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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 章 踢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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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形意门里除了霍大师兄,还有五个师兄,属于形意门正式弟子。而徐胜仨,是形意门门外弟子,其实就是打杂的。

    按霍师兄的话说,门外弟子只能学基本功--站桩练马步,必须练习半年以上。半年后考核,通过后,才会正式成为门内弟子,才能开始学形意门的武功。

    徐胜仨在形意门里,兢兢业业,起早贪黑的不停干杂活,打扫卫生啦,洗衣做饭啦,养马清马粪啦。每天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可以用来练习站桩练马步,而且徐胜仨始终没有机会学到正经的一招一式。

    虽然徐胜仨没有学到一招一式,但是和霍师兄等门内弟子混久了,从门内师兄们口中耳濡目染地了解到形意门的武功奥义。

    徐胜仨也从霍师兄等人口中知道形意门外的一些武功招数,例如猴子偷桃,排山倒海,燕翻盖手、直捣黄龙、拧身探马等,还有一些成名的武功派别,如少林、武当、峨眉、五岳剑派、八大世家等。

    当然,霍师兄他们主要把他们形意门的武功吹嘘得如何如何厉害,让徐胜仨听了佩服得五体投地。

    在繁重的杂活之中,徐胜仨不断地琢磨着所听到的武功招数,努力回忆每一个动作的要领和内涵。

    徐胜仨时常在夜晚站在院子里,模仿着师兄们练习的动作,尽管笨拙无比,却始终充满着对武学的向往和执着。

    尽管徐胜仨的修炼之路遥遥无期,但他们心中的信念却越发坚定。

    每当与霍师兄等门内弟子切磋武功,看到师兄们展示出的武功绝技,徐胜仨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渴望和憧憬。

    徐胜仨明白,要成为形意门的真正弟子,他需要更加努力,更加坚韧不拔地向着目标前行。

    徐胜仨虽然一直在干杂活,却对自己的未来充满了希望。

    可惜,好景不长,一个半月后,形意门来了个不速之客。断了徐胜仨学武的梦想,从而被迫离开形意门。

    这一天下午,徐胜仨正打扫着大门后练武堂的卫生,“砰”的一声巨响,大门被人一脚踹开了。

    一汉子怀抱着一把九环大刀,大模大样地走进来。

    徐胜仨见有人破坏掉形意门的大门,丢掉手中的扫把,横在那人面前,喝道:“谁这么大胆硬闯我形意门?找揍是不是?”

    那人看都不看徐胜仨一眼,径直继续往里走。

    徐胜仨见来者不听劝,还这么嚣张,于是兵分三路,同时挥拳往那人身上招呼。

    看上去徐胜仨的武功都似模似样的,很有气势,拳招呼啸迅猛,但是在那人看来是多么的低级攻势,他满脸波澜不惊的神色,身形灵动地完美躲避开徐胜仨的攻击,还不还一招,显得游刃有余、气定神闲。

    几乎是几个月之前被那少年揍的翻版。

    徐胜仨都看不清那人是如何出手的,各自被打飞二三米远,痛的龇牙咧嘴,哀嚎不断。

    练武堂打斗的声响和徐胜仨的哀嚎声,传进后堂。

    这时,霍师兄带着其他师兄从后堂精神紧张地走出来,纷纷从武器架是拿出自己的武器,堵住那人的去路。

    那人这时也不再继续往前走了,只是半眯着眼睛,见怪不怪地说道:“听说形意门是县城第一名号的武馆。让你们的门主出来,我要与他一决高下。”

    “你是来踢馆子的?”,霍师兄握紧长枪,紧张地问向那人,“来者报上名来!”。

    随后就有一位师兄扭头往里走,去叫门主出来应敌了。

    “踢馆?”,二傻摸了摸受伤处,靠近徐胜不解地问,“什么是踢馆子?感觉来者不善啊?他是要来找门主打架吗?”

    徐胜对有人来踢馆感到异常的兴奋,激动得握紧双拳,虽然他们仨也是形意门弟子,但是看见有人来与门主比武,而且刚刚还被揍得不轻,内心高兴极了:“终于可以看看形意门的真实武馆高低了!”

    徐胜朝二傻及铁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自己眼睛,又指了指那人,示意他们看着就好。

    门主这时也接报走出来了,他上上下下打量着抱刀的男子,疑惑地问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来踢馆?”

    “人称江湖胡三刀”,那人骄傲地扬了扬手中的大刀,大刀上的九个环碰到刀身,叮叮作响,“没有任何理由,纯粹就想比个武功高低。”

    门主皱了皱眉头:“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人哈哈大笑:“砍倒你,明天就有人知道我江湖胡三刀了!”

    霍师兄等人这才知道,这人是无名之辈,指望靠打败门主在江湖出人头地,挣个好名声。

    正当霍师兄等人想一起上去和那人过招时,门主拦住了他们:“人家指名道姓向我挑战,哪有让你们替为师出头的丢人事!”

    只见门主紧了紧衣服,接过霍师兄递过来的剑,缓步走到那人面前,平静地拱拱手:“请问兄台是比刀剑还是比拳脚?”

    “自然是刀剑!”

    “点到为止?见血方休?”

    “点到为止不见真功夫,见血方休才显真本事!”

    “好!”

    那汉子与门主纷纷各自摆好架势,准备开打。

    只见那汉子左手护住前胸,右手握刀斜向身后侧,两眼盯着门主持剑的手臂。

    门主则两脚微分与肩平,左手剑指朝地,右手往体侧举剑与耳齐高,目视那汉子的脸。

    这时,四周静得落叶可闻。

    众人目不转睛地关注这场战斗。

    忽然,汉子和门主同时向前发动了,身影交错,刀舞剑鸣,金属碰撞声连续传出。

    汉子刀法凌厉,每一刀势如破竹,门主剑法则沉稳凝重,每一剑都带着凌厉的气势。

    两人你来我往,招式相互交错,剑光刀影交织在一起,仿佛化作了一幅惊心动魄的画面。

    随着战斗的进行,汉子突然变招,一记快速的横斩向门主的腰部划去,门主眉头微皱,身形一晃,巧妙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接着,门主反击,剑锋一转,如闪电般刺向汉子的胸口。

    观战的众人目不转睛,他们看得出门主的剑法虽然见长,但在与这名神秘汉子的对决中,也并非占据绝对优势。

    如此激烈的交锋,让每个人都感受到了形意门与这位神秘汉子之间的激烈对抗。

    霍师兄们不时为门主使出的招式叫好,声援自己的师傅。他们觉得门主使出的招式,比自己学到的招式更强更灵活。

    徐胜仨则看了个寂寞,完全看不懂门主和那汉子各使出什么样的招式对打,只感觉到他们动作都好快,打得好激烈。

    没多久,胜负已分。

    只见门主右手宝剑横飞脱手,捂着冒血的左臂,噔噔噔地后退几步才站定,脸色惨白。

    而那汉子收刀站立,看向门主,边擦拭刀上鲜血边哈哈大笑:“形意门也不过如此!”

    他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戏谑的笑意,仿佛胜利早已在掌握之中。

    门主的脸色顿时变得更加苍白,他艰难地挺直身躯,眼中却闪烁着不甘和愤怒的光芒。

    霍师兄们见状,一个个神情凝重,心中焦虑不已。

    那汉子刀扛在右肩,长啸一声,心满意足地转身大踏步飘然离去。

    霍师兄们及徐胜仨急忙跑向门主,霍师兄哭着扶住微微发抖的门主坐下:“父亲,你怎么样了?要紧不?”其他人赶紧给门主包扎止血。

    门主悲愤地叹口气,无力地朝霍师兄们吩咐:“唉!技不如人啊!”然后指了指大门口,“把我们形意门的牌匾摘下来吧。”

    霍师兄们哭喊道:“师傅,不能摘啊!摘了不就没有我们形意门了吗?您好不容易打拼来的,这样退出江湖多可惜!”

    门主无奈地摇摇头:“谁让为师技不如人呢?这就是江湖!”

    门主环顾四周:“明天你们各自收拾好自身细软,各寻前程吧!”

    哭声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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