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禁术修习被发觉
霞光峰下,阙子鸣与石羽翎作别
“师兄送到此处便好,”
“那明日再见翎儿”
“此处离师兄的樵云居,还有些距离,师兄该不会害怕吧”
“啊哈哈,男子汉大丈夫,岂能怕黑,我走了”
石羽翎掺手看着阙子鸣离去,阙子鸣说是丝毫不怕,但却也是有些害怕的
次日阙掌门将石羽翎和阙子鸣召来,说是侍中长老整理好了新入阙元山的侍女和杂役
“这些便是修灵大典新弟子入山前,所有新入山门的侍女和杂役”
石羽翎查看着每一个人的面貌,都不像那个邪灵的样子,接着又拿出罗盘与阙子鸣一同设法,也并未发现这些人中有使用过七叶花的迹象
侍中长老说道“他们虽不是灵士,但在上山时也都测了灵根的,绝不会有邪灵混入”
阙子鸣想了想,“长老,那咱们门中最近有何人破境的吗,譬如五品”
“子鸣,此事你应该比我清楚,除了各位长老,年轻一辈弟子中就属你和子澜二人最有悟性,可这么久了你们二人还是迟迟不见破境”
“这…”
阙云生看到阙子澜今日没有下山便问道“子鸣,澜儿今日为何没与你一同过来,平日里 你们二人不是形影不离吗”
“子澜近日来都在用心监督影西师妹呢,当然无暇顾及我阿”
“那既如此,你们二人也快去练功吧,此事若再有什么新进展,我会告知你们的”
两人离开议事堂
广场外,众弟子正在练功,阙元山以剑法出奇,有些弟子素来不爱用剑,譬如傅诗雅,使的是扇子
阙子鸣和石羽翎还在商议寻找七叶花的下一步计划,突然一支飞剑朝着石羽翎过来
“诶呀,翎儿师姐,我剑法不好,没伤着你吧”
阙子鸣看出傅诗雅是有意而为,呵斥道“傅诗雅,这是阙元山,不是你蓬莱,你最好把你那大小姐作派收一收”
“我又不是有意的,翎儿师姐昨日还好心帮秦影西诱敌,今日我不过是无意之间,应当也不会生我的气吧”
石羽翎答道“傅师妹,今后在这阙元山还要一同修习很久,我劝你还是不要处处与人作对的好”
“哼,秦影西到底给你们灌什么迷魂汤了,一个两个都向着她”
说罢傅诗雅便气冲冲地离开了
石羽翎问道“昨日她们二人才认识,怎会结下如此梁子”
“听昨日她说的,应该是影西去颜月峰与阙子澜一同修习,她心中多有不忿吧”
“啊?她,爱慕阙子澜?”
“那倒不是,你,昨日拔得头筹,可去过了藏灵阁?”
“忙着寻七叶花下落,还未曾去过”
“阙元山上长老都是男子,藏灵阁的典册长老却是女子,而这位长老呢,就是傅诗雅的长姐,傅诗琪”
“蓬莱弟子怎么来阙元山做了长老”
“小时候,阙子澜心脉受损,叔父带着他寻遍天下名医,曾去过蓬莱住过一段时间,从那回来以后,这傅诗琪便年年给阙子澜写信,但阙子澜从未回过一封,于是几年之后傅诗琪破境进入四品之后就追来了阙元山,碍于蓬莱岛主的面子,叔父只好留她在山上,她这一待,便是五年。”
“所以,傅诗雅是认为影西夺走了本来属于她姐姐的位子?”
“想来是的”
“姐姐不急,妹妹急”
“本来叔父呢,本是想给她找点事情做,让她去藏灵阁整理典籍,可是呢她之后就被藏灵阁中各种书法吸引,一头扎在修习千奇百怪的书法中,还当上了典册长老,压根没空找这些麻烦”
石羽翎突然想到邪灵破镜的事,“等等,你说她来阙元山时就是四品,那如今呢”
“想要坐稳阙元山长老之位,肯定是五品啊”
“何时破镜的?”
“一年前”
阙子鸣幡然醒悟,“你是怀疑她?”
“方才侍中长老说的是弟子们并无破镜,或许咱们一开始就把方向弄错了,此人能在山上山下同时挑事,想必对这阙元山地界都很熟悉,或许我们可以暗中,查查几位长老”
颜月峰上,影西正在练剑,傅诗雅突然冲了过来
“又是你,我还没找你算帐呢,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还不知道是谁找谁算账呢”
说完两人又开始打起来,打了很久依旧是平手,谁料傅诗雅却突然使诈,掏出火树银花就要往影西那边砸,阙子澜一把将影西抱起躲开了攻击
“你们蓬莱还真是教导有方”阙子澜愤怒地看着傅诗雅
“阙子澜,你这样不觉得有愧于我姐姐吗”
影西一脸惊诧,没想到阙子澜还惹了情债
“我与她并无关系”
“没有关系,长姐为了你,独自一人来到这阙元山,如今已是五年没回蓬莱了”
“她回不回去是她的自由,与我无关”
“与你无关,当年若不是在蓬莱岛上说了那些话,阿姐铭记在心,才苦苦追寻”
“此事你误会了,不妨你去问你阿姐,问清楚了再来与我辩论”
傅诗雅一时语塞不知道说什么,阙子澜一时气急血气上涌,吐了血
影西扶起阙子澜,给他擦血,然后对着傅诗雅说道“你还不走吗”
傅诗雅看阙子澜伤得不轻便灰溜溜跑了
影西把阙子澜扶到房中
“阙师兄,你的伤似乎更严重了”
“无碍”
“都怪那个傅诗雅,没事找事”
“她从小娇生惯养惯了,大小姐脾气”
“那,你和她姐姐,真有奸情?”
阙子澜纳闷又生气地看着影西
“不对不对,你与她,有情?”
“没有,那都是小时候小孩子过家家随口说的,不能当真”
“小孩子过家家就能随便说了啊,这世间有多少情爱都是源于儿时的记忆,对你来说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对她来说,却是一辈子的事”
影西的话,阙子澜却想起小时候被俞心师妹欺负之后,师妹又转头给自己擦眼泪的事情
影西又继续问道“那她如今在阙元山何处修习,我怎么没见过”
“藏灵阁”
“典册长老不是山上唯一不教导书法的长老吗”
“她就是典册长老”
“啊?她就是典册长老”
“难怪你说你借阅书籍比常人方便,是仗着她心悦与你”
“改日你可以去藏灵阁瞧瞧,是不是真如你想象这般”
傅诗琪下了山,想到阙子澜受伤的事,
“以阙子澜的修为,昨日下山把秦影西带回来怎会受如此严重的内伤”
正巧此时看到有杂役往山上送吃食,傅诗雅拦住两个杂役问起来,
“药膳,给阙子澜的?”
“正是”
“病得如此严重,你们可知详情”
“不知”
“不知?那医官可有说病情如何”
“并未请过医官”
傅诗雅心想这事有蹊跷,放走了两名杂役,就往议事堂赶去
看见几位长老都在,傅诗琪装作火急火燎的样子
“阙伯伯,不好了不好了”
几位长老停下商议,问傅诗琪何事,
“方才我上颜月峰找阙师兄,发现阙师兄卧床不起,貌似还有吐血的迹象,阙伯伯,您快去看看他吧”
听到傅诗雅的话,阙云生立即前往颜月峰查看
此时天色渐晚,影西已经去泡澡了,阙云生来到阙子澜房中,看到他此时正熟睡,便没有打扰他,正施法查看阙子澜的伤势,灵力紊乱,阙子澜这才醒过来
“父亲,您怎么来了”
“澜儿,你的灵力怎么回事”
“我,没事啊”
“怎会没事,你的灵力折损了三成不止,气息不稳,以至于我来到这里,你都未发现”
“我方才睡得深,父亲来了许久了吗”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为父”
说罢阙云生施法将阙子澜定住,继续给他查看伤势。
“你修习了什么妖法,为何体内有股灵力蠢蠢欲动”
阙子澜之口否认,阙云生想要帮他去除这股灵力,阙子澜却拦着不让他施法
“父亲,子澜没有修习什么妖法,只是误打误撞修习了一种秘术,尚未完全控制”
“秘书,什么秘书”
“子澜,不知”
“不知,那我就让你想起来”
说罢,阙云生就召出戒鞭狠狠地往阙子澜身上抽,本就受伤的阙子澜,几番鞭打下来,身上几条血淋淋的鞭痕,沐浴完的影西回来,替阙子澜接住了一鞭
“掌门,阙师兄如今伤还没好,您再这般打下去,灵力就该散了”
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第一次阙云生对阙子澜,下手这么重
看阙子澜撑着身子无法起身的样子,阙云生最终还是停手了
“在你伤养好之前,你就在这颜月峰面壁思过吧,颜月峰上的人,谁也不许下山,吃食我会让杂役送上来的”
说罢阙父头也不回地离开颜月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