第二十一章往事随风
一家人吃完饭之后,谢闻殊回到一间屋子休息。
当初,谢闻殊来到药王谷的时候,是被歹人推下悬崖,但是,林冠当初为谢闻殊治疗的时候,发现体内还存在着毒。
这种毒,是来自西的宴安鸠无,此药无色无味,除非下毒者解开,否则,此后的每隔三月,他会痛不欲生,且寿命不会超过三十岁。
应该是他两岁的时候被下的,至于他为什么还能够活到遇到林冠的时候,那应该是他遇到奇遇了。
面对这毒,林冠也不知道如何解,但,他在挨着谢闻殊的住所旁边修了温池,每天自己都会放入药材。
久而久之,这药效愈加强烈,谢闻殊回来都会泡一泡,压制体内毒发。
谢闻殊回房的路上,看了池水一眼,随后上药,睡觉。
第二天一醒来,林冠的两个徒弟都回来了。
大师兄叫李浴,医术很好,他经常出谷,一出就是几个月一年的,为了找药草来解谢闻殊的毒。
二师兄杨航,擅长毒术,发誓一定要把谢闻殊体内的毒解了,四处查寻。
李浴和杨航看见谢闻殊,笑了笑。
杨航笑着说:“阿深,最近感觉如何?”
谢闻殊笑了笑,说:“多谢师兄关心,阿深很好。”
李浴说:“等会看看。”
谢闻殊点点头,笑着说:“二位师兄今日回来,不知去哪逍遥去了?”
杨航拍了拍他的头,佯装生气,说:“你这小子,难道不知道你师兄我去干嘛吗?前几天给你写的信没收到还是没看啊!
早知道就不给你带礼物。小没良心的。”
林临一听到礼物,两眼放光,来到杨航身边笑着说:“师兄,你别管那个小没良心的。我,我,你最亲爱的小师弟。
师兄,你带了什么礼物?”
杨航看着他,说:“这小没良心也是你说的。你怎么不学学阿深,整天就去那些地方,也不怕得病。”
林临有点囧,说:“师兄,你刚刚不是才说了吗?再说了,我天天和闻殊在一起。”
杨航看了他一眼,拿出一本医书,交给他,说:“这是一个老者给我的,我留着没什么用,给你吧!”
林临看了之后,非常激动,笑着说:“师兄,师兄,你以后有什么事直说,师弟一定给你办到。”
杨航笑了笑,说:“滚滚滚,滚远些。”
林冠看着他们笑了笑,说:“好了,别闹了。
林临,你今天带着苏公子去转转山谷。”
看着苏阳说:“苏公子,今日让林临带着你去转转,如果看上了什么,你告诉他就好。”
苏阳行礼说:“谢谷主。”
之后,林临就带着苏阳去谷里转转。
苏阳看着谷里的风景说:“最是一年春好处,绝胜烟柳满皇都。”
林临笑了笑,说:“这里就是平常的自然之色,你若是喜欢,以后对我好点,就带你回来。”
苏阳看了他一眼,继续走。
两人走到了当初见到谢闻殊的地方。
林临笑着说:“阳子,你看,这就是当初我见到闻殊的地方,我还做了一个标记。等着,我给你找找。”
就去前面的草地里面找记号。
苏阳抬头向上看,这么高的悬崖,他当初应该很疼吧!
林临找啊找,终于找到了,说:“阳子,快了,我找到了。”
苏阳走过去,看到一块红布。
林临笑着说:“这是闻殊当初留下来的,我当时还想着等到闻殊醒了,让他叫我救命恩人呢!
没想到,我爹让他做义子,我也就把它留在这里。,也没听到闻殊叫我一声‘救命恩人’。”
看着苏阳的神色不太好。
林临说:“走吧,前面有个水榭亭台,我们去前面坐坐。”
——
大堂之中,林冠、杨航和李浴为谢闻殊把脉。
谢闻殊看着他们的神色,笑着说:“义父,大师兄,二师兄,怎么样,我真没骗你们。
我过得很好!”
林冠无奈的说:“闺女啊!以后能不能不要再打了。
林临那小子不是在你那呢,你让他去。”
杨航也说:“就是。你看看,你动用内力,这毒已经慢慢的扩散开来。
你现在在谷中,这几日就把你的内力封住。”
李浴点点头,“嗯”了一声。
谢闻殊无奈,笑着说:“好好好,我封。”
然后自己封住了武功。
李浴面露难色说:“你背上那个伤在养几天就可以了,只不过,”
谢闻殊知道他想说什么,笑着说:“没事的,时间还早。”
林冠看着谢闻殊笑着说:“囡囡,你先回房好好养伤,义父和你师兄们说说话。”
谢闻殊知道,笑了笑,说:“好,深儿就先回房了。”
林冠点点头,笑着说:“好囡囡。”
谢闻殊走了之后,林冠看着李浴和杨航说:“说说吧!你们有什么收获?”
李浴说:“弟子听说奇岩草能够压制毒性,但是,弟子查阅医书古籍,发现这记载太少,而且,不知道能不能行?”
杨航说:“我去到了西,了解到西各地擅长的毒不同,但是,关于宴安鸠无,闻所未闻。
不过,有一个穿着破破烂烂,身上写着符文的老人一直在神神叨叨的。
总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语言,我找个人给我翻译,他就不见了。
现在也没有找到。”
林冠无奈的说:“我药王谷成立百余年之久,前辈个个解决疑难杂症,怎么到我这里,连一个毒都解不了。”
杨航说:“师父,您别担心,阿深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您相信我和大师兄,一定会找到方法的。”
李浴和杨航劝了劝林冠,最后两个来到谢闻殊的院子里。
“公子,李浴公子和杨航公子来了。”
谢闻殊坐在案桌旁,看着天元的地图,说:“带他们到亭子里面,马上就到。”
“是。”
谢闻殊放下书卷,来到了亭子里,坐了下来。
杨航拿出一个盒子,推到谢闻殊面前,笑着说:“看看。”
谢闻殊拿起盒子,打开一看,是一块玉。
谢闻殊看着面前的玉,笑着说:“这是浦南的暖玉,二师兄,你是怎么弄到的?”
杨航看着他笑就很开心,笑着说:“你喜欢就好。这暖玉你要随身带着,对你是有很大的好处。”
谢闻殊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天天带着。”
暖玉对谢闻殊来说确实有好处,谢闻殊也想过要,但是,浦南的好玉可不是那么好得到的,再说了,谢闻殊又不是非它不可,所以,就没有去找。
这玉,杨航确实用心了。
李浴笑了笑,说:“最近科考如何?”
谢闻殊笑了笑,说:“可以。”
杨航笑着说:“阿深就是厉害。”
李浴继续说:“最近,皇上四处找寻名医为皇后保胎,你觉得如何?”
谢闻殊说:“大师兄也知晓此事!看来,教训不够。”
看着李浴说:“大师兄,你想要去。”
李浴看着他说:“嗯!”
谢闻殊说:“大师兄,这只是一个幌子,没必要。”
李浴看着谢闻殊说:“你不安心,不对吗?”
谢闻殊笑了笑,说:“我确实有想过让林临去宫中,但是,你也知道,林临在我这,有更大的作用。
皇后那里,难不成皇家养了一群废物?
师兄,你去,确实能让我安心,毕竟,你们都是我信任的人,但是,这世间千千万万的病人等着你。
你,真的决定好了吗?”
杨航看着氛围不对,急忙打圆场,笑着说:“好了,好不容易回一趟,就别为这些事闹别扭。”
看着李浴说:“你也是,师兄,阿深自有打算,你又何必这样呢?”
杨航又看着谢闻殊笑着说:“阿深,大师兄就这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
你要做什么,师兄们都支持你。”
谢闻殊笑了笑,说:“好。”
三个人聊了一会就散了。
水榭亭台,林临看着苏阳笑着说:“阳子,你和闻殊是怎么认识的?你为什么叫闻殊叫子深啊?”
苏阳笑了笑,说:“你还记得五年前那场大战吗?”
“记得,谢辞将军就是在那场大战中没了的。”
“那时候,我十七岁,和你一样,整天就只知道吃喝玩乐,不务正事。
我爹整天就在我耳边念叨子深,我就非常烦,为此,还离家出走。”
“什么叫和我一样,你是不知道,我那是去处理正事。”
“天元和金西却要开始战事,诏书一下,我爹就领命要走。
我看着我爹,说要和他一起去。
我爹笑了笑,牵来一匹马,笑着说:“想去就不要掉队。”
我也不服输,说:“绝对不会”。
就这样,我到了军营,那时候,我才觉得自己是多么的荒唐。
将士们每天都要走三百里的路,没有人叫苦叫累,吃得更是清汤寡水,过惯富家公子生活的我,差点就哭了。”
“哈哈哈,阳子,看来你当初确实受苦了。这脚上是不是全部都是水泡啊!哈哈哈!”
“是啊!那时候脚上全部都是水泡,难受死了,到现在,我还担心再来一次。”
“怪不得,你继续说,继续。”
“走了五天,终于到了驻地,我难受死了,但是,我又不想告诉我爹。
我就忍下去。
可是,那一天我在谢将军面前看见了子深,那时候,他没有我高,但是,他就是给我一种要臣服他的感觉。
我爹告诉我,那是谢将军的公子,我当时懵了,我一直以为子深只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书呆子,没有想到他竟然敢上阵杀敌。
我再三确认之后,我爹都不耐烦了。
后来,我就一直跟在子深面前。
我问他叫什么?
他说他叫林深。
我当时又懵了,谢将军的儿子会姓林吗?我回去找我爹确认,还被我爹骂了一顿。
我去质问他,他说,“名字是我的,关你什么事”?”
“确实确实,闻殊从小到大,性子就是这样。不过,到让我很意外,原来闻殊还叫这么名字。
当初我一直叫他,结果他总是不理我,后来,我也就没叫过了。
你继续说,后来呢?”
“确实,我刚开始叫他的时候,他总是爱答不理的。
七月十二,两军交战,子深武功很好,奋勇杀敌,可是,在金西的箭雨之下,谢将军留下来!
子深抱着谢将军的尸体回到军营,那一天,所有人都很难过。
子深站起来,对着所有人说:男子汉大丈夫,仰不愧于天,俯不愧于地。金西侵我土地,杀我亲人,毁我河山,此仇必报。
我天元将士不惧生死,誓死守护江山。”
“不惧生死,守我河山。”
很快,士气就鼓舞起来,子深也成为军中的主心骨。
我们听从子深的安排,在十五那天进攻金西,同时,也有一支精锐的队伍出现,我们把金西打的弃甲逃跑,旌旗倒地。
可是,却不见子深的身影。
就在所有人都去找子深的时候,子深骑着马,手上提着金西元帅的头颅,脸上、盔甲上都是血。
子深把头颅高举,所有人都高兴的欢呼。
“好,好”
“将军威武,威武。”
那一刻,就没有谁不服子深的。
事后,子深把功劳给我爹,自己跪在谢将军面前。
班师回朝,子深带着谢将军的骨灰先行一步!
从那之后,就这样叫着了。”
“不愧是我林家和谢家好儿郎,我竟然从来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谢将军没了,他心里难受。”
“我懂了,那你爹为什么又会在长海关?”
苏阳看了他一眼,说:“回去了。”
“哎哎哎,阳子,你倒是说说,啊!”
——
萧王府
“王爷,谢公子出远门了。”微远说
萧碎清说:“嗯。”
微远退下之后,就站在门口。
萧碎清画着谢闻殊笑着说:“阿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
将军府
“什么?出远门了?”江源说
小厮行礼道:“是。”
“那什么时候回来?”
“回江公子,小的不知。”
江源气着踢了踢脚边的石子,说:“走都不告诉我一声,谢闻殊,你回来之后小爷一定把你往死了整。”
说完就上马,看着小厮说:“他回来了,就告诉他让他来找小爷。”
小厮行礼道:“是,小的一定转告给我家公子。”
江源就骑着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