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第一百三十七章架空清穿2
王兰快速的把耳房收拾好, 就扶着桑语躺下,之后她又去储秀宫厨房熬夜。
这是掌事嬷嬷允许的, 储秀宫里住进这么多秀女, 用小厨房肯定做不了这么多人的饭食,因此他们的膳食都是御膳房送来的。
至于小厨房,只是用来烧水而已, 就连做点心都不会。
现在又加了一个功能,那就是给桑语熬药。
等人出去,桑语这才舒了一口气,随即又觉得恶心感铺天盖地卷来,让她不得不难受得蜷缩着身子。
哎,要是这时候有空间就好了,最后那种带灵泉的空间,洗精伐髓,自己就不用难受了, 也不用担心在宫里的生活。
想什么就来什么, 刚想到空间, 她眼前就出现了神奇的一幕。
原本狭小的房间豁然开朗,近处是农田, 河流,茅草屋,远处是高山, 一片的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她有点看呆了, 难道穿越人士必备空间?
这可……太好了!
她一眼就看到了最中间那个泉眼,不知道是不是灵泉,要不要尝尝?
万一有问题呢?这可是皇宫, 容不得丝毫差池。
可刚这么想,她就一阵阵的难受,恨不得整个人晕过去。
算了,不想了,就试试。
想到小说里的操作,可以直接用手指导出泉水来,她也试试。
把手指放在嘴里,心里默念着灵泉水。
一股清流顿时从指尖流入嘴里,顺着喉咙直达胃部,然后延伸至四肢百骸。
这种感觉特别明显,不一会儿之后,她就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舒服了。
头不晕了,也不反胃了,后脑勺虽然还有点疼,但其他症状都消失了。
太好了,桑语眉眼弯弯,开始打量起这个穿越金手指。
发现空间真的很大,里面物产也极其丰富,好似什么都有,金银器物,绫罗绸缎,药材粮食,水果蔬菜,应有尽有。
甚至还有平板电脑,太阳能发电器等等现代化的东西。
她取出一个,打开,发现里面装了许多资料,也不知道有没有娱乐的东西。
刚这么想,眼前就出现一排柜子,里面满满当当全是硬盘。
里面分门别类存放着资料,游戏,视频,小说等等等等。
好家伙,桑语直呼好家伙,这空间肯定有主人的,要不然不会准备这么全面,也不知道怎么就便宜了她。
她得好好谢谢上一任主人,有了这些,她在清朝才能活的有滋有味啊。
门外传来敲门声,随即是王兰轻微的询问,“格格,您睡着了吗?”
说起来,桑语对王兰的感官还挺好的。
在原主的记忆里,她并没有打赏王兰一个子儿,屋里其他三人都赏赐了的。
可王兰对原主,却没有丝毫的轻视,虽然无论做什么事,原主都排在其他三人后面,但也没耽误她的事。
能这样,要么是这个王兰品行好,不捧高踩低,要么就是足够谨慎聪明,知道这些小主指不定谁就被选上了,能不得罪就尽量不要得罪。
无论哪一种,桑语都觉得这人不错。
哦,当然,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原主家世好,宫里有人关照着,即便她不打赏,王兰也尽心伺候着。
但这显然不可能,原主那家世,再普通不过。
“进来吧,”桑语坐起身,出声让人进来。
王兰一手托着托盘,上面放了一碗药,一手推开门,见桑语坐着,立刻快走两步,“小主,药已经熬好了。”
桑语远远就闻到了药味,实在苦涩的紧。
她不想喝,如果没有空间灵泉,那为了自己小命着想,不想也得喝。
可她现在有灵泉了,就刚刚那一遭,已经好多了。
如果不是怕被人看出不对劲,她甚至能直接治好自己。
桑语示意王兰把药放在床边的柜子上,“放着吧,等药稍微凉一点就喝。”
“小主,”王兰还要再劝,毕竟趁热喝才能发挥最大的药性。
“我有点渴,你去帮我倒一杯热水吧。”桑语打断她。
王兰立刻道,“都是奴婢疏忽了,这就给小主提热水去。”
说完她急急忙忙拿上水壶离开了,等门合上,桑语立刻推开窗子,发现后面是宫墙,中间有一小块地方,却是石板,要是把药倒在上面,会非常明显。
想了想,她突然想到一个好主意,尝试在空间里找了找,发现居然真的有塑料袋,立刻拿出来,把药倒进去,然后密封放入空间。
她也不知道药直接倒入空间会怎么样,谨慎起见,还是装好放着吧。
等王兰回来,见到了空的碗,还以为桑语喝了药,直接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桑语抿了几口水,装作需要休息,打发王兰离开。
等人走后,她才有时间理一理原主的记忆,以及和她所知道的历史,不同之处。
首先,今年是雍正元年,却不是历史上那个,康熙六十一年驾崩后,雍正登基改第二年为雍正元年。
这里的康熙,在四十二年就驾崩了,原因好像是太子胤礽造反,杀了好几个兄弟。
虽然没有成功,但也让皇子们损失惨重,而康熙在收拾太子后,直接病倒了,临终前,下旨传位给四阿哥胤禛。
彼时四阿哥只有26岁,和历史上那个45岁登基的雍正帝完全不一样。
桑语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她可不会认为,这都是自己穿越带来的蝴蝶效应。
怎么可能!
早在她穿来之前,雍正已经登基,并且在雍正元年展开了第一次选秀。
哦,对了,之所以这么迫不及待,而不是等到守孝三年后,实在是因为雍正的孩子太少了,只有两子一女,并且嫡长子弘辉,在太子造反的时候受伤,身体非常虚弱。
不要说继承皇位了,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是问题。
次子弘昀和怀恪公主都是齐妃李氏所出,但弘昀自出生就身体虚弱,现在也只能精心养着。
历史上的弘时弘历和弘昼都还没有出生呢。
按照原本的轨迹来说,这会儿弘时应该已经在齐妃娘娘的肚子里了,可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那应该是蝴蝶掉了。
弘辉出现在三十六年,弘昀出生在三十九年,之后就再也没有孩子出生。
而且这两个阿哥还是病怏怏的。
难怪宫里会在雍正元年就大肆选秀,完全顾不上还在先帝的孝期。
其实皇帝守孝原本就不严格,历史上的雍正克己复礼,直接守了三年。
也不知道这个雍正是怎么回事,穿越还是重生,亦或者架空?
桑语很肯定,在这种夺嫡的大事上,其他人的蝴蝶效应都是没用的,除非问题就出在雍正本人身上,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
至于哪里出了问题,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桑语需要做的,就是不露出任何破绽,以免被人发现她的不对劲。
不管这个雍正是穿越还是重生,看他能提前登基,还搞死了康熙,就不是一个善茬,至少和良善扯不上关系。
如果被对方知道,自己也是一个异类,那等到她的,绝对不会是什么异性相吸。
而是赶尽杀绝,秘密自己知道就够了,不需要有别人掌握,那相当于把柄落到别人手上。
一个帝王,是绝对不会容忍有人掌握自己把柄的。
想到入宫了,以后可能要战战兢兢过一辈子,她就不寒而栗。
自己只是一个普通女生,做不到一辈子谨慎小心,和宫里这些人精压根不在一个层次上,更何况是大boss雍正帝。
桑语坚定了落选回家的想法,并开始思考对策。
脑海里原主的记忆被她翻出来,然后她就觉得,,,,,,自己似乎想多了。
虽然原主长得还可以,清丽脱俗,自带楚楚风韵,但她的家世实在不显眼。
原主这一支哈达那拉氏,也就出了她曾祖一个名臣,之后祖父是三等侍卫,父亲更是普通不过的侍卫,甚至连品级都没有。
好处就是,他们这一支属于是镶白旗,而这一旗的旗主在五年前变更为贝勒胤禛。
随后,四贝勒就从旗人当中,选了一批人进府,培养成自己的侍卫。
当时大概有一百多人,原主的阿玛富多就是其中之一。
然而他也只是普通侍卫,平日里压根见不到四贝勒人,虽是潜邸旧人,但也是隐形的旧人,又没有被主子记得,不可能有什么香火情的。
突然,桑语从床上坐起来。
她想起了原主记忆里的一件事,那就是太子胤礽造反的那个晚上,原主阿玛迟迟没有回来,三天后才被人抬了回来,受伤严重。
之后富多就一直在家里养伤,直到今年初,才去了宫里当差,可至今仍是个侍卫,没有品级。
这是时间差有点微妙啊,会不会就是在太子造反时受了伤?
他是胤禛的侍卫,自然跟在主子身边,那他受伤,肯定是护着主子的。
那……富多岂不是对雍正有救命之恩?
不不不,桑语立刻否定了这个答案,如果真的有那么大功劳,不可能至今还是一个普通侍卫。
富多的功劳不大,她就是安全的,落选肯定很容易。
毕竟这是雍正登基后第一次大选,无论如何都会选那些贵女入宫,无论是为了安抚朝臣也好,还是为了子嗣考虑。
那些大臣的女儿孙女,怎么也比她们这些普通的旗人来得好,无论是从教养上,还是身份地位上。
这么想着,桑语又躺下了。
好在她现在受伤了,掌事嬷嬷已经允许她在房间里休养,不用出去面对那些人,也就不担心露馅什么的。
趁着这段时间,她可以偷偷练习原主之前学过的宫规,争取不犯错。
至于好不好看,她一个要落选的人,自然不需要在乎。
就在桑语静静养病的时候,坤宁宫的皇后听到了下面人的汇报,不由皱起眉来,“还在选秀就闹出这么多事来,以后只怕宫里不得清净了。”
她的贴身嬷嬷周嬷嬷安慰道,“宫里何曾清净过,娘娘,反正也不关咱们的事,您是主子娘娘,看戏就行了。”
“是啊,别的我都不在乎,只需护着好我的弘辉就是了。”皇后说到这个,眼底闪过一抹愤恨,“都怪前太子,要不是他起兵造反,我的弘辉也不会出事。”
“哎,娘娘您就别难过了,被大阿哥知道,还不知道心里如何难受呢。”周嬷嬷劝道。
“弘辉是个好孩子,对了,你让下面的人劝着些,别总是看书,还是身子要紧。”皇后道。
“娘娘您就放心吧,奴才们都盯着呢。”周嬷嬷宽慰道。
“这就好,对了,这次闹出事的都有谁,统统打发了就是。虽然知道她们不可能安分,但这种居然敢闹到明面上的,趁早处理了。”皇后搂着额头,直接下令。
“这……”周嬷嬷有点迟疑。
“怎么了?难道你还办不了?说吧,是哪家的贵女?”说话的时候,皇后眼底露出深深的厌恶。
“倒也不是,只是一位那拉格格受了无妄之灾。本来是她同屋的乌苏格格想要害她,在她的胭脂里下药,让她起疹子。谁知道这位那拉格格一直没用,于是她就引着齐佳格格用了那胭脂。齐佳格格是个暴脾气的,上来就打了那拉格格一巴掌,把她打倒在地,磕到了脑袋。掌事嬷嬷请太医给治了,挪到偏远的屋子去养伤了。”周嬷嬷道。
“那拉氏?我怎么觉得有点耳熟。”皇后喃喃道。
“娘娘您忘了,当初大阿哥出事的时候,有一个护卫挺身而出,帮大阿哥挡了两刀,就是那拉侍卫,这位那拉哥哥,是他的亲闺女。”周嬷嬷道。
皇后直起身,“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这些日子一直操心着弘辉的身体,都没顾得上其他人。这个那拉侍卫呢?现今如何了?”
“当初受伤颇重,在宫里养了三天,之后抬了回去。我也打听了,说了年初好了之后,就进宫当值了。”周嬷嬷道。
皇后对这人还是有印象的,当晚那么混乱的场景,皇孙们原本聚在一处,不知道哪里来的人提着屠刀就对这些皇孙们下手。
弘辉那个孩子,不知道躲,居然还护着更小的阿哥,和那些叛军对上了。
她跟在胤禛身后,焦急的大喊,可场面太过混乱,他们也被包围了,出不去。
眼见着弘辉被砍伤,又有两刀落下,她真是目眦欲裂,恨不得不管不顾冲上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侍卫冲了过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弘辉,自己受了重伤。
之后,胤禛带着人冲过去,把那些皇孙们都救下了。
可怜她的弘辉身受重伤,她也顾不得别的,一心照顾弘辉,倒是把那个救人的侍卫忘了。
要不是有他在,弘辉估计就悬了。
虽说现在弘辉的身子弱,但好歹小命保住了。
她现在也没什么期望,就希望弘辉平平安安的,弱点就弱点,能活着就行。
“皇上没有嘉奖那个侍卫吗?”皇后重新坐下来,询问道。
皇上一向是个恩怨分明的性子,那侍卫救了弘辉,皇帝不可能一点表示都没有。
“怕是忘了,从登基到现在,皇上就一直忙着朝堂上的事,估计顾不得这些。”周嬷嬷道。
皇后想想也对,这大半年,皇上整治朝堂,收拢势力,整顿吏治,几乎没时间来回宫,嘉奖一个侍卫的小事,估计被排到了后面。
“那我和皇上说说,他好歹救了弘辉,不能没了下场。”皇后道。
说着她就起身,让宫女给自己换上皇后吉服,往养心殿去。
此时的养心殿,雍正已经接见完大臣,把该安排的事都安排下去了,松了一口气,喝杯茶休息一会儿。
苏培盛进来禀告,“皇上,坤宁宫传来消息,说是皇后要过来。”
“皇后?”雍正一愣,皇后这是第二次来养心殿,上次是因为弘辉的事。
他顿时坐不住了,“是弘辉出事了?”
“不不不,皇上您别急,大阿哥没事。娘娘来怕是因为选秀的事。”苏培盛连忙把储秀宫发生的事,禀告给了皇上,免得他着急。
“这事皇后做主即可,不用知会我。”雍正立即道。
“回皇上,这其中牵扯到了那拉格格,娘娘怕是为此事来的。”苏培盛见皇上没反应过来,忙解释,“那拉格格是那拉·富多的嫡女,那拉·富多……”
“朕想起来了,是那个救了弘辉的侍卫。他怎么样了,身体养好了吗?”雍正反应过来。
“已经大好了,年初就进了宫里当差,在侍卫营。”苏培盛道。
他特意加了后面这一句,就是为了提醒皇帝,那拉侍卫还是个普通的侍卫。
“那就是升为一等侍卫,提到朕身边来吧。”忠心救主的奴才,雍正当然愿意重用,“他女儿也参加了选秀?出什么事了?”
苏培盛连忙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雍正立刻就明白了这其中的关窍,“你关照了?”
如果不是苏培盛特意关照了,储秀宫的掌事嬷嬷不可能那么配合。
虽然他自己是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但也知道宫里这些奴才的德行,他们才不会看你是不是受了委屈。
而是看你受不受宠,以及背后有没有家世靠山,如果没有,那不好意思,没人会帮你。
被冤枉了又怎么样,那是你不谨慎。
有些性子严厉的,都不会给辩解的机会,直接把人逐出宫了。
那拉氏能被掌事嬷嬷这么优待,一定是有人吩咐了。
皇后那边他知道,一直照顾着弘辉,且顾不上这些事。那就是他身边的奴才了,毫无疑问,这人肯定是苏培盛。
苏培盛立刻赔笑道,“奴才是见那拉侍卫救了大阿哥,心里感激,就让掌事嬷嬷关照一二,不被欺负了就行。多余的奴才不敢乱说。”
雍正冷冷扫他一眼,“再自作主张,小心你的脑袋。”
虽然这件事,这奴才没有办差,但警告还是要的。
在雍正看来,苏培盛可以先回了自己,而不是自作主张。
“是,奴才谢皇上宽厚。”苏培盛立刻跪下磕头。
等到皇后到时,养心殿已经恢复了平静,雍正拿着折子在看。
皇后屈膝行礼,“给皇上请安。”
“起吧,”雍正淡淡地道,顺便放下手里的书,面上没有一丝波动。“皇后此来是为了何事?”
“一来是为了选秀的事,皇额娘把时间暂定在四月十五,不知道皇上可有空?”皇后温和恭顺道。
“你和皇额娘选就可以了,朕还有事。”对此,雍正完全不感兴趣。
有那时间,他还不如多看一本书,或者多批一些折子。
“那……不知是否有必须留下来的人?”皇后迟疑道。
一般新皇登基,都需要拉拢朝臣,最好的方法就是把那些大臣的女儿纳进宫。
可他们这位皇帝陛下不一样,登基半年,以雷霆手段稳住了皇位,那些大臣别说是不安分了,一个不字也不敢说。
就是那些先帝爷的皇阿哥们,在皇上面前,也是服服帖帖的,老老实实办差。
皇后不确定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需要拉拢那些朝臣,或者给予恩典。
雍正抬眼看了她一眼,“前朝的事你不用操心,随便选几个就是,能让皇额娘满意即可。”
他本就不想选什么秀,是太后哭着跪在奉先殿,说自己对不起爱新觉罗家的列祖列宗,皇帝身后无嗣,逼着他选秀。
选就选吧,他反正无所谓。
弘辉那孩子身体虽然弱一点,但养到成年不是问题,到时候给娶个福晋,生下小阿哥,他可以培养皇孙,不是非要自己上阵生皇子。
“还有,那些大臣的家眷就不要选了,免得前朝后宫牵扯不清。”雍正淡淡地道。
他费了一番心力,好不容易把那些人压制住,要是因为女儿进宫,就生了妄想,岂不是给他找麻烦。
皇后心神一凛,以为皇上在影射自己,不该干涉前朝的事。
她立刻在心里警告自己,眼前人自从登基后,就不再是她的夫君了,而是皇上。
况且,即便他还是以前的四贝勒,两人也不过是相敬如宾。
自从三年前开始,夫妻之间就好像是隔着一条长长的鸿沟,她再也看不懂眼前人的心思了。
不光是她,后院所有人都被贝勒也排斥了,即便是以往最受宠的李氏,也三年未见承宠。
如今,皇上的气势越加威仪了,她坐在这里颇为不自在,飞速的把事情说完,然后快点离开,“那拉格格的事,你看怎么安排,进宫还是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