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大梦一场空
凛冬到来，天空开始飘雪，街上只有零星几个路人。
从前平淡幸福的生活出现危机，如今又该如何渡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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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一定会结婚。”
“万一以后你变了怎么办”夏未眠看见自己嘟起嘴巴询问对面的男孩，充满胶原蛋白的脸颊红扑扑的，看着是要男孩保证不变，其实只不过是撒娇。
“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男孩把女孩的双手紧握，眼眸深情。
下一秒又换了另一个场景，正初夏，道路两旁郁郁葱葱，阳光在树叶缝隙里捉迷藏。
树下等待女孩的男孩，翘首以盼，手捧鲜花，即便已经在一起很久，相熟的同学也打趣他们是老夫老妻，但是男孩从不会委屈女孩，总是时不时制造点小惊喜，别的女孩有的夏未眠也会有甚至更多。
爱是常觉亏欠，许山老觉得给的太少怕委屈了夏未眠。
同学们说，要是有一天他们分开了，就再也不相信爱情了。
夏未眠以旁观者的角色看着这一切，女孩走出教学楼，朝男孩飞奔而去。
女孩娇俏的脸上挂着疑惑，假装随意的问道：“刚刚那个女生干什么的呀”
男孩轻笑出声，虽然想看女孩为自己吃醋但还是老实交代“来要个联系方式，说交个朋友。”
女孩“哦”了一声没再继续问，拿过花闻了闻没放在心上，反正她知道他一定没给。
男孩故作伤心，说现在你对我都没这么在乎了，也不宣誓一下主权，嚷着要一个亲亲才能补偿。
两个人笑笑闹闹。
场景变换，是他们结婚的场景，两个人在亲人朋友的见证下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男孩落泪，像钻石一样璀璨，女孩红了眼眶，二人天生一对，命中注定会走在一起。
突然一道刺耳的声音划破美好画卷，男孩的手松开，拉着另一个人转身离去，明明近在眼前，女孩怎么也追不上。
夏未眠从梦中醒来，心跳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明显，枕头上氤氲着湿意。
夏未眠呢喃：“原来都只是大梦一场。”
一切化为泡影，夏未眠没有去擦眼角的泪，静静的睁着眼，颤抖的呼吸声还是暴露了她的不平静。
是啊，怎么能平静呢？
那是她唯一爱过的男人，从校服到婚纱，从校园走到有了工作，几千个日日夜夜，恩爱非常，从未分离。
要她怎么能释怀。
如果，这一切都没有发生就好了，为什么要让她知道，为什么不能瞒的滴水不漏。
她知道她懦弱，可她宁愿从来不知道这回事。
回不去了……都回不去了……
天渐渐亮了，夏未眠醒来后再也睡不着，就这么躺到天明。
“老婆”
夏未眠没有反应，以为是幻听，不是第一次了，明明听见声音回头却空无一人。
这几天夏未眠没有理许山，只想自己待着，也不让许山来打扰否则自己就离开。
许山不敢不同意，至少人还待在家里，他只怕人走了就再也不回来。
但许山不来，他的身影却处处都在，卫生间并排的洗漱用具，衣帽间挂在一起的男装和女装，厨房里吃饭的碗筷，情侣拖鞋，情侣抱枕。
“老婆，我给你买了早餐，都是你最爱吃的。”
许山看着夏未眠行尸走肉的样子，心如刀绞，提着早餐上前，才不过几天而已，她瘦了。
夏未眠看到他一副胡子拉碴的疲惫样子，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手上提着她从前最爱吃的早餐。
眼神里的心疼，夏未眠不是没看见，只是觉得讽刺极了，他对另一个女人也曾这般说不定不止一个。
夏未眠洗漱完出来，早餐已经摆好，还热气腾腾的。
她坐下拿起筷子吃了起来，不知是不是物是人非的原因，竟然觉得味道变了。
没了吃下去的胃口，夏未眠开口道：
“你也坐吧，我们谈谈”
许山这几天把事情都暂时搁到一边，几乎坐在车里守在外面没离开过。
没有打理过的样子也是做给夏未眠看的，是真实的也是示弱。
现在夏未眠让他坐下，他还有些不可置信，本来他以为会被打出去，会看见女儿仇视悲伤的目光，想到这里问了一句：
“悦悦……”
许山刚开口夏未眠回道：“在我妈家。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是时候该处理一下了”
“你先去洗洗，看着碍眼”说着没在管他，看惯了他意气风发的样子，鼻子有点酸。
没干坐着，又继续吃早餐，一口接一口。
这几天夏未眠都自己一个人在家，女儿去了外公外婆家里，一开始许欣悦当然不同意，可夏未眠坚持想自己好好想想，希望女儿给她一些时间。
许欣悦看着妈妈，安慰的话说出来太过没份量，发生这样的事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好的。
她实在不放心，只好让妈妈每天都要给她发消息。
考完试就放假了，成绩和作业会在班级群发布，分数低的作业多些，分数高的作业少些。
等开学的时候再评讲卷子，而不是一开学就讲新课，以后的惯例都是如此。
一是，为了回顾知识，温故而知新。
二是，为了学生收心，回来看看自己的考试成绩，不要一个假期过去把什么都忘了。
许欣悦这几天待在外婆家，只是借口说放假想外公外婆，外遇的事情妈妈怕长辈担心暂时没有说。
真的憋死许欣悦了，要装作无事发生，若无其事，一边担心妈妈一个人，一边还要小心别被外公外婆看点什么来。
现在时间还早，上学的生物钟叫醒了许欣悦，刚好看见妈妈已经发过来的两条消息。
【悦悦，我正在吃早餐，放假你就多玩会儿放松放松吧！】
【妈妈为了你也会振作的，妈妈是大人了，会照顾好自己别担心我。】
夏未眠发了两条语音消息，桌前的早餐全部吃完，她有些撑，肚子填饱了，好像人也没那么飘了。
移步到沙发上坐着，许山就出来了，下巴上还有一道血痕。
见夏未眠盯着自己，许山还以为她担心自己，摸了摸伤口说：“怕你等着急，一不小心就划破了，没破相吧。”
夏未眠示意他坐下，拿出早就打印好的文件放在茶几上。
“字，我已经签好了，你的财产都归你，悦悦已经大了但她肯定是选跟我，你是过错方，签了字就去民政局……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