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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严氏焚水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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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心四元汤,一碗下肚,火气到底。

    喝完之后,李青房整个人都寡淡了许多。

    “明儿要去严氏,下去好好歇息。”唐曲笑道。

    “是。”

    李青房应下,起身跟着沈常月离开。

    他走后,唐曲便收了笑意。

    他面无表情地唤来仆从,让他再送些清心四元汤过来。

    一想到严氏那恶心的玩意,唐曲就控制不住的火大,想要灭了他。

    看到那人,他就控制不住地想到从前……

    一碗汤下肚,唐曲心中的火总算下去几分。

    想到明日要去严氏,唐曲心中的火气又有上升的趋势。

    若那人管好自己的手脚,没有动到他头上,他哪怕再恶心再想杀了那人也看在他是严氏子弟的面上暂时不动他。

    可那人明知道他是夕酩宫的长老,还给他下药……

    唐曲眯了眯眼,要不是严氏家主去的及时,他一定把那人藏好,好好折磨一番。

    不过,严氏别想轻松处理这事。

    另一边,沈常月又吩咐李青房一些具体事宜。

    后,李青房作别沈常月,便躺在床上歇息。

    连日赶路,以天为被以地为席,已是累极。

    沈常月已经将明日的事情交代予他,他明日需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唐曲。如果看到他有失控的迹象,就送上一颗清心四元丸。在必要时刻,配合唐曲。

    但一闭眼,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事都涌了上来。

    宋止容对他的厌恶……

    程初韵与他的婚事……

    李沉辛,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青房揉了揉发痛的脑袋,索性也不睡了,开始在脑海里梳理目前自己知晓的消息。

    自己的父亲从小在姜氏长大,与姜氏关系密切。

    李青房算了算自己的年纪,大概是李沉辛逃亡之际遇到母亲,与母亲有了自己。后来阿叶满身是血回去,将李沉辛的玉佩交给自己的母亲……李沉辛约莫在那时便出事了。

    可李青房不明白,李沉辛明明是在逃亡,为何还要与自己的母亲在一起?若不是他,母亲不会死,自己也不会那样……

    姜茯姑姑的孩子是在坐铃村生下的,坐铃村明明连柳御风都拦不住,怎么拦得住那些世家呢?

    他得去坐铃村一趟。

    李青房决定有时间去一趟。

    虽然那时放弃了方氏血脉,但他想知道,当初的事。无论是李沉辛的事,还是姜茯的事。

    李沉辛留给他的东西,不止那块玉佩。

    那块玉佩多半是传给未来伴侣的物件,所以当初李沉辛的旧识能凭借玉佩认定程初韵是他的伴侣。

    还有,恪守。

    恪守是他父亲的东西,并且,只有相同血脉的人才可以使用。

    李青房抚摸着手上的戒指,眸色深沉。

    所有认识李沉辛的人,都可以凭借恪守认定他是李沉辛的血脉。

    夕酩宫宫主,与他父亲亦是旧识,且关系密切。

    李沉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呢?

    还有 ,为什么程初韵在程氏那么不受待见?人人可欺,人人可辱……且他从未想过反抗。

    至于宋止容……

    李青房阖眸。

    少年慕艾,难以割舍。

    ……

    次日,天还未亮,程初韵便起床练剑。

    唐曲倚在门边,淡淡地看着他。似想到什么,他不由轻笑。

    “唐曲长老。”李青房收剑,朝唐曲行礼。

    “走吧,用早饭。”

    李青房点头,跟在唐曲身后。

    二人用完早饭,便在其他弟子的安排下坐上前往严氏的车马。

    这辆马车,高约八尺,宽约八尺,长约十四尺。雕工精致,刻有夕酩宫的宫徽。车前六匹骏马乖顺站立,随时准备出发。

    马车车辕处,是一位身着夕酩宫仆从服饰的老人。

    马车前和马车两侧,各四位夕酩宫弟子;马车后,则是十六名弟子。

    李青房的位置,在马车前,他的枣红马已经被牵过去了。

    看上去,很有气势。

    若不是骑马差了那么点感觉,唐曲都不想坐马车。

    今日,沈常月没有出现,一切事宜由李青房看顾,十堂弟子折扇从旁辅助。

    一声令下,车马出发。

    车马所及之处,行人无不避让。实力强者,皆好奇跟上,想要瞧一瞧,夕酩宫众人这般声势,是要做什么。

    队伍前进速度不快,唐曲可没兴趣那么早到严氏。

    约莫一个时辰,夕酩宫的车马才行至严氏大宅门前。

    严氏的人早早等在门前,见了他们,满脸怒气。

    “夕酩宫,应约而来。”李青房淡道,他并没有下马的意思。

    “夕酩宫这是作何?伤了我严氏的人,竟是一副倨傲的态度,真是好大的架子!”身着严氏子弟袍的中年人怒道。

    “你在严氏什么身份,也有资格来迎我们?”

    “在下不才,严氏严策,当今家主乃在下堂兄。”严策面色难看不已。

    闻言,折扇在李青房身边低声道了一句:“柏山君,严氏话事人之一。”

    李青房面不改色地下马,朝严策行了一礼。而后,恭请唐曲下马车。

    这严氏,居然这么给面子?

    “唐曲长老真是好大的架子。”

    唐曲一露面,严策毫不客气道。

    然,他却听见周围一阵倒吸气声。

    严策抬眸望去,绝美的容颜便闯入他的眼帘。他的呼吸一窒,竟是有些痴了。

    “我倒是不知严氏是瞧得起我,还是看重严烽那个畜牲,竟是柏山君来处理此事。”唐曲讥讽道。

    哪怕是讥讽的表情,也是十分吸引人。

    闻言,严策回神,本就难看的脸色更加难看了。余光扫了一下周围人,皆是差不多的反应。

    “唐曲长老积点口德。”

    “怎么,不让说吗?那畜牲都下药到我身上了,我还不能反击是吗?”唐曲眸色冷冽,“原来严氏私底下竟如此包庇子弟,残害无辜之人。”

    “空口白牙毫无根据之事,唐曲长老竟这般毁我严氏名声?”

    周围不知不觉聚集了许多人,他们看着针锋相对的两方,眸色不断变化。不少人,都隐晦地看着唐曲,眼神淫邪。

    当然,也有纯看热闹的。

    “毁你严氏名声?你严氏还有名声?”唐曲气笑了,“也就你们自欺欺人端着不放,演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是个好东西了。”

    严策脸色愈发难看。

    “不说别的,严氏为了个畜牲在这和我掰扯半天,也不见你们及时处理戚水村那厉鬼。哦,听说死了不少人,你严氏子弟死的最多。哦,还听说若不是云山季遇见严览,你严氏还不知道出了厉鬼!柏山君不去好好排查你严氏境内,居然还有闲工夫为了个畜牲在这里和我叫板,不怕再出个戚水厉鬼吗?”

    唐曲的一番话宛若连珠炮弹,炸的严策脸色漆黑,毫无机会打断。

    戚水村的事,已经传开了。

    严氏管辖之地出现那般厉鬼,却无人知晓。若不是死了一村子的人,周围河水发臭,周围的人传出去,引来一群历练的世家子和夕酩宫众人,那厉鬼不知道要何时才被发现。

    若不是夕酩宫柳御风长老及时前往,许多前往查探的世家子都要丧命。那个时候,严氏将会遭受怎样的打击,严策不敢想。

    这的确是严氏失职。

    “严氏的事不需要夕酩宫的人来指手画脚,唐曲长老应该想想,伤了我严氏的人该如何交代。”严策冷声道。

    唐曲眼睛一眯,手不自觉地放到了剑柄上。仿佛下一刻,就能拔剑攻击。

    李青房时刻关注他的情况,见状,立马奉上一颗清心四元丸。

    看着身前的小弟子,唐曲火气一顿,臭着脸将清心四元丸吃了下去。但那握着剑的手,并没有放下去。

    “行,严氏把解药交出来,我给你们交代。”唐曲看着严策,道,“柏山君,若不交出解药,呵。”

    听罢,严策的脸色瞬间一变。

    “唐曲长老莫要空口污人……”

    “严氏独有,焚水兰。”唐曲眯着眼睛,“柏山君要不要看看,我体内是否有焚水兰。”

    垮了,严策的脸垮完了。

    焚水兰乃严氏独有草药,为严氏子弟修行所用,且只对严氏子弟有用。焚水兰,只在严氏内部,不可带出。

    外人,见不到焚水兰。

    严烽善制药,且最爱制情欲方面的药。严智寅给他烧了一堆,他又能制一堆出来。严策和严览也烧。但他们三人,也不能时时看顾严烽。若是其他人去看管,严烽毫无畏惧。

    自从严烽无意间发现焚水兰可使催情药效用翻倍,他便开始悄摸摸藏焚水兰。而这焚水兰一旦与情欲之药进入他人体内,便会反反复复折磨那人,直到那人与人交合。

    不过,若请严氏子弟将焚水兰引出,那便无什么大碍。

    严策看着面色冷冽的唐曲,心下不由有些佩服。

    “夕酩宫的长老也能被下药?哈哈哈!莫不是靠这张漂亮脸蛋上的位?”正在这时,一位身着蓝色锦衣的男人嗤笑道。他看着唐曲,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情欲。

    严策知晓严烽制药的技艺,没附和他的话。

    “严氏与夕酩宫的事,由不得外人插手。”严策睨了那人一眼。

    唐曲眼神微眯,盯着青年,眸色中是毫不掩饰的杀意。突然,他抽出腰间长剑,一剑刺向男人,直接将他钉在了地上。

    所有人反应过来之时,无不变了脸色。

    他的动作太快了。

    “胆子不小,实力不大。”唐曲冷冷地盯着那青年。

    男人脸色煞白,眼中尽是惧意。那惧意之下,是一丝怨恨。

    唐曲拔剑起身,从脖颈上的银饰拔下一枚圆片,直接射在男人两腿之间。

    “啊——”一道血雾,一声惨叫。

    唐曲眸光扫过四周,手中的剑并未入鞘。

    周围议论声瞬间安静,有邪念的人立马压下自己的心思。

    见唐曲还欲出手,李青房迅速上前,拦下唐曲,给他服下一把清心四元丸。

    “柏山君,再不拿出解药,休怪我夕酩宫不客气!”李青房冷呵。

    周围人不知出于什么心思,纷纷开口附和。

    严策没吭声,自顾自地上前,道了一句“得罪”,便将手搭在唐曲的腕上。唐曲双目微红,皱了皱眉,旋即阖眸。

    而李青房,看了地上那青年一眼,便不做理会。

    果不其然,是焚水兰。严策脸色臭极。那严烽在自己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说自己只是色迷心窍不小心冒犯了唐曲,没想到竟是直接给人下药……

    “此后事宜,请随在下进去商议。”严策敛了火气,低了头颅。

    “不去。”唐曲径直拒绝,“青房,你看着办,我去歇息。”

    说吧,唐曲直接钻进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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