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1 章 他是凶手
“听说了吗，那个新来的家伙居然跟徐队长对赌了，谁输了谁滚蛋！啧啧，还真是出身牛犊不怕虎，这种赌约能应吗？输了最好，一了百了，要是一不小心赢了，他觉得他还能局里混得下去？”
“三天破案，说大话也不怕闪了舌头，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以为看了两本福尔摩斯他就是大侦探了，把理论应用到实际中可不是那么容易，一个刚毕业的小家伙，受受挫也好！”
会议结束不久，林风与徐勇的赌约在警局传播开来，遇到大案，立军令状的事情时有发生，但一个新人跟大队长这等级别的人物对赌，还真是江城警察总局历史以来的第一次。他们期盼着林风真的有这个能力快速破案的同时，心底里并不希望他能赢。
刚上班就把大队长给挑衅了，足见这是个多么自大骄傲的家伙。能出现在这的，骨子里都有那么点傲气，自然不愿意看到更傲的。更何况，他还这么年轻，又是副局长钦点。
“接下来准备做些什么？”
会议室，只剩下江小云林风和长腿秘书谢敏。
“先去医院看看，虽然我并不喜欢这里，但我不想用这种方式离开。”林风率先走了出去。
看着他不算伟岸的背影，谢敏的神色中充满了崇拜。
江城市一医院，江城最好的三甲医院。
精神科在全国都小有名气，医院专门建造了一栋楼来安放这一科室，配备有最先进的医疗设备以及最优良的治疗环境。
那六个受害者就被安放在这里治疗，只是快半个月过去，她们的情况并没有好转。
江小云是医院的熟面孔，加上她副局长的身份，刚刚出现在门口就有专门的接待人员带着她向病房走去，并且介绍她们的最新情况。
“江局长，我们的医生已经在尽全力医治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有所起色。”秃顶中年人还是说着和昨天同样的话。他是行政部主任荣光，医疗系统中工作多年的老油条，这种事情碰得多了，应付警察，他有足够的经验。
若是其他伤势，他必然能给出一个确定的时间，但精神病不同，人类对大脑的研究非常有限，说是冰山一角都夸张了，最多是远远看到了那么一点冰花。即便是最权威的医生，也不能保证能完全治愈一名精神病患者，就算是那些不太严重的。
不确定因素太多，完全不受掌控。
因此，为维护医院形象，与警方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他只能往好的方面说。精神科有今天的成绩不容易，要是他们在发布会上随口那么一说是咱们的治疗出现问题，那还不全毁了！
敷衍点点头，江小云带着林风来到第一个病房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里面有医生正对女孩进行治疗，而旁边的小护士根据医生所说情况拿笔记录着什么。
“这是她们的主治医生向善，一名非常优秀的精神医师，是我们医院少数几个王牌之一。”荣光介绍道。
向善背对着门口，林风看不到他的眼睛，但从病床上正蜷缩着身体的女孩眼中，他发现了点什么。
“向医生是本地人吗？”林风问道。
“算是吧！”荣光有些勉强的说道。
“什么叫算是？”
“多年前向医生就在江城买了房子，户口也跟着过来了。至于他以前的老家，不太清楚，据说是很穷的山沟沟，向医生刚来医院的时候非常老土，那种味道很容易分辨。”荣光狐疑的看了看林风，问道：“警官，你问这个干什么？”
林风随意一笑，道：“没什么，向医生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就拥有如此成就，还真是叫人敬佩。”
“那是，他是我们医院年轻一辈的榜样，也是重点培养对象，以后说不定你们会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
视线从房间内转移出来，林风道：“我们不要耽误人家治疗，下一个吧！”
当林风一行出现在病床前，女孩并没有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感到害怕，反而还呵呵的傻笑，天真，可爱，如邻家小妹妹一般惹人怜爱。如若不是事先知道她的情况，没人会把她当成病人，一个身体、心灵遭受重创的病人。
“她叫木灵子，是科大四年级学生，学校公认的校花。”谢敏在一旁说道。同为女人，她为木灵子的遭遇感到痛心，如此青春年华应该去享受上天赐予自己的美丽，而她现在，却只能呆呆的坐在这里，没有了灵魂，身体也变得肮脏，可恨的是到现在凶手还在外面逍遥法外。
“会好的！”林风说完便起身，什么也没多问，直接走向下一个病房。
从最后一个病房走出来的时候，林风进来是还很是自然的脸色已然被怒气所掩盖。照片和硬邦邦的文字并不能完全记录她们的悲惨，只有亲眼所见，才能体会那是怎样一种绝望，想死不能死，想活没有勇气。
每个女孩都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漂亮，那么的优秀，林风早已心痛得不行，即便她们和自己没有半毛钱关系，作为一个男人，任何美好的事物被别人摧毁的时候，总感觉是在自己心口上插那么一刀子。
如果不能阻止，那便帮她们报仇！
林风有这个资格，有这个义务，现在，他的身份是一名警察。
往回走的时候，再次路过木灵子的门口，她，正在接受治疗。
林风推门而入。
包括江小云在内，所有人停住了脚步，这里刚刚不是来过了吗？还是说这家伙看女学生长得漂亮，还想继续交流一下？
走到向善身后，林风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在他回头的那一瞬间，一巴掌打了过去。
“啪！”清脆的声音在病房响起，向善倒向病床，而发抖的木灵子快速从床上跳下，躲到林风身后。
“这这是什么情况？”
没有人理解林风的举动，他甚至是和向善第一次见面，总不会因为在治疗过程中，木灵子表现得很惧怕，他生起了保护欲望才动手的吧！可，精神病人不都是怕精神医生的吗，这在医院里很正常啊！
“你是谁？为什么打我？”捂着快速肿胀的脸颊，向善朝着林风叫道。无缘无故被打，谁都有脾气。
“林警官，这件事情你必须给医院一个交代！”医院最年轻最优秀的医生被打，荣光感觉这一巴掌和抽在自己脸上没任何区别。
“交代？哼哼，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林风指着向善说道：“他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