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新年快乐
林不春还在疑惑那个少年说的话语，就被方觉深一把拉了过去。
“林不春，怎么来了也不给我发信息，我好去接你。”
林不春还没开口，那个迷路的小女孩就抢先一步开口了。
“大哥哥，你别怪漂亮姐姐，是我闹着要漂亮姐姐给我买蛋糕吃的。”
“哦，原来是你这个小家伙啊？”方觉深再次抱起自己的妹妹，还不忘笑着掐着她的小脸蛋，
“哥哥没有怪这个漂亮姐姐，哥哥只是担心这个漂亮姐姐。”
方觉深说完，还不忘瞅了林不春一眼。
林不春被看的面红心热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做啥也就去捏了一下小姑娘的脸颊，没想到小姑娘竟然直接抓住了她的手，顺势从方觉深怀里跑到了她的怀里，还往林不春脸颊上亲了一下。
林不春惊喜的闪烁着眼睛，伸手抚摸着被亲到的地方，宠溺的笑着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好了好了，别缠着你漂亮姐姐了，我们一起去请漂亮小姐姐吃饭。”
小姑娘撇了撇嘴，恋恋不舍的从林不春怀里跳了出来。
方留见状，牵着她走在前方，林不春和方觉深在后面跟着。
“漂亮姐姐，想吃什么？”
如今就剩他们两个人，林不春不由得被这个称呼搞的不太自然。
“方觉深，你别打趣我。”
“怎么算是打趣你呢，你也可以叫我帅气哥哥。”
林不春彻底被逗笑了，方觉深这人到底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有时候真就跟个小孩子一样。
“好的，这位帅气哥哥，漂亮姐姐就要饿死了，可以先去吃饭吗？”
林不春故意在脸上做着委屈的表情。
“可以的，走，帅气哥哥这就带你去吃饭。”
说完就牵着她的手腕迈入了人群中。
方觉深这人有时候还挺臭屁的。
中心桥附近的小巷子里面布满了很多的小商小贩，许是今天是跨年夜，人流量明显比平时要多。
林不春就这样被方觉深拉着穿过人潮拥挤的街道。
“林不春，抓紧我，别跟丢了。”
“抓着呢”林不春说完还抬起了被他抓着的那只胳膊，故意给他看。
方觉深笑着没有说话，抓着林不春手腕的手又紧了几分。
“哥，你俩走快点。”方留的声音在前方响起，语气中满是催促。
“这是你弟弟？”明明是疑问句，林不春语气中却满是肯定。
从见到少年的第一刻，林不春就感到这人眉眼间透露出一种熟悉感，现在她可算是弄明白了。
“你弟弟长的和你还挺像的。”
“很多人都这么说过。”方觉深说着。
“我弟弟叫方留，手里抱着的是我的表妹，一年前生了一场很大的病，所以小姑娘可能有些冒失，你别介意。”
不知道为什么方觉深说这话时，眼里多少带了点忧伤。
“没事的，小姑娘很可爱，我挺喜欢她的。”
方觉深拉着林不春的手停在了一家馄饨店门口，方留已经和妹妹找好了位置。
林不春刚走过去，就被小姑娘一把牵住了手，带到桌子面前。
方觉深拿着纸巾细心的擦拭了板凳和桌子。
林不春习惯性的坐在方觉深的旁边，与之前不同的是，两个人之间夹杂了一个小团子。
由于身高问题，小团子够不到桌子，林不春望着小姑娘努力往上抓的小手，于心不忍的把她抱了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坐着。
小姑娘意识到后，眼睛亮亮的看着林不春，双手抱着她的脖子，糯叽叽的开口：
“漂亮姐姐，你还记得我吗？”
方觉深手里的筷子猛的掉在了地上，神色也变得十分紧张。
俯身捡起筷子后，把小姑娘一把捞了回来。
“哥哥抱着你，你别累着姐姐了。”
“不，我就要姐姐抱。”小姑娘努力挣脱了怀抱再次坐回林不春的身上。
林不春对着方觉深无奈的笑了笑，“没关系的，姐姐不累。”
为了证明自己是真的不累，林不春一把抱起了小团子，悬在空中却对上了小姑娘泪汪汪的双眼。
林不春瞬间慌了神，放回到自己的腿上，“是不是姐姐吓到你了。”
“她没事，就是一个爱哭包，不用理她。”方觉深顺手递了一个纸巾。
小姑娘依旧眼巴巴的看着她，再次抱紧了她的脖子，哭着说：“姐姐，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砰！”
隔壁传来一声巨响，是方觉深狠狠的把筷子摔在了桌子上。
“刘圆圆，你再乱说，我就让方留送你回家。”
小姑娘顿时吓得不敢说话了，眼泪大珠大珠的滚了下来。
林不春赶紧拿着纸巾，温柔的擦拭着眼泪，“方觉深，你跟小孩子置什么气？她还小，她能知道什么。”
被说了的方觉深稍稍收回了脾气，语气也变得委屈起来，“她都五岁了，幼儿园就快毕业了。”
“呜呜呜，我讨厌大哥哥，我再也不喜欢大哥哥了。”
林不春完全没有哄过孩子的经验，只能不停拍着后背安抚，周围人因为孩子的哭声也都看了过来，她只能向方觉深传递求助的眼神。
方觉深淡定的从兜里掏出一个东西，递到了小姑娘面前，哭声瞬间停止了。
是一颗兔子形状的棒棒糖。
林不春赶紧乘胜追击道，“我们不哭了，吃大哥哥给的棒棒糖。”
小姑娘熟练的拆开棒棒糖，放进自己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哼，还是讨厌大哥哥。”
“白眼狼。”方觉深回复道。
小姑娘趴在林不春的耳边，稍稍说道，“姐姐，我哥哥有我讨厌就够了，你可不要讨厌我哥哥，我哥哥很喜欢你，你如果讨厌他，他会伤心的。”
林不春哄孩子似的点了点头，心动的看向旁边低着头的方觉深。
说完，小姑娘就识趣的离开了，跑到方留的身边。
“二哥哥，我来啦。”
方留坐在旁边一直围观他们，此刻特别无语的抬起了头，“你们还知道旁边有个人呢。”
他从进来开始就被这三个人完全忽略了，中途他多次想要插嘴说话，都没有成功，还要接受来自他亲哥冰冷的眼神。
“哥，你知道你们三个刚才像什么吗？”
“像什么。”方觉深头都没抬的回复他。
“就像一对年轻的情侣在争夺孩子的抚养权。”
林不春站在旁边局促的挠了挠头，随后震惊的看向方留，“弟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方觉深这时也饶有趣味的抬起了头，赞同的点了点头，随后开口说着：
“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
林不春无比赞同的点了点头，“就是就是。”
前一秒还在附和的她下一秒就僵直了身子。
“说是情侣不太严谨，应该说是一对年轻的夫妻。”
林不春脑袋嗡的一声，感觉自己低着头的终于断了。
方留则震惊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对着他哥竖了一个大拇指。
心里想着，“好好好，他哥可真行。”
林不春只能礼貌的笑了笑，胳膊戳了戳方觉深，对方则一脸淡定的从服务员手里接过馄饨。
还不忘擦了擦筷子，连同那碗鲜香的馄饨一同放到了林不春面前。
馄饨的香气扑鼻而入，林不春瞬间把刚才那档子事抛到脑后，拿起筷子大快朵颐起来。
“这家店生意很好，所以需要提前点单，没来得及问你的口味，就给你点了一份这家店的招牌馄饨，味道还可以吗？”
“可以可以，非常好吃。”林不春嘴巴被塞的满满的，也不忘表达自己的赞同。
“慢点吃，小心烫。”方觉深满足的看着林不春进食，脸上也浮现了笑容。
“一点都不好吃。”对方传来一声不大不小的抗议。
林不春听到后怀疑的看向了自己的那碗馄饨，明明就是很好吃啊，皮薄馅大，油而不腻，汤汁也鲜的很，她连喝了两大口，暖暖的汤汁入胃，满满的幸福感。
反正她不相信这个馄饨不好吃。
她注意到对方脸上不妙的神情，微微侧过身子，凑近方觉深开口：“你弟弟是不是心情不好？”
“别理他，他失恋了。”
“啊？”
林不春屏住呼吸，选择喝了一口汤压压惊。
她抽出纸巾擦干净了自己的嘴巴，满意的看向了面前的空碗。
心里还在无限回味刚才的味道，这也太好吃了吧。
对面突然传来动静，林不春注意到，方留正在一口一口喂着小姑娘吃着饭，自己的那碗馄饨倒是一点都没有动。
林不春把头转向方觉深，“你弟弟真的没事吗？”
方觉深头都懒得抬一下，“不用担心他，失恋而已，我昨天已经安慰过他了。”
方留皱着的眉头更深了，“哥，你那真的叫安慰吗？”
“嗯。”方觉深冷漠的喝完最后一口汤。
方留似乎是早就习惯了他哥的态度，脸上没有一丝波动，很快接着进行喂食。
“林不春，我们去中心桥吧。杨向和夏棠马上就赶来了。”
“好的。”
林不春站起身后又坐了下来，试探着问：
“你弟弟和妹妹不去吗？”
“他们不去，刘圆圆要早睡。”
“他们两个真的可以吗？”林不春于心不忍的开口。
“漂亮姐姐放心吧，我二哥哥可靠谱了，你就和我大哥哥一起去玩吧，不然大哥哥该不开心了。”
小姑娘认真的看向她。
方觉深听到后，则是隔着桌子，伸出长长的手臂，捏了一下她的脸，“就你会说话。”
小姑娘笑着做了个鬼脸。
不同于妹妹，方留则是生无可恋的开口：
“去吧去吧，不用管我这个失恋的人，跨年这个事情不适合我这个单身汉。”
方觉深赞同的点了点头，“也是，我们就先走了，记得早点回去，照顾好刘圆圆。”
林不春还想要再说点什么，就已经被方觉深拉着走了出去。
方留则是烦躁挠了挠头，打开手机，注意到消息那一栏干干净净的，生气的把手机扣在了桌子上。
回头望向那两个人离开的身影。
内心不由得酸涩起来，他也好想和喜欢的人一起跨年啊。
手指犹豫的打开某个对话框，打了一堆文字却始终没有发出去。
随后丧气般的关闭了手机。
“叮咚”一声。
方留眼睛亮了起来，瞬间点开了手机屏幕。
结果是一条垃圾短信。
眼神瞬间暗了下去，再次点进了那个置顶的对话框，一直盯着久久没有回过神。
刘圆圆这时正好趴到他的身上，伸出小手想要触碰二哥哥的头发，不可预料的碰到了方留的手臂。
方留的手指一抖按上了发送键，咻的一声，是消息发送成功的提示音。
他慌乱的想要撤回消息，却发现屏幕上一个大大的红色感叹号，对方把他给拉黑了。
方留不由得苦笑了两声，看着未发送出去的那段长长的消息，心里有股气窜来窜去找不到出口。
这段话他可是想了一个晚上，对方却一点机会都没有给他，眉眼失落的低垂下来，眼眶也是红红的。
“二哥哥，你很难过吗？”刘圆圆捧着她二哥哥的脸庞，水灵灵的眼睛盯着他，
方留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二哥哥不难过。”
“二哥哥别难过了，虽然你不像大哥哥那样，身边有漂亮的姐姐陪着，但是圆圆会一直陪着二哥哥。”
“谢谢圆圆，你也挺会安慰人的，我们回家吧。”
方留只得宠溺的笑了笑，抱着刘圆圆就走出了馄饨店。
路过中心桥的时候，已经有人在放烟花了，烟花绽放在空中，美死了。
方留没忍住拿出手机拍了一张，再次点开置顶，随手就把图片发了出去，意料之中的又收到了一个红色感叹号。
许是情绪上头，方留又连发了好几条消息，想着对方反正看不见，不由得放肆起来。
棉花糖：［图片］
棉花糖：中心桥放烟花了，你有没有看到？
棉花糖：我错了，我想和你一起跨年。
棉花糖：绵绵，我想你了。
棉花糖：明年，我们一起跨年好不好？
回复他的只有屏幕上一个又一个红色的感叹号。
“二哥哥，我困了。”刘圆圆趴在方留的后背上打了个哈欠。
“圆圆乖，我们这就回家。”
方留紧紧抱住刘圆圆，转身往后走去，身后的空中再次绽放了美丽的烟花，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回头。
所有人都在往着中心桥方向跑去，准备一同和爱的人一起迎接新的一年到来，只有他一味的逆着人流往反方向走去。
烟花绽放在头顶，少年的背影在众多幸福的身影中显得格外孤寂。
林不春这边被方觉深带着来到了一个绝佳的观景台，对面的大屏幕上播放着新年的倒计时。
“林不春，杨向他们到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去接他们过来。”
方觉深望着人潮拥挤的街道，想着一个人去比较方便。
“好的，你快去吧。”
“那你站在原地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回来。”
方觉深转身冲进了人群中。
林不春则呆呆的趴到了桥边的栏杆上，望着远方的大屏幕，短短一年，她的心里竟然也有了对未来的期待。
“你好！还记得我吗？”
衣服下摆突然被人拉住，林不春低着头看过去，疑惑了几秒后开口，“你是那天在公交站台的女孩。”
眼前的少女坐在轮椅上，身上还披着毯子，五官精致，披散着头发更显清冷感。
如果要问林不春为什么会对她印象深刻，她会回答，少女身上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气质，她第一次见就感觉在她身上似乎看到了过去的自己，那种处于生于死的状态中不停的徘徊。
“你是和家人朋友走散了吗？”
少女脸上带着被拆穿似的无奈，扶着自己的额头，无奈的说着：
“秋书去给我买糖葫芦了，我本来留在原地，却被人流挤了过来。”
林不春踮起脚尖，看向远方的店铺，映入眼帘的不止一家糖葫芦店，在看着面前行动不便的少女，不由得感到为难
“你有没有手机可以联系到他？”
“我不玩手机。”
“啊？”林不春震惊的看向对方。
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了她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开口，“很震惊吧。”
眼神明显失落下来。
林不春赶紧摆了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
少女却只是温柔的笑了笑，给病态的脸上增加了一点生机，“我知道。”
她看向桥的那边，不冷不淡的开口：“就要开始倒计时了吗？”
林不春赶紧回复道：“还没呢，还有两个小时。”
少女指着林不春的脚边，“你的钥匙掉地上了。”
林不春瞬间低头捡起脚边的物品，看清物品后，意味不明的看着眼前人没有焦点的眼睛
“这不是钥匙，只是一根……树枝。”
“见笑了，我眼神不好。”
林不春松了一口气，努力压下内心大胆的猜测，“很正常，夜里光线比较暗。”
少女听到后却只是笑了笑，平静的开口：
“不用安慰我了，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我很快就要什么都看不见了。”
语气平淡的近乎可怕。
林不春瞪大了双眼，不由得怜悯的看向轮椅上的女孩。
“你不用太难过，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你的眼睛肯定可以治好的。”
少女没有立刻回复她，眼睛仍是望向远方，试图窥探到属于自己的未来，温柔的风吹开额间的头发，露出无神的眼睛。
可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没有未来了。
“谢谢你安慰我，不过我可能等不到了，我呀，就要活不久了。”
林不春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女孩。怎么会有人能这么平静的面对死亡。
“孟双儿，站在那里别动。”
林不春看向人群中，秋书正在挤着人流赶过来，手里拿着两个大大的糖葫芦。
少年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把糖葫芦递给轮椅上的女孩，“你吓死我了，我找了你好久。”
少女只是笑了笑了，摸索着牵着他的手，“别担心，我运气好，刚好碰到了同校同学。”
秋书这才注意到旁边站着的林不春。
“谢谢你帮我照顾双儿。”
林不春摆摆手，惭愧的开口：“我没帮到什么忙，最后还是你自己找过来的。”
“还是谢谢你听我说了这么多话，我们就先走了，祝你新年快乐。”孟双儿开口。
“新年快乐！”
再看过去两人就已经混在人群中再也看不清身影。
秋书倒是疑惑的开口：“你和那个女孩很熟？”
“以前我俩在一个医院治病，偶然间碰到过，不过她好像不记得了。”孟双儿认真的开口。
秋书不想提起那段治病的过程，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了。
林不春站在原地愣了好久都没有缓过神。
虽然只和那位女孩只有一面之缘，但听到她说自己活不久了，林不春还是会不由自主会为对方难过。
那个女孩最后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林不春，想什么呢？”方觉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她的旁边。
“就是突然觉得活着真好。”
“林不春，不要突然觉得，要一直觉得。”
方觉深极其认真的说着。
林不春笑着点了点头，看向周围，“杨向和夏棠呢？”
“在那里”
林不春顺着方觉深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夏棠嘴里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杨向就一直吊儿郎当的站在旁边，时不时回复一句，不知道又说了哪些混话，夏棠伸手就给了他一拳。
两个人又回到了之前的相处状态。
她和方觉深都默契的没有选择打扰，默默的趴在桥上，等待着新年的到来。
“林不春，新的一年，你想做什么？”
方觉深趴在栏杆上，微微侧过头看向林不春。
“目前的计划是，我想考a大的教育专业。”
对方一直垂眸着，没有说话。
林不春反问，“那你呢，新的一年，你想做什么？”
“我想陪一个人长大。”方觉深坚定的开口，余光紧紧盯着旁边的林不春。
倒计时开始响起。
林不春激动的拉着方觉深的胳膊看向远方的大屏幕。
大家异口同声的一起倒计时：
“三，二，一”
“新年快乐！”
砰一声，数以万计的烟花绽放在空中，林不春紧紧挨着方觉深的胳膊，彼此对视着，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了彼此。
“方觉深，新年快乐！”
“林不春，新年快乐！”
两人几乎同一时间说出口。
方觉深似乎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句：
“林不春，要平平安安的！
“我会的，方觉深，你也要平平安安。”
林不春眼带笑意的回复着。
两人共同在灿烂的烟花下接受着彼此最真诚的祝福。
“下初雪了。”
人群中某个人突然大声喊着。
随后是越来越多的声音，
“下雪啦，下雪啦。”
林不春看向周围，很多人都拿起了手机纷纷记录着这一刻。
跨年碰上初雪，想想就浪漫。
雪下的似乎大了起来，林不春伸出手掌心，去接飘落的雪花，一片又一片的雪花落在手掌心，融化之际，方觉深温热的掌心覆了上来。
“我这是为了帮你留住即将融化的雪花。”
林不春抬起头看到了方觉深脸上渗出的红，对方正紧张的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们就这样牵着手，感受着彼此的温度，不过这样好像更会加快雪花的融化吧，但是林不春选择默契的没有揭穿，反而紧紧的回握住对方的手掌。
她清楚，那天晚上落到手心的不止是雪花，还有一颗真诚炙热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