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别掉小珍珠
cico看着角落里两个人亲密的样子,她知道灿灿总有一天会离开,眼前的美好都是短暂的海市蜃楼,但她还是不忍心打扰。
滴滴滴……
cico看了一眼手机上闪烁的屏幕,不禁的蹙起了眉头,从人群中离开了排练室,关上排练室的玻璃门,快步走到消防通道,空旷的楼梯空无一人,她接了电话。
cico:“ 喂。”
cico爸爸:“小崽子,你还知道接电话,你要不想你爹我死就赶紧往卡里打五千块钱。”
cico :“还没到月。”
cico白如脂玉的手心此时紧紧握着扶梯,隐忍着心口欲要发作的情绪,压低声音的对着电话里的人试图讲道理,她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私事。
cico爸爸:“ 我不是花完了吗,你赶紧,不然明天你就见不到你爹我了。”
cico:“ 那正好,难不成让我给你钱,你去拿着赌吗?”
cico爸爸:“ 小兔崽子,你赶紧给我打钱,别那么多话,明早之前我看不到钱,别怪我去找你。”
说罢,电话里的人就再也没了声音,只剩下空旷的空间里发出的急促呼吸声。
cico烦躁的用手抓了抓头发,无力的坐在台阶上,手里紧紧握着手机,双臂环着膝盖,低低的声音中充斥着无奈气愤,太多太多的情绪,无处宣泄,心口就像插着一把刀,只是这把刀经过时间的洗礼变得生锈,心也变得麻木,每次到了打钱的日子,她才会觉得这把刀被人反复抽出插入。
cico:“ 混蛋!&34;
cico低声发颤,小声的咒骂,泪水从眼眶夺门而出,啪嗒!滴落在地上,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cico看着透过一扇窗户外的光。照在自己的身上,她觉得好温暖,微微闭上眼她看见了那个自小被母亲抛弃,父亲每日赌博酗酒,开始独立做饭,洗衣的自己,小学时遇到了外校来的街舞老师,她努力的学习,拼命的练习,慢慢的她开始参加比赛,再大一点初中她就辍学了,没有什么学历的她,用比赛得来的钱在父亲酗酒未归的晚上走了,是的,她跟着老师出国了,那时的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她甚至为了让老师带她走,不惜苦苦哀求的下跪。
在韩国的时候,她开始兼职,在地下街舞比场一比就是八年,这期间她当过酒店的服务生,发过传单,为了活下去她甚至去乞讨过,甚至在韩国因语言不通被骗去在街上卖艺一站站一天,一个小破碗就是她一天的生活。
19岁那年她遇到了15岁的苏灿雅,那时她一生的光出现了,两个人在地下街场里两人结识,成为最默契的好友,22岁那年在她以为这辈子她终于逃过了童年的苦,终于熬过来了的时候,她的父亲通过一个叫阿羽脸上有疤的男人那里得知了她的住处,而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就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是她的初恋,为了2000块钱,把她的消息卖给了她的父亲。
从那时起,cico要管她的父亲,她的父亲还开始带着阿羽赌博,cico每天都想着逃脱,终于她回来了,阿羽的债主找她要钱,她不管,在她心里阿羽早在把她出卖了的那一刻就不爱了,可她的父亲她没法不管,只能他找她要多少,她就给多少。
cico把手机关了机,她拼命的喘息着,午夜梦回时她做梦都梦到自己的父亲拧着自己的耳朵朝她大喊,你和你的死鬼母亲一个样,都是荡妇,贱人!
是的,她的妈妈和别人在一起了。
转场
苏灿雅:“ 波波,见到cico了吗?”
王一博:“ 没有呀,怎么了?”
苏灿雅:“ 我出去找下她,有些不放心她。”
王一博:“ 我陪你一起?”
苏灿雅 :“算了吧,我去就好,你在这里。”
苏灿雅看着选手,她有些面露难色,她知道现在两人的关系在外人眼里已经心知肚明,一旦两人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一起出去,那就真的坐实了,也许是因为她还保留着理智,或许可以理解为没爱到占有的地步,她摇摇头没有让王一博和自己一起。
苏灿雅一点点靠着墙面起身,一步步消失在众人的视野,王一博看着高高瘦瘦走路弱柳扶风的苏灿雅,眼底不住的担心,他总觉得今天小灿怪怪的,不会是自己昨天太过分了吧。
苏灿雅走出排练室看着旁边消防通道的门半掩着,她知道,cico在这里,但她没有进去,她只在门缝处看到了,苏灿雅知道又是她家里的事拖累了她,cico听到了身后吱呀一声,反应迅速的回头,手掌快速抬起胡乱的抹了抹脸,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
cico:“谁!”
cico是一个表面大大咧咧,其实内心深处有很大结缔的人,童年的阴影下让她从不随意吐露心声,即便是对苏灿雅也是这样,只让人看到她好的一面,不好的她都在夜里一点点的仔细拼揍。
苏灿雅看着cico开始整理着装,想着应该是结束了,才假装无事发生的推门进去。
苏灿雅:“ 你怎么在这,快和我回去。”
cico:“ 我……我还能干嘛,不用管我。”
苏灿雅:“ 那怎么行,你可是最重要的。”
cico :“不找你一博哥哥了?”
cico眼睛里还含着泪水,漫不经意的说出调侃的话,将头向旁边转去,她不知道该怎么平复心情去和苏灿雅说,只能装作无事。
苏灿雅心疼的看着她,主动的将头贴近她的怀里,一只手不停的揉着她的头,在耳边不断的温柔轻声安抚。
苏灿雅 :“啦,cico别掉小珍珠,我心会痛的。”
cico:“ 你滚开啦……”
cico:“ 才没有。”
cico从衣服里伸出手轻轻的拍打了一下苏灿雅的背,眼角的泪顺着眼角滑到鼻梁流入另一只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苏灿雅:“ 给你纸巾,擦擦。”
cico:“ 我没事。”
苏灿雅:“ 对呀,你最勇敢了,那么难的日子都过来了,这不是小意思吗?”
cico:“ 回去吧,别说了。”
其实苏灿雅能猜到大概,认识cico的这些年她早已经习惯了,闭着眼她都知道又是家里的事,这样的家庭也是痛苦,但她没有办法再劝说一句,因为莫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