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六章 原来她还留着
第六百五十六章 原来她还留着
贤妃早已在前院等候多时,倒没有什么不耐烦的神色,反而是一直盼着儿子儿媳过来。
等了这么多年,盼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盼到儿子成亲娶媳妇了,也算是熬出了头,心里的石头也落地了,就只等着抱孙子了。
因为是新嫁娘,慕浅羽今个打扮的甚是喜庆,一袭大红拽地长裙,领口袖口都应景的绣着红色的梅花,虽然人有些疲惫,不过经过一番妆点,却是清水出芙蓉,美极!
害的璃王殿下一路走来,总是心猿意马。
其实,如果不是贤妃在这,他很想三天不出房门的。
早有丫鬟准备好了新茶。
慕浅羽乖乖的接过茶盏,跪在地上冲着贤妃磕了个头,眸光清澈,极为认真的看着贤妃道:“母妃请喝茶。”
这个头本就是她该磕的。
虽然名义上,皇后才是萧承逸的母亲。
不过她只认贤妃一个。
“好孩子。”
贤妃接过茶喝了一口。
含芷端着一个红色的小托盘,托盘里放着两个大红包,里面装的是贤妃给的见面礼,甚是贵重。
为了这个儿媳妇,贤妃娘娘可是毫不吝啬的,将压箱底的好东西都拿了出来。
“丫头拿着,这是母妃给的。”
贤妃将那两个大红包亲自交到了慕浅羽手中,又亲手把她扶了起来。
“谢谢母妃。”
慕浅羽乐不可支,忙收了东西。
收的可不只是东西,同时也是祝福。
“母妃,儿子没有么?”
璃王殿下在一旁站了半天,发现母妃眼里根本没他的存在。
话没有一句,红包没有,什么都没有。
“你还要什么东西,你的那份都给羽丫头了。”
贤妃看着他训斥道:“你要懂得疼自个的媳妇,以后这璃王府里的东西都是羽丫头的。”
萧承逸:“……”
到底儿子跟儿媳哪个是亲生的?
“好孩子,如今你跟逸儿成了亲,母妃也就安心了,以后你们就好好过日子,若是再有个孩子就更圆满了。”
贤妃拍了拍慕浅羽的手,神色甚是激动。
对于孩子这事,她其实并不像别的长辈那般祈求。
如今两人经历了大风大浪还能在一起,已是最好,没必要再去祈求更多了。
不过身为母亲,自然是希望儿子早日有后的。
慕浅羽也明白这一点,于是便点了点头道:“您放心母妃,我一直都在调理身子,一定很快为您生个孙子的。”
虽然这话说的有些尴尬。
不过她还是希望贤妃能多开心一些。
“好好好。”
闻此,贤妃顿时高兴的点了点头道:“母妃就知道你最孝顺。”
萧承逸:“……”
那我呢?
忽然发现母妃有了儿媳之后,就把多年抚养长大的儿子直接给丢了。
慕浅羽跟萧承逸陪着贤妃用过膳之后才回去。
贤妃下午就要回宫,不能在外面多呆。
回去的路上,慕浅羽拆了其中一个红包,里面包的是一对镯子,血红血红的镯子,很少见的红珊瑚玉镯。
“承逸,你看母妃多疼我,居然送我这么一对红珊瑚玉镯。”
慕浅羽将那镯子戴在手上,血红色的镯子,纹理清晰,质地温润,丝毫不觉得凉,反而舒适的很。
这般珍贵的红珊瑚本就少见,用红珊瑚打造的镯子,就更少见了。
“这镯子是贡品吗?”
慕浅羽在想这样珍贵的东西一定是贡品,之后景帝赏赐给贤妃的。
“似乎不是,我并未听说过有人进贡红珊瑚镯子,也许是母妃早年在闺阁时的珍藏。”
这镯子萧承逸并未见过,直觉告诉他这镯子的年代应该很久远。
“小两口昨晚过的怎样,有没有怀上,什么时候让我抱孙子?”
二人还未走到清凉院,忽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来。
抬头望去,便见萧祁神色懒散的坐在墙头上,目光正戏虐的看着二人。
慕浅羽实在不想说他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爬墙头。
“丫头,你手腕上的镯子……”
就在慕浅羽要走的时候,萧祁忽然看到了慕浅羽手上的珊瑚玉镯,目光顿时讶异万分。
“这是母妃给我的。”
慕浅羽得意的晃了晃手腕的镯子,大有显摆的意思。
“是她给你的?”
萧祁顿时愣住。
原来她还留着那对镯子。
慕浅羽看的有些糊涂,这人怎么跟傻了似的。
“回房吧。”
萧承逸若有所思的看了萧祁一眼,拉着慕浅羽便回了房间。
二人走后许久,萧祁还愣在那里无法回神。
他明知她在这,却没有勇气去找她。
“王妃,这是云公子托属下交给您的,说是您以后若有需要,可用这个令牌调动逍遥阁一切的力量。”
回到清凉院的时候,绥阳手里出现了一个精致的玉牌,玉牌上刻着一个‘亭’字,是云亭贴身携带的令牌,能调动逍遥阁所有的力量。
“云亭呢?”
慕浅羽顿时面色一僵,心头闪过一抹不好的预感。
“云公子已经走了。”
绥阳老老实实的答道:“天刚亮就走了,他说您成亲了,他也没什么牵挂了,想到处走走看看,叫您不必找他,等他想哪天走累了,就会回来了。”
累了,什么时候会累呢?
看着手中的玉牌,慕浅羽眼中顿时积满了泪水。
其实,她明白云亭的意思。
云亭只是不想再让她愧疚,所以选择一走了之。
他看着她幸福,然后…了无牵挂。
“我累了。”
愣了许久,慕浅羽转身进了屋子,衣服也不脱,就这么一蒙头躺在了床上,闭上眼睛,很快睡了过去,似乎真的是累极了。
见她这样,萧承逸也只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伸手替她脱去外衣,又拉了被子来给她盖上,不然这样明个就该着凉了。
他知道听到云亭离开的消息,她心里一定不好受,但也无法改变。
感情的事终究不会圆满,总有深情,总有辜负。
他是那个幸运的人,能得她如此。
而云亭却只能是一生的遗憾。
爱情里本没有谁对谁错,也许只是遇到的时间偏差了些。
坐了小半天,贤妃也累了,一个人躺在屋子里休息,打算歇息够了,就回宫去。
她终究已经是进了那座牢笼,这辈子都要葬送在那里了。
偶有微风吹来,吹的帘子一阵轻响。
身上有些凉,贤妃半躺着,闭着眼睛,忍不住缩了缩身子,就在这时忽觉身上一阵暖,有人将薄毯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