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是游戏的游戏
陈源睁开眼，发现他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房间并不大，只有些简单的家具和顶上一盏昏暗的吊灯，看上去有点像员工休息室。
这是哪？
陈源有些疑惑，开始回忆起晕倒前所发生的事。
难道那些都是梦？
想到这里，陈源本能的发动了无相之眼。
只见他的左眼光芒一闪，一个人影顿时躺在他的身旁。
那是一位熟睡中的老阿姨，正脸对脸的几乎贴在陈源身上。
……好吧，不是梦。
陈源立马关闭了无相之眼，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他还是四级，说明巴尔克杀了那些聚合体，他没有获得任何经验。
唯一有变化的，就是他的技能了。
【降神】变成了【降神（巴尔克）】，而降神下面也多了一个技能。
【献祭】玩家每杀死一个生命体，可获得一个生命精粹，消耗一千点生命精粹，可召唤巴尔克降临十秒。（当前生命精粹：0）
看到这技能，陈源都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了。
说实话，在陈源的心中，巴尔克应该属于是非常强大的存在了，但是他的召唤条件过于苛刻了。
换句话说，陈源得杀一千条生命，才能召唤巴尔克十秒。这十秒能干什么，也就放一个技能吧……
陈源叹了一口气，他的技能【卜天】很强，但那技能得看天意，而他的【降神】也很强，但得靠漫长的积累，才能使用。
这么说来，他不还是那个平a流的射手吗？
嘿，绝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巴尔克到底是谁？
陈源想了想各种神话传说，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
最关键的是，为什么巴尔克的技能，会和这游戏的‘刷新’机制挂钩，是巧合还是另有些联系。还有，为什么巴尔克也会拥有无相之眼……
陈源感觉头都大了，既然想不通那就先不想了。
他起床活动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和他想的一样，这里果然就是县里的图书馆，刚才他躺着的地方，就是员工休息室。
从二楼走到大厅，除了一排排的书籍之外，并没有其他人。
“王向荣！”
陈源大喊了一声，但并没有人回应。
就在陈源打算去厕所找找的时候，大门外却走进来了一个人。
“老陈，你终于醒了！”来人一看到陈源，便开心的朝着他跑来。
陈源揉了揉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看着眼前这位瘦得像猴子，皮肤黝黑的男人，不正是自己的死党自封吗？
“老自，你为什么会在这里？陈源惊讶道。
自封来到陈源身前，把两个包子塞到陈源手里，这才笑了起来。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自封挑了挑眉，“昨天我们刚打完电话，我就进入了游戏。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这久发生的那些怪事，不都是这游戏搞得鬼吗？”
是的，那些失踪了的人和死掉的人，都是进入了游戏。
陈源点了点头，只是觉得太巧了，他和自封竟然一起进入了游戏。
“你快和我讲讲昨晚发生了什么，那个王向荣什么也不说。”自封把陈源拉到书桌前坐下，一脸八卦的问道。
陈源虽然还有点懵，但面对自己的死党，还是一五一十的把昨天的经历全部告诉了他。
听完陈源的经历，自封沉默了一会，才继续说道：“不得不说，你这眼睛真的很帅。但别把你献祭了副本这件事说出去，昨晚你被送回来后，这里来了很多人，都是要找副本的。但副本莫名消失后，看他们那个样子，好像很生气，你就别去触那个霉头了。”
闻言，陈源点了点头。
“还有，”自封严肃起来，“千万不要说那个什么巴尔克是你的契约神明。”
“嗯，为什么？”陈源问道。
“昨晚我听到那个女人和另一个男人的对话了，”自封说道，“虽然有很多词汇我不太理解，但他们大概的意思就是说这巴尔克极其危险，正打算派人找他。虽然这哨兵团也算是游戏里面的‘有关部门’了，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陈源想了想，觉得自封说得有道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巴尔克不正常，要是暴露了，说不定会被请去喝茶，或者直接变身小白鼠！
“不对啊，为什么你才刚进入游戏，就这么了解？”陈源问道。
自封嘿嘿一笑，“因为昨天请教了几位‘前辈’，所以对这游戏有了些基本的认识。”
陈源知道他说的前辈应该就是，在他们之前就进入游戏的玩家。
“所以，这游戏到底是什么？”陈源问道。
“这游戏是一年前才突然出现的，”自封说道，“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你眼睛瞎了的时候。”
陈源突然想到了那次冥想，难道有什么关联？
可是不对啊，要是真的有关联，那他不早就进入游戏了吗，何必等到今天。
“但按照哨兵团的说法，这游戏从古至今就一直存在。”自封神秘的说道。
“怎么个说法？”
“你听说过群体潜意识吗？”自封说道，“或者阿卡西记录。”
陈源一惊，“难道……”
自封点了点头，“集体潜意识或者阿卡西记录，虽然只是心理学和宗教神学上的一个概念或者一个传说，但很多例子都证明它们确实存在，或者说，它们都是同一个东西。”
“传说，那里面包含着人类乃至这个世界的所有过去，现在和未来。”
陈源点了点头，“这个我知道，传说还有很多科学上的发明就是来源于里面。”
“没错，”自封兴奋地说道，“按照哨兵团的猜测，它们自古以来就一直存在，就类似于某种精神场域，只有极少数的某些人可以通过特殊的节点进入里面，从而获取里面的知识。而就在一年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精神场域突然实质化了，变成了一个‘游戏’，而我们就是被选中的‘玩家’。”
“你觉得这世界有神吗？”陈源突然问道，既然这游戏不是科技创造的，那就有可能是‘神’创造的了，毕竟他的职业可是降神师啊。
“神不神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世界有神术！”自封神秘一笑。
“嗯？”
“你快猜猜我的职业！”自封满脸傲娇的说道。
陈源一愣，发动了无相之眼。
【自封】
职业：祝由师
阶位：零阶
等级：0级
生命：231
灵力：186
综合战力：10
“祝由师是什么东西？”陈源问道。
“嗯？”自封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忘了告诉你，我的无相之眼也能看到别人的职业。”
“……六！”
在自封的解释下，陈源才知道了自封的职业到底是什么。
其实也就是类似于奶妈一样的存在，可以通过不同的符文给自身或者队友提供不同的增幅。能加血，加力量，加敏捷等等，但和一般的奶妈不一样的是，祝由师可以阴阳逆转，直接把辅助技能变为诅咒技能，就比如加血的技能就会变成扣血的技能……
“可以诅咒人的奶妈，你不觉得你这职业有点阴暗吗？”陈源咂了咂嘴。
“呦，”自封翻了一个白眼，“这话说得，就好像你用针扎人很光明正大一样。你说是不是啊，陈麽麽？”
陈源：……
在自封后续的讲解中，陈源才对这游戏有了一个大概的新手认知。
比如，这游戏大致分为重叠区域和非重叠区域。
人类生活的区域就是重叠区域，类似于新手村，这里的怪物都是一阶以下。重叠区域每隔一小时会刷新一次，和现实世界同步。但只有非生命体会刷新，就比如现实中一辆正在行驶的汽车，在游戏刷新的情况下，那个地方就会突然出现一辆停止的车，但里面没有人。
自封说，这个刷新机制很重要，一定要多注意，因为今早他就被一辆突然出现的电动车撞飞了……
而重叠区外就是真正的游戏世界了，自封才0级，他也没去过，所以暂时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而玩家到达一阶，便可以通过‘地主’自由进出游戏了，那时候才是游戏真正的开始。
就在自封还在滔滔不绝的科普时，王向荣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