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旧事1

    “长安客，你既然说自己如今只是个平头百姓，就应该知道，那是联邦机密。”谢回也回望过去，两人视线交锋，却在没有昔年同行的默契。

    呵，长安客咧嘴笑了下，揉着额角，似乎有些困惑：“谢将军，您的敌人到处都是，如果多加我一个，会给您带来什么样的麻烦，不需要我告诉您吧。”

    “长安客，你怎么成了这样？”谢回没有顺着长安客的话往下说，语气也放缓了些，做出个劝告的模样来。长安客挑眉，眼里闪过一丝厌恶：“谢将军，能别恶心我吗？”

    真晦气，早知道不约他过来了。长安客摩挲着戒面，皱着眉，只觉得烦，深呼吸，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情绪：“我可以帮你尽快了解这几年一区的事情，可以给你提供情报，只要你把那件事情告诉我。”

    “就凭你这句话，我就能把你扭送军事法庭。”谢回盯着他，投向长安客的视线里带着探查。长安客嗤笑一声，浑不在乎他视线里的杀意，自顾自的给自己点了根烟。

    烟雾缭绕之中，长安客的眉眼叫人难以看清，如他的前路一般。他吐出个烟圈，衣服上的碎红宝石金链装饰微微晃动。

    “谢将军，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现在孤立无援。顾部长能抛弃你一次，就能再抛弃你一次。到时候，顾清用完了你，你可能又要去边境等死了呢。谢将军，你就真的甘心？甘心被操弄，甘心哪些害你谢家的人继续安享荣华？”

    “和我合作，是你唯一的选择。我是你的旧部，又受了主子的命令追查旧事。”长安客眯着眼，斜靠在那，笑着温和：“谢将军好好考虑一下。”

    “不必！”谢回起身，转身就要走。呵……长安客嗤笑出声，声音里带着嘲弄：“谢将军是要去找宋昭墨吗？他死了，您找不到他的。”

    “什么意思？”谢回停下脚步，回头去看长安客。长安客歪了歪脑袋，那双眸子在灯光反射下带着艳丽的红：“宋昭墨，死了。虽然联邦官方说他失踪，但是，他死了。”

    “你怎么知道？

    “我说是我杀的，你信吗。”

    房间里的空气寂静下来，长安客脸上的笑一如既往的温和，和谢回记忆中别无二致。但谢回此时看去，只觉得这笑里全是嘲弄和玩味。

    宋昭墨，谢回曾经在军务部的副官。谢回离开一区的时候，将自己为数不多的实力全部交给了他。同时也让宋昭墨藏匿好自己，消失在联邦政府和世家的视线之中。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

    “你可以选择不信。”长安客掐了烟，坐正了身子，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甩到茶几上：“但这是我和你合作的诚意，你可以选择不信。”

    “那我要告诉你。”谢回上前，一把将文件拿到手里感受了一下文件的厚度。微微低头，居高临下的看长安客：“如果他死了，你想知道的事情，只能去问那几位大人了。”

    长安客抬眼，对上他的视线，清晰的看见谢回眼里的自己。谢回的眸子像猫一般，又是如深海般的颜色，似乎想将自己溺死在海水之中。

    哈……长安客咧嘴笑了下，扯出一抹似有若无的笑容，微微眯眼往后靠了些，低声发出句呢喃：“是吗。”

    “长安客，你还能回头吗。”谢回的视线没有半分偏移，和长安客对视上。

    “我啊……”长安客皱眉，视线下移，仿佛失去了焦点一般，不知道究竟看向何处：“谢将军，你走的时候，就没有想过……你得罪人后还能去边境，可被你留下的人，又该怎么办呢。”

    “谢将军，我认的是通敌的罪，没有南塘家的庇护，我会立刻下狱，到那个时候……”长安客将视线移回来，重新和谢回对上视线：“我会死，而很不幸，我还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