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第三十二章：合挖墙脚
“······”达恩豪听得这一句话，先是没头没脑地，怀疑是说自己不该借调去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搞课题，还是说别人呢，这说他的人又是谁呢，楼道里这时没有别人，只有他和佟若贤两人，肯定是刚走过去的佟若贤无疑了，达恩豪边走边想，实在是想不通，佟若贤为什么这样愤怒自己被借调去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搞课题。
“卧槽马！” 达恩豪愤怒地在心里这样骂了刚才颠狠他的人，也不多，就一共这样三个字，不失当，恰如其分。达恩豪才咂摸出佟若贤今天和他见面的第一句话“你来啦”是蓄谋已久的，佟若贤心里完整的话是这样的，“你不是调到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了，你怎么现在又回来了，人家不要你吧”，其实是佟若贤幸灾乐祸的话，简要地说给达恩豪听，让达恩豪去猜想，去做填空题。可想而知，佟若贤的心理是何其的阴暗，多么肮脏龌龊。
“垃啊圾!”达恩豪又愤怒地在心里这样骂了刚才怒怼他的人，也不多，也就一共如此三个字，不虚假，名符其实。心里想这次我被借调去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是公司安排的，又不是我个人要去的，领导硬压我推辞不了，才这样去应付差事的。你以为我爱去啊。你佟若贤羡慕妒嫉恨，“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达恩豪从来没有被借调过，快退休了就借调了这么一次，你佟若贤就恶毒地斥责老同志，其他人特别是几个年轻人，黄英，易学，郝建优，黄印九，等等公司员工，有得都几次被借调出去，你佟若贤都全部痛斥了。
“······一个多月前，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搞省长批示的一个研究咨询课题，要从我们公司借调一名员工，达恩豪同志积极要求，公司就派他去了······”。过了几天，滨河市文广研究咨询公司召开工作会议，会上市文广研究咨询公司“一把手”总经理刘祥国在最后的总结安排讲话时，像一只猴子一样的一头短发，鼓着一对圆圆前突饱满的金鱼眼，由于一口的牙齿撅着，嘴巴就显得有点前突，一脸严肃认真地把达恩豪借调到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的事情予以澄清。
“······”。达恩豪听到这里，张了张嘴，终于是忍住不动，没有发声，他想，把事情说破是会得罪刘祥国的，现在看来只能给刘祥国先背着“黑锅”了。现在就连当初硬压达恩豪借调去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的刘祥国也要撇清自己，全公司的人一听，这达恩豪借调去省文广研究咨询公司是自己要求去的，是自己活动去的，完全不是公司安排，也不是公司领导安排去的。领导要搞两面派，这把达恩豪置于何地，达恩豪不成了众矢之的。俗话说得好“人在江湖漂，怎能不挨刀”，又道是“上了一当又一当，当当都不样”，这正是“跳出一坑接一坑，这坑那坑都不同”啊，商场如战场，这职场混真是不容易。
······
“佟主任，咱们公司几个业务部门人员力量特别不均衡。”一次，黄英有事来到市公司办公室，臭嘴鲁希雷也在办公室和市公司办公室主任佟若贤站着聊天，闲扯了几句后，突然风向一转，大臭嘴鲁希雷给佟若贤和黄英这样说道。
“怎么不均衡呢？公司领导班子定的，鲁部长你不要胡说。” 佟若贤表面上看有些烦恼鲁希雷大臭嘴这样胡说，但心里还是想听听这个中原省加回族人怎么说，所以就先是反问，接着话峰一转提高站位维护公司和领导班子权威，最后再一转转回来，用激将法引蛇出洞，诱导大臭嘴鲁希雷说出自己的想法来。
“现在是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的人员力量最强。达恩豪是老同志里面材料写得最好能力最强的，黄英，易学，是中青年里面写材料最好能力最强发展潜力最大的。”鲁希雷大突嘴一张，臭气熏破天，但分析的头头是道地。你说他为公司和领导好出主意也主罢了，而是为了夹带私货为自己谋取好处的，滨大高材生的聪明才智从来都不往工作上用，全都用到损人利已，甚至是损人不利已上了。
“佟主任说得对，鲁部长你不要胡说了。我是个年轻人还要向您老同志好好学习呢！”黄英还是有些正义感的这样向鲁希雷说道，他先是赞同佟若贤维护公司集体和领导的观点，然后还是很谦虚地表示自己还有不足之处，要向老同志们学习。
“佟主任你参加公司办公会议，给公司领导们多参谋。真的对办公室和我们其他部门都不公平的。”大臭嘴鲁希雷羡慕妒嫉恨，看不得别人被他好，有些居心叵测的给佟若贤出馊主意，尽想些坏点子，窜掇办公室等部门，沆瀣一气，老给别的同事背后经常使绊子，为了一已私利，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根本不在乎办公室主任等同事的蔑视和鄙夷。
“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力量太强了，非得要把你黄英调走了不可。”佟若贤坏坏地笑着对黄英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这样说道，实际上玩笑话往往都是真心话的自然流露，听着还是恶狠狠的口吻，佟若贤与大臭嘴鲁希雷，几多已成狼狈为奸之势。
“走了，不和你们聊了。”黄英看着佟若贤和鲁希雷这么一唱一和的，正事这时办完了，没有必要纠缠在个是非之地，就陪着微笑说了这样一句话，出了公司办公室门扬长而去了。
佟若贤和鲁希雷看着黄英走出公司办公室门，相互无言更加知趣地一望，就都各自归位了。疤瘌脸佟若贤坐回自己的办公椅上，鲁希雷也百无聊赖，转身无言地走出公司办公门，回自己办公室去了。
“······群团部存在的最大问题是工作太繁忙了，但都是兼职的，全部的工作几乎我一个人搞，建议多配备专职年轻人······群团部兼职宣传委员达恩豪，还有部兼职组织委员佟主任，希望多参加多支持群团部的工作，今天是谈心谈话互相提意见的群团工作会议，我就不客气了。······”。在一次公司工作会议上，群团部部长黄恩庆向公司领导和全体员工汇报部门工作时这样又急又结巴地说道。黄恩庆是公司里个子最高的员工，小红脸，麻头发，从部队上复员安置到市文广招商咨询公司正营职干部，前几年又跳槽到达恩豪们市文广研究咨询公司的，因为大老粗一个，不过在部队上混了中专文凭，是个搞运动的能手。
“······任命黄英为群团部兼职组织委员，易学为群团部兼职纪检委员，郝建优为宣传委员。······”。又过了几天，达恩豪接到了一份公司办公室送来的红头文件，他一看，文件上写着如此的内容，公司群团部人员大换血，启用了一批年轻员工。公司领导也罢还是黄恩庆也好，谁都没有给达恩豪事前打个招呼，就自然而然地免去了达恩豪群团部兼职宣传委员的职务，不知道事先征求佟若贤的意见没有，不得而知，佟若贤的群团部兼职组织委员也被同时免了。
“······任命黄英为滨河市文广研究咨询公司工会主席······”。以过了一周多，达恩豪又收到公司一份红头文件，他仔细一瞧，又是黄英任职的文件，前两天刚公司全体员工会议上又是填民主测评表，又是打勾，又是划分得，还可另提其他人选，这么快结果就出来了，文件这就下来了，现代化的速度。
“达部长给你通知一下，公司经理会议已研究决定，调黄英到群团部协助黄恩庆工作。”达恩豪刚看完文件，他们滨河市文广研究咨询公司办公室的主任疤瘌脸佟若贤，这时推开他们财经贸易部办公室，也不看同样正坐在各自办公桌后面的黄英和易学，经直走到达恩豪跟前，这样对达恩豪不怀好意地假惺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好的。”达恩豪抬头望了一眼佟若贤，面无喜色地这样回答疤瘌红脸道。达恩豪心想，卧槽马，终于听了大臭嘴地馊主意，同流合污，又挖我们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的墙角了，垃啊圾，这是见不得别人好啊。
“达部长，我刚问了佟主任让我现在就搬到群团部大双间办公去，谢谢达部长。”疤瘌红脸佟若贤走后，黄英尽量压抑着非常高兴的心情，赶紧跑到办公室一趟，回来后站在达恩豪旁边，微笑着对达恩豪这样说道，又是解释，又是感谢的，总是这样处事圆滑，让谁都感觉心里舒服。
“好的，不用谢。”达恩豪微笑着向黄英这样回答道，其实他心里还省略了一句“祝贺你”。俗话说得好“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吗，达恩豪看着黄英从自己部跳到臭嘴鲁希雷区域发展研究咨询部，又二进他们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现在终于到公司群团部，群团部部长是公司最老的员工，比达恩豪还要大两岁，还有一两年就要退休了，享受正科级待遇的黄英如无意外，顺理成章就接任部门“一把手”，可望成为最年轻的部长，最年轻的公司中层领导，是他们经济发展研究咨询部出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