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年羹尧病危
王坤离开不久,颂芝便端着一碗银耳莲子羹上来,她眼角泛红,明显就是刚哭过的样子。
“娘娘,您晚上没吃几口,喝点莲子羹垫垫肚子吧。”
颂芝从小就跟着年世兰,她一直都将年世兰当做自己的亲姐姐,她知道年世兰自打在闺中就喜欢雍亲王。
好在如愿以偿,虽是侧福晋,但也算是主子,后来年世兰专宠之房,整个王府里没有一个人可以抗衡。
没想到,现在到了宫里,皇上竟然会这样做,年世兰的脸上只是有些疲倦,颂芝看了疼在心里。
“颂芝,你放心,以后我们一定会越过越好,我会好好的保护你,也会好好的保护我。”
“娘娘,娘娘,不好了娘娘,宫外刚才传来消息,说是大将军病重。”
周宁海一边跑一边喊着,年世兰立刻从榻上起来,周宁海跪在地上满头大汗的道。
“娘娘,刚才发将军府里来人了,说是大将军下午就得了急症,遍寻京城的名医都治不好。”
说着就将一个信封交给了年世兰,信封的落笔是年羹尧,字迹却不是年羹尧的。
颂芝将所有的奴才都带了下去,年世兰打开信封,看完信,年世兰倒是放心不少。
装病,确实是最好的方法,皇上登基年家功不可没,现在年羹尧病重,不能带兵,没有权利,也就不会树大招风。
什么荣耀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活下去,看完书信后年世兰直接就将书信直接烧掉。
“颂芝,明天你去禀告皇后一声,我听说哥哥病重,一时间无法接受,晕死过去了。“
颂芝点了点头,第二日,颂芝来到景仁宫,皇后知道后,有些许的惊讶,年世兰病了倒是没什么,年羹尧病了,倒是稀奇。
“既然你们小主病了,那就好好的照顾着,我这里有几颗上好的人参,你带回去,送给华妃。”
“谢谢皇后娘娘。”
养心殿,皇上正在大发雷霆,正值用兵之际,年羹尧竟然病了,一时间朝中竟然找不出人来出征。
隆科多提出让年羹尧的亲信贺小梅代其出征,一时间皇上陷入两难的境地。
翊坤宫,年世兰坐在梳妆台前。
“本宫的妆看不出什么破绽吧?”
颂芝道:“看不出来。”
年世兰刚躺到榻上没多久,皇上便来到了翊坤宫。
皇上进来后年世兰正准备站起来请安,被皇上阻止。
“你身子不适,免礼吧,今日前朝事多,朕来晚了,你脸色不好。”
年诗兰用手在脸上摸了摸。
“前朝事多,只要心里挂念着臣妾便比什么都重要。”
皇上站在炉子前烤着手,若有所思。
“难得你这么懂事,事事都为朕着想。”
年世兰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
“您有几日没来后宫了,看着比前几日还要消瘦些,皇上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子才是。”
后宫的人各个都在争权夺利,也就年世兰,不叫他为难,从前在王府里的时候就对朝政见解独到,丝毫不输给年羹尧。
从以前皇上也偶尔会问年世兰,入宫后年世兰便很少讨论朝政,但是今天皇上还是忍不住来到翊坤宫里,想要听听年世兰的想法。
“你不必太过担心,朕已经派了太医去医治你哥哥,相信他定会安然无恙。”
年世兰假装咳嗽几声,跪在了皇上的面前。
“皇上,臣妾替哥哥请罪,大敌当前,他竟病了,耽误了皇上的事情,还请皇上宽恕哥哥。”
说话间,年世兰掉起了眼泪,皇上看着年世兰哭的梨花带雨,于心不忍,将年世兰扶了起来。
“人吃五谷杂粮,哪里有不生病的,只不过你哥哥上了折子,他虽在病中,却仍旧担心战事,举荐了贺小梅,你觉得如何?”
年世兰面上有些惊慌的道:“兄长是个粗人,说这些都只是为了朝廷,并没有想替皇上做决定。”
看年世兰这样战战兢兢的样子,皇上心中也开始有了些许的顾虑。
“朕并没有要责怪年羹尧的意思,只是现在西北大乱,除了年羹尧,别人朕实在是不放心,他们也没有这个能力能够稳定西北。”
年世兰知道皇上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现在自己不能替年家说话,若是以后贺小梅有任何的问题,那就是年家的问题。
“贺小梅贺和你们从小一起长大,你应当是最了解他的,此人可堪大任?”
“启禀皇上,臣妾已多年未见他,不了解他的脾气秉性不说,臣妾身为妃嫔,不敢插手朝政。”
其实皇上用不用此人心中早已有了盘算,现在也只是想要试探一下年世兰的态度。
没想到年世兰现在竟然如此谨慎,从前在王府里,都能与他讨论朝政,现在却小心翼翼的。
“起来吧,朕只是随口一问,今夜你宫里焚的什么香,闻着舒心的很。”
年世兰道:“这是皇上赏赐的欢宜香,皇上赏赐下来后,臣妾便日日都在焚着,皇上喜欢,臣妾也极其的喜欢。”
年世兰在仔细的看着皇上的表情,他的眉眼间虽有几分的犹豫,却还是开口。
“嗯,朕就喜欢这个味道。”
“皇上,刚才有人来报,说是曹贵人早产了,胎位不正,怕是不好。”
苏培盛弓着腰给皇上和年世兰说着,年世兰立刻装作惊讶的样子。
“怎么回事?今日白天还好好的,怎么就突然之间流产了?”
二人着急的就朝着曹贵人的储秀宫赶去,刚进宫门口就听到曹琴默的惨叫声。
“皇上万福金安。”
皇后紧跟着皇上的步伐进来,皇后也是满脸的忧愁,看起来倒是比皇上看起来担心几分。
“快进去看看曹贵人吧。”
皇上低着头不说话,他的孩子,只有三阿哥和四阿哥在正常长大了,别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胎死腹中。
“不是说曹贵人的态一向稳妥?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所有的丫鬟奴婢跪在地上,就怕皇上会怪罪到他们的头上,屋子里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