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埋二十二下
考试结束了,国庆假期正式开始,霍雨来找白栀汇报情况的当天晚上被丁女士留下来吃饭;。
白栀拉着霍雨坐回沙发上,“霍雨,我妈都这么说了,你就留下来吃完饭吧。”
说完白栀给端着菜出来丁女士一个眼神,让她也帮忙说话,“是啊,你放心不会尴尬的,你们柴老师等会也来。”
霍雨问:“柴老师,也会来?”
白栀在旁边出声回答:“对啊,所以你不用怕尴尬,留下来吃个饭再走吧。”
霍雨犹豫着开口:“好”
院子里传来了汽车入库的声音,没过一会白老爹和柴嘉就走了进来。
白栀拉着霍雨上前跟柴嘉打招呼:“柴老师,欢迎你来我家吃饭。”
白老爹捏了把白栀的脸,“少装模做样。”
白栀气的一巴掌拍在白老爹的背上,“你是我亲爹吗?就知道天天损我。”
白老爹把手伸到背后想去摸被打的地方,但却摸不到,“我就是你亲爹,我才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
白栀:“切。”
父女俩在一边嬉戏打闹,霍雨跟柴嘉隔空对视了一下。
“走吧”,柴嘉示意霍雨走在他前面。
白栀转头回来牵住了霍雨的手,“等会你坐我旁边。”
霍雨轻声说:“好。”
走到饭桌前,刚好丁女士端完最后一碗菜,“快坐快坐。”
五个人都入座之后,丁女士给每个人的杯子里都倒满了饮料,白老爹还想倒酒,被丁女士驳回了。
白栀拿起杯子准备喝一口,白老爹就出声阻止:“先别喝,咱们五个来一块干个杯。”
“好啊。”
五个人站起来,举起杯,白栀接收到了白老爹温柔的眼神,“这顿饭就当庆祝阿栀她们一群人的勇敢无畏。”
柴嘉跟着说:“对,白栀和霍雨做的方法虽然大体上欠考虑,但是勇气是值得表扬的。勇气,可是这个世界上最难得的品质了。”
丁女士:“唉,总觉得阿栀年纪还小,但这次是真的让我意识到我们家阿栀真的长大了,还有霍雨你也很棒,做错的绝不是你。”
白栀双手端着酒杯,做出古代人敬酒的姿势,“谢谢各位大人的夸奖,小女子会继续保持的。”
其他人见白栀这副做派都嘴角上扬,开心的笑了。
霍雨把自己的酒杯伸向白栀的位置,“白栀我最要感谢的就是你了,真的很谢谢你。还有柴老师也是,谢谢你们所有人。”
白栀拍了拍霍雨肩膀,“感谢的话你说的太多了,我都知道的,以后可不能再说了。”
霍雨含泪点点头,“好。”
白老爹感概的看着眼前的画面,“来干杯。”
“干杯!”
第二天不用上学,白栀玩到很晚,直到霍雨的家人来她家把霍雨接走,她才罢休。睡前白栀想着,得趁着国庆假期请裴叙寒吃个饭才行,结果醒来坐在饭桌上吃早饭时,她被告知一家人要去爬泰山。
她最讨厌在国庆节出游了,可这次不管她怎么反抗,白老爹和丁女士都一定要带她去。
丁女士说出前几天她在网上看到得关于夜爬泰山得评价:“网上说一定要去爬一次泰山,7000多级台阶,海拔15327米,从夜晚爬到清晨六七个小时,无数次想放弃,累到生无可恋,待到山顶日出,体会到一览众山小,会发现什么都释怀了,山河壮阔,值得奔赴。”
白老爹跟风说:“是啊,阿栀,人只活那么一辈子,总要去看看山河日落,才能不虚此行。”
白栀不赞同他们的劝说,“我没什么要释怀的,不去看日与落,和你们一块天天呆在家里,我也不虚此行啊。”
丁女士顺着她的话讲:“那现在我们要去泰山,你要跟我们一块的话,就只能一起去了。而且阿栀,你想好你高三是学理还是学文了吗?想好将来要做什么了吗?”
白老爹:“是啊,你对你的未来一无所知,说不定去趟泰山你就知道了。”
白栀不相信泰山还有答疑解惑的能力,“那我去趟泰山就能知道了吗?”
丁女士在收拾桌上的碗筷,“说不定就知道了。”
既然是去看日出,白栀想到了前几天在书房看的书,跟他们商量:“给我买个相机我就去。”
白老爹立马答应:“行啊。”
当天上午通知她要去泰山,下午他们就坐在飞机上了,国庆节出行人那么多,不可能那么快买到机票,看来是早有预谋,不是一时兴起。
白栀在座位上捯饬白老爹给她买的单反相机,她拿起相机对着窗外的天空拍了一张,第一次拍没有虚焦,还算不错。
飞行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等他们一家人到酒店时刚好五点钟,白栀住的是单人套房,在电梯的左侧,白老爹和丁女士是情侣套房,在电梯的右侧。
白栀整理好,出门打算去看看丁女士他们好了没有。
刚出门就听见隔壁的门重重地关上,吓了她一跳,白栀走过去站在隔壁门前,小声吐槽:“什么啊,公众场合关门那么响,没素质。”
门打开了,走出来的是一个跟白老爹差不多年龄的男子,白栀赶紧假装是路过的。她无意间瞥见里面好像还有一个人,这不是单人间吗?两个人住的话,她可以去举报的吧。
算了,不多事。
白栀到丁女士他们房间时,丁女士还在化妆,白老爹躺在沙发上玩着手机,丁女士看了一眼白栀穿的衣服,低饱和度的绿色短袖和一条宽松的牛仔裤,“阿栀,你去换那条白色的裙子。”
白栀兴致不高的拒绝,“我们一家人吃个晚饭就不用那么隆重了。”
丁女士涂着睫毛膏,“还有你妈的好朋友一块吃饭,快去换。”丁女士转过身来,微眯着眼神,“趁着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
白栀无奈的走回房间换裙子,这次她乖乖呆在房间,研究她从家里带来的摄影书,等着白老爹他们来叫。
手机屏幕亮了,是丁女士发来的消息:换完过来,我帮你换个发型。
白栀回复了一个问号,丁女士继续发:现在就过来。
白栀再次回到丁女士的房间,丁女士已经化好妆,换好衣服了,沙发上的白老爹昏昏欲睡。
“妈,那么隆重,你跟那个朋友的关系不简单吧。”白栀挑挑眉。
丁女士拽着她坐在凳子上,拿着一个精致的白色植绒蝴蝶结,拿起她俩边的头发夹了上去,“那阿姨是妈妈学生时代最要好的朋友,我跟你爸在大学就结婚了是属于早婚的,那会她还说要给你当干妈,后来她离开了长街市,常住泰山脚下这事就没成。”
白栀好奇地问:“那么多年,我怎么一直都没听你提起过?”
丁女士给她梳头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我也是最近这半年才知道她消息的。”
白栀家虽然有钱,但自打离开长街市经常搬家后,丁女士就没再请过保姆,白栀的所有事情都是丁女士亲力亲为,小时候丁女士就天天给白栀梳头。现在这头发弄好了,白栀对着镜子看了看,是丁女士熟悉的手艺。
丁女士拍醒了白老爹,一家人终于出门了。
白栀他们站在电梯口等电梯,丁女士拍了拍白栀的手臂,指着远处,“阿栀,那是不是你同学。”
白栀转头看过去,瞳孔瞬间放大,裴叙寒穿着墨绿色的短袖和一条黑色的工装裤,有好几个口袋的那种,眉间紧皱,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
他身边喋喋不休的说着话的是刚刚白栀在隔壁看到的那个中年男子,裴叙寒另一边站着的是一个瘦弱的中年女性,这应该是一家三口。
裴叙寒也看到她了,想起比他们一家三口穿着随意,白栀一家三口就穿得隆重了很多。
裴叙寒的父亲好像是在骂他,白栀偷笑着把头转回去,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裴叙寒父亲的话上,她真不是故意想偷听,只是她刚刚好像听到裴叙寒父亲说裴叙寒贴纹身贴。
她没想到裴叙寒居然会贴纹身贴,还是说这是裴叙寒纹身的借口?
白栀感受到背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丁女士看了眼白栀,“不打招呼?”
白栀拉住了丁女士的手,放低声音,“打了。”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打招呼吗?”
“你也不老。”
突然白栀感觉到右肩膀被撞了一下,撞的幅度虽然是不易被别人察觉的幅度,但是白栀不知道为何一下子就心虚了,往丁女士那边挪了挪。
白老爹看到了他俩的小动作,仔细看了看裴叙寒的脸觉得眼熟,想了一会后才想起来,那不就是之前帮白栀搬书时,站在前门的男孩吗。
男孩的家长居然是裴安,裴家掌舵人。跟白家生意上虽然没什么交际,但白老爹很欣赏裴安。
裴叙寒注意到白栀的父亲一直看着他,偏头两人对视上了。
白老爹顺便变脸,乐呵呵地说:“小伙子,是我们阿栀的同学吧。”
白栀没想到白老爹居然会认识裴叙寒,白老爹看着她意想不到的表情,“要不然他撞你肩膀干嘛?还撞得那么轻,不是在和你打招呼吗?”
本就心虚的白栀被人大声的拆穿,脸一下子就红了,一口气没缓上来,讲话声音都磕巴了,“谁,谁说撞了。”
裴叙寒在一旁点头,“是同学。”
旁边站着的裴母见状热情的走到白栀身边,盯着她看:“阿叙,你怎么不主动打招呼。”
裴叙寒看着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白栀,嘴角控制不住的勾起,“打了。”
白老爹自信的拍了拍白栀肩膀,“我就是在打招呼吧。”
裴父也往前走了几步看着白栀,不敢相信地问裴叙寒:“还真有啊?”
被所有人注视着的白栀僵硬在站在那里,手掐着丁女士让她帮忙救场,心里埋怨死白老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