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牺牲
“对不起，我不知道要如何表达我的歉意，作为我的部下，您儿子的死亡我有很大的责任，这是我第一个对不起。
第二个对不起，是给您编织了一场梦，但梦终归是梦，是梦就会醒，堵住了好几年也可能是几十年的洪水，这一刻泛滥，我想是一场可怕的灾难。
但是，您儿子真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人，他虽然没有太妖孽的天赋，但却有一股领袖的气质，他可以把身边所有的人结成一团，一股可以抗击任何天灾的团。
那一天，黑色的雨落在了山林，上古封印的妖魔出逃了，欲要踏破我大秦河山。
我们的职责是看管这一处封印，封印的失守，作为镇守人的我，第三次对不起。如果没有我们的失责，也不会有后面的事情。
内忧外患！外有好几处大妖魔的势力和刚刚脱困的古妖，内是几家一起奉命镇守的大秦顶尖势力，见势不妙第一时间想到的是明哲保身，溜之大吉。
这时候，您儿子站了出来，他有很特殊的人格魅力，压服各个驻扎在这一方土地上各大势力的年轻一代，他振臂一呼，回应千千万。
各方大势力的年轻一代，在您儿子高呼下，不畏上层的呵斥，纷纷加入了战局，也正是因为各方势力年轻一代的加入，那些老不死的才不得已不下场，终于，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下，古妖再一次被封印。
然而！您儿子因为表现太耀眼了，在古妖临近封印的瞬间，古妖不惜元气，发动了毁灭的一击，您儿子陨落了。
在您儿子旁边的我，想挡下那一击，但还是差了那么分毫。对不起，我一个无用的老躯，没有救下一代天骄。
我很高兴见到二老，当然我并没有给夫人说这一段故事，她第一次看到的我眼神是那么的慈祥，慈祥的我很羞愧，她以为我是您儿子的朋友，来摘葡萄吃，她说在我身上看到了她儿子的身影，这让我很震撼。
葡萄很甜。在驻地，我也常常听他说起小时候，院子里葡萄架的那些事情。吃到这一颗葡萄，了却我人生的一大心愿。
在古妖一战里，我伤了本源，给夫人调理身体后本源更是亏空，我深知我大概活不久了。但我不后悔，我也吃到那句话中的，夏天，去我家，请你吃葡萄，很甜！
您儿子是很了不起的人，没有他，可能大秦前几年甚至是现在，北部还一直沦陷着战火，因为他把一些不可靠的同盟凝聚在了一起，才没有酿现在成无数普通人的惨剧。
夫人的身体应该可以多活三十年，我不知道现在是第几年了，夫人还等着你陪伴！至此，一个不合格的镇守官，无颜留下姓名，但您儿子，确确实实是守护大秦的英雄。”
老人家内心十分凄凉，儿子死了，好多年前就死了，但是儿子是英雄，屁的英雄，那么多人不去当英雄，你为什么要去当？你妈还等你给她喂葡萄呢！
葡萄？对！家里还有葡萄，可不得给外家的那些人偷去了，俺媳妇还等着儿子回来给她喂葡萄呢！
梦醒了，但老人还是不愿意醒，他不愿意他儿子是那所谓的什么英雄，只想他儿子回来给老伴喂一颗葡萄。
可是等不到了，老伴说让村里的小孩都来摘，那就让那群小孩来摘吧。
“你看看，那一个个跳着的，唱着的，嘻闹着的，和咱儿子小时候一样嘛？”
几年后，老爷爷的老伴走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家里栽种了快百年的这棵葡萄树也死了。
没有葡萄，没有老伴，也没有那所谓是英雄的儿子，这个院落啊，彻底冷清了下来。
秦宇不知道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情，听完老人这一段故事。在上山的路上，秦宇掏了掏口袋，拿出一块糍粑，狠狠的吞咽着。
“小娃娃，吃点东西再去工作吧，我家娃，小时候也爱吃这个。”
秦宇接过老爷爷在厨房里拿出的几块糍粑，想起了自己的外公，那个喜欢烤糍粑给自己吃的外公。
秦宇来到山上自己负责的点位，拿出通讯器汇报：“秦宇，就位。”
“等待命令！”
夜幕渐渐降临，夜晚的山上，风轻轻地吹过，树叶沙沙作响，虫鸣声偶尔传来，一切都和平时无二。
“报告！一号区域，有人员上山！”
“报告！四号区域，发现三号目标和五号目标。”
“准备行动！”
秦宇深吸了一口气，第一次上战场，面对真枪实弹，内心还是有些无法平静。
秦宇穿着一身特殊材质的黑色紧身衣，挎着战术腰包，插着一把九毫米的伯莱塔手枪。头戴黑色头套，头套上眼睛位置是特殊材质制成的晶体目镜，有红外夜视功能，各种参数信息，在目镜上不停跳动。
如秦宇一动不动，这一身特殊材质的夜行服，有人从身边走过，也很难察觉到。
两小时后，秦宇耳麦内，时不时传来其它几处成员的汇报，秦宇这一个点从头到尾却风平浪静，没有任何人经过。
“所有人注意，目标目前都集合在b点。六号前往c3，七号前往b2，暂时原地待命。一号，二号，前往a4，随时准备远程火力压制，三号四号五号a1点靠拢，其余人b点靠拢。出发！”
想在大山里精准的找一个地点，没有几年的专业经验，很难精确的达到，指令的下发后，后方的技术团队就上传了信息，秦宇的目镜中出现了一个标点，跟着标点方向走就行了。
“这他娘的就是科学！”
秦宇暗叹一句，和打游戏一样，朝着视野内的标记前往就好了。
秦宇收敛气息，动作轻缓，朝着b点摸去。
十几分钟，秦宇到达了目标点，其余的几名队员也各自就位。
秦宇看向远处，约摸二十几号人在山头一处空地上交谈着什么，还有零零散散的十几号人在附近打着手电巡逻。
就在此时，安静的山间突然传出几声枪响。
“七号，被击毙！”
“吗的！一号，震撼弹三发准备，二号支援，八号九号注意后方，秦宇原地待命，其余人和我正面围剿！三二一，震撼弹出！正面切入！”
当！当！当！三声巨大的震撼弹声响。
毒贩瞬间乱成了一团，巨大的噪音和白光，让大部分毒贩短时间内失去了战力。
交火的声音已经响起，面对着五十多人，缉毒队人数上少了很多，但震撼弹的洗礼后，交火的瞬间就有十几名毒贩被击倒。
匆忙收拢防线的贩毒团伙，只能靠着山顶不多的几处岩石和树木，勉强的抵挡着缉毒队的进攻。
“八号九号，秦宇，准备后方切入。”
秦宇掏出腰间的手枪，迅速的朝着贩毒团伙后方摸去。
几名防守后方的毒贩，出现在秦宇眼前，三人果断掏枪射击，几声枪响，四名毒贩应声倒地。
毒贩团伙察觉到后方也有人，急忙拉拢防线朝着侧边退去。
随着外围人员不断的被击毙，贩毒团伙被困在一个极小的区域。
“放下武器，还有活路的机会，若是抵抗到底，那就一点机会没有了，想想你们的亲人！”农晨拿着扬声器大喊，然而贩毒团伙并无回应。
“除了六号，七号保持狙击点不动，所有人o队形散开！”
秦宇目视境内出现一个标点，朝着目标标点行去。
“收拢，围剿！”
队员散开，虽然单面火力降低了，但是对于目前的贩毒团伙来说，各个方位的火力压制更为致命。
秦宇缓缓靠近，突然几声枪响连续响起，精神高度集中的秦宇，察觉到一颗子弹的弹道，迈出的脚瞬间收回，往后一闪。
一颗子弹射在了秦宇要落步的大树上，如果这一步走出，那就被爆头了！
“好准的枪法！”
秦宇依靠着修行者的反应才躲开了这一枪，但是其它人却没这么快的反应速度了。
秦宇耳麦内，传来几声呻吟，显然是好几人都中弹了！
“修行者，且枪法极好！至少枪法比自己强很多！”
秦宇自问在这种情况下，瞬间同时射中数个点位的人，目前的秦宇是做不到的。
“怎么回事，汇报情况！”
“咳咳！咳！三号肩部中弹，还能坚持。”
“二号，咳！二号”
“后方，后方！汇报成员身体生命体征！”农晨怒吼。
“三号，十号，十四号，重伤，二号，二号！二号牺牲！”
牺牲？秦宇脑海有些空白，生死在走在这条路的时候，就已经清楚了，但是事实来的如此的快！
二号，涂文志，一个总喜欢喜欢炫耀自己女朋友了的人，每天都要说几句年底回老家结婚，一个时常笑话秦宇晚上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年轻人总自己呆着不好，不好。活生生的一个人，没了，这样没了。
秦宇第一次直面身边熟悉的人战死，一个鲜活的生命如草芥般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