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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年代文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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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下工后, 周支书再一次召集了众人开会。

    “这次开会的内容,共宣布件事。第一件想必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就是村里的制糖厂要招人, 四个名额,村里两个,知青两个,择优录取,大家想考的可以报名。第二件事是我们司徒同志带来的消息, 县里的中学和小学要重新招老师, 本月底考试,要是想去的, 可以来我这里开假条。这最后一件呢, 就是村里要建新小学了, 校长是教育局派下来的, 原镇小学的校长,后来退休了, 现在又给返聘了。他会带我们年,年后会选新的校长。另外,关于村小学的老师,会选九名,语数外各名, 你们擅长什么就报什么,各科选最好的名录取。对了, 机会只有一次, 大家想好了选,不能又考教育局的中学老师,又不想放弃村里的小学老师。机会就这么多, 不能一个人样样都占了,所以选那种要想好。好了,今天就说这个,散会。村委和司徒知青留下来,我们说说在哪里建小学的事。”

    村里人议论纷纷,觉得这件事都偏向知青,可他们心里也明白,当老师当然更相信知青,毕竟他们确实比自己有文化。

    自己的孩子给他们教导,心里也放心,总比那些小学都没毕业的老师好吧?

    不要以为没有这种事,其实真不少,很多教小学的老师,自己都没读几年小学,教学质量可见一斑。

    村里读过书的少,读了书后又没找到出路的就更少,像毛云,她是初中毕业,可以去考考试,但她已经有一份工厂的工作了。

    这就要她自己取舍了,目前来说,老师当然更体面,但工厂的工资更高。

    她是这样,村里那少数几个有文化的,也各有各的出路,不一定看得上村里的小学。

    所以毫无疑问,这些职位肯定大部分都是知青占据,于是就有人有话要说了,“厂里的职位给我们呗,不能他们又要当老师,又要当工人,这太不公平了。”

    周支书皱眉,“哪里不公平,都是要考试的,谁考得好谁上,这还不公平?”

    “可老师有九个位置,厂里还要挪两个位置给他们,剩下我们村里就只占两个。”有人不服气道。

    “谁说只有两个,你们也可以去考老师。”周支书心里明白,大部分人是没机会的,他们大字不识一箩筐,还想当老师,做梦。

    “我们当然考不上,但不能他们占了老师的位置,还要占工厂的位置。”这就是胡搅蛮缠了,但这也是实话。

    眼见这件事都偏向知青,村里人当然会嫉妒。

    桑语想了想,和周支书商量,“确保厂里的两个位置给村里人,剩下两个位置大家竞争,要是有村里人能压过知青,就录取村里人,要是知青考得更好,就录取知青。”

    “那肯定是知青胜啊。”周支书道。

    “不一定,学识最好的那一批肯定会去考县里的中学和小学老师,要的人多,机会大。剩下的也会报考村小学,估计轮到厂里,就没多少了。”桑语解释道。

    “那不行,”周支书立刻反对,“你不是说要给厂里培养人才吗?”

    之前司徒泽和桑语和周支书谈过关于制糖厂的发展,既然w县种植的甘蔗特别好,那这个厂就能长长久久办下去。

    他们规划了两年计划,五年计划,以及未来十年的发展方向。

    周支书也知道,司徒泽和桑语不可能在一个村里长久呆下去,他们肯定是会走的,那就得在走之前,培养出适合接受的人才来。

    这也是这次招人的目的之一,为什么一定要认字的呢,就因为招进来后,他们不止要负责生产,还要定时地跟着李文谦和梁生一起去跑销售,跟着司徒泽去谈合作。

    只有认字的人才能干好这一点,也只有他们亲自带出来的人,才会跟着司徒泽和桑语的规划走,把厂子安安稳稳开下去。

    村里人的好日子,未来还得看这个厂!

    “您放心吧,就算考试的成绩差点,只要脑子灵活,会比那些成绩好却死读书的人好。另外我考察过,毛云也是个人才,我真打算安排她也跟着出去跑跑。”桑语道。

    “她一个姑娘家……”周支书迟疑,不是担心毛云做不好,而是一个姑娘出远门,难免让人担心,怕不安全。

    “当然不是她一个人,还会挑一个女同志和她一起,前期也会让李知青和梁知青带带她们。”桑语其实有看好的人选,就是江月。

    论口才和见识,江月是知青里最好的一个。

    但她发现江月喜欢唐爱国后,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按照江月说的,唐爱国是个成绩非常好的人,那他肯定会去考县里的中学老师。江月肯定会跟着他走,别说什么江月考不上。

    就她那个背景,不说她成绩也不差,即便差一点,家里在县城给安排一个职位很难吗?

    所以桑语放弃了,打算再看看,村里几十个知青呢,还有几个读过初中,只不过没拿到毕业证的村里姑娘,挑一个机灵的和毛云搭档不是问题。

    闻言,周支书点点头,轻咳一声,对大家宣布道,“我和桑知青商量过了,村里两个名额不变,剩下两个就大家自己争,谁分数高谁上。”

    这个结果还是有人不满。

    周支书大声道,“你们不要忘了,这个厂是为了全村人创收的,自然要找有能力的人,要是那没本事的进去了,耽误了大家挣钱怎么办!”

    所有人顿时闭嘴,也对,厂里的职工虽然不是自己,但他们也能拿到好处,要是厂子黄了,那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

    周支书强硬地赶大家走,“好了好了,事情就这么决定了,你们该回去的回去,好好想想自己要报什么。”

    过了两天,名单新鲜出炉,知青里有一半的人报了县里的考试,剩下分之二都报了村小学,只有六个人估计是觉得自己学问差,就报了厂招工。

    桑语认识的那些人里,江月和她个朋友都报了县里,那个她爱慕的唐爱国也是。

    江楚楚也报了县里,支书没卡她,虽然这姑娘犯了错,但明面上她已经弥补了。

    刘新生就不一样了,在没有还完那一百块钱之前,什么都不能干,还是老老实实下地吧。

    县里不会让他去,人跑了怎么办?

    村里的小学更不可能,当老师的还不讲究一个人品啊,更何况他这么蠢,把娃娃教坏了怎么办?

    刘新生不甘心,闹了一场,晚上下工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鼻青脸肿地回去,此后就不敢再闹了。

    另外白蕊报了村里的小学招考,周晓柳也报了小学。

    周晓柳很实在,“我下乡后就放下了课本,要捡起来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的,肯定比不上那些刚刚下乡一两年的。更何况县里的不止我们村知青竞争,还有别村的知青呢,我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

    桑语笑着安慰,“报哪个都挺好,最主要是能考上。”

    “对啊,这也是一次好机会,本来我都打算嫁人了,下地实在熬不住,累不说还缺吃少穿的,能当老师就好多了,或许我还能等到回城的那天。”

    “一定可以的,”桑语鼓励道。

    与知青们不一样,村里读过书的,十来人报了厂里,人报了小学,县城的一个都没有。

    他们有自知之明,自己初中都没读完,凭什么和那些知青争,虽然心里向往去城里,但也要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报名后,就是紧锣密鼓地复习,谁也不知道会考什么,即便是桑语这里,也没透露过题目,但看中小学的课本总归是没错的。

    很多知青下乡的时候,都带了课本来,借大家抄一抄没问题,虽然是竞争对手,但住在一起也不好那么小气。

    桑语也有课本,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毕业都有,也都借出去了。

    趁着这股子风气,她也翻开书复习一遍,并打算以后每年抽出两个月,熟悉书上的知识,不要等高考的消息传来,发现自己全忘光了。

    天气越来越冷,可大家的心都是火热的,正好冬天的活也少,大部分人都窝在屋子里看书。

    桑语家里有火墙,比别家都暖和,她又舍得用碳,所以一直暖烘烘的。

    和她关系好的几人,都带着书本过来复习,江月拉着小姐妹们,还有唐爱国,笑嘻嘻地和桑语借地方看书。

    唐爱国长得斯文俊秀,戴着眼镜,一看就是文化人。

    他气质干净,看江月的眼神内敛中充满深情,郎有情妾有意,倒是挺合拍的一对。

    斯文腹黑帅哥和英气直肠子小姐姐,唔,cp感十足。

    除了他们,还有周晓柳,范群和左友平,白蕊没来,知道她和桑语的关系已经完了,没敢过来。

    桑语笑着让他们都进屋,客厅的空间门就让给他们,四个徒弟搬到周红的房间门里练习。

    他们也不客气,来了直接找位置坐下,不说话不聊天,看到中午回去吃饭,下午再过来。

    就这样过了两天,司徒泽回来了,所有的程序跑完了,村里趁着还没有上冻,也建起了学校。

    桑语看程白跟着司徒泽东奔西跑,不由问道,“小白不去考吗?他现在只能算厂里的临时工,其实如果能考上更好。”

    司徒泽摇摇头,“他的身份不合适,最好不显山不漏水的,跟着我就好。他不缺吃的穿的,能不下地干活就解决了大半问题。”

    程白的爷爷和父亲身份敏感,经不起查,要是被人知道他家有留学背景,肯定会惹来割委会的人。

    还不如现在这样,安静地待着,不引起任何人的嫉妒,也少了风险。

    桑语点点头,“那你有时间门让他过来吃饭,我看他挺瘦的。”

    “有钱票也不敢用。”司徒泽低声叹息,“你别操心了,我带着他在外面,能吃到好的。”

    桑语点点头,他心里有数就好。

    时间门很快就到了月底,考试也正式开始了。

    厂里的考试当然是桑语支持,由于报的人不多,总共就二十几人,也没安排别的地方,直接放在了村委办公室。

    除了桑语以外,还有毛会计监考,试卷是司徒泽出的,题目都和制糖厂的发展有关。

    关于甘蔗和熬糖方面的内容也有一些,但是都不多,分数最大的题还是要怎么推销红糖,怎么扩展业务,怎么发展壮大制糖厂。

    这是比较主观的题目,会的人洋洋洒洒写了好几页纸,不会的人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最后只能放弃。

    考试时间门两小时,不管考完没考完,时间门一到统一交卷。

    卷子收上来,那些没写几个字的,看都不用看,直接刷掉,剩下还有十二份可以仔细批改一下。

    为了公平,司徒泽,桑语,李文谦和梁生都参与改卷,按照他们的理解各自给出分数,然后取平均值。

    最后的结果,有五个人达到了及格线,而且巧的是,个是村里人,两个是知青,如果筛掉最后一名,就是两个村里人两个知青了。

    桑语询问毛会计,“毛云是怎么想的,她去参加县里的考试了吧?要是她成了老师,那我们就要招五个人,正好就这五个了。”

    毛会计摇摇头,“我怕她比不上那些知青。”

    “那这样,毛云的位置就先保留着,要是她走了,再把这第五名招进来。”桑语道。

    “谢谢你。”毛会计感激的道。

    “不用谢,这本来就是毛云的位置,也没说她去考试了,之前的位置就要被顶替了,还要她考上再说。”

    选出的四人,周庆生和王彩霞是村里人,洪大明和詹向红是知青。

    周庆生是周萌萌的堂哥,这里面没内幕,纯粹是人家考得好,第一名。王彩霞排第四,是刚上高一的一位姑娘,原本她还有一年学要上的,但家里给她相看了人家,就放弃了学业,正好碰到了厂里招工,就报名试试。

    洪大明今年二十七了,是最早一批知青,比司徒泽还要早,他年纪大了,也早就和村里姑娘结了婚,生下两个孩子。

    詹向红是去年来的,在知青院里不出挑,无论是学识,还是家世相貌,她知道自己的优势不明显,就选了考厂职工,好在运气不错,考上了。

    桑语公布了结果,第二天就安排他们上工,制糖厂的工作说简单也简单,只要知道注意事项就行,剩下的就是认真仔细。

    没两天他们就干得有模有样了,不需要人盯着。

    之后几天,县里和村里老师的名单也出来了,唐爱国和江月不出所料考上了,江月那个小姐妹,其中一个也考上了,剩下那两个没有,江楚楚也没有。

    对于江月能考上,江楚楚相当地嫉妒,但这是别人凭本事考上的,她嫉妒也没用。

    没过几天,江月剩下那两个没考上的朋友,被调回了城,她们家里给安排了工作,这让江月更加嫉妒了。

    周晓柳和白蕊都考上了村里的老师,还有范群和左友平也是。

    可是等到去上课的时候,白蕊没去,换成了江楚楚。

    江楚楚想尽了办法,弄到了两百块钱,和白蕊换了村小学老师的工作。

    除了她之外,还有另外一位老师也是这么来的,而那人还是革委会领导的亲戚,包括村支书都不好说什么。

    人家你情我愿,这年头买工作太正常了,况且人家是割委会,你举报都是报到他们手里,所以除了接受还能怎么样?

    有时候做一件事,是不得不妥协的。

    有了这个例子在,白蕊自愿把老师的位置让给江楚楚,别人也不好说什么。

    当然这都是后面的事了,目前学校还没有建起来,这事还没有爆出来。

    让桑语关注的,是有关于毛云的事。

    毛云被县小学录取了,可考虑过后,她居然放弃了,回到了厂里。

    “为什么?”桑语询问。

    在县里小学当老师,既体面工资又不低,是这个年代比较好的工作了,还能凭此找一个好丈夫。

    毛云抿抿嘴,“我知道你对我的期望,我也想尝试着走出去,做出一番事业来,而不是一辈子安安稳稳的。”

    桑语竖起大拇指,“那你就跟着我吧,我先教你一些东西,之后就要靠你自己了。”

    毛云郑重的点点头,“厂长您放心,我一定认真学。”

    “叫什么厂长,叫我桑语就行。对于搭档,你有什么想法吗?”桑语询问她的意见。

    毛云想了想,“彩霞要结婚了,为了结婚她都放弃了学业,婚后也不可能跟着我东奔西跑,至于詹知青,我和她不熟,等我和她交谈过后再回复你。”

    “好,那就这么定了。”桑语果断道。

    之后的几天村里一直挺热闹,有六人考上了县里的学校,要离开橡树村,还有九人当上了老师,再加上村里小学的动工,每天都嘈杂喧哗。

    四个小姑娘被这种气氛影响,一个个都没心思学习,头时不时探向外面,想看看大家又说了什么新鲜有趣的。

    桑语见她们这样,干脆就放假了,反正也到了腊月,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桑语也打算动起来。

    这年头物资匮乏,艰难的人家过年能包一顿饺子都是稀罕事,但橡树村不同。

    他们已经分到了甘蔗的钱,以及制糖厂带来的分红,加起来最少的都有十多。

    有人口多的家庭,拿两百的都有,可以过一个丰盛的年。

    村里原本养了八头猪,四头是任务猪,剩下的四头由村里自行处理,往年都是留下一头,剩下的卖出去还钱。

    可今年不一样了,大家手头宽裕了,大家强烈建议全部留下来。

    一整年没吃过肉了,好容易过年了,怎么也要吃好点。

    支书结合了大家的意见,赞同的是多数,就答应下来。

    不过为了照顾困难家庭,猪肉的分配也有讲究,两头按照人数分,村里一千来人,两头猪加起来是两百多斤,每人就是二两。

    一家最少也有人,一家的份量放在一起,除夕吃一顿饺子还是可以的。

    剩下的两头猪就杀来买,村里人各自掏钱来买,就当是卖出去了,赚的钱就放在村委明年用得上。

    大家没有意见,富裕的家庭可以多买几斤,穷的也能买回去一两根骨头,和萝卜土豆一起炖,也能沾上油腥。

    桑语没有和大家抢,要了其他人认为贵又不实用的猪蹄,拿回家给司徒泽处理。

    她想吃红烧蹄髈了,放在水里加调料慢煮,闷煮几个小时,味道鲜美,回味无穷。

    调料桑语空间门就有,带着周红的面,装作是二哥包裹里寄来的,没引起怀疑。

    看着这包裹,里面东西很多,趁着马上要过年了,该走的礼要走。

    桑语给分了分,个徒弟家里,支书家和隔壁婶子家,都送去了一些海鲜和山货。

    他们也给了回礼,都很实诚,送来的不是肉,就是鸡鸭蛋。

    晚上吃了红烧蹄髈,桑语相当地满足,争着要去洗碗。

    司徒泽也不拦她,打发了周红回房休息,烧了热水让她烫碗,“这么积极,是想干什么?”

    “想吃鱼了。”桑语道,上次吃还是秋天的时候,眨眼都几个月过去了。

    司徒泽点点头,“正好,这次多弄点,可以养在缸里。”

    然而想是这么想,等鱼弄回来,她完全吃不了。

    因为桑语怀孕了,鱼腥味于她而言太冲了,别说是吃了,就是放在缸里的,也得远远放着,不然她就觉得恶心难闻。

    桑语两辈子都没怀过孕,经验着实不足,刚发现的时候,还以为吃坏了肚子。

    司徒泽紧张死了,顾不得大晚上,叫上庆良开着拖拉机就去了县里。

    大晚上的,县医院就一个医生在值班,看他们这么焦急,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呢,检查过后发现,竟然只是怀孕了。

    而且桑语的怀相还不错,孕吐是自然反应,只要让她远离接受不了的东西,就可以缓解。

    只不过,桑语接受不了的好像有点多,鱼太腥,海鲜味道重,肉也吃不了,炒菜的话有油也难受,不加油更是吃不下。

    最后没办法,只好喝粥或者白米饭,就着之前做好的柚子皮。

    见她只能接受这个,司徒泽去村里讨了不少来,除了柚子皮,还有橘皮和陈皮,剁椒,霉豆腐,以及酱菜和腌菜。

    有了这些,总算止住了桑语的孕吐,可这些营养实在跟不上,没多久桑语就瘦了。

    司徒泽急得不行,变着花样给她做吃的,最后都进了他和周红的口。

    桑语看得两眼泪汪汪,好好吃的样子。

    可一靠近,呕!

    桑语掐着司徒泽的脸颊肉,恶狠狠道,“下次不生了!”

    “好,就这一个!”司徒泽的脸都被捏红了,可他还是认真地和桑语一遍遍保证,“以后都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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