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牢房设局
“wie is dic”
在经历天旋地转加脑壳轻度晕迷的症状后,传送后唐栋梁刚刚感受到脚踩实地的踏实感,就听到一声询问。
询问他的是一名女性,听声音询问者年纪应该不大。
唐栋梁扫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发现自己被传送至一个昏暗的房间内,初步判断为金字塔的牢房之类的地方。
借着一扇狭小窗棂渗进的些许晨光,唐栋梁看见身穿长袍的女孩凹。
她机警地向后退了几步,拉低兜帽隐藏着自己的表情,几缕墨绿色的长发从埋得低低的兜帽边缘钻出。
“你是莎莎?我是朋山……不,安迪耶布的朋友,他让我来救你出去。”
唐栋梁简单地自我介绍,他从墨绿色的头发这个特征确认女孩是朋山的未婚妻。
莎莎也懂得中文,这种天生的灵物甚至只要有人提供相关记忆她就能轻松拥有同样的知识。
“先生,安迪现在在哪儿?”妖灵的话语中既表现出了欣喜,又流露出了担忧。
“他不应该这么做,他的家族会惩罚他的。”
“他应该在大长老那里,——莎莎姑娘,他已提前作好了安排,你跟着我一起走就行了,对了,你可以称呼我为阿棋。”
唐栋梁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钥匙,打算先解开妖灵身上有压制作用的脚镣手铐。
但是当他靠近妖灵时,一股刺鼻的异常气味传了过来。
“哈哈,自投罗网的笨蛋。”
女孩的声音忽然变得无比阴郁,伴随着一声嗤笑,一阵散发着刺鼻气味的黑烟掩过,女孩居然变成了一个青面大汉。
身形高大瘦削的男子双手各持着一把造型怪异的短戈。
这名妖灵的伪装者没有改立刻攻过来,他阴笑着向后退了几步,右脚朝着地上某处一点,启动了囚室机括。
咣当。
一扇铁栅栏从天而降,直直落下,将唐栋梁与伪装者隔离开来。
咔嚓,咔嚓,咔嚓……
机关齿轮吃力地扭动声连续传出,数道机关被打开的声音接连响起。
从地板不自然的裂缝里,从墙壁不怀好意的孔洞中,从天花沾着蛛网的阴影与角落处,纷纷降下各式各样的匕首、蜂针、箭羽、毒镖。
然而狂风暴雨的袭击结束后,却没有发现遇袭者。
“阿棋伤心地回家去了,现在出场的是他哥。”
原来,谨慎的唐栋梁在传送时及时地召唤了幽影分身。
借着幽影分身的视线牵制,唐栋梁早已藏好身形。在栅栏一侧暗器乱飞的同时他也趁机接近青面男子,绕至偷袭者身侧,一拳砸落过去。
青面男显然是一名精于打架的高手,甚至还是近身格斗的佼佼者。
他对于唐栋梁的近身丝毫不惧,只见他轻舒双臂,闪耀着寒光的短戈在他十根手指精妙的配合下,一边飞旋一边分割出空间,淬毒的武器分别取向唐栋梁的咽喉与下腹。
唐栋梁的拳头险之又险地从两道短戈划出弧线的间隙间插入,在青面男操控着武器割伤右臂的瞬间,唐栋梁轻轻一晃,在没有接触的情况下,漾起的能量波将伪装者的武器击飞出去。
青面男双手也受到能量波的冲击,不由自主地向两侧散开,于是他的胸膛毫无遮挡地暴露在唐栋梁的拳头之下。
此时,青面男的手臂关节诡异地转动,居然把力道从手臂引导至脊柱,——青面男借力一扭,竟向后翻去,躲开了唐栋梁的拳头攻击。
翻转过程中,精通反关节技的青面男又做了一个看着都痛的动作。
他的腿熟练的一勾一拽,将一把还没有落地的短戈校好方向,然后脚心怼着短戈末端,利用身体下落的动能将短戈推向了唐栋梁的拳头。
就在尖锐的短戈要与拳头对撞时,短戈却突然因力量无以为继,跌落地面。
唐栋梁早已暗自布置了猿拳力场集,青面男从半空中攻来时储存的劲力发动,提前将他击开。
“快夸偶吧,不是咱提前催发暗中布置,估计你的拳头就中毒了。”一个脆脆的女声从唐栋梁身上传了出来。
厄运之盘琴作为一个活着法术道具,她可以使用传声交流,但日常生活十分不方便,尤其是在某一次飞行旅行途中,她的说话被唐栋梁合上书本这个粗暴动作实现了她的闭嘴,她便缠着唐栋梁现场开发了一个发声系统。
为了打发飞机上无聊的时光,唐栋梁根据电话机的原理,还有他拆解过灵犀戒的经验,居然真的完成了只有初步想法的狐魅力场集的开发。
琴乐此不疲地使用了各种各样的声音,最后挑中了目前这个清脆爽朗的声音。
狐魅力场集目前是初级版本,只能贴合在唐栋梁的声带附近,故而琴一旦开口,就好像唐栋梁在说话一样。
“为了糊弄我还专门找了一个会中文的,而且居然懂的反关节技,也怪不容易的,不过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是一个骗局。”唐栋梁握着一把短戈比在青面男的胸口,“现在可以说一下,你们是什么时候了解到朋山的计划?请务必老实交代,我以前是学解剖的,手熟得很。”
“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的,你把我杀了又如何?安迪被大长者囚禁了,那个妖女也被藏了起来。”青面男视死如归大义凛然地拒绝回答,但又好像回答了什么,他还回赠了一个问题,“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是骗局你又是如何识破我的伪装同为蛇属妖灵,为了安迪精心设计的局,不可能如此轻易就看穿的!”
“你们根本没有人花心思去了解热恋中的男女。”琴清脆的声音再次响起,却信口开河地胡诌起来,“莎士比亚曾说过,‘爱情啊,你的名字叫做盲目与荒诞’,女妖灵管夫婚夫并不叫安迪,你露馅了,——为了让他乖乖配合,现在需要用点手段吗,栋梁?”
也许是莫须有的名人名言让青面男不自信了,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迟疑,半晌过去,似乎总算打定了主意,开口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