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吾才是你的天
徐庶当得知曹军退兵,只留下三个空营时,还怀疑了一天,直到斥候确认于禁大军回还寿春才安心下来。
这时,鲁肃他们也赶到了合肥,刚好入住在东门外于禁的营寨里。徐庶、鲁肃等仔细走了一遍于禁的营寨。
感叹于禁带军严肃庄重,营寨是安排的井井有条,滴水不漏,有胜过古代名将之风。
其实,在曹操心中,对于禁评价也很高,也是唯一一个外姓大将有假节钺的人。
如果,诸葛亮听到徐庶他们的评价,不知道会不会告诉他们,前世于禁被俘获而后投降。
徐庶他们都知道,曹操的主力大军三十万还在州陵赤壁,正加紧训练,及造船建浮桥,准备渡江南侵呢。
所以,诸葛谨、徐庶、鲁肃、黄忠、周泰等商议。最后,诸葛谨建议,徐庶、鲁肃、高顺、周泰、张勋、张秀等率军去江夏支援。
吕蒙、朱然守广陵,全柔回守历阳,贺齐回守巢湖,蒋钦率一万水军为运粮官往来支援。
所有骑兵交给张秀,组成四千骑兵营也支援江夏。他们不知道后来,正是他们这个英明的决定,这支骑兵在赤壁之战中起到了极大的作用。
话说,关羽率船将刘备顺水而下到了江夏,诸葛亮刚好在江夏,立即请医师诊治,可来了五六个人诊治,也只是将箭伤再处理了一下。
特别是脖颈处箭伤完全包扎妥了,但为什么一直晕死,醒不过来,均不知其因。
刘备现在只有微弱的心跳,还证明刘备还活着,医师们都建议他们去南昌找华佗,只有华佗最为有经验了,名气最大。
其实,箭射中了大椎穴,切断了脊椎神经,刘备在奔逃的马上倒栽葱一般头朝下跌落马下,头重重地磕在一石头上,损伤了脑袋,刘备现在已经是植物人了。
诸葛亮根据前世的记忆,大概知道,所谓的植物人,由于大脑受损导致患者不能清醒,只有一些自然反应,如呼吸、睁眼、眼球运动、睡眠等,但没有意识活动,对刺激有的有一些反应,有的没任何反应。
诸葛亮看到这,也是默默哀叹,在这个时代,一个植物人又能活多久呢?前世,机器设备齐全,尚且苟活于世。
现在什么东西都没有,还没有人认识这个病症,没法对症下药,就一个维持生命的吃与消化,就已经是天大的困难了,诸葛亮想到这,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提前哀悼几分钟。
不过,即使如此,尽人事还是要做的,关键是他手下三个大将是诸葛亮最需要的,也是最缺的。
于是,诸葛亮主动放下所有事务,亲自用“出云号”将他们带到南昌,安置在太守府旁边的一个非常大且安静的大院里。
诸葛亮还第一时间请华佗前来医治。同时,安排水军去将糜竺、陈到一行三千人接到南昌,守卫刘备。
这个大院本是建好了给诸葛亮自己用的,现在一妻五妾,还各生了孩子,需要这样的大宅院了,虽说不能经常住,南昌算是他们的起点,有一座大宅院还是应该的。
见到诸葛亮如此宽待他们,特别是一心一意亲自送到南昌救治刘备,感动的无以复加,关羽、张飞、简雍、孙乾都表态一定要报答诸葛亮,救命之恩大于天。
诸葛亮当然非常高兴,但脸上却说,刘皇叔为人忠厚,任何人都会这么做的。况且,能救活一个皇叔,也是在为朝廷办事。
华佗来了,诸葛亮、关羽、张飞、甘夫人,糜夫人等全在旁边看着,现在没有手术室一说法,也没有无菌间的意思。
虽然诸葛亮很想叫他们都出去,可又怕最坏的结果,他们不能接受,所以索性就与他们围站在旁边,一起看,一起等待结果。
华佗经过仔细检查,现在的刘备只有眼睛能左右转动,其他的都不能动,连说话,啊的一声都没有声音。
刘备嘴巴一张一张也极其小,人极其虚弱,就一口气吊着,还是在江夏诸葛亮拿出来的老山参熬汤,灌进去一点点起的作用。
华佗这才缓缓地走过来对着诸葛亮,诸葛亮赶紧一指关羽,华佗才微转了一下身体。
华佗正面对着关羽开口说道:“本人也无法医治,督脉大椎穴已破,人无阳气上升,病不久矣。”
诸葛亮一听,知道这个时期根本就没有什么植物人的说法,也没有关于脑袋损伤的说法。
华佗只能以他能看到的伤口来判断,他只知道大椎穴刺破,至于导致人为什么无意识,他根本就不知道,也许他连人为何有意识、神经的传导、脑网膜的作用也是不知道的。
张飞一听,一声咆哮:“那,那,那!汝也没办法了,还有谁有办法?”,怒目圆瞪,拳头挥起,胡须飞张。
“三弟,休得无礼!”关羽喝道,抱拳弯腰低头致辑,“请医师包涵,还有谁能有办法?请华医师指点。”
张飞双膝跪在地下,甘夫人等见状,全部跪在地上,磕头求华佗。华佗对着诸葛亮两手一摊,表示这也没办法呀。诸葛亮急忙叫他们起来,刘晔、刘邕将他们一一扶起。
经反复商量,最后诸葛亮也用求的态度对华佗说,“尽可能医治,要是能挺过来,再去江陵请张仲景过来,一起用药,看能不能多延些时日,以至出现奇迹。”
关羽非常赞同,连忙说道:“正是此意,华医师尽力施为,吾等不会归罪于汝。汝是吾的恩人,不管大哥能活几天,云长均欠汝一个救命之恩,无论何事,必报之,此生无悔。大哥不活,吾等岂能苟活于世乎。”
“俺也是。”张飞立即抢答道。
华佗只能尽量医治了半天,可刘备并无好转,又是一阵哭泣,华佗叫他们全部出去了,只留了甘夫人,糜夫人在照顾刘备,其实就是随时注意刘备的呼吸,不要一不留神,没呼吸了。
直到第二天中午,眼睛也没睁开过,只得强行灌了些参汤,晚上刘备睁开了眼睛,两个夫人喜欢至极,慌忙告知华佗等人。
华佗来了,诸葛亮也来了,关羽、张飞等全部从旁边的房间围了过来。
华佗诊治了一番,还是摇了摇头,然后拿出一把银针来,对着刘备耳边说道:“将军,吾将用银针刺穴,如果汝能感知到,就表示一下。”
刘备眼睛转动了一下,华佗阴沉的脸上好看了些,“对,痛就眼睛左转,不痛就不要动。”
诸葛亮看到眼睛转动了一下,然后再没有动了,不一定是听懂了华佗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不自然的刚好动了一下。
也就说,要是刘备能听得懂就是还有自我意识,能以转动眼睛来表示;如果是碰巧转动,那刘备就完全没有自我意识,刚才眼睛转动只是巧合。
华佗朝诸葛亮下巴指了一下刘备,诸葛亮走到刘备头前停住,关羽,甘夫人也围了过来,华佗已经下了四根针,刘备依然没有感知到,眼睛一动不动。
这时,诸葛亮走过去,拿起银针,对着刘备的大腿刺激了一下,关羽摇了摇头。
诸葛亮就对着刘备的脚指头刺下,关羽还是摇了摇头,诸葛亮特别用手牚用力砍了刘备膝盖一下,前世叫做膝跳反应。
可刘备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诸葛亮心想刘备是已经是完全植物人了,不仅仅是全瘫,而且还是脑袋损伤了。
这时,张飞也拿起了一要银针,他不服气地先轻轻用针扎了一下,然后回头看没任何反应,就又扎了一下,还是没反应,就连连扎了六七下,还是没反应。
这时,糜夫人看到都心痛了,“三叔,汝以为扎瓜果呢?”
“大哥没反应呀,这,这与死人有什么分别哪?”张飞一屁股坐地上。
这个结果确实与死人没分别,众人还是不能接受,又是一阵哭闹。诸葛亮劝了一会儿,就见贾诩过来了,两人随即离开了。
曹操的浮船平台,已经打造了几十个,每日士兵在平台上轮流训练,在赤壁如此训练也有二十多天了,曹军正准备首尾连接,组成浮桥,准备渡江。
这时,徐庶等人也赶到了江夏,诸葛亮用信鸽通知了江陵的刘琦、太史慈等人,诸葛亮也准备明日返回江夏。
是夜,关羽、张飞、糜竺、简雍、孙乾五人联袂来到诸葛亮府。听到诸葛野来报,诸葛亮先是一愣,随后就令人将他们请到大堂。
诸葛亮同时将贾诩、刘晔也叫了过来。诸葛亮是没想到关羽能主动来找,也许是他们自己先商量好了才找来的。
几人相对而坐,关羽首先开口:“诸葛州牧,我们十分感谢汝对大哥的救治安排。”
“我们与刘琦州牧是一家,与您们也是一家,加上刘皇叔为人宏毅,是坚定维护汉室天下的英雄,人人敬重,如何能不救呢?只是没有多大好转,吾内心十分不安。”诸葛亮说道。
“匡扶汉室乃本份也,我们与曹贼势不两立,现在大哥又伤在曹贼手里,更是新仇旧恨,望能在诸葛州牧安排下,与其决一死战。”关羽直接说道。
“对,俺要与曹贼决一死战。”张飞激动而起。
“曹操名为汉丞相,实乃汉贼,血带诏就是明证。我们已经与其打了好几仗了,刚刚他侵吾广陵、合肥,均被我们击溃了。现在其在赤壁,我们就是要与其决一死战。”诸葛亮说道。
诸葛亮也想在赤壁与曹操决战,且时机差不多已经到了,徐庶他们也到了江夏。
诸葛亮停顿了一下,问道:“不知关将军与诸位想如何?”
“听令安排。”关羽说完,又解释了一下:“我们拟由糜竺、简雍两将军领五百兵在南昌看护大哥汉病,我们家眷俱迁来此。其他人可随州牧大人安排,子龙等还有五千兵马在江陵听候吩咐。”
“刘皇叔和家眷,以及此五百兵马,希望能得到州牧大人的照顾,粮草按实领用,可否?”简雍立马插了一句。
每个人关心的事不一样,他们客居南昌确实弄不来粮草,五百人粮草多也不多,但一年下来也不少,看来他们离开新野粮草是没有了。
贾诩说了一句:“这是应该,如此关将军及诸位就由我们来统筹,这是最好的。”
诸葛亮一听立马接话,“那个我们明天卯时出发,前去江夏,到时根据需要安排各位职务,可好!让我们精诚团结,齐心努力,将曹贼打败,重振汉室江山。”
“诺!齐心努力,将曹贼打败,重振汉室江山!”众人纷纷言道。
诸葛亮心里乐开了花,此时希望刘备能多活些时日,这样他们就得一直与我们并肩作战了。
诸葛亮心想,现在有了三个高端战力,许多事情就好办多了,到时在一起多打几仗感情就上来了。
届时刘备去了,他们也不可能去别人那里了呀,只要关羽、张飞、赵云不走,其他人已经不能起决定因素了。
全盘接下刘备的部属,到时不管是西取益州,还是北攻南阳,都可以几路出兵,高低搭配。
送走了关羽他们一行,回来又与贾诩、刘晔商议了半个时辰。诸葛亮今天心情实在太好了,回到内室,黄月英又去作坊摆弄制作去了。
诸葛亮哼着小调去外室,找貂蝉,两人齐心协力,一起大战五百回合,此处之妙不可为外人所知也。
第二天,出发之前,诸葛亮刻意安排将关羽、张飞等人的武器全部拓印了一份,交给黄承彥,让他们以包钢的形式全部按此形状,新造一把兵器,推衣解食从武器开始。
来到江夏,诸葛亮立马召集大家,召开议事,此次议事可谓人才聚集,左有徐庶、贾诩、刘晔、鲁肃、刘邕、刘巴、孙乾、吕范、熊尚等。
右有甘宁、关羽、张飞、周泰、董袭、高顺、黑尚、张秀、朱浩、陈到、李封、张勋、胡车儿、邢道荣、诸葛武、陈就、刘虎、苏飞、韩浩、杜远、蒋钦等,蒋钦刚好运粮到了江夏。
诸事议定之后,任命关羽为荡寇将军,张飞为破虏将军,赵云为昭武将军,陈到为别部司马,孙乾为从事,关平、刘封、廖化、周仓、杜远为军候。
议定三天后攻曹,同时,用信鸽将此事,飞报江陵刘琦、太史慈及上庸魏延。因三日后,有东南信风和早雾。
在议事中,徐庶分析我们有五胜,曹操有五败。
徐庶言:一我们是拥刘护汉,以重振汉室江山为已任,而曹操以自己为丞相,挟持天子为傀儡, 以血带诏为证,此为天时胜也。
在此说明,刘备将血带诏副本带至荆州,刘琦后来是在上面签名了,诸葛亮也签了名在其上的。
二我们拥有江水之利,拥有强大的水军,以骄兵之策,诱敌致其处不利位置;曹军骑兵精锐且多,现在州陵赤壁为沼泽之地,非常不利于骑兵发挥,此为地利胜也。
三曹操以卑劣手段毒死荆州牧刘表,荆州军是复仇之师,刘备关羽等也是复仇之将,扬州也要复仇,所以联盟是复仇之师,众志成城,齐心协力,此为人和胜也。
四我们养精蓄锐,而曹军瘟疫横行,粮草不济,师老兵疲,且已有两路败军,此为士胜也。
五我军全是江南人,习惯于此地生活,兵士习惯,而曹军多为北方士兵,不服水土者众,此为兵胜也。有此五胜、五败,我们完全有理由全面战胜曹军。
诸葛亮现在头脑里想得最多的是如何与荆州军队的配合,江夏基本上已经调整完毕,看来有必要利用晚上的时间去一趟江陵。
就在诸葛亮去江陵的同时,曹操营帐里正在饮宴,揉着江南秀美白嫩的少妇,曹操喜不自胜。
“饮!”曹操兴致极高,举杯对着众人。
“饮胜!” 众人立起欢呼。
“有酒岂能无诗。”曹操,哈哈大笑,大声吟唱起来:“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山不厌高,海不厌深。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众人从之:“对酒当歌,人生几何!天下归心。”
高潮之后的平静,曹操举杯见毛玠,问道:“孝先,士兵训练还是不错,浮台宽大安稳,记汝一功,我们何日可以渡江呀?”
“禀丞相,臣不敢贪功,此乃丞相英明,众臣共同辛苦操练之结果。渡江,五日之后应该可以了,浮台首尾连接已经有九排了,到时建三座浮桥同时渡江。”毛玠沉稳的答道。
“丞相,此地多沼泽,不利吾等骑马,何不围攻江陵,一鼓而下?”曹纯问道。
他的虎豹骑,这些天非常不顺,经常陷入泥里,损失不少,且每天都浑身难受,一是脏,二是身上湿乎乎的,作为北方人非常不习惯。
“哈哈,子和,汝的虎豹骑颇为不顺吧!多多训练,要适应不同的环境与气候,方可成百战百胜之军。”
“有谁能为我们的年轻将领说说,什么原由么?”曹操心知肚明,也只有自己的后辈才敢抱怨一下,他也想考考其他人,还想乘机打消大家的怨气,故举杯向大家说道。
“子和将军,江陵背靠江而建,江陵坚城也,吾围江陵不能困也,其一可凭江而退,其二可凭江而补,源源不断,攻之则为耗兵也。”
“若攻下,其江水汹涌,也过不了江,占一城于事无补也,今屯兵州陵赤壁,待吾等过江攻其后,则江陵如囊中之物也。”许攸喜抢风头,大声说道,“丞相,不知吾,可对否?”
“哈哈,对,但还有另一原由未全明,子若说说。”曹操自从血带诏之事的处理,与荀彧产生分歧,就心里不太舒服,故一直有点小针对。
“诺。”荀彧心知肚明,“丞相明睿高绝,我们自樊城以来,连胜七阵,收复襄樊等城池十七座有余,荆州兵已是不堪一击,若无水军,已经一鼓而下了。”
“现南郡为吾等必得之地,此地处江之上游,我们应乘胜而下,过江后攻其腹背,令其水军无为也。”
“占了南郡,我们就占据江之上位,何时而下,全由我们说了算啦!此为形胜也。此战略之高,绝无仅有也,此乃丞相之英明之处也。”荀彧站起来说道。
在这饮宴的场合,荀彧拍的是十分到位,一问一答,一唱一和,衬托地曹操无比高大,英明。
“哈!哈哈!文若大才,眼光独到,形胜之地,必为吾所得,诸位努力,克日可胜也!饮!”曹操非常满意荀彧的回答。
这才是好的臣子,要顺,要捧,还要服,吾才是你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