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线索谜团
半小时后，唐栋梁来到了古玩店。他翻出了一个养过八哥的笼子，将白蛇放置在其中。
网红古玩店的手串胡须掌柜莫登盯着笼子看了半天，咂舌不已。
“喷啧啧，这可是稀罕玩意，小白龙，你哪些弄到的？”
“草丛中捡的，您信吗？”唐栋梁一边打扫着店铺一边回答，“还看到几个人攒了个低端局卖盗版书。”
“这宝贝你有用吗？”
“暂时还不知道能不能派上用场，如果确定用不上，我就转给您。对了，跟您打听一事，您见识广，懂得多，有没有听说过什么时候出现过双色的月亮？”
“双色球有听过，双色月球倒没有，可能都是骗局吧。”老板贫了一句。
“那关于金银色的月亮，有没有类似的流言或者传说？”唐栋梁仍然不死心。
“老朽寡闻，不曾听过。”老板挠挠胡子，又来了一句，“不过金银色，倒是有些耳熟，但一时又不知在哪见过，好像就是在店里面……”
顺着老板的说法，唐栋梁也努力回忆。的确，他也有在古玩店看到过“金银色”的字眼，但却又记不起出处。
不容唐栋梁细思，老板却又开腔了。
“阿栋，自从和柳冬河的搭上线后，你也变得神秘了许多，——他给你看了那些加密文件吗？”
“看过一些，但是都是一些专业知识的。我打算考一个博物馆的编制，所以找教授借了一些书。”唐栋梁早已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你这眼力进体制有些可惜了，不过换个思路，你的眼力运用得当的也是很有想象力的。”
莫登老板还是没有放弃八卦，抓住机会旁敲侧击。
“柳冬河不是有几个稀奇古怪的朋友吗？你和他们套套近乎，顺便打听一下他们有没有不方便脱手的物件，我这边有渠道，也有资金，回款快。”
自从老板以手串胡须掌柜的用户名成为一名网红后，的确不缺买方了，但老板苦于要几件压箱好货将自己的名号打得更响，在网络上传得更远。
在沥火洞分别时，朋山的确给了唐栋梁几粒红疙瘩，是他在阴影王座上捡到的，并没有上报给柳冬河。
除了分给唐栋梁的那几粒，剩余的红疙瘩全部被挂在朋山自己开设的网店上，取名“火云石”，冠以“埃及王子水晶开光术”，“灵魂祝福”等噱头，标了一粒九十九元的价格。
这些红疙瘩无法进入虚空宝库，唐栋梁稍一思索便将它们拿了出来，放在老板看货专用的方帕上。
“这种材料市场上是找不到的，有温润身体，调节温度的功效，您过过眼，合适的话就加在手串中吧，价格您看着开，不低于一百一粒就行了。”
老板拿起玳滑放大镜认真端详起来，唐栋梁又开始思索金银色的出处。
十分钟后，唐栋梁总算想到了，昨天某品牌的汽车销售经理过来派发传单，某个车型的色系中就有一款含有“金银”的字眼。
唐栋梁从垃圾桶中找回海报，看到了金银色，——与棕褐色有些类似，——他尝试在网络上搜索，跳出一堆汽车图片。
唐栋梁换了搜索关键词，“褐月”，“棕月”，对着海量的图片，他—张张地耐心浏览起来，却发现金银色如果再进行一次模糊追索，差不多都可以定义为红色了。
虽然赤月听上去会颇有神秘的意味，也有偏食，全食等特殊时刻，但是唐栋梁总觉得由金银色跳转至红色偏差太多，不够严谨，肯定偏题了。
莫登老板鉴定完赤红疙瘩，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捡入盒中，从他吹呼吸瞪眼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很满意这些小东西。
“这几粒可比你的小白龙还要稀罕，我已经有灵感了，我要打造几串以火为主题的手串。
“这边铺面是闭店还是开店，你自己看着办吧，这几粒宝贝我收了，价格嘛，呜，五千元一粒可以吗？”
“哟，这价格可不低。您可别太冲动，我发个链接地址给您，如果您出到五干，您去他家买吧，我不卖了。”
唐栋梁考虑要不要把朋山网店的货给包了，快速实现财富积累。
“这家我看过了，售罄了。店家只出五粒，而且卖相还不如这几粒，最后都变成了竞价购买的方式，没准最终竞价还要高。”老板居然知道朋山的网店，他继续说，“我说这价就这价，你也甭跟我摆条件，若您不卖，您找其他地儿高就吧。”
见莫登态度坚定，唐栋梁也不再坚持，应下老板的收货价格。同时唐栋梁内心腹诽了朋山一把，他明明看到朋开收纳袋中放入五十多颗火云石，想不到他居然还搞起了万恶之源的饥饿营销。
“咦？”老板的目光落在了汽车海报上，“这张广告海报，我不是把它扔了吗？”
“我想到在哪见到金银色了，就是这张汽车海报上，所以我捡了回来。”唐栋梁解释道。
“不，不，不，我不是在海报上看到的，是在另外一个地方……”
老板苦苦思考，闭着眼睛开展记忆回溯。
“就是今天早上，恩，今天早上你还没有过来……对了，是一个小年轻画师，想让我带货，其中有一幅画就有金银两个月亮，——也不是两个月亮，而是金色月亮挂在天上，水中还有一个月亮的倒影，它是银色的……“
“他经常过来吗？您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我拒绝了他，不过他留了张名片，让我想想放在哪？”
好不容易有了线索，但是二人始终找不到名片在哪，唐栋梁甚至又在垃圾桶翻翻找找，依然没有收获。
唐栋梁放弃了寻找，他将垃圾重新收拾好，打包放去垃圾分类站时，看到了散落在地上的名片。
他低头随便一瞧，居然就是一位画师的名片，柳明暗，不远处还有几张，也是赫然印着这位艺名擅长重山复水画法的画师姓名。
看来怀才不遇另辟蹊径的青年画家派发的名片量不少，自然被人丢弃的也多，说不定有些还是心灰意冷的画家亲手抛洒。
唐栋梁拨通了年轻画师的电话，对方很快给出了当时写生的地址，千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