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想让你开心
李经理以为霍东要泡顾宴凯，把他那句‘对他好一点，别让他生气’记进了心里。
那句‘尽心尽力教他怎么经营，怎么管理’忘得一干二净。
所以，顾宴凯说是李经理助理，实则什么都不用干。
可能是顾宴凯白拿钱，不干活，心里过意不去，
无所事事了几天后，主动到吧台前卖酒，吸引了一大堆女生来消费。
客流量比以前翻了一翻。
李经理笑得合不拢嘴，把顾宴凯叫到办公室，将一沓厚厚的信封递给顾宴凯。
“小顾啊，最近表现不错，这是给你的奖金。”
顾宴凯没有接，脸上也没有笑容，
他从椅子上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微微弯腰，带着极大压迫感，问：
“李经理，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
“告……告诉你什么？”李经理咽了咽口水，神色有些慌张。
真是，被一个半大小孩唬住了，丢脸。
“你主动打电话招我进来，还给我这么高的工资待遇。我没有李经理混迹社会几十年的经历，但也不会蠢的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
“啊哈哈哈……”李经理尬笑，“你还挺敏锐，这就发现了。”
本来也是想找个机会告诉他的，
现在被拆穿，李经理干脆一股脑儿告诉他。
还添油加醋，说了不少霍东好话，
什么用心良苦瞒着他，什么真心‘疼爱’他，生怕他苦着、累着、委屈着。
把霍东说成了，又帅又有钱，深情专一，且浪漫的公子哥。
顾宴凯越听就越感觉不对劲儿。
好像霍东对他怀了什么龌龊心思似的。
在学校，他看到的霍东，并没有对他有逾矩行为，不是李经理口中这样。
但，他相信，这场闹剧，是霍东一手策划。
只是不知道，霍东目的是什么。
顾宴凯眸光深邃，什么都没说。
安静坐回椅子上，清冷又疏远地看着李经理唱独角戏。
——
霍东不知道李经理误会了他。
在顾宴凯入职的一段时间里，他的生命值毫无波动。
这天周日，霍东决定悄悄装成消费者，去酒吧瞅一瞅。
一进门，就看见十分惹眼的顾宴凯。
他在吧台前给客人调酒。
穿着酒保制服，白衬衫+黑色西装马甲，领口还系着黑色蝴蝶结，
气质沉稳薄情、不可冒犯，
最吸引人注意的是，他调酒时，那流畅潇洒的动作，
周围多少男男女女，目光痴迷地望着他。
等等……
男男？
霍东再看一眼，发现确实不少男孩子，迷醉地盯着顾宴凯。
“这什么情况？”霍东问小朱：“是我想的那样吗？”
“男主太有魅力了。”小朱点头：“是你想的那样。”
“靠，都这样了，他都没生气，如果是我，我就撂挑子不干了。”
霍东咬牙切齿继续道：“李经理都在干什么？”
“我是让他来学管理的，不是来当花魁，招蜂引蝶，勾引客人的。”
就在霍东想找李经理算账时，顾宴凯看见了他，高声喊他。
“霍少，你来了，想喝点什么？”
霍东转脸抬眸，立马露出大大的惊讶表情。
“凯哥，你怎么在这里？”
顾宴凯不答，只微微勾唇一笑，
看起来像是皮笑肉不笑，系统没有响起，表示生命值没有增减。
笑得霍东有点头皮发麻，又说不上来是哪里诡异。
只能硬着头皮，穿过人群走过去，佯装一概不知的询问：
“凯哥，你在这里打工？”
“嗯。”
“别干了，这破地方有什么好。”
顾宴凯微微愣了，“……”不是你设计，让我来的吗？
听霍东的语气，是真的在嫌弃他做这个。
这是为什么？
越来越想知道他背后的目的了。
霍东环顾四周垂涎男主美色的男男女女，气得一巴掌拍在吧台上。
“你老板是不是脑子有坑，竟然让你来做这种事情，这这这……简直伤风败俗！”
知道内情的小朱也是一脸义愤填膺，“就是，这李经理怎么办事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顾宴凯轻嗤一声：“有些人连自己都骂。”
霍东：“嗯？”
小朱：“男神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什么了？”
这时，从旁边冲出来李经理胖墩墩的身影，拉着霍东的手，热情道：
“哎呦，霍老板，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霍东心里咯噔一下，再看一眼顾宴凯澄澈的眼眸，隐约猜出点什么。
却还想垂死挣扎一下，“你……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李经理也算是会来事的人，眼神在顾宴凯和霍东身上，来回穿梭。
恍然想起，霍东还不知道，他已经跟顾宴凯坦白一切了。
于是悄悄附耳，告诉霍东真相。
“靠！你你你……”霍东指着出卖他的李经理，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其实霍东也不是不想告诉顾宴凯。
只是这事有点莫名其妙，解释起来很费劲儿。
所以想先瞒着。
既然现在顾宴凯知道了，他也就只能大方承认。
霍东看着顾宴凯，“没错，是我让李经理，将你招进来的。”
顾宴凯脸上没什么表情，冰冷的眼神盯着霍东，“聊聊？”
——
霍东和顾宴凯，找了间僻静的包间。
两人并排坐着，没有嘈杂的电音，和男男女女饥渴的目光。
一时，昏暗的包间里，气氛有点怪异（暧昧）。
顾宴凯先开了口，“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最难解释的来了。
霍东感到无力。
不敢看顾宴凯的眼睛，盯着灰黑地毯，半真半假地说：
“之前见你被高利贷的追债，以为你缺钱，所以给你找份待遇不错的工作。先说明啊，我让李经理带你做管理的，不是做花魁招揽生意的，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
最后一句话，让顾宴凯不再似笑非笑，平静陈述事实。
“世界上，缺钱的那么多人，你为什么帮我？”
“那天晚上求和，你不答应。想想之前对你做过的蠢事，不答应也可以理解，所以想做点弥补。”
“霍东同学，看着我的眼睛。”顾宴凯看着霍东俊俏的侧脸，带着压迫感道：“请你说实话。”
霍东咬了咬牙，转头，不闪躲地与顾宴凯对视。
“我想让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