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两虎相争
在冰天雪地里，无数莹莹的光点飘浮在空中，将四周衬映得如梦如幻，一汪纯净的高山清泉汩汩冒出。
在清澈的泉水中，存在着一团发亮的球状物，它向四周散播着银光。
圣洁的光亮让白雪更加的无瑕，在清泉附近形成的光亮世界里，也有着让人迅速宁静的效能。
看到四散而下的莹莹光点，雪女与雪球怪都显得有些激动，雪惯从雪女怀中跳到雪女头顶，努力张大嘴巴，吸入这些光点。
“这些是氤氲，对妖灵可是大补之物，只有神灵转化时才能见到。“雪女解释了一句，“我们在这里吸纳氤氲就可以了，再前进的可能会被那两个人发现。”
氤氲被雪球怪吸入后，这只球形的妖灵既可以说脸上微红，也可以说全身都泛起阵阵红晕。
它满意地下打了个呵欠，竟然心满意足地在雪女头顶睡着了。
“这次的氤氲浓度很高，可以抵得数十年的积累。”雪女眼神中闪现出欣喜，她小心翼翼地将雪球怪从头顶取了下来。
“那么你便待在这里，我还要更接近一些。”唐栋梁向准备吸纳升级的妖灵作别，”如果有特殊情况，我会提前示警。”
要想探索神之秘，唐栋梁必须更接近观察，获取第一手接触的信息，感受更直接的能量变化。
和雪女作别后，唐栋梁又使用起虾隐术，悄然前进了数百步，他能感受到了清泉泛起的阵阵热气。
这时他已经能够听到黄押与伽的对话了。
“神族，你违背了约定？”
“黄先生，你还是太年轻了。”空中的伽摇摇头，“我们只是在拦截无关人士这点上达成了共识，不代表着合作关系一直持续。”
“但你的出手却来自于偷袭，神族一点也不光明磊落。”被风刃枷锁拦住的黄押愤慨地说道。
“有动必有静，有光必有影，你的强大让我不得不使用更快捷的方法。”
黄押受到变相的认同后沉默了几秒，冷静下来的他又问道。
“神族的目的是什么？”
“神族，顾名思义，本应是神的种族。”
“荒唐，神族不过是忘乎所以的狂妄之人。”
“人类的不断变强，哪件与人性的狂妄勇猛脱离得了干系？”面对黄押的嘲讽，伽作出回应。
“神是无情的，神是不可控的，难道神族的历史文本中没有记载吗？”
“正因为我们有着翔实记录，但我更有信心收服神灵。”
神是可以收服的？
伽大胆的言辞让唐栋梁震惊无比，他遭遇过有神属性的力量包括了大祭司的毁灭意志，转嫁朋山的灵魂力量，厄运之盘的时之力，每一种力量都是令人绝望的绝对力量。现在伽居然提出了神灵是能够收服的观点。
黄押摆出了与虾隐状态下唐栋梁的同款震标脸，其表现出的震惊程度让准备解释的神族很是满意。
“强大的神祇都是无情绪的，但若是在成神的过程中掺入一丝人性的伏笔，但那么就有和神对话的可能，神国中存在一支眷族巫女，她们已经掌握了与神对话的能力。”伽解释道，“正是巫女一脉委托我来请回一个真正的神。”
“混入了人性，还算是真正的神吗？”
“神性不纯后，神力的感势肯定会降，但神术毕竟是神术，轻描淡写的普通招式也不是人类辛苦创造的能量运用方式能够比拟的。”
“那如何掺入人性？人性又如何挑选、采集、保存呢？”
“如果你非要打听，我会用神族秘术这四个字来唬弄你，实话就是我不会告诉你。”伽直言不讳地说道。
“哼，你不说我就猜不出来吗，——你在泉水中做了手脚，泉中那发光的物体是掺入人性的关键吧？”黄押冷笑道，”以氤氲为饵，强行改变升格位置，神族这次可算是大手笔，大付出了。”
黄押刚刚表示出再次的嘲讽，又一阵冰冷的意志，以泉水为起点，向四周扩散开去。
较与上一次意志而言，这次表现的冰冽冷峻的气息更加明晰。
唐栋梁如果不是及时地躲在一个小雪丘后面，多半会在的能量的激荡之风中显现身形。
“冰雪之钟再响一次，这次的主角就会登场了。”
伽在半空中一边说一边比划，显然他在布置着什么。囚禁在光之囚笼内的黄押嘴角挂着讥诮总让他放心不下，——于是他主动作出了试探。
“冰雪之钟？冰雪神教据称失踪不见的镇教之宝之一，想不到神族和这种极端组织也有联系。”
“二十年前有人卖给了神国而已，冰雪教不过是极北教驱逐出来的落魄组织，还没资格和神国联手。”伽摇摇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卖家还是极北教的人。”
“极北教与冰雪教会的恩怨我不是很清楚，但如果以冰雪之钟为饵，我倒是知道如何掺入人性了。”黄押笑道，像是解决了心中一个巨大的疑惑。
“哦？”伽及时地替唐栋梁表示出了自己的好奇。
“是保护的意义，冰雪之钟有如海边冰塔，用钟声来指引着冰天雪地的行进方向，守护迷失者安全且顺利地回到家园。”黄押说出了自己的推断，“妖灵要实现进阶，需要吃下同属性的进补之物，这样，一旦神灵吞下冰雪之钟，守护之念也会铭刻在它身上，然后就可以实现对话机制了。”
“不得不说你几乎全部数中了，但守护之意这只妖灵一直都拥有的，我们只算是做了一个强化计划而已，铭刻一种从无到有的概念在神灵级的强者身上可不容易办的。”
“那就好说了，即候是你被困住了，我也能操纵你们的计划了，只不过是神的服从者要发生变化。非常不巧，你的雇方是巫女一脉，而我的委托方则是冰雪教会，他们控制冰雪之钟也想必很容易上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吗？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存在，身为神族的第一战士？”
“我黄鸭的名头可不弱哦。”
黄押的话一落，不知何时一道锁链缠在了伽身上，它散发出幽幽黑光，让伽的能力大打折扣，甚至让御风而行的神族第一战士跌下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