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资质
大清早，成合就准时来到武堂。
进门，就看到老师老孙头坐在椅子上，明显是在等他。
老孙头围着他转了一圈，伸手在他身上摸了摸。
成合心里有些紧张，虽然看的出来老孙头是在看自己的资质，但内心难免有些紧张。
毕竟这是花全部家当，以后在社会上立足的关键。
呼！
随着孙老头手指一按。
成合顿时感觉身体一麻，整个身体都动不了了。
“还行，资质偏下，还是可以练成的。”老孙头点点头。
成合闻言，愣了愣。
资质偏下，这不就是资质不好吗？前期功夫能练，这不是说明他以后只能当个武徒？
成合心里有些失望，别人穿越资质要不是偏上，要不就是隐藏圣体，都是嘎嘎猛，到自己这里却是偏下，但随即转念一想，又很快调整过来。
“没事，我还有系统。”成合心想。
“今天你刚入门，我便跟你说说，这练武，到底练的是些什么？”孙老头自顾自说着。
“练武一般是，练的自身气血，身体质量，目的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力气变大，速度更快，也更抗揍。”老孙头摸了摸胡子，然后又叹气一声道。
“可人的精力和血气有限，能够把一个方向练到厉害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说话顿了顿，看向成合。
“我撼山拳，练的就是手，拳头。”
“好了，我知道你大部分人练武是为了拥有实力，拥有权利，多的话我也不说了。”
他站起身，指向一个面目憨讷的高大汉子。
“蒋维，你负责带你小师弟，先让他练练力气。”
“哦……”那汉子老实应了声。
成合看向这汉子
“小师弟，我叫蒋维，是大师兄，今天就先由我来教你。”
“今天你刚来，先跟我练举铁球”
“举铁球？”成合有些吃惊，顿时无言以对，这不就是上辈子健身房练肌肉嘛？这，这和他想象中似乎有些不同。
“对，但是这个举也是有技巧的，我先给你示范。”蒋维拿了一块铁球，和自己身子差不多宽。抱在手臂中心，一上一下，居然轻松的上上下下。
而他的双脚却纹丝不动，仿佛脚下生根般。
“这就是练力？”成合道。
“没错，练力之后就是磨皮，然后去多练，练得气血厚重，双拳打断木桩而不痛，就可以下一步了。”
“我撼山拳有几个层次，分别是健体，通脉，明窍，交感，分别对应的是一境，二境，三境，四境……”蒋维回道。
“那后面境界呢，难道只能练到四境？”
“后面我也不知道，能练到三境已经算是强者了，在这城内没几个四境，越到后面越难突破，而师傅正是这城中为数不多的四境。”蒋维介绍。
“明白了”成合点头，便在蒋维的辅助下，挑了个铁球。
跟着练了一下午，他浑身酸痛，全身无力，但神奇的时候出现了。
老孙头这里除了撼山拳外，还提供一个特殊的药丸。
一天只能吃一颗，蒋维给他拿了一颗，这药丸黑不溜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制成，吃下竟有一股咸味。
然而第二天一早，成合竟完全没了酸痛，感觉全身轻松。
感叹老孙头果然有奇特之处，非虚名！
……
翌日清晨
院子里早已就有了不少人。
各个埋头苦练，身上早就是满头汗水，角落，一堆人在不停用手打着木桩，而另一堆人站在树下抱着铁球不停上下运行，每抬起来一次 ，便呼喝一声。
成合站在院里，好奇看向围成一圈的人群，而那边欢呼声一片。
而人群的最中心，赫然站着两个正在比试的汉子。
只见右手边的男子猛的出拳，招式迅猛，衣裳在空气中快速穿过，竟传来破空声，不断输出。
左手边的男子连忙抵挡，同时向后一跃，众人都以为他要后退，没想到他竟反其道行之，身子微微一缩，猛的伸出脚，朝着对方下半身攻去。
二人你来我往，拳拳到肉，攻势迅猛，竟不分上下，灰尘四溅，看的人眼花缭乱。
周围顿时欢喝声一片。
“好”
“精彩！”
“不愧是突破一境的师兄，威力果然惊人。”
二人你来我往，最终以右边师兄略输一招，结束这场比试。
周围人四散开来，角落传来阵阵讨论声。
“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突破一境？拥有和师兄一样的身手，能赚钱养活家人。”一个身穿粗布衣裳，衣上到处缝缝补补的瘦弱男子感叹，明显他也是新入门不久的。
很快便就得到回答。
“别想了，你才刚来没多久，师兄也是三四个月才突破的，还是他家境优越，吃得起补药，精肉，像我们穷苦人家就别想了，能大半年突破就已经算不错的了。”
“有些人可能一辈子也突破不了，能突破就算万幸了，如果突破之后，可能一天赚的钱，就够养活大家庭一年。”一个同样身穿粗布男子开口，但眼神中也是透露出一丝渴望。
“啊？那我们穷苦人家，不是要耗费很久时间才有可能突破。”
“资质好一点的，每天吃补药，精肉，得三四个月吧，别说那么多，练吧。”男子摇摇头，不再多言，继续埋头苦练。
侧边刚入门不久的弟子闻言，也是个个低下头，各自练了起来。
刚刚决出胜负的师兄，刚离场，身后便一堆弟子跟在他身后。
“师兄，你太厉害了，能给我们传授一些宝贵经验吗？”
“师兄，你是怎么突破到一境的，有没有什么诀窍？”
师兄停下脚步，从左到右缓慢望向人群，一脸严肃。
“没有什么诀窍，也没有什么捷径！”
“练武，讲究的是一个一日复一日，坚持不懈，只有自己知道付出了多少，如果你努力过了没有突破，那我只能劝诫你一句，你不适合练武！！”
“现在我只有一句话告诉你们，练，往死里练！”说完便不再多言，来到一棵树下，练起了撼山拳。
成合站在原地，沉默良久，便继续练着昨天的基础。
“社会如此动荡不安，各个帮派到处为非作歹，外城死的人越来越多。”
“有杨毕，何洋等虎视眈眈，自己虽然套上了撼山拳，但终是个武徒，算不得上真正的撼山拳弟子，如果真的遭遇什么意外，想必也没人帮忙，那后果不敢想象。”成合摇了摇头。
在孙老头附近，竟然还能发生了几起凶杀案，这让他感到了危机。
“如果我有了一定的实力，谁敢抓他姐姐，欺负他们……？说到底还不是实力不够……得去药铺一趟了。”成合喃喃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