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到达梵山
“是啊,行走江湖这已经是一件值得分享的事情了。我师父曾经说过,见过太阴刀的人都死了,但是我们现在还活的好好的!”
云微眠并非危言耸听,血雨杀手在江湖已经绝迹江湖多年,甚至有传言他是已经死在了无影堂。
如今重现江湖就为了抓一个不会武功的桑瑟?杀手干抓人的活也不合理啊!
或许有机会的话我应该打听打听桑瑟的过往,竟然有人雇无影堂的杀手来杀他。
先前追杀他的双生杀手只是寻常的土贼杀手,寻常普通人也能够雇佣的起,可无影堂的杀手不同,他们能派出来行动的都是在江湖上有名有号的人物,酬金自然也是不菲。
所以她想不通桑瑟是如何会招惹到能够请动无影堂的仇家?
“不是……那人这么心狠手辣,”上官千月担着急道:“云姐姐,我们快继续赶路,说不准一会儿就追上来了!我可不能出师未捷身先死,我还要成为女侠呢!”
“不用怕,我相信江湖上应该还没有人会愿意出钱雇无影堂取你我性命。”
上官千月五官皱在一起好言相劝:“云姐姐~这杀手都是冷血无情的,杀你我就跟捏死两只蚂蚁一样平静。”
“言之有理!”
“有理就对了,快跑啊!”上官千月拉着云微眠继续跑路。
天空的乌云由山脉拢聚向远处渐层晕染而开,开春的绿叶丛林在雨水洗刷后变得格外油亮,天地之间宛若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若是凑近了仔细看这幅画,画中有一红一蓝瞬挪向前……
“不跑了不跑了……”上官千月双手叉腰,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就算是要打死我,我也不跑了!”
云微眠双手由头顶缓慢向下,几次呼吸吐纳,调整好了呼吸。
“不用跑了。”云微眠指着不远处的石碑,上方刻有“梵山”二字,“梵山设有护山阵法,外人进不去!”
上官千月这下倒是脑子清醒了。
“可……咱俩不也是外人吗?”
“是!但是我有办法!”云微眠抽出腰间的软剑,蹬地而起,将所有的内力灌输在剑身,一道似水透明的剑光刺向那石碑,轰出了一个窟窿。
那石碑是梵山的壁石,日日听着那群布蓝道士诵经悟道,大概也是口水如雨水般浸润得壁石光滑无比。
“梵山”二字赤红据说是天机堂老祖师亲笔题的,若不是在这苦寒山林也是值得供起来观赏的大师之作。
只不过现在这颗光滑无比的壁石多了两个鸡蛋大小窟窿,一个是云微眠刚刚一剑弄出来的,另一个便陈旧了些。
上官千月指着那石碑上的窟窿疑惑道:“这算是什么办法?”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传来了呵斥声。
“我看一道剑气冲天而起,阵法略有波动,是那个不要命的来叨扰我梵山清净!”
“似乎还有一丝壁石轰裂的声响,莫不是……”
一长一少的两个道士飞来站定,头梳道士发髻、身穿布蓝粗衫、一手持拂尘,另一手拇指捻着食指,三指竖起,面无表情地对着两人微微颔首。
随之,那个小道士面色突变指着自家的石碑惊恐道:“师父,咱家的界碑又多了一个窟窿!”
“你们师徒二人是不拆了我们梵山天机堂不善罢甘休吗?”一头白发年长些的道士一甩拂尘训斥道。
云微眠双手合十虔诚颔首,语气微微上扬道:“鱼安师父,多年不见,您一切都好?”
鱼安大师非常冷漠:“你们不来一切都好!”
云微眠明白鱼安大师方才甩动佛尘便是去了护法禁止,跨过界碑一把揽过鱼安大师的胳膊,熟络亲昵道:“鱼安师父,上次在书信画给您的《玲珑奇局》可有帮助?”
鱼安大师竖起大拇指,低声称赞道:“我那自称棋仙的师兄至今未破,还输给我一颗琥珀道珠!”
琥珀道珠是天机堂祖师留下的一串诵经手捻珠,据说每个珠子都有一道天机,历代堂主传承参道,没想到梦鲤堂主如今拿他当赌注,祖师爷真没半夜托梦教训他吗?
鱼安大师天生一张不怒自威的脸,天命之年白了双鬓更添几分肃厉,待人处事皆十分严格,所以在徒弟眼中的鱼安是个不苟言笑、难以亲近之人。
所以一旁的少年道士-高迹星看到云微眠一上来就直接挽着自己师父的胳膊亲近说话,自己的师父不仅没有不快,还眼角带笑说起话来了。
“我师父他疯啦?”高迹星的眼珠子差点掉地上去,脑海中顿时只有一个想法,这姑娘不会是师父的不为人知的女儿吧?
“你问我啊?”上官千月指着自己说道。
“没。”高迹星摇摇头,“请跟我进来吧!”
上官千月向高迹星打听:“云姐姐跟你师父是什么关系?”
“我还想问姑娘你呢。”
后面的两人摸不着头脑,前面的两人已经静悄悄地达成约定。
“迹星,我同微眠叙叙旧,你好好招待客人。”
云微眠凑在千月耳边低语:“他们的饭菜很好吃的,能将素菜做出肉味。”上官千月质疑道:“怎么可能?我不信!”
嘴上说着吃的,肚子非常配合地响了。
上官千月揉着肚子不好意思的笑了,一旁的高迹星非常善解人意,“这边请!”
“吃完了早些休息,明早还要赶路!”云微眠嘱咐道。
天逐渐黑了。
安静如死灰的客栈,那位斗笠刀客站了起来,慵懒冷淡的声调,轻声说道:“天就要黑了,鬼市也该开门了。桑瑟公子劳您大驾了!”
“见到你,我还挺意外的。”桑瑟走出了客栈,代山紧随其后,手指微动那把插在柱子上的太阴回到了背上的刀鞘。
“听说进入鬼市需要千金,现在的我可没有这钱,坏了你们那规矩不要紧?”
“公子本就是千金-万金之躯,不算坏了规矩。”代山想了想,“我怎么记得公子上次来的时候,捏着一块破石头便大摇大摆地进来了,现在倒讲起规矩了?”
“今日之我非当日之我,行事自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