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流氓本色（2）

    “「萧」公子，「布」「腰」走啊，「陋」「裳」请！”常风刚要转身，又被那金发美女抱住，推着往前走。

    这娘儿们怎么力气那么大？西域女子果然粗犷！等等，我什么时候姓“萧”了？

    “哎，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萧」公子…”常风大喊道。

    “没有「仁」错，你「揍」「屎」可爱的「萧」公子！”那洋妞看起来是真心喜欢这个面孔精致的少年。

    正挣扎间，一位风韵绝代的中年美妇出来解围了：“翠丝！对人家男孩子温柔点，你要吃人啊？”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忍不住“嘤嘤”笑出声来。

    “知道了，「捞」板娘。”那西域大妞几乎是把常风抱到了二楼。

    原来这就是柳情啊，果然名不虚传：一双媚眼勾魂摄魄，那水蛇腰身，当真是专杀男人的索命利器！常风虽说只是个十三岁的少年，也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心中浮想联翩。

    再看那道衍和尚，神情自若，抿了一口酒后，皱着眉头抱怨道：“你们这帮丫头，是忙晕头啦？这西洋果酒如此酸涩，怎么喝？统统给我换中土的陈酿！还有那些鱼片，还淌着血呀！当我是畜生啊？给我烫熟了！真是越来越不靠谱了！”

    柳情居然也不生气，掩嘴一笑，口中小声啐到：“这该死的和尚，土包子一个！”纤纤玉手一挥，几个绝色美人围着道衍忙碌起来。

    常风战战兢兢地坐到道衍旁边，不敢吭声。

    看柳情扭着蛇腰下了楼，才凑近小心提醒：“和尚师父，你现在挺威风，等下结账的时候，可是要出人命的啊！我这儿掏干净了，也就三十两！”

    “没钱就不给呗！还真会要命？”

    “你是真不知道吗？这家酒肆明面上是这个女老板，其实背后是教坊司和…”

    “和谁？”

    “和当朝宰相胡惟庸，的儿子，胡作相啊！没有人敢在这里喝霸王酒的，跑都没地方跑啊！”

    道衍正色道：“小疯子，为师今天就是要给你上第一堂课：眼皮子别太浅。坑蒙拐骗挣了点小钱，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好好，和尚师父说的对！我知道错了，咱们赶紧走吧！”

    “别啊，来都来了，喝好了！等下再找个东瀛妞给你开开荤，你也该成人了。”

    “什么？”常风瞪出眼珠，一张嘴吞个鹅蛋。

    “嘿，看来你还真是个「雏儿」呀？”道衍口中嚼着卤牛肉。

    “咳！这点儿事，谁没玩过？”常风摇头晃脑，输人不输阵的架势：“像我这样的玉面小郎君，什么时候缺过女人？小爷哪里还需要花钱来找女人？”

    “这小公子真是好讨人喜欢呢！”身后一个东瀛女子伸手来摸常风的胸膛，秀发芬芳垂在他脸上。常风浑身酥麻，随机触电一般弹开。

    “怎么啦？「小爷」怕啦？”道衍继续嚼着卤牛肉。

    “我是怕没钱付给这些妖精啊！”常风使劲压低声音。

    “行啦，你把那三十两银子给我就行，剩下的事情，你别管，交给我。”道衍僧衣简陋，神色自若，看着不像腰缠万贯的巨贾，倒像是行踪诡异的江洋大盗。

    “好，那待会儿出了事，你来扛，死你也扛着！”常风从桌底偷摸把银子递给他，压低声音说道。

    道衍一把将银子甩在桌上，直接赏给姑娘们，一个个莺莺燕燕，欢喜得紧。

    就这样？三十两，就，就一把赏出去啦？

    得，彻底完了！

    这下常风踏实了。横竖都是走不了了，不如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奶奶的，死了也不做饿死鬼！

    毕竟少年，酒力不胜，不觉间，常风目迷神醉，被那些「莺莺燕燕」搀进了房间，回头一瞥，隐约可见道衍诡异的笑容。

    “啊～”一觉醒来，常风大声尖叫，进而嚎啕大哭。惊得柳情带着几个姑娘冲了进来。

    “这不好好的吗？还以为是那小命根没了呢？”一个东瀛女子说罢浪荡笑起来。

    “娘说，春宵一刻值千金！我才十三岁，这第一次，就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给睡过去了！”常风声泪俱下，又伤心又后悔。

    听到此话，柳情忍不住也“噗嗤”一笑，拍拍那说话的东瀛女子，：“行了，你们别再捉弄人家了。”

    “老板娘，我，我不是有意的，都怪那贼和尚，是他…”看到是柳情来了，常风急忙解释。

    “什么有意无意的？看你那小样。”柳情玉手纤纤在他小脸蛋上一滑。

    心迷神醉之间，常风支支吾吾问道：“刚才，刚才，是，你给我换的衣服？”

    “嗯。”

    “那，你，我，我做什么了？”常风紧张得喉咙干渴。

    “就你那只小麻雀，能做什么？人家还没怎么着你，你就「涌泉相报」啦！”身后那东瀛女子抢着说道，引来一阵浪荡笑声。

    常风满脸赤红，像小姑娘一样缩在被窝子里。

    此时道衍缓缓踱步进来，脸上带着标志性的贼笑。