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故地重游
灵虚界，剑仙城。
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再次回到这个极为特别的城池不由让楚阳有些感慨。
在离开根源之地后，他们并没有过多耽搁，而是很快就来到了这座城池。
虽说楚阳也不是没有先探查一下此时灵虚界的状况的想法，但他心里很清楚不能在那些鸟不拉屎的地方过多停留。
还是直接在这座灵虚界的大城池中探查情况更加方便。
除了这一点之外，他自然还有其他目的。
那就是让燕姣然看看这柄插在地上没有人拔出来的巨剑。
尽管楚阳并不热衷于这种所谓的神兵，但多少还是有点好奇的。
本来按照他的预想，这把剑就算再怎么强大也不会有多夸张。
最多就是某个比他强大一点的强者留下的东西。
但现在知道灵虚界只是个人造世界之后，就不得不提升一下对这把剑的强度估计了。
甚至可能这玩意对燕姣然都会有用。
毕竟她的修为虽高，但战力却和修为差不少。
差的就是一些能将自身充分运用出来的手段。
有了这把剑的加成之后，她的实力肯定能提升不少。
这也算是楚阳给她的小小赠礼吧。
不管怎么说，他都受到了燕姣然很多帮助。
若是没有她的话，楚阳都不知道该怎么离开根源之地了。
一直被困在那个鬼地方他可受不了。
尽管燕姣然总是强调他欠下的那个人情，但真要说起来他欠的人情可不止这些。
当然，这些事对燕姣然而言或许并不重要就是了。
可楚阳若是真不为她做点什么的话，心里实在有点过意不去。
所以带她看看这把剑也算是一个小小的报恩了。
不过除了这个以外，楚阳回剑仙城一趟自然还有别的目的。
“这把剑……”
剑仙城前，燕姣然面色有些凝重，低声喃喃道。
“怎么，莫非有什么蹊跷？”
本来在观察着周围人群的楚阳不由回头问道。
自从离开根源之地以后，他并未探查楚令给灵虚界施加的影响是否已经失效。
反正他身上的系统并没有消失，他在路上甚至还和系统意识聊了几句。
这样的情况搞得他都有点不确定了。
难道楚令搞出的东西其实是不可逆的？
灵虚界或许不会产生新的“主角”，但已经存在的却不会消失。
不过在观察了一下剑仙城的情况之后，楚阳终于放下心来。
因为在他的视线中并未发现所谓主角的身影。
这肯定不是因为他运气这么差，恰好没遇到那些主角。
而是因为此时此刻那些受到楚令影响的人已经恢复了原状。
毕竟之前刚来剑仙城的时候，入眼之处尽是“主角”。
压根就和现在所见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由此可以证明灵虚界确实恢复了原状。
可令楚阳迷惑的是，为何他身上的系统依然没有消失？
唯一的解释估计也就是这玩意是个切切实实存在的东西，只不过是被楚令制造出来后被他得到了而已。
所以即便那些能影响整个灵虚界的东西消失，他身上的系统也不会因此消失。
当然，没了这些“主角”以后，他身上的系统其实也就没什么用处了。
而且由于楚令已经身死，他也无需担心会有什么危险。
然而就算如此，还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没有解决。
那就是此时存在他体内的那个系统意识。
尽管对那女人几乎一无所知，但楚阳很清楚对方曾经也是个活生生的人。
只不过是被楚令选中，强行将她塞到系统中，让她充当所谓的位面意识而已。
就算他可以当系统不存在，但有这么一个陌生人在自己体内还是有点膈应。
可惜的是，他现在并不清楚该如何让对方从系统中或者他的身体中脱离。
唯一的那条路似乎已经被证明走不通了。
正因如此，受到这么大的打击后系统意识十分自闭，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说过一句话。
一时想不到什么办法的楚阳也只能暂时搁置这个问题了。
对他而言，既然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成，这些细枝末节有的是时间做。
不管如何，他都一定要找出办法将这个系统意识和自身分离。
不仅仅是因为他受不了这种被监视一样的感受，同样是因为他已经答应了对方。
重塑肉身一事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楚阳心中正这么叹息着，突然就听到了燕姣然那番话，这才有此一言。
他转头看向一直目不转睛盯着那柄巨剑，面色有点凝重的燕姣然，心中不由有些惊讶。
按照他的预想，当燕姣然看到这把“神兵”之后肯定会无比兴奋。
毕竟她现在最缺的就是这样的东西。
没成想她的反应却很是奇怪。
难道这把剑真有什么蹊跷？
楚阳此时也只能这么认为了。
“它是不是已经在这里存在很久了？”
燕姣然并没有先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闻言，楚阳不由看向另一边，那个更加了解此事的人——月霜。
作为灵虚界的原住民以及数一数二的强者，月霜可比他这个半吊子强多了。
尽管他之前也询问过其他人关于这把巨剑的事，但说到底他们知道的也只是传闻而已。
或许在灵虚界生活更久的月霜知道得更多。
此时的月霜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正面无表情地看着远方的景色。
回到剑仙城之后，其他几女都一副惊为天人的样子，纷纷去剑仙城里玩乐了。
楚阳倒也没有拦着她们。
反正他还要在这里稍微停留一会儿，而她们就算真要逛一遍其实也花不了多长时间。
趁着这个难得的机会，他也让身处清灵洞天的江茗雪去和自己的家人们相聚了。
关于灵虚界有多危险以及他很快就要离开灵虚界的事自然也全都告诉了她。
至于她会怎么选择，楚阳心里还是有数的。
不过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说服她的家人们。
对楚阳而言，所有人都一起离开这个小世界自然是再好不过。
不管怎么说，就算灵虚界已经恢复了正常，只要离那位上古强者太近就不会有什么好事。
况且由于这么久的折腾，这个小世界已经满目疮痍了，实在不是一个好地方。
与之相比的话，他之前去过的万仙位面可强太多了。
不仅气候宜人风景优美，最重要的是几乎没有什么争斗，丝毫没有危险。
当然，江茗雪的家人们到底如何他并不是很关心。
就算他们最终选择留在灵虚界他倒也无所谓。
话虽如此，楚阳也不想看到江茗雪心情低落的样子。
所以若是他们能同意离开的话自然再好不过。
想到这里，楚阳不由微微一叹，目光灼灼地盯着月霜。
或许是她离开这里的时间太长，那些相识之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她才没有一点留恋的样子。
但想起之前听过的关于月霜的传闻，楚阳还想到了另一种可能。
或许她从小到大就没多少相识之人吧，更别说有什么感情可言了。
“我也不太清楚，自从我记事起剑仙城就已经存在了，传闻里至少也存在了上万年。”
被这么注视着，月霜的神色丝毫不变，古井无波地说道。
“……那其实答案已经很明显了。”
得到这个答案后，燕姣然顿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摆手道：
“很遗憾，这把剑其实和之前遇到的屏障是差不多的东西。”
“什么意思？”
楚阳愣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字面意思啦。”
燕姣然的神情很是遗憾，缓缓道：
“这可不是什么神兵之类的东西，其实就是灵虚界创造者特意创造的东西罢了——准确的说，这其实就是一个看上去很壮观的装饰物，不仅无法拔出，就算真的强行拔出来也没有什么力量可言。”
“这……”
听到她的解释，楚阳一时有些无言。
燕姣然说得这么清楚，他自然也明白其中的意思。
说到底，这把被当成一座城池的巨剑并不是什么武器，也不是什么上古大战后残留的东西，而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是被创造者创造出来的东西。
这种东西别说能不能拔出来了，就算真拔出来了其实也不会有什么力量，甚至直接消失也说不定。
因为一旦和灵虚界分离的话，这玩意真能维持住这个形态吗？
对此，楚阳是持否定态度了。
一念至此，楚阳顿时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万万没想到他觉得是什么神兵的东西居然是这种玩意。
别说报答一下燕姣然了，甚至有点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