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章 黎落
还了养育恩师一条命之后,又进入了轮回,十三世,世世以女子之身傲然世间,但被传道殿所干预,世世活不过二十五岁,且不得善终。
传道殿她的过往恩师,就是想让她在无尽的磋磨中失去自我,到时候可以重新控制、掌握她,继续为他们所用。
可惜,黎落并没有像他们所期许的那样,在最后一世她身为一个人界国家的女将,守护国家、百姓,可是却被上位者心生忌惮,立于庙堂的达官贵人觉得一个女子不配与他们站在同一屋檐下 。
众人一合计,让她在皇宫后院的阴谋中,失身于一个满嘴仁义道德但十分大男子主义的小侯爷,虽然是个女将军但是大男子主义的小侯爷觉得一个女子抛头露面、与一众男子为伍,不成体统。那小侯爷也在别人造谣说黎落是看上自己,然后给自己下药,小侯爷心里更是厌恶黎落,就这样在后宅阴谋中被挑断手筋脚筋,成为一个废人。
她成为废人,可还有人觉得对这结果不满意,就是那小侯爷纳的平妻,她想扶正,所以就在小侯爷枕边吹风:
“与其让黎落在小侯爷身边碍眼,不如将她送到最偏远的庄子上,任其自生自灭,侯爷您说呢!”
没想到那狗东西,一点都不觉得一届守护百姓的女将应该受到尊重,反而觉得矫揉造作的平妻善解人意,所以当天下午就命其下人将黎落送走。
那平妻吹风送走人不说,还要去攻心,她说要与黎落说说体己话,单独在一起时,她一脸得意告诉黎落:
“你知道吗?其实当年给你下药的人是当今皇上授意小侯爷的姑姑,也就是如今的贵妃娘娘所做,而你断了的筋骨也是皇上派我过来磋磨你的。
小侯爷一家踩着你的脊梁上到如此身负皇恩的地位,他们喝着你的血,而这些小侯爷从来也不知道,不过就算他知道了,他会为了你跟皇帝作对嘛?会为了你大义灭亲嘛?
黎落,你堂堂一代女将混到如此地步,我真是为你感到可悲、可惜。虽然他们真不是东西,可是我要活着,你就只能死了,死后你可别怨我,找他们报仇。”
黎落的精神有些崩塌,她原以为当年之事是自己不小心拿错了水杯导致的,而且面对哆哆不休的小侯爷,皇上也说为了她这个为国有功之人,力压小侯爷一家,娶她为妻。
她当时看到愁容满面的皇帝,为了她的事操劳,还说就算嫁了人也依旧是国家的女将,可以上战场杀敌。
她动摇了,然后一国女将在侯府的不重视下草草进门,皇上怕她受委屈还封她为异姓郡主,赐黄金布匹什么的一堆。
现在想来无非是为了套她手里的兵权,大张旗鼓赐封号,是让世人都知道女将嫁人,要洗手做羹汤。怪不得以前的兄弟们都刻意与自己保持距离,不再如边关一样与自己谈笑风生。
在自己手筋脚筋被断时,也没有人过来帮她,就连身边的婢女都消失不见,换了一批。当时皇帝在自己面前迫于压力,问自己要虎符兵权,收回之后就以各种理由撤了自己心腹的职位,打发到偏远地区。
当时她还疑惑,现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哈哈哈哈哈哈……一切都是有迹可循,不过是自己蠢,不过是自己不愿相信自己所忠于的背刺自己。
那平妻看到黎落失魂落魄,不时的苦笑,捂着耳朵,拍打着头,脸上显出一抹悲哀,之后心想:是她自己蠢,她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往后能飞黄腾达罢了。
她一个青楼女子,如果不为皇帝办事,谁会帮她,难道为了那个眼瞎的侯爷嘛?皇帝说了只要她能把人不着痕迹弄死,就做主让她抬其做正妻。
随即脸上带着要飞上枝头做侯府正头夫人的喜悦,不再理这个愚蠢的女人,走出房门,催促下人赶快将黎落弄走。
从京城往南走偏远庄子的路上,黎落的脑袋和心脏镇痛难忍,不知怎地心里空落落的,但是又觉得自己忘了很多事情充斥着自己的记忆。
这时,马声嘶鸣,马车晃荡一下骤停,马夫口吐鲜血,胸部中箭半个身子倒在车厢里。黎落知道自己如今这种情况活不了了,所以正襟危坐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一支箭从远处射来,直穿心脏,然后又一箭惊的马匹前掌离地、落下带着黎落和马车狂奔,在二里地的一个坡上翻车,滚落坡底。
然后两个黑衣蒙面人,抬起车厢看到压在下面的黎落,随即一人探了她脖子上的脉搏确认已亡,起身又用刀在她的脸上划了两刀,两人这才离去,去向皇帝禀报。
午夜时分,一阵阴凉的冷风吹在地上一具橘红衣女尸还有一匹马尸上,女尸衣服随风抖动,马尸暗棕红色毛发向一边倒。
一杆银黑色长枪从黎落的身体凝聚出来,立于尸体上方枪尾吸收着着大量的天地灵气,通过枪头汇入她的四肢百骸,重塑她的经脉,冲击着尘封的记忆。
此时的君卿是第七世重生归来,已经成为准仙帝强者,正和传道殿打的火热,传道殿的人死伤无数,自然没功夫管黎落的事。
其本命法器残悲枪抓住机会,一举攻破封印,黎落幽幽苏醒,她记起了十几世包括传道殿的所有记忆,还从残悲枪分享给自己传道殿对自己的所作所为。
为了培养一个傀儡,她的好师父联合传道殿的司命帝尊,让自己一世又一世按照他们给的命途磨灭自己的思想。
她嘴角微勾:“呵呵,齐道天、传道殿你们的恩情我早已还完,辱我身仇我必报之。
今我黎落再次立誓,如遇虚伪之徒,吾一枪毙之。
就从这里开始…”。
她没有拔掉自己身上穿心的箭,单手捏诀死马复活,她提枪跃马,很慢很慢向京城方向使去。
一个时辰便到了城门口,她没有进去,而是毫无感情的单手拿枪坐在马背上凝视着京城城门上那块儿刻着“武昌城”的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