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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每一个问题都让人心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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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直接开进了大帅府。

    霍司霆全程都没有和宇文鸢说一句话,冷着脸硬控了她一路。

    刚开车门,宇文鸢就被霍司霆一把捞起。

    他单手兜着她的腿,大步流星的一步三个台阶的往楼上跨步而去,路过的仆人连忙垂首不敢直视。

    秋蕊和雪芽正在给宇文鸢收整衣橱,就听门外咣当作响。

    二人探头,就见隔壁霍司霆的房门猛然关闭,吓的缩回头来,去外面打探情况。

    一听说夫人又是那个姿势被三爷给抱回来的,二人不住摇头,对视一眼噗嗤偷笑,然后紧着去给烧热水了。

    宇文鸢忍着。

    努力的忍着不撒泼。

    谁让这次是自己做得不对。

    但是……她直接被粗暴的摔在床上的时候,是真的受不了了。

    “霍司霆!放开我!”

    两条腿终于获取自由,上下一通乱踹,脚上的鞋子都被甩飞了出去。

    那蓝色绣花鞋自霍司霆的脸侧飞出去,砸在护墙木板上。

    活像条从水里蹦出的鲤鱼。

    这一路上人都要丢到整座大帅府了!

    气的霍司霆冷笑,一只手下去就按住了两只细脚腕,眨眼间就压的她一动不动。

    “你还好意思生气?若不是爷平日里叫人暗处跟着你,怎么,这次还打算留下具尸体让爷给你收尸?”

    “我——”

    霍司霆一问,宇文鸢就噘着嘴眼神闪烁。

    没办法,霍司霆一问责,她也觉得有些怪羞愧的。

    俯身欺过来,宇文鸢连忙手臂支着他宽厚的肩膀,阻止他趴过来。

    今天要是不把事情解释清楚就任他胡闹,这事就再也解释不清了。

    “三爷您让我把话说清楚好不好?”

    “好。爷听你解释。”

    “我……”

    我咋解释?

    那篇稿子……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啊。

    要不是因为这,她至于自己找上门去么,直接让三爷上好了。

    “嗯?”

    霍司霆站在她身前,脚掌一分一合,固定住活蹦乱跳的人,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眼神低低睨着,一根一根的摘着手套,随手丢在地板上。

    又摘了身上的大衣、武装带,随着金属落地的声音,他松了几颗衬衫的扣子。

    大手一压,就探入她后颈,伸手解开了脖子后面的盘扣。

    他如今已经很熟悉宇文鸢各种衣装样式扣子,手起手落,那整日握着枪柄和笔杆的手指已经利落的解掉了复杂的扣子。

    “怎么不解释了?爷在给你机会。”

    霍司霆已经欺身过来,低沉的声音压着她的耳畔,再次逼问令宇文鸢有些恼羞成怒。

    “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过去找那报社要个说法,小颖非要与我一同去。”

    “然后纪思承就说要保护他师妹,我又不能管人家师兄妹的事。”

    “罗星辰说我的事便是三爷的事,他说要替你去保护我。”

    “最后就变成我们一起去了。”

    “啊对了,还有,就是因为那日在大丽宫门前,王清泉的前任夫人和小颖还有我吵起来的那次,新闻被那花边报社登报了,我们气不过,就想去砸场子的。”

    霍司霆盯着她的耳垂,吮了一下,那红成虾子的小人明显哆嗦了一下。

    “那份报道爷看见了。”

    “对对,你看见了就好。我就说,这件事一定要找他麻烦。对不对?”

    霍司霆“嗯”了一声,贴着她的耳畔又问:“报中所说神秘高官,我清楚,说的是我吧?不过,你与沈大家私会爷倒是不知道。”

    “在什么时候?我去季陵省剿灭叛军的时候吗?”

    “夫人的业余爱好倒是宽广。”

    “真不清楚你什么时候和那戏园子里的兔儿爷关系那么好了。”

    妈的!

    宇文鸢真后悔刚才没用钢尺多给社长来几下。

    苟夫人害我!

    花边报社害我!

    “那个,那个我就是去看沈大家的戏,然后被他请到后台聊了几句。”宇文鸢原本只因为自己写的乱七八糟的稿子心虚,现在忽然觉得,这件事好像不止一个心虚点?

    “看戏?真不知道夫人何时还有这样的爱好。”

    “不是我刻意去的,是沈大家送我的票,我也是觉得不浪费才去的。”

    “他什么时候送你的戏票?你们之前就认识?”

    “……”

    宇文鸢怎么觉得自己好像越抹越黑了?

    霍司霆手已经将她翻煎饼一样翻过来,顺着她解开盘扣的后颈,抚开发丝,雨点般的吻密密麻麻的落了下来。

    “别,霍司霆,我们没把话说清楚,不行……”

    “什么不行?夫人以为我要做什么?”霍司霆的声音一本正经,老气横秋。

    “当然是——”

    “是什么?”他还问。

    “霍司霆!”

    “怎么不喊三爷?”

    “三爷,我知道错了,您先停手,我在跟你好好解释呢。”

    “错哪了?”霍司霆手一动,宇文鸢惊呼起来。

    “哪都错了。哎呀,你别闹!”

    宇文鸢猛地转过来,霍司霆炽热的面庞一时没有避开,被她胸口的学生铭牌划出一道红痕。

    “嘶——”

    霍司霆直起腰,用手碰了下划痕,面容阴郁,竟流露出了一丝委屈。

    “哎呀三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宇文鸢连忙在床上跪起身去看他脸上的伤,还好没有破相,只是肿了一道,没有流血。

    她伸出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霍司霆蹙眉,侧过脸去,语气哀怨:“好疼。”

    “……”之前中枪伤的那晚上不也挺猛的?

    这都没流血怎么就疼了?

    “呼呼……”

    宇文鸢轻轻吹了吹他的伤口,一脸愧疚:“还疼吗?”

    霍司霆装不下去了,手圈着她的腰往自己这边一拉。

    “脸不疼,伤的心疼。”

    “都说了是报纸瞎编的,你怎么还揪着不放。”

    “你没去听戏?”

    “这倒不是。”

    “你没和那兔爷在化妆室说话?”

    “也,也不是。”

    “那你们说了什么?为何没告诉我?”

    “……”

    说什么来着?宇文鸢自己都快忘记了啊!

    霍司霆压着她脖子亲,口中还不住的碎碎念着:

    “纪思承和我比起来,谁的惨卖起来更让你心疼?”

    “……你怎么知道他跟我卖惨?”

    “呵。他竟然真敢。”

    “……”

    宇文鸢觉得自己快绷不住了。

    为什么他一开口,她就汗流浃背的?

    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心虚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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