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5章 醒来
君卿身后出现一道模糊的巨大身影,让人看的没那么真切,躲在远处的百里奚却一眼看出那道虚影是师父的神魂。
可是叫他疑惑的是,为何师父只教师姐召唤她的办法,如果也教他,他也能帮忙啊,现在真是干着急。
此时,众人见君卿这个模样,也不再进攻,反而往后方、左右两方速度退去,君卿却不给他们机会,直接一个跃身闪现到众人的正上方。
丝毫不惧的将凝聚出的全部力量,汇于剑中,然后将数十万剑光向四面八方射去,伴着巨浪声响起,一大半的人全都化为血雾,被君卿吸收。
另外一部分也是脸色惨白,站在地面微微喘息,还有一小部分并没有大碍,反而浮现出深深的忌惮,想杀她之心更甚。
正当她们在暗自计算时,笼罩在比武城的结界也被轰裂,不少毁灭性的星辰之力的余威渗进来,轰到众人身上。
君卿再次一个转身,手提沧海修罗,飞身朝人群杀去,一招一剑皆用尽全力,一步灭十人、一剑斩百蚁,众人也提起精神气,不再小觑这个红衣修罗,也用尽全力去主动攻击。
“落樱飞花”
“曲水流觞”
“烈火焚天”
“凤舞九天”
“水之护盾”
“烈焰掌”
“乾坤枪阵起”
……
无数武技、功法朝君卿袭来,都被君卿一一挡了回去,一路势如破竹,众人面容惊骇,到此时君卿已经出了上百大招,可圣力还是依然旺盛,丝毫没有枯竭的迹象,反而威势越来越强,隐隐有种神王降世之感。
君卿见众人不再围攻上来,反而是不断的畏畏缩缩试探,她正了正身,运转星辰诀和噬灵诀将周围的星辰力和精气纳入自己体内,不同的力量不断在体内到处乱窜,企图攻击她的心智,却被她用神魂力强行镇压、吸收。
远在一处山洞的分身身体再次在原基础上,裂开几条伤口,伤口上冒着黑红的煞气,不断侵蚀着她,不叫伤口愈合。她脸色一如往常的苍白无力,头发也渐渐变白,满脸痛苦的悬吊在虚空,不断有铁链鞭笞着身体,她越动的厉害,吊着她的铁链便越是勒紧。
在绝美的一处水晶宫中,一位淡黄色缂金长袍,头戴王冠、圣洁高雅的女子,端坐在白玉无瑕的王座上失神,喃喃道:“为何会变成如今这不死不休的场景,分明你们都是我最在意的人啊?”
……
君卿在吸收完四散的力量之后,身躯外泛起一抹黑红色的煞气,流光溢彩如同一块暗红玉髓,衣袖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入魔了?九殇入魔了”
“这,这是被逼入魔了!”
“我咋感觉这股气息还有这场景很熟悉啊,仿佛多年前我见过。”
“姜皇,老朽能说老朽也觉得熟悉吗?”
“我也一样,难道她真的是哪个神的转世。”
……
巨大的威势,充斥着上位者的气息,令人忍不住的臣服。
突然间,一道神皇的攻击从大殿袭来,径直轰到君卿的胸口,金光散去,君卿犹如断了线、又被一支箭射落的风筝,倒飞出去,在空中喷出一口鲜血。
她绝美的脸上依旧从容不迫,带着些许的怒意,整个人飘飘忽忽、一头黑发凌乱披散,嘴角挂着鲜血,衣衫破碎多出、身上多处龟裂,一条手臂上还露出一小节白骨,如同破碎的娃娃。
“师姐~”,百里奚见状也不躲藏了,直接跳出,扶着君卿,给君卿喂下许多的疗伤丹药和恢复力量的紫晶石。
“这,皇室的神皇老祖出手了?”
“我们快上,不要等她恢复,趁她病要她命。”
见很多人又围攻上来,百里奚祭出灭魂剑,让君卿先疗伤,自己去抵挡一会儿。
百里奚身躯猛然一震,周身圣力交杂着神圣之力疯狂涌动、不断变化着,力量化作了一只金身覆盖的黑色巨龙,朝众人攻击。
压迫感油然而生,众人眉头一皱他们一时没想到有百里奚的存在,而且百里奚也很强,不过他们还是一窝蜂的压过去,他们相信如果他们不是对手,隐藏在周围的强者会帮忙出手压制的。
模糊的龙影,仰天而起,一道高亢的龙吟之声响彻比武城、天地动荡间,巨龙龙影带着无畏之势、俯瞰天下之感。
龙影在人群中不断盘旋,也不攻击人,众人露出狐疑之色,龙影的威势不断提升,不一会儿便有了吞天吐地之势,众人心头一颤。
那龙影顿时涌动化作一抹剑光,在人群中来回绞杀,君卿在此时也恢复了一点力量,祭出那道神魂,朝人群自爆。
嘣!
一声巨响,整个比武城都炸的四分五裂,君卿拉住百里奚的手,将他往远处裹挟着一道圣力使劲一甩,然后自己也朝比武城结界裂口处瞬移而出,没想到刚到裂口处,又遭一记重击,趁着要晕死过去的功夫,用最后的力量,出了比武城。
她在迷迷糊糊之间看到穿着淡蓝色长裙的慕念念,朝她走了过来,手中还提着长剑,可她什么也做不了,眼皮子也撑不住的合上了。
日月交替、万物更迭,数月时光悄然过去,遗迹城和比武城的事也如狂风席卷,吹向各个角落,九殇和百里奚的威名一时雀起,响彻整个圣黎皇朝。
但是他们讨论最多的是,九殇、百里奚是否还活着,毕竟当时死的人很多,人们在他俩死没死之间来回争吵。
又过了一年多,讨论九殇的声音,渐渐停止,倒是百里奚声名突飞猛进,成为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得寂灭剑君,成为无数人心中敬畏的英雄和一部分人的心头刺。
“咳咳,咳咳咳”,一阵干咳和猛然的喘息声响起,一处装饰精美豪华的房间,在其朦胧渐清的眼眸中浮现,但是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女子起身,一身白衣俏脸微懵,眼神中透出对世事不谙的神态,她步履蹒跚走到门口,抬头仰天,刺眼的白,让她眼睛生疼的低下头。
“我这是在哪里?我…,嗯?”,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念念、念念,你在吗?”她记得了,记得……,记得什么?她感觉自己的记忆有些单调,没有任何熟悉的感觉,还有点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