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影西进入可怕梦境
阙子澜将影西抱进房中,发觉影西身体格外的热,这一个多月以来,影西身体头一次如此燥热,兴南门的医官也看不出是何病,开了两副药让阙子澜捣碎后涂抹在影子身后的伤痕处,可等阙子澜捣碎了药材,想让石羽翎帮影西涂药,石羽翎却在影西身上找不到任何伤口
“怎会如此,夫人使的是锁仙绳,高级灵士被挨上几下伤口都要恢复几日,影西方才那一下夫人至少用了八成灵力”阙子澜说道
阙子鸣今日在宴席上多喝了点酒睡着了,姗姗来迟
“西儿如何了”
“找不到伤口,但却全身发烫,医官也束手无策”
阙子鸣醉醺醺掏出几粒丹药“我爹的灵丹妙药,你且看看哪个用得上”
三人中阙子澜还算略懂医术,但此刻也不敢随意用药
阙子鸣看阙子澜犹犹豫豫,便上前要帮影西号脉
“不就是温病吗,让老夫来给她搭个脉”
阙子澜踉踉跄跄,连脉都号错了位置,却不小心感受了镯子里的灵力,突然惊醒
阙子澜问“号得如何”
“她手上什么东西”
“镯子”
“我当然知道是镯子,此镯子,不一般”
石羽翎突然想起颜月峰那次,“此前修灵比试那晚,我上颜月峰唤醒她那次,其实不是我唤醒的,而是这镯子中的灵力将我震开,她也因此才醒来”
“还有如此神奇之事,翎儿怎么不早说”
“那日我说了不是我,但你执意相信就是我唤醒的,我便没再说了”
阙子澜也伸手感知了影西镯子中的灵力
“此间灵力,不乏于任何一位高阶灵士”
石羽翎说道“那日我问过颜月峰上的侍女,照她们所说,那日沐浴之前,她们将西儿所有衣服配饰全都取了出来,唯独这镯子,怎么都取不出”
“我看还是等影西醒来,再询问她吧,此事先不要对外宣扬”
石羽翎搀扶着阙子鸣走出房间,此时阙子鸣依旧是半醒的状态,一路嘟嘟囔囔
阙子澜随即修书一封,让阙元山上的师弟去藏灵阁查阅世间有没有人将毕生修为传至法宝中而自身灵力涣散这样的先例
夜里,影西感觉燥热难耐,自己来到了一处潮湿之地,走过潮湿之地又来一处悬崖上,峡谷中吹的风让影西感受到了些许凉意
“心儿,心儿”
影西转头,看到两个模糊的身影
“心儿,你要恪守心中正道”
“心儿,爹娘不在以后要听阿姐的话”
影西正想走近看清两人,两人又消失了
此时又出现了两人,看身形是一个小女孩和一个小男孩
“心儿,快来放风筝呀,师姐做的好大的风筝”
“心儿快过来呀”
影西正想走近,两人又不见了
影西突然掉入一座土堡中,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方才那些人的叫唤声
“心儿,好好活下去”
“心儿,要听姐姐的话”
“心儿,不要忘记我”
“心儿,要报仇,要报仇”
众人七嘴八舌的叫唤声,影西惊恐着却怎么也走不到光亮处,影西不断地叫喊着却无人回应
守在影西房中的阙子澜,听到影西梦中叫唤着什么,急忙给影西擦汗,影西突然醒来
“西儿,你终于醒了”影西害怕得抱着阙子澜痛哭,“做噩梦了吗”
影西很想告诉阙子澜梦里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可是自己也分不清梦里的是真是假,倘若那真的是自己记不清的从前,那些人说的报仇又是什么
阙子澜见影西不作答,也就任着影西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衫,轻轻安抚影西
许久才把影西继续哄睡下,探了探影西的额头不烫了,才走到茶桌旁小憩,继续守着影西
早晨影西醒来,看到在茶桌旁撑着下巴休息的阙子澜,又想起昨夜的梦
阿姐的邪灵让自己复仇,梦中的人也叫自己复仇,阿彩曾经又说过所谓的名门正派也不是好人之类的一番话,她要复仇,仇人究竟是谁,会不会其实阙子澜与自己有朝一日也会成为敌人
阙子澜醒来,正对上影西的目光
“阙师兄,昨夜,又给你添麻烦了”
“你身体如何了,我看看”说着阙子澜就要给影西八脉,影西下意识躲开
“身体已无大碍,我去给师兄做些早膳吧”
说罢影西便离开了,阙子澜看着突然有些生疏的影西,略显失落
昨夜宴席后众人商议最后让阙子鸣与石羽翎,乔装为兴南门的合修夫妻,下山采买,一早二人便下山了,弟子们也各下山布置去了
阙子澜和影西用完早膳也一同下山
“你昨日受了重伤,今日大可留在山上休息”
“大家一起出门历练,我也不能偷懒啊,况且我的伤已经没事了”
“也罢,那你今日跟紧我,不要乱跑”
影西实在不知道如今和阙子澜这样的朋友关系还能维持多久,自己的记忆似乎在一点点恢复
谢姚也下了山,看到影西就把影西拉到一旁说有要事相商
“西儿姐姐,那本手帐我看了,关于那镯子的一页,好像被人撕掉了”
“撕掉了?”
“嗯,而且,似乎很早之前就撕掉了”
“那玄灵真叶的记载还在吗,我看看”
谢姚将手帐递给影西
“玄灵真叶乃玄灵后人真气凝聚而成,真气一代代流传玄灵真叶也就更为坚固,玄灵后人佩戴上玄灵真叶便获得祖上无限的灵力,人在,物在”手帐上记载着
这玄灵真叶似乎在哪儿见过,影西心想
此时有兴南门弟子匆忙赶来告知阙子澜所有下山的弟子都不见了
一旁的影西和谢姚闻声赶来,“为何全都不见了”
“方才子鸣师兄传来信息说已被挟持,发现据点,所有弟子便都赶过去了,谁知贼人半路设伏,所有人都不见了,只留下这封信”
阙子澜打开信却一言不发,影西拿过信看
“若要众人平安,秦影西来换”
“他们,他们怎会知道我啊”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或许从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圈套”
“西儿,你老实告诉我,你身上,是不是有什么兴南门与苗疆人都想要的东西”
“我身上,我身上并无值得他们惦记的 东西啊”
谢姚却突然说道“西儿姐姐,你的镯子”
三人齐看向影西手腕上的镯子
“你们二人是不是有何发现未曾告知于我”
“阙师兄,那日我与阿姚去盗的手帐,其中不光有玄灵真叶时图像,似乎还有我手中镯子的设计图,可是我这镯子自小便戴着,没什么奇特之处啊”
“你这镯子上,有高深莫测的灵力”
“啊?”影西惊讶道
谢姚却说“我就说吧,这镯子绝不是寻常之物”
“西儿,你若信的过我,就将你知道的所有事情告知于我,此事事关众人生死,若我们不了解原委贸然前去,怕是会,折了夫人又折兵”
影西将这两日自己与谢姚的所有猜想都告知了阙子澜
“我甚至怀疑,我们在山上见到的柘门主,早已不是从前的柘门主”
“这是何意”
“从一开始他说那伙邪恶势力是为青铜觥而来,我就不相信,首先,若真为神器而来,何需大费周章去查什么弟子身上的银铜之气;其次,他都能感知到哪些弟子身上沾染了魔气,又怎会不直接派没沾染魔气到弟子前去,而是传书到阙元山请这相隔千里里之外的人;还有,若真是神器有异常,也该告知典长,换一个更为安全的地方,此法最为简单”
“师兄,你的意思是,从一开始这封求助信,便是圈套,可是也不应该与我勾搭上关系呀”
“我猜想此事,与之前那位邪灵也脱不了干系,她几次三番出现,或许就是在打探你的虚实,你没发现,最近这半月,她从未出现过”
影西听着阙子澜一顿分析,还是有些不明白,谢姚也一知半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