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我观你面露祸相
王皓似笑非笑，他很想知道方牧会说出什么样的补偿方案。
只要对方说出口了，王皓就有拿捏他的自信。
方牧平静的看着王皓，从其出现的各种表现以及言语中就知道，他们不拿到好处就不会罢休的了。
于是道：
“既然这位师兄要求给出错赔声明，那么假一赔十可满意。”
方牧从来都没说过百分百保准，推演一道向来都是模糊预测，有对有错也很正常。
即便是以推算著称的天师门来了也未必敢打这种包票。
但经过王皓这么一闹，难免会影响到一些声誉，所以这句话不仅仅是对王皓所说，也是说给在场的众人听。
所有人都知道这般道理，依旧没人敢反驳，却听王皓却毫不在意的说道：
“可要是经你错算造成的损失超过了卜算的十倍费用呢，又如何算？”
王皓抓住了方牧的言语漏洞，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不知师兄有何教我。”方牧反问，没有顺着他的话回答下去。
他知道不管自己怎么回答，都会被王皓拐到他想要答案中去。
与其跟他们浪费口水，倒不如直接了当的问出，静观其变。
“指教倒不敢当，师兄只是觉得错一赔十未免有些小气，须知我们随便购买一枚丹药一件武器的价格就已经超过十枚灵石了，万一因为师弟大意推演出错，我等就损失就大了，岂不是太冤了。”
王皓眼见事情搅和得差不多了，于是就起身对围观的众人道：
“在下只是觉得推演卜算一道，当为自身一言一语所负责，这不仅是推演之道，也当是对众人的负责之道。”
“我认为应该对错算吃亏的同门们，除了做出至少弥补损失的一半补偿外。还要相应的做出公开的道歉，以及闭门思过等措施。”王皓大义凛然的说道。
丝毫不提自己想要的好处，反而一副替众人着想的姿态。
“学而不精出来卖弄，可就是师弟的不是了，因此闭门思过师弟觉得不过分吧？”
王皓看着方牧那平静的脸，想从其中看出点慌乱之色。
他就想看方牧还能装多久淡定。
他知道自己是来准备要好处的，对方也知道，甚至在场的众人都知道。
倘若光明正大提条件，那才是落了下乘，只要参与过的人拉下水来，站在为你们着想的至高点上，才能堵住围观人群的嘴。
有了这么一出，方牧若是无法妥善解决，那么后面迎接他的就会有无尽的麻烦。
王皓就不相信所有人都是知恩图报的一身正气的，他也不相信没有人眼红方牧的收入的，但只要有那么几个忘恩负义的人，那么他的计谋就是成功的。
即便因此失败了，他也是打着为同门着想的旗帜。
人群之中，有人义愤填膺，有人暗道叫好，也有人怒骂王皓手段卑鄙。
但王皓都充耳不闻，只是盯着方牧，等待其回答。
“师兄所说不错。”方牧声音平淡，眸光平静的看着王皓。
那一瞬间，王皓似乎有种被看穿的感觉，浑身有些不自然，只听其继续说着：
“合该按师兄所说处置，此外师弟尚可再加一条”
方牧波澜不惊的看着王皓：“倘若真因我之故错算，即刻起当不再摆摊赚取谋取利益。”
此话一出，人群沸腾。
他们虽然不知道方牧这段时间到底赚了多少，但仔细推测下也能算出个大概。
这相当于坐着不动安安全全的做完了一个大型任务的贡献点，还是一人独享的。
可想而知，方牧是下了多大的承诺。
有人出言道糊涂。
明知是圈套却还要往里面跳，这是对自己的推演之道有多大的自信才会做这样的举动。
方牧忽然自己给自己套上枷锁，这是王皓没曾想过的，不由得心中暗喜：
“果然是没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少年人，一点激将，就自己跳进去了，还把门锁死了。”
人群议论纷纷，方牧却不以为然，他自然不是对自己的推演之法自信过头，而是源自窥视之眼的自信。
步入第二阶梯后，他的窥视之眼有了些许精进，能看到的未来走势更长远了些。
大不了以后有不确定的推演时，直接上窥视之眼作弊。
另外倘若因此也出现差错了，大不了信守承诺，不再摆摊盈利。
老子直接开店盈利！
方牧对于这种上门挑衅的可不会讲道理，更不会就这么傻傻等就把话说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也没真想利用此道一直赚取贡献，虽然来钱快，但毕竟耗时间，耽误修炼。
收手是迟早的事情。
“好！不愧是师弟，魄力可嘉！”王皓拍手叫好，丝毫不吝啬的称赞着，
“有了师弟这番承诺，想来各位师兄弟们也能全心全意的信任师弟你了，师弟日后必将赚得盆满钵满。”
“师兄想要的答案师弟已然给出，若无他事还请师兄勿要耽误师弟养家糊口。”方牧平淡的口吻说道。
他知道王皓铺垫了这么多，真正的目的还没拿出来。
果不其然，却听王皓笑着道：
“师弟可是误解师兄了，为表歉意，师兄以身作则，来当师弟今日第一位顾客。”
王皓大手一甩，一身豪迈，似乎方才闹事的不是他一般。
围观众人知晓，真正的重头戏要来了。
“不知师兄欲算何事。”方牧兵来将挡没有拒绝，静待发展。
“今日无事，那么就来测测运势如何。今日我等将去执行任务，此程凶险不明，不知师弟有何建议。”
王皓一指桌上的纸张，落在趋吉避凶之上，道出了目的，当是有备而来。
“那么请伸出手来。”
方牧毫不在意的按照往日流程走着。
王皓笑眯眯的伸出他那布满老茧的左手，想看他到底会做出何等回答。
是安还是危呢？
方牧没有捏向他的手，而是悄然开启了窥视之眼，扫视了三人一番，那带着深邃的眸光，看的三人有些不自在。
两个二阶，一个三阶。
一开始方牧没有注意到来者的修为层次，但是在窥视之眼下，却一览无余。
就这？
方牧还以为王皓有何底气，没想到就只是高自己一个境界。
目光向其身后看去，随着命运之线的向外延伸，略有波折却能扭转乾坤。
这表明他们此行有些许危险，不过最终依旧会平安回归。
但命运是无常的，有些时候只要轻轻一点，就能改变运行轨迹，尤其是对于方牧来说。
“我观你面相似有大祸将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