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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是囍是奠结连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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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舟儿?

    “我看是你心思太多,府里哪有多嘴的,本就不需要见血。你就是记恨王姑以前管教过舟儿。”

    “那舟儿回来,不是又要看王姑喋喋不休?你心疼你的好嬷嬷,不心疼舟儿?”

    “舟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怎会不心疼?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明日冥婚,舟儿就会回来了,最好不要惹麻烦”

    “但愿这孩子轮回投个好人家,不要怪我们。”

    秋危听到这里,捂着嘴小心地原路返回。

    走出小圆拱门,秋危才慌乱地跑起来,一口气跑到了房门口,才扶着树喘气。

    他心中惊疑不定,浑身颤抖,腿软得紧。身体都像浸泡在寒潭中,冷得他手脚发麻。冷得不真实,是梦吗?

    身体强烈的反应告诉他不是。

    前额碎发不知何时已经被雪粒淋湿。

    入冬了啊。

    所以那场秋家灭门里,是原主逃了才躲过一劫吗

    不对,如果还是原主,那就不会有冥婚这回事,原主又怎么躲过秋家灭门血案?

    秋危整理思绪,现在得分轻重缓急。灭门在后,暂且往后搁一搁。

    他不能结这个冥婚,如果他在这里死去,他还能回家吗?

    他不敢赌,也不能。

    在刚才那紧要关头,他居然只庆幸,自己先上了床卸了耳坠和发冠,才没在这方面出纰漏。

    秋虹确实耗费了不少灵力,他靠的那样近,也没被发现。

    但家仆呢?平时没有尚能理解。

    但这么关键的时候,没有轮值?

    秋危自然不信。

    他翻上围墙,看到了薄薄的一层结界。

    秋虹的灵力用到这里了,难怪没办法发现他靠近。

    这是秋虹的即时结界,随时都要散发灵力维持,在这期间,有人碰到结界边缘,秋虹就会有感应。

    结界包围了整个府邸。

    怎么跑?

    猫,还有他的猫。

    秋危赶紧跳下来,推开门,他垂眸看见门缝里夹了一根已经烧尽的迷香。

    是效力最大的那种,上回他被小叫花子绑去,那时就认了各种迷香的时效、色相。甚至气味。这是知道他会认出来,才没有大方放到香炉里燃啊。

    谁想得到在家也要防范?

    秋危快步踏进去,没看见猫。

    他掀开被子找了一圈,蹲到床底也没瞧见。

    “系统。”秋危小声喊。

    喊了两声也不见白猫出现,秋危顾不得系统了,系统自会来找他的吧?

    问题是他如今该如何出去?

    秋危放防护罩小球的盒子竟也空了。

    谁拿走了都有可能他们都知道自己有这个东西。

    桃织、秋守

    秋危冷静地想着,倏地笑了。原来他一直想做的事,竟是无用功?

    自以为是。

    秋危咽下满腔怨怼,发现自己带不走任何东西。

    “小少爷,还不睡么?”

    也走不出去。

    不知桃织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站了多久。

    小少爷一词,如今听着甚是讽刺。

    “你也知道?”

    “小少爷在说什么?天色不早了,快些歇息吧。”

    秋危回头,看见的不只是桃织,好些人都在赶过来,守在门口。

    从窗影来看,已经围了屋子一圈。

    何必呢?

    他一个一丝灵力都没有的废物,怎么跑得掉?何必如此大动干戈,他本就只能任人宰割。

    熟悉的沉重的脚步声在夜里很突出,走到他房门口后停下了步子。

    是秋虹。

    “危儿。”

    “呵。”秋危现在也装不了懵懂,演不下去。嘴里进了一只苍蝇还要往下咽么?

    “你都知道了?”

    “我能知道什么?我不过是个被你们都蒙在鼓里的蠢蛋。”

    “我们也不想如此。”

    “冥婚?说说吧。我左右也是走不了的。”秋危拉过最近的椅子,他靠着想尽量放松自己,但手止不住地颤抖。

    他还在竭力保持冷静,却晕了过去。

    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境很不清晰,他只看到自己躲在屋檐下,听着外面听不清的欢声笑语。身处的阴暗之处,和朦胧的光对比强烈。

    一只棕树叶子编成的蚂蚱碰到了他的手。

    等等,明明这个东西看不清,他为什么会知道这坨模糊的绿色影子是编织的蚂蚱,还知道棕树叶?

    再等一下,这个假蚂蚱为什么打到人这么疼?

    秋危疼得从梦中醒来,才发现痛源在外界。

    他又被绑架了。

    情况比上次更不理想。

    而且是在家里被绑架。

    他发现自己身处的布置与自己房间大同小异。

    只是墙皮诡异的红,房间里只有一盏蜡烛,导致里面很暗。

    手腕上的痛感激增,他看到手腕上连了一条红色的线。

    远远牵着,牵到了一具棺材里。这棺材在屋子里显得十分突兀。

    秋危抬脚,才发现脚很沉重。脚腕挂了一个蹴鞠大的铁球。

    走路时需要他花平时十倍的力气才能挪动一步。

    棺材修得精致,棺盖大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

    是空的。

    啧。

    给他躺的?

    “吱呀——”

    门口透进了光,刺痛他的眼睛。

    他垂眸,却看不见线了。

    “外面下雪了。”秋危适应了一会,目光看向门外,瑞雪将白光反射得更亮。

    桃织远远摆了食物,并不搭理他。摆好便闭门出去。

    没有窗。

    秋危拖着铁球走到门口,推了推。果然推不动。

    他愤恨地踹了一脚。

    看了一眼饭菜,倒还是他爱吃的那些。

    秋危狐疑地看着手腕的丝,凑近蜡烛端详。

    小叫花子说他体内有线,莫非就是这个?

    好啊,原来那么早就开始了。若不是小叫花子替他抽了线,或许他去年就被这群狗日的祭天了。

    蜡烛的光照到他身上,他这才注意到自己换了一身衣裳。

    好像,也是红色。

    秋危牵起袍角端详,是他娘的绣工。

    呸,什么娘。

    苏姌的绣工。

    蜡烛敢放在这?

    也不怕他烧了这里。

    秋危冷笑着将烛台对着帘帐。

    烧了半天,也没引燃。

    秋危将屋内所有东西都点了一遍,包括自己的衣服。

    没有一个可以燃起来。

    布料还是平常穿的那种,是这火不对劲。

    仔细观察,才发现内焰泛青,外焰泛蓝。

    秋危见它无用,将烛台放到棺材上,开始看棺材。

    没什么特殊的,就是看着质量好。他若是被封进去,很难诈尸出来。

    秋危坐在地上,靠着斜在地上的棺材盖眯了一会。

    又有人开门。

    “危儿危儿”

    秋危被吵醒,从棺材后面探头,只见苏姌在门口轻声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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