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 章 各方汇报
又小半个月过去了,君卿依旧每天坐禅喝茶,摆弄花草,还养了猫狗,虫鸟,一袭红衣坐在院中,就着和煦的南风沐浴着阳光,惬意十足,仿佛对一切都毫不在意。
表面如此,内心依旧如此。她自上次从塔里梦见她之后,她逐渐放空自己,将自己融入她,模仿她,变成她,她喜欢花,她也喜欢、她喜欢猫狗,她就养猫狗。
越融入,她越觉得她的气息在自己身边越强。有时候甚至能看到模糊的她的身影对着她笑,陪伴着她。她陷在她的温柔乡里,两日复两日,两日何其多。
皇宫政和殿
“都这么多天了。德清,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耳朵不好使,传错话了,不是两天而是两月,”盘坐在塌上一只手把玩着棋篓黑色棋子的皇帝,漫不经心却威严十足、些许疑惑的问这旁边的王公公。
王公公一身青色衣袍,手里拿着拂尘,听到皇帝的问话,连忙弯着腰:“回回话上的话,上次去的时候,老奴并未见其人,只有庆国公拿着玉戒出来,跟奴才说君家小姐生病,不便见客,说是过两天,奴应该没有听错?
“是嘛!”
“应该是吧!”
“皇上,要不奴再去传个话?”
“老天师,你怎么看,”皇帝把手中的子落入一处,整个棋局陷入僵局,不分胜负。
被称为老天师的人,坐在皇帝对面,手执白棋,呵呵一笑:“这么说她从青龙堂回来,这一个月,就一直在院里种花养狗?”
“是,加上咱家派出去观察的,一共四拨人,都在盯着她,想看看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曾经一个草包出去一趟杀了整个蛟河舵”。
“都有哪些人”。
“青龙堂,北国的一些探子,二皇子和定北王。”
“北国?有他们什么事?”
“还不太清楚”。
皇上听完他们的对话,皱着眉,问道:“洂儿生辰是不是要到了。”
回皇上的话:“是的,太子的生辰是六月二十,下个月中,大概还有一个半月”。
王公公答复完,皇上沉默片刻,看向老天师,老天师立马心有灵犀,点头示意。
“德清,你去从孤的宝库里把那幅海晏河清图拿出来,当做生辰礼给洂儿。”
“圣上,您这是”,王公公不解道。怎么从聊君卿,一下子跨到太子生辰。
“德清,你自己想。至于君家丫头那边,找人盯着便是,至于什么时候来见孤,由她去。”
“是,奴告退”。
王公公走后,皇帝便看向老天师:“她是否是那个人”。
“不知,也许是,也许不是,待看。”老天师答到。
“当年曾祖皇帝,留下圣旨,有一神女,自君家而生,等之归来,星河斗转,观星阁灵石闪动,便是她归来之时,东盛国举全国之力相助,务必谨记,且不可打之主意。
一个月前,镇国灵石闪动,正是她显现实力之时,而她又君家最后一位子嗣。”
“是啊,也许她真的是护国神女也说不定,先祖留下的玉戒不是……。”
“不管是不是神女,时间到了自见分晓,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三叫五请,是不是太不把孤放眼里了。”
“说不定真的受了很重的伤也说不定,只不过表面没展现出来。如果真的是神女,真的如传说中那么厉害,等等也无妨。”
“她最好是”,皇帝仰面深沉道,心里却野心四起。
东宫的夜晚,蝉鸣声也打不破这宁静,月色衬得更加寂寥,仿佛定格的一帧夜色图。
书房里,温润如玉的太子,站在主位上,手里拿着毛笔,蘸着墨,练习书法。书案上,白色的宣纸,一个个自然舒展,灵动雅致,温润而苍劲的字,跃然与双眼。
“殿下,自那君家小姐回来,一直闭门不出,连圣上都遣人召见了好几次都被回绝,最后一次德清公公去也没召来”。
“是嘛!我父皇没生气,她这足矣判一个藐视皇权之罪,我父皇不仅没降罪,还一直等。”
“对,属下观察了大半个月,她每天就摆弄一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庭院喝茶,一喝喝一天,到点睡觉,别的没见什么异常。
自从德清公公去,拿了枚玉戒回来,说是受伤,过两天就去面圣,可是这都小半个月了。她也不急,圣上那边也没了动静,除了老天师去的较勤。”
“老天师?”
“对”。
太子和属下业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下午的时候,父皇派德清公公送了一副绝迹“海晏河清图”,说是给提前给我的生辰礼,这幅图是一千年前,禹国国师送给当时开国国主的礼物,希望禹国主能还天下太平,海晏河清。
只是当时禹国主未能如之所愿,便中道崩殂,甚是遗憾。
后来被先祖所得,传至今已有八百年,现在被父皇送与我,业棋你说我父皇此举合意。”
“殿下宅心仁厚,待人亲和,才华卓越,学富五车,为民为国,圣上这是看重殿下。”
“是嘛!
德清公公还说了,到时候让所有世家子弟或者一些上的台面的寒门子弟都要过来欣赏这副佳作,一个也不能少,这又是什么意思。”
“这……,属下不知”,业棋摇了摇头。
太子放下笔,若有所思。
七分阁阁楼里
七分阁的外观古朴典雅,质的结构,朱红色的门窗,雕梁画栋,显得庄重而华丽,内部陈设简洁而精致。
文人墨客们汇聚一堂,共同探讨诗文,喝茶切磋。
三楼雅间
“这倒是有意思,一直呆家弄些没用的东西,一个草包一样的千金大小姐,被抓三日便挑了整个蛟河舵,没点猫腻,你信?”一个眼睛深邃,鹰钩鼻,鼻梁高挺,白色的发带拢着前面的发都披在脑后,散落在肩背,一身白衣如皓雪,正是北国交换的质子纳兰无云。
与他同席而坐的是北羽阁阁主百里奚,回道:“半个月前我们的人还可以近距离观察,自从皇帝身边的那个太监过去之后,她身边多了很多监视她的人,我们的人怕打草惊蛇,就在不远处观察着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