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分人
liebe：睡着没？
liebe：我睡不着。
手机叮咚两声，林不春这才缓过神。
春天：还没呢？
liebe：有件事，我今天忘记告诉你了？
liebe：你会不会夸我？
liebe：我今天晚上可是特别勇敢。
春天：你真棒！
liebe：你都没问我什么事？
春天：什么事？
林不春眼睛紧紧盯着屏幕不敢离开一秒，这次信息来得比以往都要晚了一点，她的眼睛都要看涩了还没等来新的讯息。
方觉深该不会睡着了吧？想到这里，林不春不免有点失望，按灭手机屏幕，放到一边，伸手把卧室的灯按灭。
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手机屏幕亮了起来。
林不春猛的坐起来，打开手机，看清内容后脸蛋不自觉红了起来。
liebe：［图片］
liebe：［图片］
图片里是一张牛皮笔记本，包装的很精致，透着屏幕能看出笔记本封面深深浅浅的痕迹，许是跟了方觉深很多年。
重点是第二张图片的内容是翻开的笔记本，空空的一页放着他们今天拍的合照，这一页的标题是“喜欢”
林不春的眼睛落到“喜欢”那两个字上面，久久不能回过神，脑海中又浮现了今天晚上方觉深凑到她耳边说的那句“喜欢”。
怎么办，整颗心跳的根本停不下来。
手机又响了一声。
liebe：我成年了。
春天：祝你成年快乐。
春天：你还没告诉我，你今天特别勇敢是指什么？
liebe：我早就告诉你了。
liebe：不早了，晚安！
liebe：明天见！
春天：晚安，明天见。
林不春熄灭手机屏幕，顶着一头疑惑躺在床上，微微透过月光看到了桌上放着的那个苹果，平静的心就又躁动了起来。
左手摸索着枕头边上的手机，打开备忘录，郑重的打下了几行字。
农历2018年12月18日
这天方觉深迎来了他的18 岁的生日，正值平安夜。
我亲手做了生日蛋糕，他对我说了“喜欢”，我特别特别开心。
我祝他生日快乐。
他却回我平安夜快乐，还送给我了一个苹果，说让我永远都平平安安的。
我忘记告诉他了，我一定会的。
还有方觉深，你也要平平安安的！
这边方觉深坐在书桌前，窗前的月光倾洒到他的周身，冷冷的月光却被不自觉勾起的嘴角消融掉。
真是笨蛋啊。
眼神再次落到面前的笔记本，他抬手轻轻的拿走了那张欲盖弥彰的大合照。
露出了真正的照片。
原来那张大合照下面还有一张照片，是他和林不春放烟花的合照，“喜欢”的标题下面还写了几行字。
林不春，我真的好喜欢你。
记录一下18岁的第一天做了一件特别勇敢的事：我终于亲口对她说了那句“喜欢。”
不过好像有点吓到她了，是我太着急了，可我又实在是等不及了。
我早已迫不及待想待在她身边保护她了。
这样的表白还是太敷衍了，不过还好她没反应过来。
那就暂时先欠着吧。
要记得给林不春一个盛大的告白。
我爱的女孩啊，平安夜快乐！往后的日子请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还有就是成年的方觉深已经有足够的能力去保护爱的人了。
我会保护林不春一辈子，这个念头早就在见到林不春第一面就萌发了。
上天啊，请把我收到的祝福都送给我最爱的女孩，保佑她一生平安喜乐，无忧无虑。
————
平安夜第二天就迎来了圣诞节，街边的树都挂满了圣诞球，就连她家的甜品店里面也放了一棵巨大的圣诞球，王女士也做了一堆关于苹果的甜品。
临去学校之前，林不春特地从她家甜品店里面，拿了几个包装精致的圣诞礼盒。
走进班里，才发现节日氛围有多浓郁，班里几乎每个学生手里都拿着大大小小的礼盒，互相交换着礼物。
更有甚者，穿搭都换成了和圣诞相关的。
林不春缓缓走到座位上，顺手把书包塞进座位里面，却发现怎么都塞不进去。
视线往下移，这才注意到，自己课桌里面放了一堆不知名的礼物。
“哎呀，林不春，这都是谁送的呀？”
说话的他们班出了名的八卦选手。
林不春愣在原地，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不是，你们快看咱班长座位。”
“我靠，不是吧！礼物堆的比我的书都高。”
听到动静的林不春转移了视线，一大片包装精致的礼物映入眼帘，心里突然不是滋味。
“林不春，外面有人找你。”
“好的。”
早自习时间都没到，班里的人也都零零散散的，按理说，这个点不可能会有人找她。
林不春顶着疑惑迈出了脚步，时不时探着头往外看，始终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心中的疑惑不由得加深。
走出班门，林不春已经不想知道是谁找她了，因为她看到了前方走来的方觉深，少年背着双肩包，站在人群中依旧闪闪发光。
不经意的对视，使得林不春钉在原地，心脏不受控制的越跳越快。
眼看距离近在咫尺，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挡住了她的视线。
“林不春，我找你有事。”
“嗯？你是谁？”林不春满脸问号的看着横亘在她和方觉深中间的那位同学。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秋信，高一4班。”
“林学姐，我送给你的礼物收到了吗？”
“那些礼物是你送的？”林不春不禁想起自己被塞的满满当当的课桌。
“是的，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啊？”
林不春心跳骤然停止，站在原地张大了嘴巴，表情十分不自然。
不早不晚，方觉深偏偏在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还站在了她的旁边。
林不春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今天是圣诞节，不知道我是否有幸收到一份你的回礼？”
秋信站在旁边依旧无所畏惧的开口。
“不好意思哈，我不过圣诞节。”
说着转身就走了，顺带着勾了一下方觉深的衣角，推着旁边人就往里面走。
回到座位上，林不春清晰的感受到来自后方的低气压。
她深吸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姣好的圣诞礼盒，里面放着圣诞贴纸，还有一颗小型的圣诞树，最主要的是还有一个苹果。
寓意着“平安”的苹果。
林不春鼓足勇气，走到方觉深座位旁边，
“方觉深，圣诞节快乐。”
说着就把放在桌子上的礼盒往方觉深那边悄悄推近。
前方突然传来一股神秘力量阻挠了礼盒的前进，视线一动，只见方觉深抬手使力停止了礼盒的移动。
林不春只好松开手，低着头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站在旁边。
“你不是不过圣诞节吗？”
方觉深语气轻轻的，却夹杂着莫名的赌气成分。
“我分人。”
“对待你，这个节日还是有必要过一下的。”
方觉深终于露出了笑容，温柔的接过礼盒，小心翼翼的放进了座位里面。
这一切的动作都被林不春尽收眼底。
突然，一阵声音响起，是手指指节敲打在桌子上，发出的清脆声音。
“方觉深，圣诞节快乐，请你收下我的礼物。”
好不容易缓和的气氛顷刻之间被打破。
方觉深座位的另一侧站了一位陌生面孔，手里还拿着一个包装粉粉的礼盒，礼盒上面还有一封信，看起来很像情书。
不，那就是情书。
这下轮到林不春心里难受了。
她在另一侧也不好说什么，总不能说，她一点都不想让方觉深收下这个礼物，那她也太自私了吧，而且她好像也没有身份可以说这种话。
况且方觉深是个自由的主体，有着独立的思想，他不该被任何人干涉。
头虽然不受控制的低了下来，但心里却莫名的相信方觉深。
方觉深敏感的察觉到这边的动作，不经意间叹了一口气，随后开口说道：
“不好意思哈，麻烦你转告那个人，很感谢她的礼物，不过我不能收下，这个礼物应该被送给正确的人手里。”
林不春低着的头在听到方觉深说话的那一刻突然抬了起来，心里也没有多意外，似乎一切都在意料之中。
“你怎么知道这礼物不是我送的？”那个女孩疑惑的开口。
“很明显，从刚才你走过来开始，你的视线就一直往窗户外面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窗户外面的那个人才是真正想送我礼物的吧。”
林不春听到这里，迅速往窗户外面看了一眼，只见到一个女孩察觉到她的视线后迅速回了头。
她的视线只能看到那个女孩的侧脸，不过她还是认出来了，拽着衣角的手不自觉加重了力度。
“你既然知道是谁了？那你要不要收下这个礼物？她真的很喜欢你，而且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那个女孩依旧追问着。
“那这个礼物我就更不能收下了，实在不好意思，我有喜欢的人了，实在不方便收其他女孩子的礼物，麻烦转告她，能被她喜欢我很荣幸，谢谢她的喜欢，不过我更希望这份喜欢能留给正确的人，很明显我不是。”
方觉深语气礼貌且疏离。
“你不是说，你不收其他女孩的礼物吗？怎么收了她的。”
那个女孩依旧不死心的追问，视线落到了林不春身上。
“不好意思，我分人。”
“还有就是早自习快开始了，你该回到自己的班级了。”
那个女孩只好失落的离开了，走到窗外悄悄把那份礼物还给了原本的主人。
“什么分人不分人？你俩在聊什么？”杨向背着书包走了过来，林不春侧身为他让出位置。
“不是，这都是谁送的？”
林不春这才注意到，一开始方觉深书桌上堆的高高的礼物不知何时都被转移到了杨向的座位里面。
“全都是你的小迷妹送的。”
方觉深看着杨向手足无措的面对那些不知名的礼物，心虚的笑着开口。
“深哥，你别逗我了，真的假的？”
杨向嘴上说着假的吧，脸上却露出了猖狂得意的笑容。
不过没等他得意太久，坐在他前桌的唐文元突然转了身过来，冷漠的开口：
“当然是假的，这些礼物都是送给咱班长的。”
杨向笑容瞬间消失，“我就知道，亏我还以为我的魅力被人发现了呢。”
林不春为了不让杨向难堪，快速返回自己的座位上，拿给杨向一个同款圣诞礼盒。
据说杨向当时感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眼角还挂着眼泪。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林不春送给杨向的时候，碰巧赶上杨向喝水，再加上同桌不小心的踩了一下他的脚，他成功被水呛到了。
缓过来的杨向，在桌子上趴了一会后，无聊的看向了方觉深，“深哥，你俩刚才聊什么分人不分人的，给我讲讲呗，我实在不想早自习。”
没等到方觉深的回答，却听到了前桌唐文元的回答。
“杨向，别问了，你就是个傻子。”
唐文元实在受不了了，他一个面对感情这么迟钝的人都看出来了，杨向天天跟着他们却没发现不了，真是神经大条啊！
“不是，唐文元，你骂我干什么啊？刚才他俩说话的时候我又不在这里”
杨向大声的质问着。
“你还没看出来啊……”
成功接收到来自隔壁警告的视线，唐文元识趣的闭上了嘴，并将身子挪回前方。
“这个唐文元说话说到一半，什么意思啊？”
“他的意思是，你还没看出来啊，我喜欢林不春这件事。”
方觉深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
杨向手里握着的笔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
唐文元听到后喝水差点呛到，心里无比感慨。
真不愧是深哥，说话就是直接。
杨向征怔的捡起笔，“不是，你……，我需要冷静一下。”
“有这么震惊吗？”方觉深淡定的翻着练习册。
“不该那么震惊吗？”
“我还以为我表现的够明显了。”方觉深边写着练习册边回复道。
杨向开始回想起他们四个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这才反应过来他有多么迟钝。
“所以你开学说的那个暗恋对象就是林不春”
“嗯”方觉深淡淡的回复道。
敢情是早有预谋！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表白。”杨向再次展开话题。
“高考后，我不想因为这件事打扰到她。”
“那林不春她喜欢你吗？”杨向小心翼翼的开口。
方觉深笔触悄然停下，想了很久后开口：“我喜欢她就够了。”
其实他心里也不确定，他也害怕，害怕林不春会喜欢上其他人，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又该怎么办。
真希望那一天可以晚点到来，真希望能一直陪在她身边的人会是自己。
不过再坏的结果他都能接受，承诺还是要履行的，只不过就是从光明正大的保护改为偷偷的保护。
想到这里，突然有点小心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没有安全感，患得患失加上永远摆脱不了的自卑。
“我有预感，林不春肯定也喜欢你。”杨向看着方觉深逐渐变差的脸色，安慰着开口。
方觉深却只是勾了勾嘴角，没有说话。
前方坐着的唐文元却早已洞悉全局。
优雅的喝了一口茶，茶香瞬间浸满整个口腔，连带着人都变得淡雅起来。
嘴上品着最香的茶，心里磕着最香的cp。
帅哥美女搁他眼皮底下搞双向暗恋呢。
方觉深突然对着杨向抛出了一个问题。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我俩谈论分人不分人这件事。”
杨向妥协的躺在桌子上，有气无力的说着：“因为昨天晚上我隐隐约约听到夏棠和池枫打电话也提到了这几个字眼，就好奇一下。”
池枫说什么分人，然后夏棠脸色猛的就沉了下去，都怪他喝的太醉了，听不清具体内容，只记得最后反正是和好了。
想到这里，眼神不自觉瞟向了夏棠，眼里涌着是他还没意识到的爱意。
前桌的唐文元听到动静后，再次品了一口茶，这次却是又苦又涩。
话说他磕的杨向和夏棠这对cp什么时候才能甜起来？
余光瞟向后桌趴着的杨向，心里不由得骂了句，真是不争气啊。
元旦节临近，老顾却带来了重磅通知。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25号了啊，距离元旦节还有不到一周的时间，咱学校呢，向来秉持着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原则，为此，咱学校将在28号举办元旦晚会，要求每个班级都要上报节目。”
“还有就是，学校为了调动我们的积极性，避免有的班级浑水摸鱼，特定给我们准备了固定的表演形式，让我们班主任抽签，很不幸咱们班抽到的是舞台剧。”
说到这里，老顾心虚的抹了一把头上莫须有的汗。
“啊∽∽”
班级里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叹气声。
“春春，我想跳舞。”
夏棠眼睛亮亮的看着林不春。
“不是，棠棠，你怎么突然想跳舞了？”
“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止一次注意到池枫观看舞蹈视频了，我想他应该会更喜欢跳舞的女孩子。”
林不春伸手拍了她的额头一下，“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刚才下课注意到池枫收了其他女孩的礼物。”
她本来不想说的，但又不想瞒着夏棠。
却不料夏棠的反应和她想的大相径庭。
“没关系，我相信他对我的爱，肯定是有别的原因才收下的。”
林不春这下拍了自己的额头一下，
“棠棠，你可真是没救了。”
脑海中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她好像知道为什么刚刚方觉深拒绝礼物时，她会觉得不意外，反而在意料之中了。
而且方觉深刚才拒绝的话术，是有了喜欢的女孩，比起难过，反而更多的是窃喜。
她好像默认了方觉深喜欢的是自己了。
方觉深的爱无形之中给了她底气，而她也相信了方觉深对她的爱。
她自动把自己放在方觉深爱人的位置上了。
会不会有点自作多情啊！
心中的那股悸动都冒出了头，正在肆意的疯长着，势要穿破她的心脏喷涌而出。
林不春双手愣愣的捧着自己泛红的脸颊。
“林不春，去吃饭了”
方觉深走了过来拍了她脑袋一下，顺带着揉了两把，抬头对上少年温柔充满笑意的脸庞，心脏瞬间漏了一拍，连带着脖子都泛着微微的红。
她看她自己也是没救了。
整理完情绪后，林不春和夏棠打了一声招呼就跑了出去，左脚刚迈出一半，却被横空出现的胳膊拉住了去路。
抬眼一看，无奈了叹了一口气，这不就是今天早上碰到的那个说要追她的学弟。
视线一转，看到后方的方觉深眉头紧皱着看了过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知名的火药味。
“林学姐，你喜欢吃啥？我请你吃饭吧。”
“那个，学弟不好意思哈，能不能先让我出去一下。”
秋信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不太合适，像极了逼小姑娘就范的流氓，默默放下了手。
察觉到空隙，林不春咻的一下就溜了出去，站在方觉深的旁边。
“求你了，学姐，让我请你吃饭吧。”
秋信可怜兮兮的看着林不春，眼睛甚至泛着点水光，看着让人怜惜不已。
方觉深转了转头，心里想着：“心机男。”
换成其他人可能会心软，但林不春绝对不会，更别提方觉深还站在旁边。
“不好意思了，我有饭搭子了。”林不春说着就拽着一言不发的方觉深离开了。
走了两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着还停在原地的秋信说着：
“学弟，不好意思哈，学姐有喜欢的人了，以后还是不要来找我了，我怕有人会吃醋。”
说完拽着方觉深手腕的那只手不自觉收紧了些，微微感受到方觉深紧绷的身子慢慢变得放松起来，偷偷抬头看一眼，确保方觉深是笑着的，才终于放下了心。
一番操作下来，不免引起了一波很大的躁动。
“这小学弟还长的挺帅的，可惜被拒绝了。”
“你错了，他哥更帅。”
“他哥哥也是咱们学校的？求偶遇地点？”
“放弃吧，他哥据说特别不好惹，高二部出了名的校霸。”
“不过我最近有个小道消息，听说他哥最近在追一个瘸子，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另外一个女生还准备接着开口，就被走过来的秋信制止了。
秋信：”不信谣，不传谣。”
说完就扬长而去了，留下几个女孩子停在原地面面相觑着。
这边林不春和方觉深也遇到了更可怕的事，走到楼下，刚好与迎面走来的老顾打了个照面。
林不春立马松开了握住方觉深手腕的那只手。
方觉深也不恼，宠溺的看着她。
这时老顾也走到了他们身边。
林不春实在心虚，怕被老顾发现自己的小动作，紧张的一动不敢动。
反观方觉深，那是十分松弛了，右手抚摸着左手的手腕，不经意勾起嘴角，似乎是在感受左手手腕残留的温度。
“就你俩了。”老顾激动的走到他俩身前。
“啊？什么就我俩了”林不春疑惑的开口。
“舞台剧的男女主。”
老顾难掩激动的心情，视线上下打量着，越看越满意。
他今天因为这个舞台剧都快愁死了，一上午了没有一个人来主动报名参演，那他只好自己寻找目标了。
这不正好，恰好碰到方觉深和林不春一同出来吃饭，两人身高体型方面合适的不能再合适。
林不春和方觉深被老顾拉着坐在花坛边边上。
林不春小心翼翼开口：“老师，这个舞台剧真的非演不可吗？”
“是的，非演不可，而且还必须你们两个演。”
“老师我觉得，应该给其他同学一点争取的机会。”林不春欲哭无泪的挣扎着。
“我不是没给他们机会，舞台剧剧本早就发群里了，没有一个人找我们报名，我也很无奈。”
林不春打开手机，默默查看了老顾发来的剧本，几乎是两眼一黑的程度。
她用胳膊偷偷戳了方觉深两下，心想着，方觉深，你说句话啊。
方觉深瞬间领会到她的意思了，抬手拍了拍她的背。
林不春期待的看向方觉深。
谁料方觉深缓缓开口：“我愿意演。”
林不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