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架空清穿6
桑语这边还没反应过来呢, 皇帝就大步流星走了进来。
还能怎么办,麻利请安吧。
她立刻蹲下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起吧, ”雍正径直坐到了上首, 等着人端茶服侍呢。
兆佳嬷嬷等人立刻麻利的把桌上的点心和茶水端下去,再沏一壶新的来。
桑语抬起头, 看了雍正一眼。
这次第一次,她把这人的长相看个分明, 然后就是惊为天人。
他的眉目极为俊美,轮廓优美分明仿若精雕细琢的雕塑,尤其是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眼睛,似乎有一股魔力般, 吸引人无尽沦陷。
雍正也看着她, 眼底闪过一抹深思, 然后是微微的探究。
他总觉得太巧了些,某天早上醒来, 感觉自己不是自己了,哪哪都违和。
偏偏从那时开始, 他就重复做一个梦, 梦里是一个看不清五官的女子,自己和她琴瑟和鸣,仿若那人才是他的妻。
可现实是, 四贝勒已经有妻乌拉那拉氏,和梦里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甚至还有妾有子。
他觉得哪里不对,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自己只是个局外人。
就这样过了两年, 先帝和那群兄弟的针对让他烦不胜烦,直接以雷霆手段,把有资格继承皇位的兄弟都打压下去了。
然后没多久,康熙也熬不住没了,他成为了钦定的下一任皇帝。
他倒是无所谓,登基了就做好一个皇帝该做的,可那女子夜夜在梦里出现,搅扰了他的心绪,想把人抓出来,却无计可施。
终于,那女子出现了,选秀时看到第一眼,他就确定,这个那拉·桑语,一定是梦中的那个人。
但身为皇帝的多疑,让他不得不多想。
怎么就那么巧呢,人就这么及时出现了?
雍正眼神微眯,打量这个自己让人按照梦中女子喜好摆设,布置出来的房间,“可喜欢?”
桑语一愣,左右看了看,眼里露出了真切的消息,“很喜欢。”
这是真心话,这里是哪哪都和心意,再喜欢没有了。
雍正点点头,起身走进西次间,发现和自己的吩咐一模一样,不由点点头,然后在书桌前站定。
书桌上一应笔墨纸砚都全有,而且全都是他私库出的好东西。
另外还有一本书倒扣着,他拿起来一看,是一本讲志怪故事的话本。
雍正没有任何意外,仿佛本该如此。
倒是桑语吓了一跳,被皇上发现自己看话本,真的不会被罚吗?
可随即她又想到,这些话本是宫里给准备的,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果然,雍正翻了一页之后,就放下了,指着宣纸道,“给我写几个字瞧瞧。”
桑语一愣,皇上怎么会知道她会毛笔字?
不对啊,她现在是那拉格格,原主……好吧,原主是认字的。
满人家的姑娘尊贵,指不定就有大好前程,再加上那拉夫妻对原主还蛮疼爱的,让她跟着兄弟们一起学认字了。
但也仅此而已,兄弟们认字是那拉·富多教的,可相比于文,富多还是武好一点。
也就是说,兄妹三个顶多不是文盲,但也只是认字,好处是认得满文和汉文,坏处是会认不会写。
因为家里经济不宽裕,纸笔也是很费钱的,所以只有两个兄弟能用最低等的纸练一练,而原主则是用旧毛笔沾水在石板上写。
从没在纸上写过的人,第一次写会是什么样?
那当然是晕开看不清字迹,于是桑语按照这个标准,写了几个字,让字迹写的笨拙而难看,勉强能认出是什么字。
甚至有时候还故意写错笔画的顺序,营造一种她学过却没写过的错觉。
她自认为自己的表演毫无痕迹,而且字迹伪装的相当成功。
然而她这番行为,却叫雍正深深眯起了眼,眼底错愕中藏着怀疑,甚至带起了杀意。
如果不是她,如果你不是她,那就去死!
桑语转身,正好看到了这个眼神,吓了一跳,手一抖,墨迹滴落到衣袖上。
这可是贵人正服,她只此一套,穿着去拜见皇后,还没来得及换,皇上就来了。
可不能弄脏了,不然以后她出门就要失礼了。
而且墨迹相当难去除,于是她条件反射地放下笔,扯出一张宣纸,盖在那墨迹上,让宣纸把墨汁吸走。
雍正眼前一亮,这个动作?
是梦里的女子会做的,明知道没有用,可她就是动作快于脑子,让人好气又好笑,最后墨迹越来越大,衣服直接毁了。
果然,等桑语把宣纸拿开,原本只是一滴的黑点,变成一团,在湛蓝色礼服上相当的明显。
桑语懊恼地拍头,可随即又想到皇上在旁边,顿时更懊悔了,忙蹲下行礼,“臣妾失仪,请皇上惩罚。”
雍正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心里的期待更甚,不过语气却是严肃冷漠,“你可知什么是欺君之罪?在朕面前还敢弄虚作假。”
桑语错愕抬头,皇上看出来了?
“你不会以为故意装作写不好,朕看不出来吧?”雍正脸色冰冷,“荣贵人,你好大的胆子,居然妄图欺瞒于朕!”
桑语吓了一跳,立刻跪下来,“皇上赎罪,臣妾,臣妾……”
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辩解,慌乱间脑海里灵光一闪,立刻道,“臣妾不是有意的,只是很久没握笔了,刚刚只是熟练握笔的姿势。”
“哦?”雍正意味不明的哦了一声,没说相信,也没说不信。
桑语见有门,立刻道,“臣妾家中日子艰难,小时候阿玛教我们兄妹三人练字,花费颇多。臣妾就没再用过纸笔,而是沾水在石板上写,都已经练习惯了,一时间忘了宣纸是晕染开。请皇上赎罪,臣妾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忘记了。”
“是吗?”雍正淡淡轻哼了一句,“既然如此,你就好好写,如果再让朕发现你弄虚作假,那可脑袋也别要了。”
桑语闻言,在心里大舒一口气,这关总算过了。
可她又犯了难,自己到底该如何表现?
难道真的要发挥出自己所有水平?
可不说原主,就是原主的阿玛,都没有这个水平。
难道她能说,自己天赋异禀,不需要任何人教,光是靠自己摸索,就能练的这么好?
说起来,她到底为什么书法这么好?
昨天下午在看话本子的时候,她看着桌上那些上好的笔墨纸砚,一时没忍住,就想试试,然后自己磨了墨,下笔写了几个大字。
她发现自己手腕灵活,书写时酐畅淋漓,毫无滞涩,字迹更是强劲有力,风骨天成,隐隐还带了一丝潇洒不羁,俊秀飘逸。
桑语是目瞪口呆,然后心虚的把这张纸藏进了空间。
因为她知道,原主不可能写出这样的好字,而她自己,好吧,她也吓了一跳,难道这是穿越自带技能?
还有这等好事?
桑语偷着乐了一会儿,马上恢复原样,不让别人发现异常。
可才仅仅过去一天,她似乎立刻马上就要露馅了。
桑语微微抬头,偷看雍正,想知道他是什么表情,自己是否有空子可钻。
可对上雍正那仿若看透一切的双眸,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她还是不要在这位大佬面前耍什么心机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惹恼了雍正,犯上欺君之罪。
桑语深吸口气,走到桌边,静心凝神,然后笔走游龙,重新写了几个大字。
这字和昨天一模一样,甚至还更甚几分,尤其是在气势方面,简直是入木三分,力透纸背。
雍正站在她身边,见到梦中的笔迹渐渐成型,心里甚至产生了一丝激动。
然后他有一点微微不满,梦里他不是已经教过这个小女子写自己的字迹嘛,怎么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他站在桑语背后,伸手握住她拿笔的手,带着她开始写字。
桑语浑身一僵,被宽大的怀抱包围,一股好闻的松木清香窜入鼻尖,让她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
“专心!”雍正沉声提醒。
桑语忙回过神来,认真观看雍正的笔锋,越看她越觉得熟悉,就好像这种字迹,是她会写的,而且能和对方写得一模一样。
她心下一惊,和皇帝的字迹一模一样,这可不是件好事。
要是皇上的猜疑心起了,以为你要图谋不轨,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就在她想着一定不能暴露的时候,雍正握着她的手,写完了三张大字,并且意犹未尽的道,“以后你就练习写这个,其他字帖都弃了吧。”
桑语微微张大嘴巴,结结巴巴的道,“皇上,臣妾怎么能和你写一样的字。”
雍正满意的看着宣纸上的字,不在意的道,“无事,公务上朕用的不是这套字体。”
事实上,在三年前以前,他还只会写瘦金体,写的也不错。
可突然的,他就无师自通会了另外一套字体,就是现在写的这些。
而他也觉得,梦中的女子该是会这套字体的,如果不会,他教会就是了。
桑语默然,好的,您是皇帝,您说了算,“是,皇上,臣妾一定好好练。”
雍正满意地点点头,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午时了,摆饭吧。”
说到清朝皇帝的午膳,桑语也挺好奇的,不知道会不会像清宫剧里演得那样,一餐要上三十六道菜,然后皇上每道只能吃三口?
外面守着的苏培盛听到吩咐,立刻让人传话准备。
兴许皇帝的饭菜是一直备着的,这边刚吩咐下去,不过半刻钟,就有十几个太监拎着膳食盒子鱼贯而入,在正厅的长桌上,摆了满满一桌。
盖子一个个揭开,各种美味佳肴展露面前,色香味俱全,而且搭配合理,都是最新鲜时下节令最难得的。
一切准备就绪,苏培盛过来请皇上用膳。
雍正坐在最上首,身后站着两个太监伺候膳食,他的眼睛瞄向哪儿,太监就会安静的过去用公筷夹菜,然后放到皇上面前的盘碟里。
桑语见他似乎忘了自己,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坐下,还是就这么站着?
雍正尝了一口,然后打发人下去。
苏培盛顿时紧张起来,“这,皇上?”
雍正微微抬眸,清冷的眼神扫过去,顿时吓得他不敢多言,立刻倒退着出去,剩余人也忙跟着离开。
他再看桑语,示意下面的位置,“坐吧。”
“哦,”桑语坐过去,看着那满满一桌子菜,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因为皇帝只尝了一道菜,她总不能在皇帝之前,去夹别的菜吗?
或者,她应该给皇帝夹菜,接替侍膳的活?
见她没有动筷,雍正立刻猜到了她的想法,“不必拘礼,想吃什么自己夹。”
说着还动手给桑语夹了一块面前的素菜卷。
桑语也不知道那素菜卷是用什么做的,反正大佬夹的,她不可能不吃,于是直接放进嘴里,打算吃完了好好夸一夸。
然而刚入口,她就觉察到不对,这似乎是……香菜?
我的天,对于不喜欢香菜的人而言,这味道可太冲了。
桑语艰难的咽下去,还要装作面无表情,可真是太辛苦了。
她倒不是对香菜深恶痛绝,只不过这辈子的舌头似乎格外敏感,原本一点点的不喜欢,在舌头灵敏度的加持下,就变得分外刺激。
她立刻倒了一杯桌上的酒,灌进嘴里,辛辣的口感很好的掩盖了香菜的味道。
于是她又喝了一杯,直到第三杯下肚,才完全没了香菜味。
雍正看着她的动作,筷子渐渐放了下来,眼里闪过莫名的情绪。
不该是这样的,相比香菜,她更不喜欢的是酒才对。
因为讨厌那种喝醉后的微醺和不由自己理智操控的情绪,她很少喝酒,即便喝,也绝对不会让自己喝醉。
可是眼前的荣贵人,居然连灌三杯酒,要知道这可是上贡的好酒,味道清醇甘冽,酒香浓郁,也极易让人喝醉。
平时雍正最多就喝三杯,因为他需要随时随刻保持清醒。
就比如现在,荣贵人和梦中女子的不一样,顿时让他从身体冷到了心里,已经起了猜忌之心。
或许梦中人只是梦中人,荣贵人只是有一点想象罢了。
既然如此,那他也就不必在意了,他可不会找什么替身,这只会辱没了那人。
想罢,他就打算起身离开,然后永远不见这女人。
就在这时,喝了三杯烈酒的桑语,忍不住蹙眉,“这酒也太烈了些,皇上我是否可以要清茶?”
“哦?不喜欢酒吗?”雍正弹弹袖子,甚至懒得看一眼桑语。
“倒也不是,只是不喜欢喝醉的状态。”桑语道。
雍正的动作顿住,抬眼打量她,见她满脸认真,忍不住试探道,“为什么?”
桑语诧异,没想到皇上问得这么细致,但她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只道,“是个人喜好问题,不喜欢那种微醺的感觉,和醉酒后无法控制的情绪。”
最重要的是,她有太多秘密,透露一个就是死字。
她是傻了才会让自己喝醉,万一自己一个控制不住,情绪上头,变得喋喋不休,说出了不该说的秘密怎么办?
穿越前的桑语就是这么一个人,平时不太爱说法,喜欢静静听别人说,间或一针见血指出问题的核心。
可偶尔她也有兴致上头的时候,特别爱讲话,什么都和人说。
当然,这种情况一般是和特别特别亲近的朋友,确保自己是安全的。
可喝了酒,人又醉了,她不能保证还能控制住自己。
这可是宫廷,还是皇帝雍正面前,她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得到这个回答,雍正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不错,酒不过三,醉不过熏,这是个好习惯。只是没想到荣贵人酒量还不错,这烈酒都能喝下三倍。”
这可就是原主的原因了,别看原主不大,却是从小喝酒的,只不过是劣酒。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家里比较困难,而居住在京城,什么都要钱,包括木柴和炭。
每到冬天,光是准备这些,就是好大一笔钱。
可即便如此,也是时常不够用,不得不省了又省。
那拉家为了少用一些木柴,会打一点劣酒,这个在冬天是驱寒的好东西,喝完之后全身暖烘烘的,然后上炕睡觉,裹得严严实实。
这样一来,即便少烧点炭,也能坚持到天明。
等到富多去贝勒府当差后,劣酒就不需要自己买了,因为贝勒府会发,而且要求侍卫不能在当值的时候喝酒,于是富多就能带回来。
顺便的,他还从家里条件比较宽裕的,看不上这些劣酒的侍卫手里,低价买一点回来。
于是家里的劣酒就更多了,一家子也能稍微多喝点。
原主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从小喝酒,身体自然形成了一定抗酒性。
所以她刚刚毫不犹豫喝了三杯,可也知道这酒比那拉府里那些劣酒,好了不知道多少,度数也高。
三杯就够了,再多指不定就醉了。
桑语说了一些原主从小喝酒驱寒的话,“因此也能喝一点,但有一次,喝多了差点出事,我就再也不敢过量了。”
雍正点点头,眼底的笑意加浓。
顺便的,他又给桑语夹了一些菜,有桑语喜欢吃的,也有她不喜欢的。
“不必在意朕夹了什么,挑你自己喜欢的就行。”雍正道。
桑语顿了一下,不知道皇上这句话真心有多少,可她果断听话,挑着自己喜欢的吃。
反正她是听皇帝的命令,总不能因为听话,就治她的罪吧。
她一边吃,雍正一边默默观察,然后确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口味也一模一样,那想来不错,她就是朕要找的人。
至于为什么这么巧,朕一登基,人就出现了。
那只能说是缘分,上苍也看不惯他求而不得,于是特意把人送了来。
或许这就是天定的缘分,不然何以他从三年前就一直做梦,何以能顺利的找到人,没有一丝波折。
之前三年没出现,仅仅是因为这丫头年纪不够,尚没有到选秀的年纪。
其实不是的,桑语今年十七了,原本该经历两轮选秀,第一次是在她十三岁的时候,可是那年康熙亲征葛尔丹,宫里哪有时间操办这个。
于是就下旨,让年过十七的自行婚嫁,至于还没有过的,就等着吧。
等她到了十六岁,也就是去年,夺嫡已经到了白热化,康熙差点没控制住局势,干脆直接下旨另行婚嫁。
然而这其中还是没她,因为她刚刚十六,离十七还差一年呢。
本以为这一年很快就过去了,没想到雍正居然登基了,并且在元年就开了选秀。
桑语正好卡在这个年岁,于是只能来参选。
不过现在觉得,似乎也不错。
毕竟在清朝,你还能指望男人对你一心一意吗?
富多那是家里穷,但凡他再出息一点,多赚一点点,指不定家里也有了通房和小妾。
而且因为富多的关系,她已经被上面三位大佬注意到了,以后的婚事不由自己做主。
无论是嫁给谁,都指定是高嫁,不然皇家就不是施恩,而是结仇了。
可高嫁,哪怕是比那拉家高一点点的,你能拦住人家纳妾吗?
不可能,不说别的,就是旗人是鼓励多纳妾多生子的,这些男子以后都是八旗的兵丁。
因为是少数民族统治汉族,而汉族人数又多,满族人想要安稳坐稳皇位,就一定要有军事力量。
而他们只信任旗人,毕竟是利益共同体,所以在旗男子越多越好。
不说别的,就是男孩一生下来,就可以领到饷钱和米粮,男孩越多,领得越多。
某些旗人靠着生孩子,就能过的比较滋润了。
所以你怎么拦?那是绝人家财路,没人乐意的,就是那拉家也不会支持她。
因此不管她以后嫁谁,都少不了和别的女人相争,而且也不能不嫁。
因为到了一定年纪,掌管她这一旗的佐领一定会过问,到时候直接被人拉去配人,那就更惨了。
所以还不如雍正呢,至少在宫里吃喝不愁,不用操心家计问题。
以后的孩子也不用她操心,皇家的孩子,一辈子荣华富贵是有的。
更何况雍正孩子本就少,还一个个都不健康,就分外珍惜每个孩子。
最重要的是,眼前的皇帝陛下,长得是真的好看。
别说这个年代了,满族人大部分都很粗犷,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就是现代,她也没见过一个比皇帝还好看的。
换个想法,皇帝长得好,还指不定谁更吃亏呢。
现在又有了一项好处,这个雍正不像传说中的那么讲究规矩,那她就可以轻松一点了。
不过桑语还想试探试探他的底线,于是真的想吃什么夹什么,够不到的还站起来夹,甚至跑到另一边去,站着吃。
对此,雍正笑着吃自己的,完全不发表意见。
桑语眼前一亮,感觉这个皇帝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