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占有
云烟柔美的脸轻轻地摩挲着辞暮的脖颈“不放”
她的手紧紧地揪住辞暮的衬衣领子,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似的,嘴里还喃喃着“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她很少表现出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往昔岁月里,占有欲极强之人一直都是辞暮。
云烟哪怕只是与同性交谈一句话,都会引得辞暮心生不悦。
她就像是一头雄狮,将自己的配偶划分在自己的领地里,决不允许任何同性或异性有接近云烟一分的可能性。
现在出来磨砺了十年,已经比过去好多了。
至少不会再如过去那样幼稚。
辞暮低头摄取住云烟的唇,手下把人抱的紧紧的。
心跳声在寂静的楼梯里跳的非常有力,在两人的耳边循环着。
“咔哒!”
门从外面打开。
辞暮抱着已经睡过去的云烟轻轻的走进了屋。
玄关处,辞暮把钥匙挂好,弯腰给自己把云烟的鞋一起脱掉放在鞋柜里。
然后把人抱进了次卧。
柔软的身躯躺在了床上后,辞暮悬在云烟的上方,手指拨弄着她的瞧睫,低低笑着“接吻你也能睡着”
云烟从来都不喜欢化妆。
她顶多每天护肤。
所以她的脸上没有脂粉和口红。
受她的影响,辞暮也没有化妆。
不是不喜欢,而是云烟不喜欢彩妆化妆品的味道。
辞暮看着她的眼神逐渐的欲了起来。
她是个拥有正常欲望的女人,喜欢的人就在身边,她不可能做得到心如止水。
长指褪去云烟的衣衫,游走在云烟的各处。
辞暮俯身虔诚的吻在云烟的锁骨处,然后一路往下。
云烟眨了眨眼睫,随后呆呆的睁开眼睛。
光线透过窗帘缝隙映在墙上。
她缩在被窝里,整个人都被人圈着。
熟悉的冷香让她不用抬头也能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谁。
她从来都有酒后断片的习惯。
只记得昨晚自己上了车后……
到那儿以后的记忆都模糊了。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不过随着意识越来越清醒,云烟瞪大了眼睛。
她……没穿衣服。
脸颊升起红晕,云烟从辞暮的怀里起身,眼神四处搜寻着自己的衣服。
她一动,辞暮也清醒了。
腰间爬上一双手臂,云烟被手臂的主人又给扯了回去。
耳侧传来浅浅的呼吸声“还早,再睡会儿”
“不能再睡了,笑笑该上学了”
云烟扯了扯辞暮的头发企图她能清醒些。
辞暮撩开眼皮,海藻般的长发无力的搭在女人精致的身躯上。
抱着柔软腰肢的手缓缓移动到了微微凸起的位置,云烟低下头“别碰……丑”
她是剖腹产的,肚子上永远得留下一条疤痕。
现在外面祛疤的产品和技术很多,但她一直都不想尝试。
祛完疤能拯救她之前破碎的家庭吗?
不能,除了不好看以外,这个疤痕对她的生活并没有造成任何影响。
但对她的心理上却是一种折磨。
这会让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怀孕后,前夫的那些所作所为,以及进行手术时,她的害怕和羞辱。
孩子出生的时候,她痛的死去活来。
可她的前夫只是冷眼看着,最多给她拍拍背,说一两句无关痛痒的“忍忍就过去了”
她那个时候是真的痛的不想活了,偏偏最后的时候孩子横在了肚子里,然后逼着推进手术室里开刀。
女人生孩子的时候,褪去了裤子,露出下体和肚子,周围的医生围绕着看你的私密处,尽管这是她们的职业,可云烟还是无法接受。
她怀孕时就害怕出现那种场景,可已经骑虎难下,总不能去把一条好好的生命打掉。
她舍不得。
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待了那么久。
她已经有了感情。
尤其是那份生产前的协议。
明晃晃的白纸黑字异提醒着她,自己很有可能会下不来手术台。
辞暮亲了亲她的肩膀“不丑”
“只是当时……你痛疼哭了”
云烟缩成一团,背后抵着辞暮的柔软,忽然有些委屈“嗯,那个时候可想你了”
她好怕自己在手术台下不来。
她当时真的好希望辞暮能出现在她眼前。
哪怕一面也好。
起码她走前,能再见她一面。
这辈子也就没什么遗憾了。
水渍从肩膀处流下,云烟愣了愣,辞暮哭了……
云烟不会知道,其实辞暮才从一场噩梦里醒过来。
梦里,云烟躺在手术台上剧痛中带着害怕的神情让她一辈子都忘不掉。
麻药对云烟起不了多少作用,她前面几乎是生生挨过去的。
哭喊声充斥在整个手术室里,像是世界上最恐怖的声音,让辞暮手术完后一个劲的颤抖。
云烟那么的怕疼,辞暮都不敢想象,在没有麻药的辅助下,刀刃划开肉层时她该有多痛。
打针都想要跑的人,开刀的时候被绑在手术台上却没了退路。
不开刀不行,会没命。
开了刀,生不如死。
云烟抿着唇,心里五味杂陈。
果然爱不爱人,生孩子就能看得出来。
两相对比,辞暮会心痛的无法呼吸。
而前夫在她被医生从手术室里推出来时,别说哭了,孩子也没看,正忙着打电话了。
他的手机永远都有来电。
他永远接不完的电话,说不完的话。
笑笑出生取名字时他都没空。
还是一个医生抱着孩子,突然说了句“刚出生的宝宝居然会笑”
由于这句话,云烟给自己的女儿取了笑笑这个名字。
对于笑笑的姓氏户口,前夫认为上到云家好一点。
说是感念她生孩子辛苦,孩子理应跟她姓。
当时云烟还很感动。
如今回想起来,其实是人家根本就不想要笑笑这个孩子。
所以笑笑跟云烟走了,对方也没意见。
那个戴着眼镜的医生,也就是给她主刀的那位,对方的眼睛看起来很像辞暮。
以至于她在给云烟做手术时,让云烟产生了一股错觉。
她当时还以为给自己做手术的人是辞暮。
可转念一想,她又觉得不可能。
辞暮对生孩子抗拒且有阴影,她不会选择医学生这个专业的。
还有,对方的声音带着股海腔,不像是京都本地人。
听护士说是从海市那边请来的专家,专门临床给实习生上课的。
给云烟主刀完后人就走了。
护士还夸她有福气,她身上开的刀口比起其他女人来说,已经算是美感比较好的了,后期恢复也不至于太过于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