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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怪异的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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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致的转过头,一致的不好意思道:“林府的大公子”林芝和仁青尴尬的对视一笑,再一次异口同声道:“二公子。”实在是太有默契了,放弃狡辩,闭上嘴巴。

    那女子抱着臂:“呵,还装呢?”

    仁青抢在林芝开口之前,急忙说道:“姑娘贵姓?”

    “看得出来?”她吃惊地问道。

    二人默契的点点头。

    “在下,季饶酒,兵部尚书之女,那边是我小弟,季饶相,还有他的朋友,沈知承。”

    “在下林府林芝,这位是陌上花掌柜,仁青。”

    娆酒一把搂过林芝的肩膀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名满京城的才女林芝,肤白貌美,天仙似得,果真让人垂涎,长见识了~”说的林芝马上就要脸红之时,又转过脸问仁青:“仁掌柜名不虚传,之前听您名气,以为是个男子,没想到,巾帼不让须眉,真有一手!”

    任青忙说:“过誉了,过誉了,小本买卖,不值一提。”

    “不必过谦”

    “好!”掌声雷鸣,众人叫好声打断了三位的闲聊,只见言朗拿起一张书稿,又念了一遍:“山醉川未醒,商人不知更。敲得珠盘响,愁眉望来春。真是好诗!今日最佳品,当属这位念公子!”

    众人的恭贺声不绝于耳,仁青微微扬着唇,看着人群中的念恒,只觉家有才子初长成。

    “走吧,厢房设宴,款待二位。”仁青觉得心情甚好,林芝也开心的点点头,娆酒倒是不客气,又来揽着仁青的肩膀,连声应好。

    “对了,你的小弟,和他那位朋友一起吧!”仁青提醒道。

    “可以吗?”

    “当然!”

    几人坐下,日已西斜,小金倒好茶水便出去了,娆酒一一介绍大家相识,当然,除了性别。

    “这两位是林府的林公子,和这陌上花的掌柜仁公子。”

    饶相放下手里的剑,起身作揖的瞬间,手边茶杯倾洒,仁青快速的伸手去扶,却没扶住,刚好撒了一手。

    “嘶!”滚烫的茶水顺着掌心流淌。

    “对不住对不住,”饶相握起仁青的手,“呼~呼~”吹了起来。

    仁青急忙抽回手:“无妨,我去拿块冰敷一下就好。”说着起身去找冰。

    饶相还举着手,没有收回。他还有些懵,芊芊细指,被开水烫的泛红,那分明是女子的手。

    回过神来时,抬眼看了看林芝,又看了看姐姐,准没错!就是女子,她们三个都是!

    娆酒没好气的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下次我可不带你出来了!”

    “确实是我不小心,不过,到底是谁带谁出来啊?”

    “”

    见着仁青从门口进来,娆酒急忙道歉:“对不起啊仁公子,是阿弟不小心,我罚他三杯,今日让他买单!”

    “是我的错,对不起仁,公子,我自罚三杯,以示歉意。”说着就斟了酒,向仁青举杯。

    “真没事,我经常做饭,也总是烫着自己,过会就好了,你不必”

    他三杯都已见底,仁青没再继续说,举杯轻轻一抿。

    酒过三巡,仁青先将林芝送走,又回到厢房看着已然有八分醉意的饶相和已经醉倒的娆酒,叹了口气。

    沈知承似乎没喝多少,微醺着问道:“敢问仁公子,可知这京城的仁府?”

    仁青抬眼,看着他:“听说过,怎么了?”

    “倒是没什么,我是觉得同是姓仁,兴许有些关系,就冒昧问一问,”他给仁青满上酒:“我来京城之前,曾听家父提过仁府,说是老友许久不曾见,也没有书信,不知现下如何。”

    仁青犹豫着,不知不觉饮了一大口:“我也是听说,说是一夜大火,烧了个干净,如今的陌上花,就是建在这废墟之上。”

    “实在是惨绝人寰,仁公子,那你和仁府可有关系?可知是为什么起火?是人为,还是天灾?”

    “许是人为,不然怎么会一个活口也没留下。”

    “一个活口也没留吗?”沈知承意味深长的问道。

    “兴许有,只是我们这些平民不知道罢了。”仁青含糊其辞的回答道。

    “要是有个活着的就好了,家父让我捎了封信,说是遇着仁府后人就交给他,真是可惜了。”

    仁青忍不住看向他,他说的话,不知有几分可信。

    “兴许,你可以将信留在陌上花,若他日仁府后人寻回来,便可了了家父的心愿。”仁青试探的说道。

    “嗯!这倒是个法子,反正这陌上花也是仁府旧址,仁府血脉寻来,几率大些。那便多谢仁公子了。”

    “不必客气。”

    沈知承含笑看着仁青,仁青觉察着他的目光,有些不自在。

    “他们都醉了,我去喊人来,送他们回府。”

    “嗯。”

    将人都送走,仁青才招呼孟管事收拾,顺便听他说了说今日的西苑诗会,又嘱咐了两句,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归矣楼。

    仁青并没有着急打开那封信,盯着信封良久,还是将它收在了柜子里。

    西苑的诗会连着办了十四五日,日日都有新题,日日都有佳品,对学者来说,无疑是一场饕餮盛宴。

    对仁青来说,那便是日日花钱如流水,日日门庭若市,财源广进,指日可待。

    只是,念恒俨然没有第一日那般期待。

    仁青看着今日站在柜台后皱着眉的念恒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念恒回过神来,有些意兴阑珊:“没什么,只是觉得这诗会,怪怪的。”

    “怪怪的?何处怪?”

    念恒拿出一摞纸,上面是誊抄下来的诗,皆是这些日子的佳品,十多篇里,竟有八九篇都是都是忧国忧民的情怀,似乎写诗的人,都在受着压迫,急需要一个出口,去抗议,去变革。

    仁青将自己所想讲出来:“虽说,忧国忧民是为大义,可这么多诗篇,都愤愤不满,确实不太正常。学者以诗舒胸怀,那也该是有梅有菊,有山有海,各放光彩才对。”

    听仁青说完,念恒茅塞顿开,终于知道是哪里怪了。

    “是,你说的极是!”

    “诗会还要开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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