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1章 进退两难
白陌晴的住所位于第四域的边缘地带，同时也是这个偌大的洞天这种唯一的建筑。
除此之外，这里也就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沙漠了。
在解决完和花灵语之间的信任问题之后，楚阳突然发现自己好像没什么事可做了。
当然，真要做些什么的话和她交流一下感情也不无不可。
但他很快就想到了对他们而言更为重要的一件事。
那就是确认他的计划究竟有没有成功。
至于交流感情一事……在路上也可以吧？
所以他们并没有急着迅速前往目的地，而是慢悠悠地走向那里。
反正不管是他还是花灵语都不是很着急，甚至越是拖下去兰珂很可能就会更加松懈。
认为他现在已经有点畏惧自己了，所以才会在第四域一直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
而在路上的这么长时间，也就正好拿来交流一下感情了。
既然已经决定如何对待花灵语，楚阳自然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只需要用正常的态度面对她就好。
只不过当时的他，还天真的以为之前他占便宜的事就算过去了，并不清楚花灵语会对他以牙还牙。
让他在这一段漫长的路程中，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感觉。
正所谓痛并快乐着也莫过于此。
“你们掌管的洞天都是自己创造的吗，还是说都是兰珂创造的？”
在前往白陌晴所在之处的路上，楚阳不由疑惑地问道。
尽管他这个问题似乎有点没话找话的意思，但这个问题其实他很久以前就想问了。
只不过在那个时候还有一堆更加重要的事罢了。
他之所以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无非是想稍微了解一下兰珂的战力究竟有多强而已。
如果琉璃宫内的这几个洞天都是兰珂创造的，她才是这些洞天真正的主人的话，那她的战力会增加很多。
正如他之前来灵虚界之前顾虑的一般。
当某位修士实质性地掌控了一座洞天或者一个小世界之时，它们的力量完全能化为己用。
甚至能直接吸收洞天和小世界的力量，让自己的战力在短时间内提升一大截。
这便是他之前预想过的主场优势之一。
虽然这几个洞天的力量并不算太强，远远比不上一个寻常的小世界。
换算成修为的话，估计连一个小境界都无法提升。
但兰珂和他可不是那种刚刚入门的修士，而是位于诸天万界顶点的绝仙境修士。
在他们这个境界，仅仅只是提升一丝修为就足以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就只是这一丝修为都需要他们修炼几千甚至上万年。
在双方相差无几的情况下，这点微弱的优势就足以转化成胜势了。
当然，这么做也不是没有代价的。
如果真吸收了琉璃宫这些洞天的力量，那它们肯定都会瞬间崩塌，整个洞天包括洞天中的所有东西都会荡然无存。
而当兰珂吸收完洞天的力量之后，就算短时间内力量会提升一截，但一旦效果消失以后她就会变得无比虚弱，几乎会失去所有力量，想恢复正常需要休息很长一段时间。
正因如此，这样的手段固然好用但几乎没有人会这么做——除非被逼到绝境不得不自保。
如果兰珂真有如此手段的话，对楚阳而言可就麻烦了。
毕竟到了现在，双方已经是势不两立的关系了。
不斗个你死我活完全不能收场。
所以就算副作用极大，兰珂想活命的话也不可能不用。
而他则必然会面对吸收洞天力量的兰珂——当然，前提是他能打败正常状态下的她。
毕竟兰珂的依仗显然还不止这一点。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他不知道的手段在等着他呢。
在没有到达琉璃宫宗门洞天和兰珂接触的情况下，楚阳也不知道她到底还有什么手段。
可以说在兰珂面前，他处于绝对劣势。
唯一能指望的也就是他的计划能成功，让兰珂一时大意而已。
但这种东西最多也就能造成一点微弱的影响，远远达不到左右战局的程度。
更别说依靠这点影响打败兰珂了。
所以除此之外，楚阳必须还得掌握一些别的东西，这样才能有一点胜算。
其中最迫在眉睫的，自然就是关于兰珂本身的情报了。
对于兰珂这个敌人，他几乎没有一点了解。
除了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和修为和他差不多，以及怀有一门能操控其他存在的术式以外，其他的一概不知。
在这样的情况下，就这么和她对上实在是有点不妙。
与之相反，兰珂对他的了解可就太多了。
她唯一不清楚的也就是清灵洞天还有个凰灵儿罢了。
但即便有凰灵儿和江茗雪，他这一方的战力也远远不如兰珂一方。
因此他必须要多多了解一下这个无比强大的敌人。
不然在两眼一抹黑的情况下，他估计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要想知道关于兰珂的情报，突破口也就在白陌晴身上了。
他们这一次前去白陌晴的住所，也不过就是想从她身上得到这些情报罢了。
不过楚阳也没有这么乐观，觉得兰珂真会因为他之前的那些滑稽表演一定能让兰珂麻痹大意，从而忽视白陌晴透露秘密的可能。
他这一趟只不过是想试探一下，看看自己的计策有没有起效罢了。
如果仅仅只是这点伎俩都有效果，那他也大概能摸到一点对付兰珂的法子了。
没办法，对付这种几乎没有任何了解的敌人只能用这种笨办法了。
但在此之前，能多了解一点关于兰珂的信息还是要多了解一点。
正好他心中一些憋了很久的疑问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能询问一番花灵语。
虽说花灵语也很难触及到兰珂的核心秘密，但至少比他这个外人了解多了。
毕竟再怎么说她也和兰珂相处了这么多年——尽管只是逢场作戏。
此时距离他们从第四域的中心出发才过了没多久，还需要几天时间才能到达目的地。
在这一个不算短的时间里，楚阳自然能将心中所有的疑问全都问出来。
只不过在这几天里，他可就只能维持这个痛并快乐着的状态了。
因为花灵语的兴致一点也没有消散的意思，甚至她的动作越来越出格了，俨然一副乐在其中的样子。
比如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花灵语的发丝不时飘在他的鼻尖，让他有点痒痒的。
不仅如此，她冰凉的小手也在他身上游离，似乎是找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一般。
这我怎么顶得住啊？
楚阳不由在心中吐槽道。
但即便被花灵语勾起了火气，他也只能就这么忍耐下去。
毕竟早就已经做过承诺，他可不想出尔反尔。
而且为了不让花灵语更加过分，他还得装出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尽量让花灵语以为他心里没有一点波动。
因此就算心里欲望再盛，他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也非常淡定。
不得不说，这或许就是一种艰难的修行吧。
而且真要说的话，对他还是有一定好处的。
经过此事之后，他估计就再也不会受到什么媚术之类的东西影响了。
要不然以他的性子对这方面的东西完全无法抵抗。
某种意义上讲，这或许也算是难得的体验吧——但楚阳可不想再体验第二次了。
“当然是她创造的，我们只是把洞天改造成了自己喜欢的样子而已。”
相较于心思无比复杂的楚阳，花灵语的神色却非常愉悦，脸上绽放着明媚动人的笑容。
就算是回答他的时候，她的语气也轻松无比，仿佛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话而已。
至于她的注意力，自然是放在了现在正在干的事上面。
现在的她已经沉浸其中了，完全没有把别的事放在心上。
被楚阳这么问，她也就随口回答了。
见花灵语这副痴女模样，楚阳不由摇了摇头，心里一阵无语。
回想起初见她之时，仿佛已经过去了上百年一般——可明明只过了几天而已。
但那个语气轻柔、气质温婉的知性少女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现在和他在一起的不过就是个一直在占他便宜的痴女罢了。
如果不是那具美若天仙的皮囊，或许没什么人会对她产生好感吧——她的性格实在是太烂了。
但没办法，这个世界上几乎所有生物都看重外表，他也不例外。
因此就算花灵语性格再烂，只要有这副皮囊他就能真香。
而且这只是性格有些不同寻常罢了，和白陌晴这种病娇或者那些人尽可夫的人物比起来正常多了，楚阳完全不介意。
更何况这种只对自己发情的痴女，谁不喜欢呢？
心里吐槽归吐槽，但楚阳完全没有一点嫌弃的意思，逐渐开始说出自己憋了许久的疑问。
花灵语也是知无不言，尽管语气很随意但依旧很详细地做出了回答。
就这样，在一问一答以及单方面的调戏中，他们慢慢接近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