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银币精灵
施展元气之拳时，唐栋梁依靠虚空宝库不停吸纳古物时就收到了提醒信息。
地下的确有东西可入虚空宝库，但是宝库不建议纳入，所以唐栋梁从善如流地没有导入宝库。
通过虚空宝库有关于物品信息和画面信息，对比一下虚空梦境中的影像，唐栋梁耐心筛选，很快就找出具体的位置。
“银库应该就在地下，如果只是一笔意外之财，没必要如此激动。”
唐栋梁被白恒激动的举止弄得有些疑惑，他并不认为对方是个财迷。
“长时间的金银聚合地，可能会产生银币精灵。这是一种我国尚未发现，但是在国外的却有先例的神奇精灵。
“最近的一例在五十年前，一座吸血鬼古宅的地下室里发现了无数银币和一只小精灵。”
“吸血鬼与秘银？简直是地摊文字的水平。”唐栋梁觉得这个消息有杜撰的嫌疑。
“探险家的内刊上有详细报告，那些银币的来历不明，周遭几个文明群体都没有类似的银币式样，不知是吸血鬼从哪里得来的，还是银币精灵再创造捏合的，——但至少也说明了某种现象的存在，封存千年的宝藏宝间有时候会有些不可思议的变化。”
白恒想了想又添了一句，“那只精灵是一只白发的女性精灵，无比契合吸血鬼病态的审美。”
二人一边找寻埋宝地，一边聊着杂七杂八的神秘知识，聊天话题不知不觉地转移到月垓的定位上。
修复成月垓前，唐栋梁并没有仔细考虑此问题。
当时只是在争夺梦幻果对决的极短时间内，从朴素人性中狡兔三窟，多多益善的潜移默化下，唐栋梁本能地提取出的发展专属空间的想法。
当然，保留下这片空间做研究，也是反向了解虚空宝库的途径之一，这是唐栋梁暂时不会告诉白恒的理由。
“要不就研究所吧？”见空间的主人并不是难相处的类型，白恒借着给出意见的机会疯狂挟带私货，“这里简直是一个绝佳的避世之地。”
“但是没有水、电、网络，没有文明产物的用武之地。”显然唐栋梁对绝佳一词的认知角度和白恒有很大不同。
“或者应该做一个漂亮的足球场。”白恒讽刺道。
“要不把博物馆搬过来吧，这里可没有劫匪。”唐栋梁毫不示弱地反击。
“的确，这里气温合适，温度湿度都很适合文物的保管，——但建一座建筑博物馆类的建筑可不容易。”
月垓并不大，两人也找到了通往地下密室的通道井，关于月垓的规划暂时搁置。
沿着通道井，二人下至地下三四十米左右，来到了一个沙砾成堆的已经不成样子的地下大厅内。
经过一番探查，两人发现了开启银库的机括，但无法使用，好在知识杂渊的白恒顺藤摸瓜找到了一个维修通道。
一人宽的通道内充满着沙石灰砾，它们充当最后的守卫者。唐栋梁使用蛮力开道，硬是闯入了银库。
白恒也跟着进入银库内部，他抽动着鼻子，空气中闷霉的气味让他很是满意。
“这座银库应该花了不少心思在密封上，那边的管渠里虽说没有了秘制液体，但仍可以看出水龙锁柱类似的工艺，人类智慧的产物在时光的磨砺下坚持了很一段时间，这让银库保管得相当不错。”
“你认为这些发黑的金属是保管得不错？”
“我至少可以使用一百种方法让它们在三天之内发出应有的光华。”面对唐栋的质疑，白恒摆出了博物馆研究员的自信。
两人花了三分钟绕着银库走了一圈，除了堆成一叠叠金字塔状的银锭，并没有发现所谓的银币精灵。
“哪里会有女妖精会出现在这种又冷寂又空洞的地方。”
唐栋梁开始以银库主人的身份审视这份财富的价值，评估环境对他的宝藏造成的影响。
他尝试启用“虚空宝库牌探测仪”，却发现此时联系不上自己力量的起点。
自从月垓开始被重新激活后，虚空宝库和唐栋梁之间的联系就有些断断续续。
一旦完全修复好月垓，这种中断会更加严重。同为异度空间的月垓与虚空宝库，会因为某种冲突的悖则，而不能在彼此的小环境中开启。
所幸虚空宝库馈赠的力量没有受到影响，还能够正常使用。
唐栋梁尝试着掂量着一块银锭的重量，他发现在这块半米长的银锭底部有一些古朴的纹路。
唐栋梁又翻开了相邻的银锭，也有类似的纹路，纹路的绘制风格是他从未见过的。
突然，唐栋梁像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将银锭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翻转，花纹构图有点像一张男人的脸。
唐栋梁又将附近几块银锭统统来了翻转，无一例外，都有一张人脸。
下一秒，这些脸面居然活了过来：喜、怒、悲、乐几种表情轮换着，然后化身为一个个拎着算盘，身着大褂的拇指小人，朝着唐栋梁弯腰作揖。
“我说，这不应该叫银币精灵，而是算盘精灵吧。”
唐栋梁乐了，拽了拽蹲在地上研究密封技艺的白恒。
白恒抬头，已经将最开始期待抛掉的博物馆研究员见此情形，惊讶得目瞪口呆，厚重的眼镜落到了鼻尖上，却又忘记了继续划落。
但白恒不愧是博物馆研究员，飞快地整理好思路，他的研究对象从下水道偏转回来了。
“不管啥精灵，但总归是精灵，——它们好像不怕你。”
“我作为月垓的主人，让这片空间正常运转实质上也是拯救了它们，没有我它们也会随着空间湮灭而灭亡。唐栋梁毫不客气地将自己放在历史的功劳簿上。
“但是修复空间的思路可是我想出来的，也是我亲手动手布置的，你不过占了拥有节点扣的便宜。”白恒不满地吐槽了一句。
“好吧，我想它们会明白的。”
唐栋梁敷衍的态度十分敷衍，他嘿嘿傻笑地盯着一群小人儿。
“阿栋，你马上尝试一下与银币精灵交谈，用眼神也好，用手势也好，或者是某种心灵层面的语言也好，或者是某种你自认为有效的沟通方式，现在是和这些精灵签下契约的黄金时期。”
白恒的提醒上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