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不会做菜
两个女孩抱头痛哭,傅洺九面色忧虑,看向乔颜。
她眸光沉定,没什么反应,不知在想什么,有些木讷。
他坐下来,见她面前一杯奶茶分毫没动,“你还好吧?”
她抬头,嘴角扯出一丝勉强的笑,“还好,云朵的父母……”
“情况在好转,但不太说得清楚。”
他颇为费神,眉宇间都是一股担忧,“再不苏醒,只能到国外接受最先进的治疗。”
闻言,姚筱筱和云朵都冷静下来,云朵挨着他坐,眼眶红红的,拿着手帕擦眼泪。
“颜姐姐,我不是故意失约,对不起……”
本就遭受如此打击,再加上还被人误会,别提这小丫头心里多难受。
乔颜也没计较什么,只是宽慰,“事情都过去了,别再想了。”
云朵点头,眼泪却不听话的往下流。
误会解除,但那晚的事情还存在疑惑,傅洺九并不打算就此罢休,“这件事我会彻查到底,还你一个清白。”
就算他不查,乔颜也会处理。
听见他这么说,她也少了许多麻烦。点头应下,并不回绝。
沟通一会儿,云朵要去医院照顾父母,本来乔颜和姚筱筱要一同前去,但被云朵拒绝了。
两人也没有坚持,等这个小姑娘什么时候理顺心情,再去探望也不迟。
傅洺九打算送两人回去,姚筱筱没做声,乔颜只说还有事情要办,让傅洺九先走了。
出了奶茶店,姚筱筱有事先回家,乔颜暂时不想回军属大院,攥着钥匙回了林湾家园。
穆靳尧不在家,桌上纸条不见踪影。
她倒不在意,心里却酸楚。
他看见纸条,都没有联系过她,实在不是个滋味。
给花盆浇了水,把屋子收拾了一下,把她的洗漱用品和睡衣都收拾好,放在了衣柜最顶层。
大概很久都不会来这里了。
这样也好,免得她克制不住,总是出现不该有的心思。
又一人去了趟花市,买了盆鸢尾,回家坐公交时,发现街边一个熟悉身影一闪而过。
她没当回事,以为自己眼睛花了。
回了家,屋子空无一人,简单收拾了一下,把鸢尾放在自家房间的小阳台上,心里空空的。
不知是为了什么。
她趴在书桌上,给严宴写信,讲他家的大黑又生崽了,他家院子又种上了虞美人,总之细碎小事。
写的倒是详尽,足足写了四五页,她才停笔。
装进信封,打算什么时候给他寄过去,但仔细一想,这离开学也近了,到时候他也回学校了。
这信寄过去起码得十多天功夫。
索性把那信装进了抽屉,见离晚饭时间还有两个多小时,她溜进厨房。
家里菜倒是多,但她不会。
按照记忆里的顺序,她切菜做菜,但是并不得要领,好不容易炒出个甘蓝,颜色黑漆漆的。
等乔母回来,厨房就跟被打劫过一般,菜台上到处是洒碎的甘蓝,锅边溅出来的油水。
洗碗池里菜叶子筷子碗到处都是,地上更是一片狼藉,蛋壳大葱头什么都有。
关键是乔颜,一张白皙的脸跟小花猫似的,炒出的甘蓝不能看,煮的鸡蛋汤更像是鸭饲料。
“哎哟哟,我的小祖宗,谁让你炒菜了!”
乔母直呼要命,推着乔颜就要把她丢出去。
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男声,“关姨,我来吧。”
乔颜一愣,不顾脸上脏兮兮的手板印,还有发梢沾着的碎鸡蛋壳,眨巴着眼。
“你怎么来了?”
穆靳尧脱了外套,没回她话,进了厨房,这厨房本就狭小,拥挤了三人就有点多了。
乔母自动退了出去,不好意思搓手,“这就麻烦你了,靳尧,这丫头折腾的太乱了……”
他点头,驱赶人一般,等乔母离开,将厨房门给关上了。
乔颜不知怎么面对他,心里纠结的很,她缩着脑袋,小心翼翼抬脚,“我出去……”
但他整个人魁梧的不行,跟个门神一样,就是不给她让路。
她朝哪儿走,他就朝哪儿移。
自顾自的扫地抹厨台,把帕子都清洗了,又洗了锅,这才皱眉看向那两个失败的作品。
“甘蓝怎么变黑了?”
“呃……”
乔颜犹犹豫豫,“酱油加多了……”
他面无表情,还不等他问鸡汤,她抢先回答,“那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加了水,打了鸡蛋进去,它就成这样了。”
所以……
他挑眉,“你就不能等水开了才加?”
啊……
某人恍然大悟,原来煮汤要先把水烧开啊……
她撇嘴,“我又不会做好吃的点心和蛋糕,我又不是做给你吃的。”
这副强词夺理的样,真叫人恨的牙痒痒。
他洗了两个土豆,把茄子和五花肉拿出来,再把家里的其他几个菜给洗好,找好了葱姜蒜。
一系列动作麻溜快速,看的她都呆了。
他视而不见,把五花肉丢锅里焯一次,她嘟囔,“这个也没等水开……”
被他一个狠狠的眼神扫过,她立马闭上嘴。
“过来。”
他一手握着菜刀,目光凛冽发号施令,她扭扭捏捏,不情不愿走了过去。
身体被他环住,像是被大大的帐篷给包围起来。往后一靠,就是他坚实的胸膛。
然而她身子绷的极紧,仿佛刻意在和他保持距离。
他箍住她的双臂,将她一只手摁在茄子上,一只手握住刀柄。
她吓的腿软,“我切不好……”
鼻尖都萦绕着他的气息,她怎么能切的好。
他漠然,将茄子一分为二,握着她的手教导,“今晚做红烧茄子,茄子切块。”
几个滚刀块下去,茄子切的匀称又好看,她渐渐也放松了许多,专心对付茄子。
而他下巴搁在她肩膀上,脸颊挨着极近。
她脸一烧,察觉到他脸颊温热的挨着自己,心里越跳越急。
“我的一切,只有我说了算。”
他淡道,语气很平缓,却让她心里一震。
不大不小的声音,让她心里塞的满满。
之前的顾忌消失的一干二净,既然他都不在乎老爷子的压力,那么她,为什么要在乎?
“靳哥……”
“专心切菜。”
她不自在的挪了挪肩膀,“你的枪咯的我好难受。”
他:“我没带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