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破窗效应
清清爽爽的青苹果香味，和带着热意的呼吸一起靠近耳朵。
少年带着恶趣味，咬耳朵一般说道：“就从来历开始吧，先简单的自我介绍一下自己。”
娜娜心里怀疑审问的正当性，又思考了一下之前的平凡人生。
对照这个充满诡异的世界，怎么回答都会产生漏洞。
决定遇事不决，假装失忆。
“我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记忆的部分从躺在尸体很多的地方开始，但还是记得一些常识的。”
“要是真的失忆了，一些身份信息都用不了了，好可怜。”枭明知知道她的来历有问题，但还是充满怜爱的回应了她：“那，要不要和我合作，钓那个负心汉出现？”
“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他不一定会为了我进入陷阱的。”
枭似乎冷静了许多。
这一点，从娜娜搭在他腿上的小腿可以感受得到。
“只是看见了那几个人的任务报告，当时他明明有几次机会可以逃走，但为了等着救你一起离开，都不肯走呢。”
少年仔细端详着她的神情，说道：“看来是他单相思。既然对他没感情，要不要来当诱饵帮帮忙呢？”
“而且，我为什么要莫名其妙的去当诱饵，我和他真的只认识一点点。”
心里想着要果断的了结一切，她的语气里也带了一丝不耐烦，“难道，你会莫名其妙的给我点钱吗？”
“你是很需要钱吗？”
对着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小少爷，一副“你很缺钱吗”的语气，让娜娜有点恼火。
好吧，可能不止一点点。
可没想到，下一秒枭很干脆的回答了她。
“好哦。”
然后，从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飘出了数捆现金。
枭善解人意的温柔说道，“说起来，为了防止类似精神控制系的能力者做乱，猎诡者们的大额金钱交易手续很麻烦。不仅需要猎诡者协会做三方公正，还需要一些其他的手续……”
枭一边解释着，另一边的现金们，则如一个个花样跳水运动员一般，自己跳进了纸袋里。
像是体育频道的比赛讲解。
但在娜娜的角度，只能听见纸和纸之间摩擦、碰撞、坠落的声音。
“如果一切都不记得了，说不准……最近的生活会过得很困难。这些，你先将就着用用吧。”
对于没有“记忆”和“身份”的人来说，现金的确是不会留痕和惹麻烦的好方式。
纸袋沉甸甸的，像长着翅膀的小精灵似的在娜娜周围飞行，十分引人注目。
最后轻轻跳进她的怀里。
娜娜怀里捧着纸袋，袋子的外壁被一捆捆现金撑的凹凸不平。
忍耐着从袋子里拿出钱的想法，娜娜至少看上去大义凛然的说道，“就算你给我这些，我也是真的不知道他的下落。”
但这回她只说不知道下落，绝口不提是否做诱饵的事了。
真的莫名其妙的收到了大额现金。
娜娜本来还想强硬，但勇气这东西再而衰三而竭，正所谓拿人手软，吃人嘴软、撑死胆大，饿死胆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就在她心里开始谚语接龙时，枭略哑的声音安抚似得响起。
“钱的来路和去处都不必担心，不会走家族企业的账务，是我个人封印诡异得到的报酬。”
就在她马上就要被金钱腐蚀时，谈话的内容急转而下。
“但是，我是不会放你离开的。”
“我什么时候能离开秦家？”听到枭没回答，娜娜反问道：“你难道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隔着层层纱布，看不见少年恍然明悟的神情。
但也清楚的听到了，枭的回答：“对的。”
协商最后以失败告终。
两个人都沉默了。
“你不追问一下其他问题吗？”
“等有机会了再问吧，行刑房还没布置好呢。你提前有心理准备就好。”
“……拜托你亲自审问。”娜娜已经麻木，随便应付一句。
枭喜悦的回答道，“请务必，这是我的荣幸 ：）”
手上却忘了没注意，冰敷时下手重一点。
“嘶——现在就不必用刑了吧？”
“抱歉了，我不小心的啦" "”
“不会像青婆婆一样把你抓走的。”
看着突然疼到皱眉的少女，却对家喻户晓的诡异传说没什么反应。
几乎是每个小孩在摔伤磕碰后，家长就会搬出这个历史上曾出现过的诡异来吓唬小孩。
娜娜说着一口普通话，即使在反复濒临失去意识的状况，也不曾暴露一些特别的特征。
她的过去还真难猜呢。
枭读过不少幻想作品，心里渐渐出现了一个大胆的构想。
“关于你的个人信息，我有派人去查，但神奇的是——”
“居然不存在。”
“我真的想不起来了，记忆只保留到了看见厌的时候，所以我才对他特殊……”
意识到对方察觉了什么，她装作被对方的态度轻视，而不想再和枭沟通，冷言冷语的说道：“你要是不信我，心里已经替我想好了回答，还问我本人有什么用呢，大可不必再问我。”
“还有，把我的腿放开吧……我想去厕所。”
熟练的使用尿遁，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那就去洗漱睡觉吧。”
枭送到娜娜洗手间的门口，自己也去洗了手。
“所以，我什么时候能回自己的房间呢？”洗漱完毕，娜娜双手抱臂依靠着门框问道。
“等后续处理的人，把‘能力’的逸散物处理干净吧。先在这里将就一下吧。”
枭说着已经铺好了床，把杵在那生闷气的少女领到床前。
关灯，躺在床上。
侧躺下去后，小腹在重力的作用下微微凸起。
枭从t恤的下摆，伸手进来摸摸肚子，又捏捏肚子上的软肉。然后用手指轻轻压在肚脐附近，上下摩挲着当滑滑梯玩。
？
“你在做什么？”
“睡觉吧。”像大人拍小孩睡觉一样，隔着t恤，规律而柔和的拍拍腰侧。
枭的动作温柔，娜娜劳累了一夜，黑沉沉的睡意几乎立刻袭来。
幸好，枭也只是摸摸肚子，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为了回避“过去根本不存在”的的话题，娜娜放弃了阻止他的想法。
于是，被抱着娃娃一样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