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在追一群人
郑明辉四人开车来到川一楼，川一楼是汉川有名的酒楼。
“我们坐大厅吧。”郑明辉盘算了下自己的积蓄，工资完全不够花啊！
“你好歹也是汉川刑警队长，这么抠？”林幽晖暗笑：“还是包间吧，许久不见了，说会话。”说完也不等众人反驳，径直走向服务台，跟服务员说明要个小包间。
服务员很快就带他们四个进入了一个空置的包间。
郑明辉麻利的点了几个菜，就让服务员安排去了。
“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郑明辉一边倒水一边问。
“这次也是调动的关系。”林幽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接着说：“京州那边我已经有接班人了。再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反倒是汉川这边人才济济嘛，过来长长见识。”
听到林幽晖的话，郑明辉假装恼怒地看了看林幽幽。林幽幽拉着程美晴在一边说着悄悄话，也是假装并未发现郑明辉的目光。
林幽晖接着说：“我是在追一群人。一群很奇怪的人。”
郑明辉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京州工作的三年，我发现了一群很有意思的人。”林幽晖深邃的目光中浮现一缕光。
林幽幽和程美晴听了也被吸引过来了，张大耳朵静静听着。
郑明辉看着林幽晖思考着他话语中的意思：“考试？”
林幽晖听到这两个字瞪大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郑明辉：“你，怎么知道？！”
郑明辉苦笑道：“我想我也遇到了。就在前几天。我跟他们接触时间太短，对他们并不了解。”
“我接触次数比较多。”林幽晖似乎在为郑明辉讲解一般：“前年我在办理一个案子的过程之中受到了一些阻碍，我就发现好像有人在暗中帮助我。后来这种次数多了，我发现这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群人。”
林幽晖顿了顿接着说：“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们。”
“不。”林幽晖想了想：“或许见过，只是我没有认出来。”
林幽晖转头直视郑明辉，似乎想看出什么不一样的东西说：“我有想过，其中一个人就是你。”
“我？”郑明辉一头雾水。
“嗯。因为我发现他们正在做的事跟我们警察很相似，我做过心理画像，和你很像。”林幽晖并没有从郑明辉眼中发现什么异常接着说：“并且往往都能领先于我们。这需要强大的推理能力和对事情细节的观察力，甚至还有反侦察能力。”
“恐怕经常领先我们警察的主要原因是。”郑明辉释然道。
“不择手段。”林幽晖也插了一句，竟与郑明辉异口同声说出这四个字。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
“在我刚刚结案的案子中，我就发现了，他们获取线索的渠道和方式大多都是不合法的。”郑明辉说道：“正因为如此，所以只要他们想，他们可以获取到一切线索。”
林幽晖点点头，面露担忧之色：“不过近两年，他们的行为举动越来越出格。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想过既然他们愿意帮忙，我也觉得挺不错。就算他们获取的线索是非法的，但是会给我很大的启发以及新的推理。后来我渐渐就在思考一个事情。”
“如果他们给我的线索是虚构的呢？”林幽晖叹气道：“因为我们不可能通过违法手段去确定这些线索证据的真实性。所以，一旦他们想故意误导我，我很容易就会被带偏，甚至做出跟事实完全不一样的推断。”
“其实也有办法验证。”郑明辉想了想那几份凭空出现的转账单。
“是的。”林幽晖也明白他的意思：“我们可以靠嫌疑人对这些证据的反应来判断。但是这又会出现一个新的问题。”
“什么问题？”林幽幽终于忍不住问道。
“比如，一个小偷偷了十万块，按照法律规定给他判了三年。”郑明辉解释道：“但是你通过非法手段知道他偷了另外的五万，并且从这另外的五万才一步步发现他还偷了之前的十万。你是法官你怎么判？你只能判他偷了十万。你作为警察你怎么办，他明明偷了十五万。那反过来你是这个小偷你会怎么办，你确实偷了十五万，但是警察不知道这个五万，就不会发现之后的十万，而且警察知道这个五万的渠道是违法的。”
“很矛盾。”林幽晖想起来也觉得头疼。
这时房间门被推开了，服务员开始上菜。
“咦，林警官！”这时齐乐乐从门口经过看到了林幽晖，便走了进来：“这么巧，你也过来吃饭。”说完还和其他三人都打了个招呼。
齐乐乐下车后觉得肚子饿，然后问出租车司机在汉川哪个酒楼的菜最好吃，于是得到了川一楼这个答案，也是连行李都没放下，就直接赶了过来。
“哇！乐乐只说真话！”林幽幽一激动叫出了齐乐乐的短视频id名。
“哈喽~美女你好~”齐乐乐开心地问候了一句。
“是啊。”林幽晖起身：“进来一起吃点吧。”
齐乐乐呵呵一笑：“不了，我待会吃饭的时候还要直播的，会吵到你们。”
齐乐乐说完就回到了她自己的包间，心里还在琢磨“警察的颜值都这么高吗”。
服务员重新为他们关上门。
“你刚刚说你在追他们？”郑明辉接着问林幽晖。
“是的，因为我发现他们下一个目标城市是汉川。”林幽晖回答道：“我知道汉川火车站杀人案件。不是从幽幽口中知道的，是他们告诉我的，那个时候我就推断他们可能要到汉川了。也是想碰碰运气，你刚刚跟我说的‘考试’就证明我的运气还不错，猜对了。”
“你现在的经历我之前都经历过。”林幽晖吃了口菜：“据我所知，他们这是要拉拢他们认可的人才。拉拢我失败后，现在把目光看向了你。不过你不用担心，不被拉拢并没有什么危险。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听上去有点像民间警局啊。”郑明辉也是思考着这群人的行事作风后说道。
“对。”林幽晖点点头：“这种小打小闹还行，私底下擦边搜搜线索什么的很多侦探都在做，也无伤大雅。但是就怕越做越大，到时候停不下来，就会变成犯罪。”
“就连这美味的饭菜，吃多了对健康也是有影响的。”郑明辉指着桌子上的烧鸡说：“不要过度就好。”
“找到他们之后呢？”郑明辉问道。
“劝劝他们，及时收手。”林幽晖微笑地说。
“哈哈。”林幽幽突然笑出声来。
郑明辉和林幽晖抬头看过去，只见她和程美晴一人带着一个耳机正看直播呢，直播画面正是齐乐乐在隔壁包厢吃饭的画面，刚刚齐乐乐还在吐槽警察的颜值门槛太高了。林幽幽就噗呲笑出声来。
程美晴此时还是那副清冷的眸子，微微皱眉，同为女人，她此时只觉得有一丝危机。
“哦！对了。”郑明辉像是突然想起来似得：“你今天刚到，你住哪里？”
郑明辉一句话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林幽幽和程美晴都抬起头看着他。
“和你挤挤。”林幽晖淡淡一句。
“合理。”郑明辉耸耸肩。
“切~”林幽幽觉得没劲。
程美晴微微一笑低下头继续看直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