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总攻前夕
次日。
廖秋的死讯传遍雁荡关。
“废物！”
司马错将手中茶碗摔得粉碎！
前线吃瘪，堂堂万夫长居然喝醉酒将自己烧死了！
消息若是传回咸阳，必会引来非议。
“大人，我觉得……此事有蹊跷……”
一校尉小声说道。
“廖秋再废物，他也有着先天初期实力。莫名奇妙将自己烧死，或许……”
司马错闻言，挥了挥手。
“现场查到什么没有？”
校尉闻言，脸色有些古怪。
“没有，廖秋都烧成炭了。他的亲兵发现着火时，整间房都被烈火烧的干干净净。”
“那说个屁！”
司马错气得够呛。
“传我命令，军中禁止饮酒，违者严惩不贷！”
“遵命！”
……
斥候营。
夜晚是斥候的归宿。
白天他们只需要在营地待着，等着夜色将近，他们在出关行动。
陈岁昨夜睡得无比香甜。
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悠悠醒来。
前脚刚踏出营帐大门，后脚韦春生就靠了过来。
“大人，小的有一事相告。”
韦春生脸上满是疲惫。
昨夜陈岁睡得舒舒服服，他却没合眼。
“什么事？”
陈岁装作有些意外。
“大人，咱们进去说吧。”
“行。”
两人刚走进营帐，韦春生便急不可耐的说道。
“大人，廖秋死了。”
“死了？”
陈岁双目猛地瞪大，仿佛他也很惊讶。
“大人，昨天我刚跟你说廖秋是六公子的人，今天他就死了……”
韦春生的声音越来越小。
“春生，你觉得是我杀了廖秋？”
陈岁揶揄道。
“不敢！小的只是觉得太凑巧了……”
“廖秋是军团长，堂堂先天高手，我哪有这个本事？”
韦春生依旧低着头。
直到此刻，他也不知道陈岁有多强。
“陈大人，人真不是你杀的？”
“不是。”
陈岁面不改色。
他怎么可能承认？
就算韦春生绝对忠诚于自己，他也不会蠢到把这么大的事告诉别人。
万夫长！
先天高手！
廖秋对秦军而言，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
倘若真相大白，他爹活着都保不住他！
“也是。”
韦春生尴尬的笑了笑。
廖秋的实力摆在那，陈大人怎么可能有如此神通？
“你这样子很疲惫啊，是不是没休息好？没休息好的话就回去休息吧，别耽误了晚上的任务。”
“是！”
韦春生快步走出了营帐。
………
东周，前线军营。
偌大营帐内，东周前线大小将领皆聚于此。
蓝端坐在首座，神色肃穆，不怒自威。
他的眼中除了威严，还有着一丝压抑到极致的兴奋！
原因很简单。
得知秦军突袭失败后，帝都安丰那边传来了消息。
即日发动总攻！
东周与秦国在雁荡关一线缠斗多年，总算是要见分晓了！
“蓝将军，即日发起总攻，王上真是这么说的？”
不只是蓝端，在座的东周将领都感到如梦如幻。
“没错！”
“匈奴最近在秦国上郡发动突袭，王上已经跟匈奴的头曼单于商量好了，合力伐秦，土地平分！”
此话一出，营帐内充斥着欢快气息。
秦国国力与东周相当。
想单打独斗解决秦国，难度极高。
可眼下有匈奴相助，那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今夜子时发兵，我等势必踏平雁荡关！”
“秦国的土地，早该让我东周管辖了！”
“这将会是我东周崛起于九州大陆的一战！”
见满座武将群情激奋，蓝端站起身，很是认真说道。
“今夜一战，至关重要。我东周能否就此崛起，就看今晚了。诸君务必全力以赴，不要辜负王上对我等的期待！”
“一定！”
“我将带头冲锋！”
……
太阳升起又落下，天色将晚，亘古不变。
雁荡关内。
火把将城门楼点亮，巡逻队伍小心观察着城外的一举一动。
“大人，咱们今天的任务是探查雁荡关西边百里地内的动态。”
斥候小队纵马驶出城门。
韦春生望着被夜色覆盖的小道，表情冷冽。
“嗯。”
陈岁点了点头，不知为何，他觉得心口有点堵。
“大人，您怎么了？”
似乎是察觉出了陈岁情绪上的不同，他连忙关心道。
“没事，出发，执行任务。”
见陈岁加快了速度，斥候小队纷纷加速跟上。
往西边走了几里地，道路越发狭窄。
看着两侧的高山，自己只能从羊肠小道通行之时，陈岁心中的不安越发浓郁。
“道路崎岖，都长点眼！”
韦春生对关外地形无比熟悉，他知道前路崎岖难行。
不知不觉，众人的速度慢了许多。
陈岁握着缰绳，小心地从山道中骑行。
忽然，他听到了阵阵脚步声。
脚步声虽然很小，距离很远，可他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有人，小心！”
陈岁话语声很小，可斥候小队的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赶路。
众人神色忐忑不安。
他们现在所处的环境很不安全！
两侧是山崖，要是有人站在他们头上射箭。
他们将无路可逃！
韦春生大气都不敢喘，小心翼翼地听着附近动静。
斥候们则是贴着山壁，留意四周动态。
足足过了十几个呼吸，韦春生实在是没听到任何声响，他忍不住道。
“大人，您是不是……”
陈岁连忙伸手，示意他住嘴，并指了指头顶。
韦春生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把马留在这，我们上去看看。”
听着稀稀拉拉的脚步声，陈岁有了主意。
“大人，我们的任务是……”
“你要是听我的，就跟我走。”
陈岁说完，拴好马后，便朝着小道尽头走去。
韦春生咬了咬牙，便跟着照做。
众斥候有样学样，纷纷小心跟着陈岁潜行。
行至小道尽头，见山坡侧面坡度不大，他索性直接往上爬。
“大人。”
韦春生彻底无奈了，他不知道陈岁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噤声！”
说完，陈岁奋力爬坡，他的爬行速度极快，明明是爬行，却给人如履平地的感觉。
当爬上山坡的瞬间，看着山后军旗林立。
纵使是陈岁，都生出了片刻恍惚。
一个极度危险的念头浮现在他的脑海！
不好！
东周大军要攻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