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找工作
自从沈希走后，乔曼终于放松下来，她度过了几天平稳的日子，然后发现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她身上快没钱了！
原主在云栖家做家庭教师的那段时间里工资是按月发放的，可是原主为了讨好夏婵每个月都把钱花得精光，所以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才八千块钱左右。
家里被一通乱砸，她又购置了不少新生活用品，什么油盐酱醋的都重新买了，哪里都需要用钱，这样一算下来，她的钱很快就会用光。
乔曼顿时就焦虑了起来，她可不是一个等着坐吃空山的人，没有经济来源让她很没安全感。
于是她决定重操旧业，再次做回她的插画师工作。
她以前只是宅在家里用电脑和手绘板画商业插画，因为画得不错，价格也合理，再加上多年积累，手里早就积累了一批客户，源源不断地接单……
现在非比之前了，她没有客户，也没有以前积累的作品，要接单又需要时间，单源也不太稳定。
最好的办法是找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一边在网上做插画师接单……
正好她在应聘网上找到了几家正在招人的设计公司。
打定主意之后，她便去换衣服准备出门。
乔曼从行李箱里拿出了一套还算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这大概是原主在云家给云彤补课的时候穿的。
箱子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化妆包，里面只放了水乳，一瓶隔离霜还有几支口红，原来原主和她一样，都不太喜欢化妆。
乔曼换好衣服，穿上高跟鞋，走到了镜子面前照了照。
只见镜子里面出现的那张脸太过淡雅素净，她挑了一支橘红色的口红小心地涂了涂，脸上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
乔曼满意地走出门，忽然瞥到了上层楼道上，一个短发女人斜斜地倚靠在墙壁，一只手插着裤兜，另一只手夹着一根点燃的香烟。
在昏暗的灯光下，女人慵懒地朝她这边望过来，一串缭乱的烟雾从她口中幽幽吐出，显得更加神秘。
乔曼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看到女人也在望着她，还对她微微一笑。
她心里感到有些莫名其妙，连忙下了楼梯。
短发女人盯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抖了抖指尖的烟头扔在地上，抱着胳膊深思。
乔曼，今年二十一岁，还未分化……
乔曼走下楼都还觉有些怪异，她想起方才楼道上的那个女人，心里莫名发怵。
“系统，刚刚那个女人是谁？她干嘛盯着我啊？”
系统迷迷糊糊地打了个呵欠，“谁……你说谁啊？”
乔曼简直讨厌死了这个时常掉线的系统，咬牙道：“就是刚刚那个站在楼道上抽烟的短发女人。”
系统翻了翻记录，然后又耷拉了下来，懒懒地说道：“宿主，不好意思，我不能告诉你，毕竟你又未开通服务。”
“哦~那怎么样才能开通服务？”
系统：“很简单，只要你接受降低沈希黑化值的任务就可以了，反正你一点都不亏，试试怎么样？有惊喜呢给你呢……”
乔曼没搭理它，走到了一处公交站上了公交车。
公交车上人挤人，一个转弯，她穿着高跟鞋一不小心就崴了一下，直接撞进了一个人怀里。
“嘶~”剧烈的疼痛从脚腕传来，乔曼忍不住抓住了那人的腰。
“小姐，你没事吧？”头顶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
乔曼抬眸，眸子里充满着生理盐水望着眼前的女人，顿了顿，忍着痛松开了手。
接着公交车又一个急转弯，她身上没了支点，又朝着女人身上跌去，女人似乎有些惊讶，拦住了她的腰。
乔曼泪目：……原来生活的确和我过不去了。
“小姐，你还好吧？”女人皱眉看着她，眉眼带着一丝关怀。
“我……很好，谢谢。”乔曼推开女人，对她点致谢，这下她学聪明了，立马抓住了一旁的栏杆。
她低眸瞧了一眼自己的高跟鞋，这简直太忧伤了，等一下该怎么去面试？
此时她身后的女人淡淡出声，“小姐，既然崴了脚，那你最好还是去医院看一看，坐这辆车可以直达医院。”
乔曼心想自己都快连饭都吃不起了，哪里还有什么钱去医院？
她强忍脚腕处传来的剧痛，对女人笑了笑，“好的，谢谢你。”
“不客气。”女人在下一站就下了车。
……
乔曼从未想过自己的性别竟然在面试之中尤为重要。
她已经面试了三个公司，那些公司看到她第二性别栏的未分化就已经把她pass下来了。
对于她的第二性别，有个面试官惊讶却又不失嘲讽地打量，道：“来我们公司应聘的人至少也是要b级的beta以上，这样的人才能保证我们公司最低的门槛要求，你都成年了还未分化，这样的话……算是半残疾了吧？”
面对她们异样的目光，乔曼感觉浑身都有些难受。
接二连三的打击过后，她感觉有些气馁了，自己虽然嘴上说不在乎，但是她还是觉得难以融入这个世界。
以后真的要待在这个世界吗？
乔曼仰望天空，眸子里闪过一丝迷茫。
此时她坐在一个长椅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好累，脚也好酸……
她左右看了看，没人，于是悄悄地脱下了高跟鞋揉着自己的脚腕。
脚腕处红了一大片，还肿了起来，碰一下都疼。
她不经意望了一眼对面的大楼，忽然瞥见了一个独立的设计工作室，那家工作室似乎在招募团队。
相比起大公司，这样的独立小型设计工作室应该更好应聘吧？
犹豫片刻，乔曼决定先去那个设计工作室碰碰运气。
她又穿好高跟鞋，再走过斑马线，然后走到了那家工作室，轻轻推门进去。
这工作室应该是新开的，里面似乎刚刚装修完，空气里一股淡淡的油漆味，门口还放了两个大纸壳箱子，里面装满了一些零零碎碎的支架。
乔曼又仔细看了一眼玻璃门上的招聘，朝里面轻轻唤了一声：“有人吗？”
里面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嗯……来了。”
乔曼总觉得这声音似乎有些熟悉，等瞧见来人，她愣了片刻。
这不就是在公交车上碰到的那个女人吗？
女人见了她也微微惊讶，礼貌地笑道：“原来是你，你是来……”
乔曼扬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你好，我叫乔曼，听说你们工作室招人？我……我来看看。”
女人听到她的来意，点点头，于是和她交谈起来，“我们这里以后打算主打电商，广告，还有影楼设计，请问你有相关的工作经验，或者有自身的设计作品吗？”
乔曼心里舒了一口气，果然还是这工作室好，不会像公司一样问那些不正经的性别问题。
她实话实说道：“我暂时还没有作品，但是我熟悉软件运用，你提的设计要求我都能达上，如果允许的话，我可以当场做设计。”
女人狐疑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让她做了，她让乔曼做出春夏秋冬系列的服装广告。
乔曼坐在电脑面前，她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完成了四张广告图片。
女人看见她这速度有些吃惊，走过来仔细看了看这四张图，发现这四张图虽然出得快，但构图和配色都并不简单，看上去简洁明了，实则处处讲究。
“不错……”女人眸子里流露出些许赞许，朝乔曼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专门学过这一类设计的吗？”
乔曼摇摇头：“我只是大体地了解过，不过我最擅长的还是商业插画设计，其他类似于广告，海报还有电商设计都是差不多的原理，我都能应付下来。”
女人满意地点点头，递给她一张名片，“很好，那我们现在可以谈谈合作的事……”
乔曼接过名片一看，上面“慕寒”两个大字引入眼帘，她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
……
云栖带着沈希刚从医院回来，路途经过好友慕寒的工作室，于是将车停在路边，一边解开安全带一边对后座的沈希道：“你先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
沈希懒懒地靠在椅子上，随意“嗯”了一声。
云栖也不和她多说什么，直接捧着一束鲜花下去。
进了店门，她环顾四周，对忙碌的慕寒微笑道：“恭喜开业。”
慕寒抬眸，抹了抹脸上一把汗，笑道：“还没开业呢你就送花来了？”
“提前祝贺你。”云栖将花束放桌子上，她忽然看到了桌子上留下的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熟悉的人名和地址。
她拿起字条，问道：“这人是谁？”
慕寒瞥了一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忍不住上扬，“这是方才过来应聘的一位年轻小姐留下来的，不得不说，我今天的运气真好。”
云栖皱了皱眉头，问道：“运气好？是因为这个女人吗？”
慕寒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神色，点了点头，愉悦地说道：“这绝对是一个很有天赋的设计师！”
沈希不知何时飘到她们眼前，把字条抢了过去，看到上面留下的名字，漆黑的眸子闪过一丝趣味，“哦~”
真是完全没想到她的乔老师竟然这么多才多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