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应该叫您牧老师
艾歆倒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和同组的人闹矛盾，但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也见怪不怪了。
导演盯着直播页面，从原本的惊讶转变为坦然。
“导演，要不要切掉画面？这些女孩子一会儿不会打起来吧！”
导演摆摆手，“没想到啊，这个艾歆还真是这个节目的一个宝！有些节目为了收视还得刻意制造矛盾，咱们节目自带矛盾。”
“这艾歆身份特殊，她自己的事情自己有打算。”
导演都这么说了，其他工作人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秦乐乐，既然我会影响大家的成绩，努力学也是做无用功，那不如提前退出好了？”
“要是没有拖后腿儿的，说不定我还能打个翻身仗啊！”
艾歆丝毫不给她面子，直接怼回去。
秦乐乐倒是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一丝抱歉，还觉得是别人拖累了她。
“你什么意思？觉得是我拖累了你是吧！”
“难道不是吗？”艾歆指了指墙上标记的同组的人的排名，“你是咱们组倒数第二名哎！印象中dance、vocal、rap，你没一样擅长的。不靠努力靠什么？这张脸？可惜，美女太多了，99个人里一眼找不到你吧！”
【哦吼！打起来打起来打起来！】
【虽然但是，千金说的有道理啊！】
【不然呢？千金家底多厚啊，接受的都是最好的教育，可惜了，道理懂得再多，人走歪了。】
【秦乐乐很可怜的，舞蹈跳舞都不擅长，长得也就那样，现在还要被同组的人拖累。】
【楼上是谁的粉丝？秦乐乐知道你这么说她吗？】
【别的咱不说，千金这张脸确实比秦乐乐能打多了。】
“艾歆！我可没有对你人身攻击！”
“是人身攻击还是实话实说，你自己心里清楚。”
艾歆懒得跟脑子不清楚的人继续废话，转头看向其他人，“大家和秦乐乐是同一种想法的话，那就继续。如果很清楚自己要的是什么，就跟我一起。”
“啊，对了，如果不练习，麻烦请出去，太打扰我们了。”
艾歆瞥了一眼秦乐乐，话里有话。
弃赛意味着放弃，一点都不学根本没办法登台，那不等同于弃赛。
“秦乐乐，没必要。”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的女孩子站了起来，朝秦乐乐走过去，“艾歆说的对，努力一点还有希望，不努力就真的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说话的女生扎了个麻花辫，脸蛋肉肉的，配上圆溜溜的眼睛，俨然甜美长相，可说话时带着果断，性子应该很沉稳。
艾歆看向那女孩身上贴着的名字，季雨烟。
听到季雨烟的话，同组的其他女生也安慰起秦乐乐，而秦乐乐只觉得委屈，越想越难过，甚至哭了起来。
【千金绝了，第一期表白，第二期惹哭女生，第三期打算干什么？上房揭瓦？】
【像极了和同桌吵架后，她趴在桌子上哭，所有都问我，怎么了？明明是她先搞的事情。】
【不喜欢千金，但也不喜欢秦乐乐。】
【好讨厌动不动就哭的……/无语】
【明明是千金把人家弄哭的吧！】
“要练就练，哭的时间都记住一个八拍了。”
艾歆的无情引得观看直播的大家感叹，也让秦乐乐越哭越凶了。
季雨烟有些无奈地摇摇头，打开手里平板里面的舞蹈视频，递给艾歆。
“你刚才扒舞我看了，速度还算快，就你带我们吧！”
“虽然秦乐乐的话也不中听，但也是实话。我们是排名靠后，也没太大希望，你是因为……总之，没有谁拖谁后腿这件事。”
“艾歆，至少现在我们可以是队友，是吧？”
【哇哦！本以为是甜美，没想到是个御姐！披着甜美外衣的御姐啊！谁还没有心动啊！】
【大家多多关注我家雨烟啊！初舞台指路《哎呀ya》是个音色很绝的vocal哦！】
【这个小姐姐是vocal吗？完蛋，只顾着看千金表白视频，都没好好看她们的初舞台，兄弟们，我一会儿就去补课！】
艾歆接过来平板，对着季雨烟点头一笑。
“那十分钟后我们开始练习？”
“好。”
这场所谓的吵架闹剧暂时结束，这件事也很快在网络传播开了。
为了尽快将舞练好，熬夜是常事。晚上，艾歆借着上厕所间隙给大家买宵夜，结账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牧屿之。
“冤家路窄。”
她对着来人低声嘟囔了一句，却也清楚自己的音量足够被他听到。
就像她预想的那样，牧屿之果然叫停了她。
“听说你今天又搞事情了？”
“你耳朵倒是灵敏啊，工作这么忙，上午发生的事情，晚上已经知道了。怎么？天天蹲热搜啊？还是说，你其实很关注我，竟然看了我的直播？”
即便是手里拎着很沉的东西，也抵挡不住艾歆想要撩拨他的目的。
牧屿之还真不是有意去看的直播，还是他身边的工作人员在看，他才瞅了一眼。
这丫头是当真想走黑红路线啊！网上的人对她一通黑，她也是毫不担心，随着自己性子。
牧屿之虽然对面前这个女孩子没多大感觉，但也不希望对方因为他而发生什么事情。
本来想要劝解一下的，没想到这丫头嘴巴不饶人，免得她又误会。
“凑巧看到的。”
“哦。”
艾歆应声，装作不在意的样子。
她将自己买的东西通通放进袋子，两只手拎起来，身体微微晃动，还嘶了一下，眼珠子不由地开始打量身后的牧屿之。
往前走了几步后，后面的人果然开了口。
“拎去哪里？我帮你。”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放到了袋子上，却被艾歆躲开了。
“要去练习室，会被看到。”
“牧屿之，不对，应该叫您牧老师。”
牧屿之除了节目发起人这个身份外，还是舞蹈导师，今天是过来补录个人采访的。
网上关于他们两个言论颇多，这里又是录制节目现场，万一被拍到又是一件麻烦事。
感知到牧屿之的犹豫，艾歆摇摇头，表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本来就是你的麻烦，怎么还能继续拖累你。”
女孩儿微微一笑，转身慢慢地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