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时间到了,我们也该说分手了
许林一没有回答,迎着月光,落在他稚嫩的脸庞上,许林一点了点头。
月光遗落,一点飞蛾绕着路边仅存的白炽灯,白炽灯下趴着一只黄色的流浪狗,在此处的几里外有一座小桥。
夜晚的长桥在月光照耀下波光粼粼,仿佛一条卧波蜿蜒盘旋,与湖面相映成趣,如诗如画。
桥下铺有浑圆的鹅卵石,荧光闪过,两道人影来到了桥洞底部的一片小空地。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也不会阻止。”高坤道。
迎着柔和地月光,许林一重重地舒松了一口气。
高坤扭头又看向绑在桥柱上的两人,问:“他们呢?你想怎么做?”
许林一看了看正在悄悄往这边望的两人,冷冷道:“活路没有,死路倒是有好几条!”
许林身形一闪,转眼间便来到了那根巨大的石柱前面。
高坤并没有出手阻止,而是站在原地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对于许林的行事风格和手段,他早已习以为常。毕竟在这个纷繁复杂的世界上,想要生存下去并且取得成功,就必须得有一些过人之处或者特别的手段。然而此刻,高坤心中更多的却是好奇——他想知道,面对眼前的敌人,许林究竟会使出怎样的招数呢?
就在这时,只见许林突然俯身蹲下,直面王氏父子。王氏父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一时间竟然有些不知所措。他们瞪大眼睛,呆呆地望着近在咫尺的许林,完全不明白对方接下来要做什么。
而许林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时间,右手握拳,狠狠地朝着王超的脸砸去。每一拳都带着十足的劲力,打得王超惨叫连连。与此同时,许林嘴里还不停地咒骂着:&34;你他妈的不是很嚣张吗?笑啊!怎么不笑了?有本事你再给老子笑一个试试看!&34;
伴随着一声声怒喝,许林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王超身上,尽情宣泄着内心的愤怒。
被打得皮开肉绽、满脸淤青的王超此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而一旁的王振国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挨打却无能为力,急得直跺脚,但即使再心急如焚也于事无补。原来,早在绑架他俩的时候,许林一就料到可能会发生争执或吵闹,为避免节外生枝,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先下手为强,直接封住了他们二人的声道。
收拾完王超之后,许林一将目光转向了王振国,二话不说,反手又是一顿暴揍,并怒斥道:“身为父母官,你不仅教子无方,还纵容其子仗势欺人、滥用职权、欺压百姓!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你这样的官员,有什么资格做官?”
许林一高举那只早已沾满鲜血的拳头,义正言辞地说道:“这一拳,是要让你知道,权力并不是用来耀武扬威的资本!别以为自己有点权势就可以横行霸道,无人敢惹!”
话音未落,只见许林一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砸在王振国的脸上。刹那间,王振国的鼻梁骨应声断裂,鲜血如喷泉般从鼻孔中喷涌而出。
紧接着,许林一再次举起拳头,怒目圆睁地吼道:“这第二拳,是替那些曾经遭受过你们迫害的无辜百姓打的!你们这些贪官污吏,为非作歹,天理难容!”说罢,他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朝王振国打去。
许林一再次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地砸向王振国,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王振国的脖颈瞬间断裂开来。紧接着,他的双眼向上翻动,变得惨白无神,身体也彻底瘫软在地,毫无生机可言。
就这样,王振国悄无声息地死去了,仿佛这个世界从来没有过他一般。桥洞外,隐约传来阵阵沙沙声,宛如死神的低语。而头顶上方的星空,在皎洁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愈发璀璨夺目。
然而,为王振国哀悼的人寥寥无几,甚至可以说是几乎没有。事实上,有许多人都在光明或黑暗中默默祈祷着他早日迈向死亡之路。但此刻,心中最为悲痛的必定是王超无疑。因为就在这一刻,他的心如刀绞般疼痛难忍,仿佛有一柄冷酷无情的钢枪硬生生地穿透了自己的心脏。
王超泪眼朦胧地凝视着已经失去生命迹象的父亲,嘴唇颤抖着想要呼喊出那个亲切的称呼,却发现自己的喉咙早已被许林一封锁得严严实实。无论他如何挣扎、如何努力,都无法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此刻的他,或许只能默默地用双脚摩挲着那满是尘土的地面,以此来宣泄内心无尽的哀伤
看着眼前一动不动的王振国,许林一面露不屑之色,嘴里还啧了啧,轻描淡写地嘟囔道:“真是不堪一击啊,区区两拳都承受不住,简直就是个废物!”
“你别以为死了就能解脱了,我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说罢一抹金光乍现,随即如丝线般萦绕在王振国身体周围,慢慢,他身体逐渐恢复,随后意识也慢慢清晰。
第一时间,他先看了看周围,但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身黑袍的许林一,顿时心如死灰。许林一慢慢地站起来,伸出手轻轻地捶打着那对因长时间跪地而变得酸麻不已的膝盖。此刻,他的脑海中正飞速运转着,思索着接下来该让这两个人尝尝什么样的酷刑才好。他转头看向站在一旁默默旁观的高坤,开口问道:&34;老高,你有没有什么有趣的主意呢?&34;
高坤略微沉思了片刻,然后缓缓说出了一些古时候被视为禁忌之术的可怕刑罚,比如&34;凌迟&34;等等。这些刑罚光听名字就能让人毛骨悚然。
&34;太残忍了吧!&34;许林一一脸凝重地皱起眉头,但紧接着嘴角却扬起了一丝邪恶的笑容,&34;不过,我很喜欢!&34;
就在许林一打算动手实施这些酷刑时,突然一阵刺耳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不耐烦地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一看屏幕,原来是艾紫薇打来的电话。许林一按下接听键,把手机举到耳边。
刚一接通,对面就传来艾紫薇清脆的声音,告诉他自己已经安全到家了,并关切地询问许林一是否也回到家了。许林一和她聊得越来越投机,心中的怨念逐渐消散得一干二净,只留下那因为紧张而不自觉抠掉墙皮的手指,还有桥柱上不知何时出现的一道裂痕。
高坤站在旁边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感叹:“这家伙……”他已经被迫当了好久的电灯泡,简直比东方明珠还要耀眼夺目。终于,当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的时候,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提醒许林一是时候办正事儿了。
许林一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赶紧跟艾紫薇说了几句话后匆匆挂掉电话。
收起手机后,许林一向高坤投来一个略带歉意的微笑,然后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现在知道该怎么做了!”
伴随着一阵哗啦声,许林一解开了绑在柱子上的王超。此时夜色已深,路上应该没有行人走动了,于是他顺手解开了王超的封口,接着从时空裂缝里掏出一对桌椅,摆放在王超面前。
紧接着,许林一又拿出厚厚的几摞高中数学试卷,重重地拍在桌上。
“我们来玩个小游戏吧。”许林一面露狡黠之色,阴森森地笑着,把试卷往王超面前一推。
王超盯着试卷,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点声音,静静地聆听许林一接下的要说的游戏规则,望着试卷,王超也大概猜出了许林一这是要让自己做题。
果然也如王超所想,许林一道:“这里是一些高中数学题目,游戏规则很简单,总结一句话,这上面的每一题只要你做错了,那么他!”许林一指着还绑在柱子上的王振国,“身上就会少一块肉!”
说罢,许林一的手中莫名出现一把锋利的小刀,刀身透着月光微微发出寒光。
王超吓得直打颤,但眼下局势,根本不是他想推脱就能推脱的了,对方是异能者,他们父子一介凡人,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谈何讨价还价!
“开始吧。”许林一道,随后又将计时的手表摆在桌子中央,“既然做题,那也该有一点考试的样子。时间到了,如果没做完,你们都会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但试卷上笔墨却未曾增加,此时王超已满头大汗,望着面前那和爬虫一般的数字符号,他是完全不知道如何下手,幸而有选择题。
望着两个小时如今只剩三十分钟,他现在是到了必须要做时候了,此刻他有些后悔为什么没在学校认真学习。
从小到大他在父亲的安排下,市里最好的小学,中学,高中,这些别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重点学校,他却随意进去。
即使不学习,在考试的时候也会有老师来给他递答案,就这样一条通往罗马的胜利之路,已经将他的一生填满,他也以为自己的人生就应该这样,可半路却杀出了个许林一。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会遭对方绑架,而且仇深似海想要杀了自己,并且对方用的手段简直比自己这个反派更像反派。
在脑中想着时,王超已经将选择题蒙完了,许林一见到半天不动笔的王超难得动笔,他也是好奇地上前看了看。
得到答案后,他也是拍了拍王超的肩膀,“好样的。”
王超有些惊奇,心想自己莫非全蒙对了!
但下一秒许林一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错误的幻想!
许林一径直来到了王振国面前,一把将王振国上身的衣服撕去,露出赤裸的身体。
王振国浑身发抖,身体剧烈地抖动身体,锁链也被弄的哗哗响,许林一将小刀放到眼前望了望,笑吟吟地看着绝望的王振国。
此刻在王振国眼里许林一的样子十分地渗人,就宛如一头嗜血的恶魔。
“不要,不要啊!”答题的王超坐不住了,连忙起身制止,但却发现身体被一股莫名地压力摁住了,无法起身。
王超苦苦哀求,但传到许林一耳中却变成了一首演绎精彩极致的乐曲,这首歌空前绝后,使许林一听的如痴如醉,但许林一知道,音乐还没有到达高潮,所以他愿意亲手助他一把。
许林一将自己的脸颊紧紧地贴在王振国宽阔且肥厚的胸膛之上,那层层叠叠、堆积如山般的脂肪让他的胸部看起来与女人无异。许林一深吸一口气,伸出颤抖的右手握住刀柄,然后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在王振国的身躯上轻轻一划,动作轻柔得仿佛生怕惊醒一只熟睡中的猫咪一般,甚至连皮肤都没有划破分毫。
&34;不要啊!求求你放过我吧,都是我的错&34; 就在这时,王振国突然惊恐地察觉到自己竟然又能够开口说话了!
然而,这并没能阻止许林一接下来的举动。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举起手中锋利无比的刀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朝王振国的身体刺去!刹那间,冰冷的刀刃如闪电般刺穿了王振国高耸突出的眉心,紧接着又被狠狠地向上一挥舞!瞬间,一大块血淋淋、白花花的肥肉如同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腾空飞起,在半空中翻腾出几圈后,重重地砸落在坚硬的地面上。
刹那间,刚才还苦苦哀求饶命的两个人瞬间瞠目结舌,呆若木鸡,整个房间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而王振国则更是被突如其来的剧痛折磨得几乎窒息过去,他的心脏在这一刻骤然停止跳动数秒!但紧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犹如汹涌澎湃的潮水般向他席卷而来,硬生生地将他从濒死边缘拽回到残酷的现实世界。此刻的他张大嘴巴,试图发出一丝声音,但喉咙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只能发出嘶哑低沉的呜咽声。
一颗颗硕大如豆的汗珠顺着王振国的额头滚滚而下,它们争先恐后地滑落至他那已被一层鲜红血水所覆盖的胸脯之上,形成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水痕。&34;爸!&34; 王超突然撕心裂肺地大喊一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这一刻,无数儿时的记忆涌上心头,仿佛耳边又回响起那个熟悉而亲切的声音:&34;超儿,你要加油啊!爸爸这个位置将来可是要留给你坐的哦!等你长大后,一定要成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34;
虽然在外人看来,王超可能是个一无是处、声名狼藉之人;然而,在王振国心中,他始终视其如珍宝,认为自己的儿子乖巧懂事。与此同时,即便王振国在外作恶多端、臭名昭著,但在王超眼里,父亲这个角色却演绎得淋漓尽致。
可惜,无论他们之间的父子情有多深厚,都无法改变现实的残酷。长达百年之久的仇恨早已让人心生恶意,即使是善良之人,在这样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也难免会沦为恶魔。又怎能指望仅凭几句单薄无力的话语,就能温暖那颗早已冰封许久的冷漠之心呢?
许林一见状,连忙向不远处的高坤喊道:&34;老高,快拿点水来,他血流不止!&34;
高坤微微颔首,表示同意,然后伸出手指朝着桥外的河水轻轻一点。刹那间,只见一道汹涌澎湃的水龙猛然从河水中喷涌而出,如同一条咆哮的巨龙般径直冲向了王振国的身躯。
水龙击中王振国后,他立刻感受到一阵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仿佛整个人都被冻僵了一般。与此同时,原本血流不止的伤口也因为这股寒冷而迅速止血。
然而,当众人定睛看去时,却惊讶地发现王振国的胸膛已经变得惨不忍睹。他的胸口处肋骨清晰可见,一根根凸起分明,仿佛要破皮而出。而在这些肋骨之间,仅仅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膜状物,透过这层薄膜,可以清楚地看到那颗正在剧烈跳动的心脏,就像一只被包裹在纱布中的野兔,拼命挣扎着想要逃脱束缚。
许林一见状,正准备再次动手,却被一旁的高坤及时制止道:“等等,你的步骤错了。第一刀应该先切掉乳头,然后再下第二刀切割胸部。这样才能确保手术的顺利进行。”
许林一笑了笑:“没有那个必要。”
说罢又将王振国另一个胸部切了下来。
突然间,王振国的双眼缓缓向上翻起,白眼珠露出大半,紧接着便昏倒在地不省人事。看到这一幕后,许林一对高坤示意道:“去取些冰冷刺骨的河水来,把他浇醒。”没过多久,高坤端着一盆冰水回到原地,毫不犹豫地朝着王振国泼洒下去。
受到冷水刺激后的王振国悠悠转醒,但意识依旧模糊不清。一旁的王超则哭得撕心裂肺、死去活来。许林一对眼前的场景非常满意,他面带笑容地站起身来,慢慢走到王振国身前。
见到许林一步步逼近自己,王超心中燃起一丝希望,误以为是自己刚才苦苦哀求打动了对方。然而,许林一并没有丝毫怜悯之心,反而语气冷酷地提醒道:“时间只剩下最后十分钟,如果还完不成任务,那么你将会步他的后尘!”
此刻,夜幕深沉如墨,秋风萧瑟冷清,一轮皎洁明月高悬夜空。时间一分一秒流逝,转眼已至凌晨时分。终于,那凄惨的哀号声骤然停歇,四周陷入一片死寂之中,仿佛整个世界都凝固了一般。
浑身沾满鲜血的许林一从容不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香烟,然后抽出一支递给身旁的高坤,并顺手脱下身上的黑袍。两人默默地点燃香烟,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两道身影如鬼魅般在河水中快速穿梭,秋风瑟瑟,吹拂水面泛起层层涟漪。放眼望去,四周空无一人,唯有那座桥洞下方,孤零零地躺着两具扑倒在地的骨骸。骨骸周围,散落着一堆血肉模糊、鲜血淋漓的红肉,还有被撕碎得不成样子的衣物和手机等物品。
就在此时,一只浑身灰褐色、皮毛油腻且毫无光泽的老鼠从黑暗深邃处缓缓爬了出来。它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稍作停留后,这只老鼠开始向着那堆血肉靠近。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老鼠出现在肉堆旁边,并且伴随着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声。
而在距离桥洞数十公里之外的一个十字路口,有两个人正默默前行。他们身穿厚实的卫衣和牛仔裤,手中夹着燃烧的香烟,烟雾袅袅升腾又渐渐飘散。
高坤打破沉默说道:“一切都结束了,也是时候该离开了。你打算跟她道别吗?”他的声音平静如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惆怅。
许林微微一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烟雾缭绕间,他的眼神变得深邃而迷离。
&34;我篡改了时间线,按照原本的剧情发展,她此刻理应站在我身旁。然而,现实依旧残酷,她已离我远去。若要令她重生,唯有冲破这时间的桎梏。&34;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34;就像我除掉王氏父子及李新等人一样,如此一来,我的妹妹便不会与他们相遇,自然也能避免那场灾难,保住双腿无恙。&34;
说到此处,许林的声音略微低沉,似有无限感慨:&34;只是……对于她,我还是想见一面,好与她郑重道别。&34;
高坤闻听此言,轻点下头,表示理解。须臾,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重要之事,开口提醒道:&34;对了,可别忘记将那个讨厌的家伙带回来。&34;
&34;温蒂妮么&34; 许林轻声呢喃,随后颔首应道,语气中透着一丝无奈,&34;时间到了,我们也该分手了!&34;
言罢,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口烟圈,目光凝视着远方,仿佛透过无尽的时空,看到了那些曾经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