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1章 理直气壮
楚阳无法想象，这个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居然能将幻境当成真正的小世界。
这不就是自欺欺人吗？
而且为了麻痹自己，竟然还主动消除寻死，以求在幻境之中重生。
这也就罢了，甚至还要消除自己的记忆。
在楚阳看来，这就是一件丝毫没有逻辑的事。
他完全无法理解那位上古强者到底是怎么想的。
既然没有记忆，那在幻境中重生的还是本人吗？
即便真将这个幻境当成自己理想中的世界又如何，本人早已消亡。
只能说这种层次的强者想法肯定异于常人吧。
到了最后，楚阳也只能产生这样的想法了。
因为从始至终，对方的做法都令他十分迷惑。
不过楚阳很快便没有再过于关心这件事。
在对方已经不存在的现在，再去揣摩心路历程也没什么意义。
就算那位上古强者如今就在这个幻境中。
但早已失去记忆的他，和幻境生物并没有什么差别。
别说找不找得到了，就算真找到了也没什么意义。
楚阳现在在意的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
“你为何不早说？”
略微思索过后，楚阳盯着燕姣然，质问道。
明明这件事事关幻境诞生的原因，而且和那位上古强者——也就是幻境创造者有关。
但燕姣然居然丝毫没有提及过。
燕姣然对这个幻境如此了解，没想到还会藏拙。
这可不像她一直以来的作风。
尽管这事看上去似乎不怎么重要，和他们好像也没多大关系。
但一旦了解了这些事，他看待幻境的视角自然就会不同。
比如为何这里会出现个所谓的巨人之城。
为何幻境中有这么多神奇的地方。
显然正是因为幻境创造者想让这个幻境更加多姿多彩，才会创造出这些东西。
不仅仅是这些，就连所谓的“异变”估计也是受此影响才会出现的。
将这些都当做幻境创造者的理想之后，很多事也就能用正确的心态去面对了。
所以即便此事对他们来说并没有明面上的帮助，但却有着这些细微之处的影响。
抛开这些不谈，就算这些内情对他们来说并不重要，但以燕姣然那大大咧咧的性子，实在想不出她有什么理由不说。
不过令楚阳没想到的是，燕姣然听到他的问题后竟是微微一愣，随后才纳闷道：
“因为你没问我啊。”
“……”
楚阳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回答，实在是有些无语，只好扯了扯嘴角道：
“为不问你就不说？”
“没错。”
燕姣然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又不关心这事，你也不问的话我怎么会主动说呢？”
看到她这么理直气壮的样子，楚阳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只能顺着她的话说道：
“好吧，你是对的。”
他当然不觉得隐瞒这些信息是什么好事，但燕姣然的性子就这样，他也没办法修正。
若是再说下去的话都不知道要费多少口水了。
燕姣然的想法也非常简单。
对她而言，这本就是无法理解的事。
可以想象当时她听到对方说起这些的时候会有怎样的想法。
估计已经急不可耐地想把那个脑回路清奇的人杀了吧。
但那时的她也打不过人家，只能忍着杀心耐心听对方讲完了。
毕竟要是万一出了什么差错的话，她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本来当时的燕姣然就是鼓足了勇气才站在那人面前的。
而那人应该也正是看清了她这一点才会将自己憋在心里这么多年的想法说出来。
反正也由不得她不听。
至于他为何要在各个位面的位面意识空间里做手脚，楚阳大概也能猜到了。
无非就是想将这些“老朋友”也带到自己创造的理想世界中罢了。
能说他有什么坏心眼吗？
似乎也没有。
再怎么说，这都让那些最初位面意识脱离了位面束缚。
尽管依旧被困在幻境之中，但这可比位面意识空间强太多了。
而且一旦发现这里是个幻境，就有了脱离此处的方法。
若是成功离开幻境的话可就自由了。
从这一点来看，这些位面意识说不定还要感谢他。
当然，这事也就想想而已。
那位上古强者干的恶事可太多了。
他毁灭的位面估计都不下十个，称得上是个十足的刽子手。
要不然也不会被这么多位面意识盯上，被他们联手对付了。
因此“感谢”二字自然是无稽之谈。
想到此处，楚阳不由眼神复杂的看了燕姣然一眼。
她说的话确实没错。
这件事对她而言完全没不重要。
反正幻境创造者现在已经失去了所有记忆，修为尽失。
和幻境生物完全没什么两样。
就算知道了此事也确实没什么意义。
也难怪她一直都没提起此事了。
想明白这些后，楚阳顿时轻叹一声。
但就在他刚想说下一句话的时候，身体中便突然出现了一道熟悉的气息。
月霜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