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古月真君
当马仲和虎妞依存之时，夜幕已悄然降临。
月光如轻纱般洒落在石台上，马仲静静地坐在那里，闭上眼睛，深深地呼吸着浓郁的灵气 。
突然，他感到一股奇异的能量在体内涌动，于是他轻轻地睁开双眼，从体内唤出那颗晶莹剔透的月华珠。
月华珠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仿佛与月光相互呼应一般。马仲小心翼翼地捧起月华珠，将它放在石台中间的凹槽处。
刹那间，石台周围亮起一道神秘的符文光环，光环以惊人的速度向外扩散开来，将马仲紧紧地笼罩其中。一阵炫目的光芒闪过之后，马仲的身影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当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来到了一个神秘而陌生的空间。
这个空间里弥漫着浓郁的灵气，四周飘荡着无数闪烁着微弱光芒的符文。这些符文犹如灵动的精灵，在空中自由自在地飞舞着，最终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光团。
马仲好奇地走近光团，感受着从光团中传来的强大力量。他凝视着光团，心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蹄子，试图触摸这神秘的光团。就在他的手触碰到光团的瞬间，眼前的场景开始变换。
马仲出现在一处幽静的竹林，竹林茂盛，竹叶沙沙作响，伴随着阵阵清风，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传说。
穿过竹林的小径，可以看到一座古朴的凉亭，它由翠绿的竹子搭建而成，亭顶覆盖着青苔，显得古旧而神秘。
凉亭中，一位老者静静地坐着，银白色的长发随风飘扬，眼中透露出沧桑和智慧。
他的身影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仿佛他是这片竹林的灵魂。月光穿透云层，照亮这座凉亭，让他看起来更为庄严神圣。
马仲看着端坐在凉亭中的老者，心想这应该就是月影狼王所说的古月真君。他上前一礼道：“晚辈马仲，拜见古月真君。”
古月真君微微点头，示意马仲不必多礼，他的声音温和而深沉：“马仲，你终于来了。”
“前辈您认识我？”马仲疑惑的问道。
古月真人则是摇摇头，并未回答马仲这个疑问。
他淡淡说道：“吾乃古月真君飞升前留下的一缕残魂，受千年前的一个故人所托，在此是为等待被月华珠选中的有缘人。”
“可是前辈，不是这月华珠选择的我，是我不小心把它吞入了体内，误打误撞来到的此地。”
马仲心想，古月真君说的那个故人，大概率就是坑爹的牛马真君了，现在又来一个古月真君。
这次他绝对不能按套路出牌，要不停打断古月真君的节奏，不然流程一走完，人就没影了。
古月真君好像也没想到马仲会这样回答，他沉吟了片刻，再次说道：“一切皆是命运使然，你能获得月华珠，说明你正是那个被选中之人。”
“可是前辈，我并不是人，是马啊。”马仲继续不按套路出牌的说道。
古月真君被马仲的话梗住，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他在凉亭中来回徘徊了几圈，才缓缓说道：
“人和马都只是代号，本质上是一个意思，小友无需过于咬文嚼字。”
“那前辈的意思是，我可以是马，也可以是人，人也可以是马，马也可以是人。那晚辈究竟是叫做马的人，还是叫做人的马呢？”马仲装作虚心请教，接着说道：
“既然名字只是个代号，那我可以叫马仲，前辈也可以叫马仲，他们都可以。把这个代号拿掉之后呢？我又是谁，前辈又是谁？”
此时的古月真君已经被马仲忽悠的晕头转向了，不停地来回踱步，嘴里嘟囔着：“我是谁马仲又是谁”
马仲准备接着添把火，又接着说道：“我们把问题换到月华珠身上，究竟是马仲选择了月华珠，还是月华珠选择了马仲，马仲和月华珠之间有必然的联系吗？”
古月真君听罢，如同遭受了晴天霹雳一般，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缓缓转过身去，一屁股瘫软地坐在了地上，眼神空洞无光，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双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口，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马仲赶忙将其搀扶起来，说道：“前辈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吗？”
古月真君木讷地点点头。
“好，在回答问题之前，前辈可以先将此地的传承给我吗？”马仲近乎谄媚地问道。
古月真君轻点马仲的额头，一串繁复的信息便传入他的脑海之中，是两部功法：月华真经和月影诀。
“还有一个传承是你刚入此空间时的光球，一会你将其炼化便可成为这月影洞天之主。”古月真君眼中满是急切，又说道：“快将问题的答案告知于我。”
马仲则是语重心长的说道：“前辈，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别急。一般前辈第一次见到晚辈，都该给见面礼的。我就不要了，前辈回答我几个问题便可。”
他又转头诚恳地看着古月真君，接着说道：“前辈意下如何？”
古月真君强压内心的焦躁，答道：“可以。但只许你问三个问题。”
此时的马仲心中已经乐开了花，但他还是强装镇定道：“第一个问题，前辈的月华珠为何会出现在牛马真君的传承之地。”
古月真君答道：“这月华珠本是牛马真君之物，他借与我修行，后因他大弟子飞升失败，需月华珠保命，便交还与他。”
马仲心中腹诽：看样子牛马真君座下有不少弟子，不知这大弟子现在何处。月华珠竟然能助古月真君这等人物修行，此物绝对不简单。
马仲转念又问出了那个他最想知道的问题：“第二个问题，我观前辈是人类之姿，但据我所知您本体乃是月影狼，晚辈想知道妖兽化形之法。”
古月真君木讷的眼神缓和了一些，淡淡道：“妖兽化形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突破化神之时，经历天雷洗礼，主动幻化成人形。但会处于一段很长的虚弱期。”
他捋了捋胡须，接着说道：“第二种便是服用化形草，这是一种极为稀少的高阶灵草，妖兽服用之后便可化成人形。”
“那这化形草，前辈可知在何处能寻到。”马仲急切地追问。
“传闻羽化门中便有少量的几株。”古月真君说着，戏谑的看了看马仲，又道：“这是第三个问题，该你回答我了。”
说完，他仿佛大仇得报般，哈哈大笑起来。
马仲听罢也不恼，他已经知道了自己最想知道的问题。他微笑着答道：
“前辈，其实晚辈前面说的那些问题，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古月真君听完，表情瞬间凝固，眼中从戏谑转到愤怒，最后又转到释怀。他再次仰天长笑道：“是啊，又有什么意义呢”说着他的身体逐渐变得虚幻。
马仲心中暗叫不妙，他赶忙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前辈，你可知牛马真君是一个怎样的人？”
“他不是人！”说完古月真君彻底消失。
但马仲总觉得这句话中带有些许怒意，他又回想起在牛头山，看到的牛头马身的石像。
“牛头战士？该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