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吐一身口水
萧碎清笑了笑,说:“阿殊,一千两。”
谢闻殊笑着说:“未免有些少了。萧王爷的熏炉只值一千两,说出去,还不得被人耻笑。”
萧碎清喝着茶,说:“阿殊觉得如何?”
谢闻殊看着萧碎清说:“本公子看,王爷的手下和不知不道倒是熟络得很,不如,去谢府做个伴,到时候一并支付。”
萧碎清随手拿起一书卷,优雅的看起来,说:“阿殊觉得就好。”
谢闻殊有些看不懂这萧碎清到底做什么?就这么轻易的把手下送出去,还是有更大的阴谋。
谢闻殊说:“停车。”
“吁~”马车停了下来。
谢闻殊看着萧碎清说:“王爷,你还真不犹豫。
不过,一个话多,一个呆板,要也没有用。我看王爷身边缺人的很,要是哪天不知所踪,可没有人来给本公子报信。”
从窗口跳出去,不知已经下车,把微易和不道赶下马,牵着两匹马走到谢闻殊面前,谢闻殊上马,拿起不知的剑挑开帘子。
笑着说:“王爷,茶要少喝些,有毒。”
萧碎清笑了笑,说:“阿殊的手艺不错。”
谢闻殊放下帘子,把剑丢给不知,“驾”一声,骑马走了。
不知也迅速上马,追上去。
微易抱着熏炉,一脸懵,看向同样是一脸懵的不道,说:“谢公子,走了?!”
不道看着微易呆呆的点点头,说:“嗯!走了。马被他们骑走了。”
微易看着不道说:“兄弟,你怎么回去啊!”
不道反应过来,急忙跑。边跑边说:“哎公子,等等我,等等我啊!”
微易摇摇头,说:“兄弟,祝你平安。”
还在路边感慨不道的命运,殊不知,自己命中也有一劫。
微远听到萧碎清的指令,就驾着马车走了。
微易反应过来的时候,只看到马车的身影,急忙追上去。
谢闻殊回到院子里面,对不知说:“把他们全部叫回来。”
“是。”不知就退下了。
“如珠,把林公子叫回来,明日动身回医谷。”
“是,公子。”
谢公子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信,交给如烟,说:“如烟,你去右相府,将这封信亲自交到右相手中。 ”
“是,公子。”
这时候,莫魈和央皿也刚好回来。
谢闻殊看着他们,说:“如何?”
央皿行礼说:“回公子,宫中没有异样。”
谢闻殊握紧拳头,说:“很好!很好!”
“你们先下去。”
“是。”央皿和莫魈走出去。
谢闻殊揉揉太阳穴。
“萧碎清。”
央皿和莫魈走出来之后,莫魈对央皿说:“央皿,你有没有觉得小师弟和督主很像?就刚刚那个神色和语气,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央皿看着莫魈,说:“闭嘴,免得闲话。”
莫魈看着央皿说:“你,哎,活木头。”
——
霓裳曲
“真的!明天就回去。”林临激动的说。
如珠点点头,说:“回林公子,我家公子让您快点回去,好收拾东西,商讨路线。”
林临笑着说:“好说好说,走吧!”
然后就带着无名和无画一起回去了。
这边,不知飞鸽传书到羽宫,初露和初芒收到信就快马加鞭赶回。
也来到了偏院,带着可一可二回去。
皇宫里,暗卫收到消息,也换上轻装,回将军府。
晚饭过后,谢闻殊和谢母说明了情况。
谢母笑着说:“也对,你义父也许久未见你了,你就带着小林回去,陪你义父几天。”
谢闻殊点点头,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不道看着李不说:“哟,李公公回来了。今日怎么不穿您那大长袍,拿着那白拂尘啊,掐着嗓子说话呢!”
“哈哈哈,哈哈哈”其他几个兄弟笑了起来。
李不说:“滚滚滚,什么李公公。我叫不羡。
你还好意思说,你上我马车的时候不仅恐吓我还差点露馅儿。
我告诉你,我现在回来了,你就去宫里好好待着。”
“切。公子可是舍不得我。”不道说。
“嘿,是舍不得你话多,还是舍不得你胳膊肘子往外拐。今天跑回来,滋味不错吧!”不羡说。
其他人笑了笑,无名碰了碰不羡,笑着说:“不羡,说说。”
不羡看着不道笑了笑,说:“这就是不道公公的事情了。哈哈哈”
不道看着不知说:“不知,你,你怎么都说了。”
不知看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说:“没。”
不道说:“没,你要是不说,他们怎么会知道?”
不知说:“看。”
不道想了想,可能也是,不羡已经在宫中五年了,肯定知道。
众人又聊了聊,笑了起来。
谢梓妍在谢闻殊的院子等着他,看见谢闻殊,跑了过去。
谢闻殊看着谢梓妍,笑了笑,说:“怎么了?”
谢梓妍笑着说:“我也想去医谷。”
谢闻殊说:“妍妍,这路程有点远,你还是好好待在家里陪着阿娘,好不好?”
谢梓妍撒娇说:“哥哥,我不想,你就带我去嘛。”
谢闻殊说:“不行。”
谢梓妍继续撒娇说:“哥哥,好哥哥。”
谢闻殊不为所动,说:“不行就是不行。你乖乖在家里待几日,哥哥回来了就带你去游湖,好不好?”
谢梓妍也知道谢闻殊的脾气,就算自己再怎样,谢闻殊也不会同意她去,点点头,拿出一个刚绣好的香包。
“嗯,那好吧!不过,哥哥,这个香包带上吧。”
谢闻殊看着香包,接过去,笑着说:“妍妍很厉害,短短几天就绣好了,还这么好看。”
谢梓妍笑着说:“那就好,哥哥早些休息,妍妍回去了。”
谢闻殊点点头,笑着说:“慢些。”
谢闻殊看着谢梓妍的身影消失之后才回到院子里。
看着所有人说:“这么开心?”
所有人立马面无表情,直挺挺的站好了。
谢闻殊开口说:“今日召你们回来,有件事需要你们去做。”
“是,公子。”
“第一,不羡回来,宫中自然需要有人接手,谁去?”
不道哭着脸,祷告:公子不要让我去啊!
谢闻殊看了看他们,继续说:“第二,分开行事,前往长海关,辅佐苏将军 ”
“第三,留在将军府,守护好夫人和小姐,剩下的就和本公子去医谷。”
——
萧王府,书房
萧碎清拿着一个小册子,交给微易,说:“这是本王给谢公子的还礼。”
微易:“啊?王爷,您确定吗?”
萧碎清看着微易说:“有什么不妥吗?”
微易想说这何止是不妥,简直就是会和谢公子水火不容啊!
可是,他不敢说,他不是谢公子,不敢忤逆王爷。
行礼道:“微易这就去。”
萧碎清点点头,手拿着一本兵法,看了起来。
微远把药端进来,也一口喝了。
此时,谢闻殊已经将人分好了。
可以不进入宫中留在皇上身边,但是,不许阴阳怪气。
无画、初芒和不道把偏院的大部分人送去长海关。
无名去洛阳轩,初露和可二分别去霓裳曲和羽宫,培养接替人。
莫魈和央皿去萧王府,监视一举一动。
如珠如烟带着偏院少部分人保护好将军府。
不知和不羡和他一起前往医谷。
“记住,你们做的任何一件事都事关重大,不容许有任何差错。”
“属下明白。”
谢闻殊看着他们又说:“今晚上你们好好聚聚,允许喝酒,但,要把家门看住了。”
所有人笑着说:“是,公子。”
谢闻殊笑了笑,说:“去吧。”
过了一会,苏阳从门口进来,看着他们在喝酒,笑着说:“好啊,本公子累死累活,水都没喝一口,你们就喝上酒了。
过分了吧!”
所有人行礼说:“苏公子好。”
苏阳看了看,摆摆手说:“别整这出,林临呢?把他给本公子叫过来。”
“呦,苏公子这是想本公子了。”林临搂着他的脖子说。
苏阳笑着说:“说不上想,就是这喝酒的时候没有你在场,不得劲。”
林临坏笑着看着谢闻殊,说:“要不把闻殊叫下来,一起喝两杯。”
苏阳也看着门口站着的谢闻殊,笑了笑,说:“子深,来,一起喝酒。”
谢闻殊笑了笑,说:“你们两个给我进来。”
苏阳和林临放下酒碗,看着他们说:“继续喝,慢点喝啊,给我们三个留一坛荷花酿啊!”
不羡笑着说:“二位公子,你们放心好了,绝对留一坛陈年荷花酿。”
一群人笑了起来。
苏阳笑着说:“和你们家公子一样,坏的很。”
“哈哈哈。”
苏阳和林临走进来之后,如烟给他们上了一杯茶,就退下了。
苏阳看着谢闻殊,笑着说:“子深,我这大老远的连水都没喝就跑过来,你就给我喝一口茶啊?”
林临笑着说:“你就知足吧!我害怕等会你连茶都喝不了。”
苏阳笑着说:“不至于吧!难不成,这家伙的抠搜能力又进步了。”
谢闻殊看着他们两个,笑着说:“真的不想喝茶?”
林临笑了笑,苏阳立马吹了吹,喝了一口,笑着说:“还是将军府的茶好喝啊!唇齿留香。”
林临笑了笑,说:“你要是不拍马屁,我还真就信了。”
苏阳笑着说:“什么叫做拍马屁,本来就是,这水应该就是世间最珍贵的无根之水,这茶可是那雪山之巅的寒春苗。”
林临笑了笑,说:“我可比不得京都的大才子,能说会道,那话本子销量遥遥领先。”
谢闻殊看着他们两个说:“好了,说正事。
最近书店情况怎么样?”
苏阳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懒洋洋的坐在凳子上,笑着说:“很好,尤其是马家的,还有,我把你揍马富的事迹,写成话本子,那销量叫一个好啊!”
“马家没找你麻烦?”谢闻殊问。
苏阳有些疑惑,说:“没有,不过你这么一说我倒也觉得奇怪,都闹这么大了,那老匹夫竟然都不闹,安安静静的。
我觉得那老匹夫应该在预谋,于是就派人查查。
我发现,他们是被江源和萧王爷唬住了。”
“子深,你说这江源帮你,我理解,毕竟大家都是兄弟。不过,那萧王爷为什么帮你?”
“而且,你不觉得你最近和他走的太近了吗?”
谢闻殊不说话。
林临惊讶的说:“萧王爷?就是辽东那个萧世子?身有异瞳,年纪轻轻就杀了萧王爷,王妃,夺了大权的萧碎清?”
苏阳看着林临的表情,笑着说:“小临啊,你不会到现在才知道吧!人家都回来了快有半个月了。”
林临有些窘迫,说:“我,我,本公子早就知道了,就是考考你。”
然后看着谢闻殊说:“你给我说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闻殊说:“他是秦營找来的帮手,这几日的接触就是探探他的底。
可是,这萧碎清,也是一个难对付的角色。”
苏阳正色,说:“怎么说?”
谢闻殊说:“会试之前,我看了他的资料,只有一些表面工作,于是,我又叫不知再去查,一无所获。”
苏阳说:“看来,还有可能是一头狼。”
谢闻殊点点头,说:“确实。他过于神秘。
就我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是一个病秧子,而且,还是寒症。”
林临说:“那既然得了寒症,肯定需要我这个神医去看看。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看到过告示呢?
就算没有告示,起码连一个消息都应该透露出来吧?”
苏阳看着林临,笑着说:“因为人家不相信你。”
“放屁,本公子可是药王谷的传人,神医之子,人送外号小神医,名声大的很。”林临对苏阳说。
苏阳摸摸脸,嫌弃的说:“你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文明人。唾沫星子都飞到我脸上了,恶不恶心。
就应该把那本小说发出去,让姑娘们知道你的真面目。”
林临听到后面那句,急忙拿衣服给苏阳擦脸,讨好的说:“别介啊,我们兄弟之间,又何必呢?”
苏阳没好气的说:“滚,去给子深吐一身口水,看他怎么说?”
林临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闻殊有洁癖,我要是吐他一身,他肯定把我皮都给扒了。”
然后拿着茶给苏阳道歉。
谢闻殊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