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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无题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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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众人叹息之时,说书人又道“从此以后谢文便精神不振,郁郁寡欢。一日出游时,他在路上被一个瘸腿的道士给拦住,那道士一眼便识出谢文是克儿贵女之相,谢文本认为此人是招摇撞骗之辈,并不想理。不料那道士不仅说出他有两个儿子又说皆没活过五岁。谢文一惊,忙央求那道士有无破解之法。那道士摇头说这是天生命定的事,谁也改变不了,但那道士又说他虽命中无子,但生的女儿日后定然大富大贵。说完也自顾自的走了。谁料谢文回府便收到夫人有喜的喜讯,便是日后的祥儿。”夫人见她说的口干舌燥,又命翠梅递茶过去,那说书的道谢后又继续“不提那些,且话说那谢夫人同祥儿到京城投奔妹妹,她妹妹嫁给之人姓贾,我们且称为贾夫人。那贾夫人见姐姐侄女来自然高兴,当天便摆了几桌洗尘接风,事后便在贾府住了下来。又说这贾夫人有两个儿子,大儿叫贾风,小儿子叫贾空。个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文武双全不说,还在朝廷任官。自从当日宴上祥儿见过贾风后便一见钟情,自此祥儿便时长去贾风院里或是看他读书练字;或是同他聊襄阳的风土人情;亦或是探讨诗词歌赋。日子一久,两人渐渐也诞生出了情愫。久了,贾风本想向谢夫人请以赐婚,不巧这时闽粤地区遭了倭寇的侵略。更不巧他在朝中有人也举荐。那当朝皇上便任他为偏将,不日便随军南下。”说到这,说书人深深叹了口道“只可惜两人情投意合,郎才女貌但也有缘无分罢了。”示人悄悄同平人笑道“这人倒像书人合一,入了境了。”平人回“这书说的倒有些意思,不像有的说书的,一板一眼,让人分不清是说书还是念经。”解芸闻言也凑近说“这篇故事倒有些听派,虽只讲了一半,但也使人遐想无穷。”二人点头称是,只见说书人还在继续“贾风走后,谢夫人也收到襄阳来的急信,信说襄阳被攻破,谢文也被金军所杀,谢夫人得知便一蹶不振,不久便生了重病,卧床不起了。此时已经是母女在贾府的第六个月了,贾夫人虽和谢夫人是同胞姐妹,但既嫁了人,又住的长久,贾夫人也开始不冷不热起来,谢夫人心知肚明,如若在这么混下去早晚要被赶出去。便想让祥儿同贾空联姻,亲上加亲便再不好出去了--”夫人此时已融入进去,闻听此言一拍桌愤愤不平“这谢夫人真真心机如海,算盘打到每个人头上去了!”边上人忙劝道别激动,姨妈一旁道“这谢夫人虽说可恶,但也是在为祥儿考虑。谢夫人早已卧床不起,保不齐哪天亡了也未可知,到时独剩祥儿一人赶出去,后果更加遭了。”夫人也道“既是商人,便有钱;又是同胞,便有情。左右不过给一屋住,供给三餐。一闻她当官的男人死了就冷落犀利起来,不讲情不讲义,可见其妹是多么势利。”难叹驳道“祥儿同贾风两情相悦,即是谢夫人就算死了,祥儿赶不赶出去也未可知。”王渝接过话“我看未必,谢文已死,谢家自然也就树倒猢狲散。这祥儿自然也就成平身百姓了,这贾家为皇商之家,即是贾风要娶祥儿,贾夫人也断不肯依。”平人道“话虽如此,但也不能一锤子敲定。”王渝冷笑道“自古便是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流传,非两情相悦而能违背的。”夫人哈哈笑道“你们继续争吧,我瞧谁能赢。”又对说书的说“你只继续讲你的。”那说书人沉思片刻紧道“可谁知这贾空已经有心目佳人了,祥儿也喜欢他哥哥再不愿做这荒唐的事。但赖不住谢夫人的威逼恐吓,也只得时常去贾空那清谈。可那贾空是何等聪慧,又怎看不出这想法?可耐于脸面也只能管住自己,三天闭门两天病的。一日宴上,贾夫人也忍不住扯起话来,明里暗里敲打。那谢夫人是何等聪明,怎么会听不出来?于是暗想一计,起初祥儿并不答应,但谢夫人宏天阔海的讲出其中利害关系,那祥儿一听便怕了。”夫人忙问何计,那说书人皱眉故玄密“宴上贾空因高兴喝了不少,散宴时又大剌剌不消侍人跟着,那祥儿便悄悄跟了上去--”夫人忙摆手打断“罢了,罢了。这段不听,你只讲结果如何。”说书人嘿嘿笑道“那自然是落空了,贾夫人怕贾空喝多了酒磕着碰着的,后又倩人悄悄跟随。再后来贾夫人知道后博然大怒,就将母女二人都撵出去了,这再后面的就无从得知了。”众人问“到此就结束了?”说书人道“结尾附赠打油诗一首。”众人忙问,她也缓缓念道

    “曾许高堂碧玉珠,人去楼空总不如。

    可怜风吹云散去,明月空悬沼泥糊。

    雷霆盛焰谁可挡?风摧雨击花谢树。

    祥云无风难再起,碎向花柳道孤独。”

    话罢,说书人起身。夫人高兴,大方赏了几两银子,待打发下去,然后众人又玩了些其他的,不再多言。至近三更时,众人见夫人也乏了后,方散去。王渝宿平人屋,王清则到难叹屋宿。因难叹明日要走,故茗桂早早回来收拾东西。进屋正厅坐下,丫鬟上过茶后,王清道“你明日也要走了,将此一去,再相见又知何时?可惜没有酒,不然非得一醉方休。”难叹举起茶笑道“你今个喝的够多了,喝些茶罢。”王清大笑道“那以茶代酒,干了这杯。”门外淅淅下起雨来,难叹也不觉忧伤“携囊此去,也不知是一年、十年还是一辈子。”随后倚桌扶额“枉我奉他以为明主,何其糊涂?”王渝宽慰道“倒不用尽往悲处想,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今朝廷风云莫测,新皇之性喜怒无常,先皇最后倒帮你脱了身。你如今远离了庙堂,凭你的本事才学,正是大展宏图的机会!”难叹一惊,手中杯子打到地上“什么新皇旧皇的--这才几天就……”王清冷笑道“世事无常,前儿的事。”难叹忙问“怎么一点消息也传不出?”王清低眉道“如今正忙陕甘叛乱,大可能过两天罢。”里屋茗桂听到杯子打碎之声,以为出了什么事故忙出来看。地上碎片以被丫鬟捡走,茗桂忙问出什么事,难叹只说滑手打了,茗桂闻言道“你既多喝了酒,就早些歇息吧。”说完又回屋去。王清见着眼熟,说道“这位姑娘瞧着眼熟,我好像见过。”难叹笑道“那可不见过,今儿就在旁桌吃饭。”见王清还想说什么,难叹先道“她从小服侍我,我的衣食起居她都最了解,明她也要跟我同走的。”王清犹豫半晌压声暗问“既说到这了,我也顺便提一嘴。令尊也同家父说过,待乾叔回来便定的,如此我便提前帮着张罗下,你觉得家妹这人如何?”又忙道“你既不提,她一个女儿家断不好说的,只好我这做哥的来说,你看你们倆从小认识,青梅竹马,门当户对,天作之合……”难叹先是一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地,又看了看门外受风雨摧残的蔷薇花。既不答,起身去拿起红色山水金纹披风冒着雨跑出去搭在花上,方回来。王清起身嗔道“外面雨下的大,我不过提一嘴,你是怄我的气,还是糟践自己?”难叹叹道“哥哥的意思我明白,也不必再说,可眼下我为罪臣之身,再不愿提及那些。”王清欲言又止,终叹了声,转身回了卧房。难叹也回房休息。不在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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